身份證上的姓名叫陳立東,從頭像上我也認出來了,那是經常上財經雜誌的一個人物,安氏集團總經理!
我不由楞住了,安氏集團的總經理,爲什麼要來這兒?來這兒旅遊覺得不可能,天王山又不出名,甚至一點名氣都沒有,他這麼一個有身份的人物,出門旅遊也不會選擇這裡。陳寒煙又從屍骨下面拉出一堆揹包,從裡面找出身份證和機票,全是從南都來的。其中有兩個是南都很出名的陰陽先生,在安勝哲訂婚儀式上,我都見過的。
想了一會兒,我有點明白了,安勝哲不是在逼問他老子鬼王墓的下落麼?安澤榮肯定早派人來過這裡,可是不走運,沒進去就犧牲了。
這倆陰陽先生的揹包裡,東西還真不少,黃符、桃木劍、鎮鬼令牌、三清玲、八卦鏡等等,帶了一大堆,比我包裡的東西還齊全。我也不跟他們客氣,把這些一股腦順進自己揹包內。
大嘴榮拿着一包壓縮餅乾,皺眉說:“你看上面生產日期,是上個月!”
那表明他們死亡時間不超過一個月,反正屍體又不是因爲腐爛變成這樣,沒啥奇怪的。在這些揹包內又找了一會兒,沒找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陳寒煙找到了一個隨身聽,居然電池有電,打開還能聽歌,把她樂壞了。可是聽着聽着臉紅了,隨即把耳機摘下,將隨身聽摔的粉碎。
我和大嘴榮都愣住了,大嘴榮問她:“怎麼了?”
“沒什麼。”陳寒煙一轉臉往前走過去了。
大嘴榮見她情緒不對,很緊張的追上去,問她到底聽到了什麼。
陳寒煙沒好氣說:“叫g聲啊,這下你滿意了吧?”
大嘴榮嘿嘿裂嘴尷尬一笑,撓撓頭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我不由捂住嘴偷笑,這幫雜碎帶着隨身聽竟然聽叫g聲,太尼瑪混蛋了,偏偏讓陳寒煙撿走。要說這丫頭總能撿到寶,我怎麼就沒這運氣呢?
到了前面發現只有兩具屍骨,跟後面的一樣,都用手護住了頭臉。但這兩具屍骨顯得挺特別,疊羅漢一樣一上一下,我靠,不會是臨死前在滾牀單吧?兩具屍骨身下,只有一個揹包,大嘴榮把包抽出來,打開翻看。裡面有兩張機票和一個身份證,都是從南都來的,這個身份證上的人我們也不認識。
陳寒煙這時指着下面屍骨手腕上叫道:“你們看,是不是隻金錶?”說着從這具屍骨腕骨上摘下一隻金燦燦的手錶,拿在嘴裡咬了一下,歡呼道:“發財了,真是金錶!”
我探頭一看,牌子是勞力士的,最少也值幾十萬吧,貴的可能要幾百萬。他大爺的,這是哪個有錢的混蛋死在這了,似乎他的身份比安氏集團總經理還要高一點!
大嘴榮從屍骨下拉出了一件破爛的衣服,從口袋裡摸出一隻錢夾子,裡面根本沒裝錢,卻塞滿了各種金卡。而其中有張身份證,他抽出來一瞧,頓時倒吸口涼氣,眼珠瞪大了,彷彿看到了非常恐怖的事!
“怎麼了?”我好奇的探過頭,我勒個去,身份證上這傢伙那不是安澤榮嗎?不錯,名字也是安澤榮,我簡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伸手揉了揉眼珠再看,名字和頭像,那是貨真價實,童叟無欺,真真就是這老王八!
我們仨同時對望一眼,這是咋回事?我可是親眼看着老王八死在安勝哲手裡的,怎麼又死了一回?不對,應該說先死在這兒,然後又被他禽獸兒子再殺一次。也不對,他媽亂了,我得從捋捋。
大嘴榮皺眉說:“只看到身份證,不代表屍骨是他本人。”
這話有道理,會不會是安氏總經理造反,從安澤榮那兒聽到了鬼王墓地點,偷了他的錢夾子,跑到這兒來的?好像也不對,總經理怎麼不拿錢夾子,反而被別人收入囊中?還有勞力士金錶怎麼解釋?從這人身上沒揹包情況來看,絕對是個有身份的人,就算不是安澤榮,身份恐怕不會低於總經理。
陳寒煙從地上撿起那張機票,指着其中一張說:“你們看,你們看!”
我們一看就傻眼了,機票姓名那一欄,一行拼音下面明明打着安澤榮仨字!身份證證明不了他的身份,可是機票是個有利的證據。再從這兩具屍骨一上一下的情形上看,上面的這個應該是保鏢,在危急之中護住了主人,總經理都沒這待遇,充分說明這人級別非常高,八成就是安澤榮了!
大嘴榮還是對這人的身份持懷疑態度:“可能安澤榮來過,但發現這裡太危險,死了很多手下,就逃回南都了。”
這種猜測不是沒道理,可是從他們的死狀上看,當時在場的應該都逃脫不了一死。安澤榮不過是個普通人,連他禽獸兒子都不如,你說遇到這種滅絕性的危機,能逃走嗎?
我們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到底怎麼回事,除非穿越時空回到當時現場觀摩一下,才能知道發生了什麼,這人到底是誰。我看着屍骨忽然驚覺,他們這些人在這兒遇到了危險,我們會不會也重蹈覆轍?
大嘴榮見我臉色不對,問道:“你又想到了什麼?”
“我想到那些吃人肉的小畜生,會不會攻擊我們?”我看着他們倆說。
陳寒煙登時眼睛就跳了一下,閃爍着恐懼的神色說:“我們不如別進去了。”
大嘴榮立馬附聲道:“好,我們先退出去想好防備辦法再進來。”
話音未落,只聽隧道深處傳來“撲簌簌……”一陣響聲,我們仨臉上都變色了,這估計是攻擊人的小畜生吧?我慌忙跟他們招手說:“撤!”
剛剛轉過身同時,聽到身後響聲大作,似乎這些玩意是成羣結隊的團體。我們一邊往回跑,一邊回頭,我勒個叉叉,頭皮差點沒麻掉了。身後跟着一大片黑乎乎的飛行動物,密密麻麻,鋪天蓋地般的朝我們飛過來!
“那是什麼?”大嘴榮驚詫的叫道。
我把手電打回去一看,好像是烏鴉,眼珠都是血紅色的,模樣顯得非常兇狠。在隧道內振翅飛行,卻沒一隻發出鳴叫聲。我忽然想到了一種名字,脫口叫道:“可能是血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