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難道我就這樣被他白白地打了嗎?”
被自己三哥吼了,公孫風揚心中頓時更加不服氣了,當下被從小疼愛自己有加的三哥吼了一下,從小倔強的公孫風揚,就也是對自己自己三哥一聲大吼!最後更是惡狠狠的補上了一句:“哼!我要殺了他!”
“你說什麼?你要殺誰?你以爲就你可以殺得了那個傢伙嗎?”
聞言,公孫風清又是一聲大喝,不過沒多久,似乎是已經喘了一口氣,回過了神來,用上目光在四周仔細地掃視了一眼,確定沒有什麼人之後,就對着自己這個五弟輕聲道:“你還小,還有很多事情,你都並不是很知道,你知道嗎?就因爲你這一次偷偷地跑了出來,在江湖上如此地胡來,已經給父親捅出了一個天大的漏子,現在就是那些已經很久不出世的老人們,都已經紛紛地跑了出來,還專門地找父親交談了許久,如果你還在外面亂搞一段時間,估計父親的那個城主之位,也是會直接被罷免了,你知道嗎?”
被自己三哥如此大吼一聲,直是讓公孫風揚一怔一怔地,在他的記憶之中,自己三哥從來沒有如此大聲對自己說過話,現在竟然爲了一個外人,就如此大聲對自己說話,這讓他那顆叛逆的心,又是隱隱一痛,不過當他聽說那些已經很多年不出世的老傢伙們,現在竟然全都給跑了出來,心下卻也是一驚,不確定的問道:“什麼?那些老傢伙全都出來了?”
“你以爲不然父親怎麼會讓我出來將你找回去?哼!你以爲聖城的名聲,真的可以因爲你一個人破壞嗎?如果你再在外面胡鬧一會兒,我看你就不要回去了,我想就是今天這個少年,便是第一個不會放過你?”
“什麼?他!”
“哼!如果我沒猜錯,這傢伙極爲不簡單,與我們天龍聖城肯定有着很不簡單的關係,就是父親,也是不敢對他怎麼樣,所以你以後還是少惹他爲好,不然,那個傢伙,可能真的會殺了你,到時候,就是父親,也是不能對他如何,估計就是找他報仇,也是不可能。”
“哼,我纔不怕他呢?而且我想他也不會再有什麼機會了。”
“什麼?你不會又是做了什麼事情吧!”
狐疑地看着自己這個從小就有點叛逆的弟弟,公孫風清問道。
“沒有,我能做什麼呢?”
見狀,公孫風揚連忙搖手,示意自己沒有做過什麼事情,不過他心中卻是暗暗唸叨着什麼。
“沒有就好,我已經在暗中跟隨了他兩個月了,這個傢伙詭異得很,如果你真把他給惹急了,他恐怕真的會將你給殺了,記住了嗎?”
公孫風清可是永遠也無法忘記那條百丈蛟龍是何等恐怖,所以爲了自己這個三弟,他也是不得不再三的提醒他
混亂的黑魔域內,永遠都是不可能缺少黑暗勢力;黑暗勢力中,殺手組織也是永遠不會稀少。
一個黑暗的大廳內,一個高大的身影坐在高臺的主座上,正面還坐着十來人,只是陰森黑暗的大廳,再加上那全身都是黑色的袍服,卻是讓人難以看清衆人的臉龐,不過他們身上那一股若隱若現的殺氣,卻是讓本就陰森黑暗的大廳,憑空多出了幾分恐怖。
“公子已經傳達了命令,要我們全力截殺此人。”
坐於主座上的高大身影,手中拿着一副畫卷,將之打開,上面赫然是一個騎着猛虎的少年。若是易雲天在此,定然會大吃一驚,因爲這畫卷上的少年,卻與自己是如此相似。
當然,更加會讓易雲天吃驚地是,是誰會這麼地沒事做,竟然如此不計代價地要截殺自己。
不過,這些易雲天卻是不知道的,也是不可能知道的,而在這個大廳內,卻也是不可能去告訴他,便是問個爲什麼,也是不見人開口。
“是!”
也不問這是何人,更不問爲何要殺此人,大廳內的那十幾人,卻是整齊的點頭答道。
大道上,一個騎着一隻猛虎的少年,吹着一支青綠長笛,在這個大道上行走着,只是他吹奏着長笛,卻是吹奏得如此之傳神,就彷彿是一個在思念遠方戀人的癡情之人,在用着笛音傳達着自己心中那一份刻骨銘心的愛戀,在大道上行走,也只是全都依靠着其坐下的那頭威武不凡的猛虎自己行走着,好像他是被猛虎帶着走一般。
只是笛聲中,卻不知道是因爲何緣故,總是難以逃脫一種悲傷之情,初次聽,卻是讓人感覺到了一種刻骨銘心地愛慕溶於其中,讓人聽了,便是會想念到自己多年前,那位與自己海誓山盟的情人,那時的情意濃濃,那時甜蜜幸福,可是聽得久了,卻是就會讓人感覺到了這曲意之中,卻是有着那種讓若隱若現,就彷彿曾經的海誓山盟,轉眼間,卻是變成了陰陽兩隔,永世不相見,聽着聽着,卻是讓人如此頹廢,如此地無奈,如此地悲憤,直是讓聽者落淚,讓聞者傷心。
本就因爲夜晚的降臨,與多年的廝殺,而顯得黑暗陰森的道路,無形中,因爲笛聲的悲傷,卻是讓它憑空多出了一份詭異,與一份恐怖。
“唉!母親,你現在怎麼樣了呢?”
少年突然放下手中的長笛,望着那個遙遠的遠方,卻是露出了無限的思念。
“這一個人又是誰呢?爲什麼我在吹奏時,心中總是會浮現另一道身影呢?”
望着那個遙遠的遠方,少年卻是想起了另一個說不清,道不明,卻總是難以忘懷的身影。
“莫非是真有一個什麼人,在那個遙遠的遠方等候着我?可是我從來沒有見過什麼人啊!這又會是誰呢?不,不會的!怎麼會有這種詭異的事情發生呢?”
心中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可是少年,卻是很快便是否認了自己心中的那個可能,因爲那樣的事情實在是太過詭異了。
“可是師父們不是說,母親已經被他們送去投胎了嗎?那不就是說,母親擁有着今生?只要我給她打開記憶,她便也是可能擁有前世?那這樣的事情也不是沒有可能啊,可是她又會是誰呢?爲什麼會一直出現在我的腦海裡呢?”
才否定了心中地那個瘋狂的想法,可是他卻又想起了擁有着今生的母親,隱隱之間,他又覺得這種事情並不是再顯得這麼詭異了。
“唉!不想了吧!是什麼,如果該讓我知道,到時自然也就會讓我知道,又何必多想呢?不是有句話說,船到橋頭自然直嗎?”
使勁地搖搖頭,將心頭那個一直徘徊的念頭驅散,又一次吹奏起那支好像永遠也沒有完結的樂曲。
黑夜的路,永遠都是孤寂的,可是今天的黑夜,路上卻傳來陣陣思念的樂曲,傳達着是對母親的深深思念,以及情人的濃濃愛戀,直讓那黑暗之神,都是在此刻沉迷,以至於讓黑暗中,總是有着兩道彷彿照亮了遠方的光道。
嗖!
突然,黑暗中一道輕微的破空聲,無情的將寂靜的夜空劃破,吵醒了那沉迷中的黑暗之神,同時也驚動了那思念中的少年。
吼!
一聲低沉的虎嘯,山道兩旁飛鳥驚起,落下一片片的毛羽。
當!
戰鬥,對於已經的易雲天來說,不再是如此陌生,相反,卻是如此熟悉。
當破空聲響起,裂山虎駐足之際,他也是在第一時間裡,將自己的那一柄血刃取了出來,不過他笛聲卻並未停止,仍然是那麼的悠悠情綿,思念不斷。不過那一柄始終鮮血翻滾的血刃,卻是如同自己長着翅膀一般,在半空翩翩起舞,在黑夜中留下陣陣鮮豔的舞痕。
流矢破空而來,直奔夜間的行人,讓本就黑暗陰森的山道,憑空增添幾分危險。
可是,當那流矢真正來到行人眼前之時,那一道不斷飛舞的血光,卻突然化作一面血色盾牌,堅定地爲少年抵擋下那足以穿金裂石的一箭。
“好手段!怪不得功力不怎麼深厚,實力卻是如此之強,看來果然是有着一把刷子,那就繼續接招吧!”
前方的山林中,突然傳來一道不帶絲毫感情的話語,可能是對方以爲自己有着足夠的把握吧,竟然如此之迅速的從黑暗處現出身形來,手中還握着一張已然張開的旦石大張,上面搭放着一支綠幽幽的長箭,明顯是已經塗有見血封喉的巨毒。
嗖!
言罷,黑衣人手中的長箭已經化作了一支綠虹,帶着一條幽幽的綠色光線,直奔少年胸膛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