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青玉長裙,其上點綴星星點點,雖不耀眼,卻也讓人心生愛憐,配之雪白肌膚幽黑長髮,精緻如玉的容顏世間少見,大帝之孫,品相非凡。
蘇玥款款大方的走到阿逸跟前,看了一眼不願放開自己丈夫的江鳶,眼中帶笑道:“佩兒妹妹真是一刻也離不開逸哥哥,總是拖着我要去找你,小淘氣一個!”
“你叫我什麼?”
阿逸愛惜的看着蘇玥,將手探到蘇玥腰間作勢就要懲罰,嚇得蘇玥趕忙往後躲了躲,又看了一眼忍善後滿懷羞澀道:“相...公。”
“這纔對嘛!”
一把將蘇玥攬入懷中,與她耳鬢廝磨一陣才指着忍善道:“他你見過吧?我兄弟忍善,他時常待在屋子裡,別理他就是。”
“小師傅好。”蘇玥也不知道叫忍善什麼好,
“蘇姑娘好。”
兩個人客套一句,阿逸見着沒話說,便揮手讓下人將買來的食物擺進屋子裡,這才道:“我路過集市,買了些晚飯,一起用餐吧。”
“小僧就不必吃了,藍虎認命之事小僧有些不放心,打算今晚前去看看。”
這話早不說晚不說,非要這節骨眼上挑出來,哪裡是再說藍虎的事情,分明是在點阿逸。
“去什麼去?”
阿逸瞥了他一眼,罵了一句:“作怪!”
隨即讓下人安排了住所給忍善,讓他滾進去別丟人現眼,這纔跟着蘇玥江鳶喜滋滋的吃飯去。
飯桌上,蘇玥噓寒問暖,每每給阿逸夾菜就惹得江鳶翻白眼,實在受不了了才道:“玥兒姐姐,你這什麼意思啊?光給我哥挑,我呢?”
蘇玥愣了片刻,只能笑笑道:“是玥兒姐姐的錯,來,給佩兒夾菜。”
阿逸也不理小姑娘們的心思,想着如何拿下週述的十萬大軍,回過神來才知曉冷落了佳人,便從懷中掏出從集市上買來的玉簪,一人一份送予她們。
“給你的玥兒。”
送給蘇玥的是一根橙黃色的玉石簪子,很是耀眼,而江鳶的是綠色的,也十分養眼舒服,但兩個姑娘互相看來看去半天,蘇玥還好,江鳶卻不高興起來。
“哥,爲啥我的是綠色的?”
“不喜歡嗎?”阿逸性子還算溫和,只是單純以爲江鳶不喜歡這個顏色。
哪知道江鳶指着蘇玥的簪子道:“我也喜歡橙色的,綠色太俗氣了!”
阿逸笑笑:“你不是因該說:‘只要是哥哥送的,你都喜歡嗎?’”
“你妹妹是這般膚淺的人嗎?肉麻死了!”江鳶越說越是不高興,卻也不再糾結,將簪子放進盒子中收起來道:“算了,好歹也是哥送我的,不然我可不要。”
“行了,吃飽了就滾蛋,別多嘴。”
阿逸笑罵了一句,催促着江鳶離開,小丫頭雖然有些不悅,但也還算能夠接受,屁顛屁顛的回房去了。
“佩兒只是不喜歡和我的相似,相公以後要注意了。”蘇玥出身在世家大族,雖然沒有太多兄弟姐妹吃醋,卻也深諳人心,江鳶的心思不難猜測。
飯也吃的差不多了,阿逸將其拽到自己腿上坐着,把頭靠在蘇玥的肩膀上道:“她就是長不大,你多擔待些,等她有了喜歡的人,便不會瞎吃醋了。”
“一直想問相公,佩兒妹妹是相公的親妹妹嗎?”蘇玥不經意的問道,看來還是有些擔憂阿逸的想法。
阿逸看着轉過頭來的蘇玥,認真的點頭道:“親妹妹,你在想什麼?”
“沒事,只是覺得佩兒對相公的愛,更甚過兄妹之間的愛。”蘇玥將心中所想說了出來,大約也是想點明一些東西。
阿逸依偎着她道:“你別多想了好吧?去幫我備熱水。”
“幹嘛?”
“洗澡!”
阿逸笑着走了出去,翩翩倒倒的往書房走去,並非是喝了酒,而是覺得無端心情暢快,走得六親不認了些。
去書房研究起陣法,阿逸對陣法已經研究了許久,大約是到了一處瓶頸突破不了,而鹿原宗的《凡塵鎖靈陣》也只學到了皮毛,對於這種十品的陣法,實在難以無師自通。
這大概也是鹿梳放心將鎮派法門交到阿逸手中的原因,阿逸這般逆天的悟性尚且不能明悟其中精髓,更何況一般人呢?
但天賦是一方面,努力專研也是必不可少的,阿逸一字一句的斟酌其中的意味,領悟陣法之間的奧妙變化,雖然深邃,卻也頗有所得。
直到蘇玥叫阿逸洗澡,阿逸這才退出了專研的狀態,陣法並非只是一條大道,對於阿逸而言更是一種輔助的器物,對於劍道阿逸已經是領悟良多,卻難以突破,唯有在這些方面另闢蹊徑罷了。
“相公,水會涼的!”
蘇玥推開了門,見着阿逸專心致志的思考,嘟起小臉道:“可是想出了什麼驚世法門了沒?”
“啊?”
阿逸回過神來,一不小心又入定了去,十分抱歉道:“是夫君迷糊了,這就去梳洗。”
“水冷了,洗着會不舒服,玥兒再讓下人燒一壺水吧?”蘇玥也算是世家小姐,卻也知道如何服侍自己的男人,倒有些大家閨秀的風範。
阿逸一臉壞笑,將其摟住道:“你幫我暖水不就好了?”
“什麼意...不理你了!”
蘇玥反應過來,想要推開阿逸溫暖的胸懷,卻又如同蓮藕一般藕斷絲連,但最後還是沒能如阿逸的願望,來一次鴛鴦戲水。
洗了澡,催促着蘇玥也去洗澡,蘇玥納悶道:“我早上便洗了,頭髮半天不會幹,好麻煩的你知不知道!”
阿逸不管,光溜這身子躲在被窩裡道:“去洗,哪那麼多話?”
“好吧...”
蘇玥大概明白了阿逸的習慣,兩個人的生活需要長久的磨合,更如同阿逸這般愛好潔淨的人兒,哪有不麻煩的道理?
躺在被窩裡,阿逸本是想着要修煉心法的,但又忍不住心中的那份甜蜜的悸動,與自己快要名正言順的妻子恩愛,是多麼美好的一件事情?
人之本能,食色性也,雖然並不是這個道理,但也確有其事,與自己心愛之人纏綿悱惻,什麼修煉的煩心事皆可拋之腦後,非阿逸不是個自律的人,而是這情愛實在讓人醉心。
等到蘇玥洗完澡回來,已經是深夜了,阿逸埋怨着她洗了那般久,蘇玥不忿道:“你不是喜歡乾淨嘛!”
“我更喜歡你。”
阿逸直白地傾述,對面前嬌豔若鮮花般的女子無法自拔,將她拉到懷中卿卿我我,做着如膠似漆的撩動,情愫暗生迭代,意亂情迷你儂我儂。
“對了,換牀單了嗎?”
阿逸突然想到女子若是第一次,定會留下血跡,而昨夜也不是那麼關注這一點,這會才發現牀單換過了,倒是有些想看看那抹顏色。
畢竟昨夜算是阿逸真正意義上突破與蘇玥的界限,對於初哥的種種出糗模樣也是可以理解的,而對於蘇玥的一切又是那般的珍惜,故而想要看一眼。
“那個...髒了啊,我扔掉了。”
蘇玥扭扭捏捏的,也是不願想起昨夜的畫面,顛鸞倒鳳雲朝雨暮的煙花風月,想來也是那樣的口乾舌燥臉紅燥熱。
阿逸聽了有些不悅,將其翻身壓到身下,騎在她身上惡狠狠道:“好啊,未經夫君允許,便隨意丟棄與夫君的共同努力的成果,你說,該當何罪!”
“啊!相公饒命~”
蘇玥嬌喘一聲,惹得上面的人兒獸、性大發,剝掉她寥寥無幾的衣衫,露出細膩滑嫩的雪色肌膚,聞之可人,拂之怦然心動。
阿逸見過的女子之中,雖然未曾一一鑑賞,但也能確信,唯有蘇玥是這般的迷人,甚至比於鹿語的千秋絕世之佳態也並無稍遜之處。
許是情人眼裡出西施,但無可否認,蘇玥的天然之美足以勾起一個正常男人的慾望,故而,阿逸也不再多言,只是俯身細細品味身下佳人。
風月之美態兮矯揉造作,佳人之窈窕兮顧盼生輝。
猶如粉香汗溼瑤琴軫,春逗酥融綿雨膏;又有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簫?
兩體相親成合抱,圓融奇妙,交加上下互扳炪,親罷嘴兒低叫;湊着中央圈套,樂何需道!滋花雨露灑清涼,出腰間孔竅。
直到圓月高懸,解語花枝頭欲並,美滿瓊漿持玉柄,風光此會不勝春,也知不久褌兒褪。
“相公我不行了,你放過我些~”
蘇玥鶯歌燕舞久久不曾停歇,也着實累了些,不由得求繞再三,阿逸才放過了她,無比憐愛的輕吻着她的秀髮,訴說着羞人的情話。
“相公喜歡女孩子頭髮呀?”
這倒是阿逸身邊女孩都知曉的怪癖,阿逸也不知爲何要這樣聞着別人的髮香,似乎會清心許多,反正是改不掉的習慣了,不算承認道:“只喜歡你的,想套我話啊?”
“玥兒不介意的...相公是救世之人,有許多女孩子在身邊是不可避免的事情,蘇家雖然家風嚴密,但也只是嘴上的面子,只是希望相公能將我放在妻子的位置上...”
“我會的。”
阿逸打斷了她的顧慮,也承諾道:“你相公不是花心的人,從未想過一生要有多少伴侶,只要你我心意相通,何須她人再來插足?”
“嗯~玥兒愛逸哥哥,千萬不要舍掉玥兒~”
夫妻恩恩愛愛,說些體己的溫馨話,也確實讓阿逸感覺到了家的溫暖,從未這般的感覺,是如此的沁人心脾,若長河倒掛般令人震撼,如小橋流水般平靜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