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怎麼這麼像我?”秦漠陽終於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他把通緝令還給楊波,問道:“這麼說,你們是警務人員?超市門口的那些人也是?”
謝寶泉點頭道:“不錯。”
楊波說:“這通緝令全市到處都是,你居然沒見過,真是怪事。”
秦漠陽說:“那也不能怪我啊,誰讓你們把上面的人像弄得那麼模糊?”
“看清兇犯面目的人都死了,他真正殺的人已經有十七個。警方是根據遠處目擊者的描述做出來的影像。”謝寶泉說道。
秦漠陽嚇了一跳,看來那傢伙是個殺人魔王啊。
楊波向同伴使了個眼色,似乎是怪他多嘴,又對秦漠陽說:“這事你不要亂說,以免引起恐慌。”
秦漠陽點了點頭。想想有些後怕,警察要是直接對自己開槍就糟了,說:“你們警方辦案方式也太那個了,不問青紅皁白上來就動手,要是誤傷了我怎麼辦?”
楊波有些哭笑不得的說:“包括超市門口那次,都是你先動手的好不好?沒追究你襲警已經不錯了!”又對謝寶泉說:“走吧。”
秦漠陽見兩人要走,連忙說:“等等!”他隱隱覺得,剛纔謝寶泉手上的異光和自己尋求的“神功”有關。
“還有什麼事?”楊波問道。
秦漠陽笑了笑,尋思該怎麼套對方的話,突然聽到一陣尖銳的破空聲。尋聲望去,只見山腰處騰起一束紅光,接着又傳來一聲轟響。
楊波說:“一定是他!”謝寶泉說:“走!”話音未落兩人已經飛快的竄出。
秦漠陽叫道:“等等我!”隨手撿起塊石頭,壓在塑料袋上,拼盡全力朝山腰跑去。他覺得自己的速度已經非常誇張了,要是去參加奧運會,什麼飛人都得靠邊站,可轉瞬間那兩人就從他的視野中消失了。
他大爲着急,幸好山腰處光彩頻現,就像是在放煙花,使他不至於搞錯方向。一路跑去,穿過一片樹叢,到了一個陡坡前,眼前開闊起來。下面是好大一片平整的空地,三個人正在場中爭鬥,各種異光、異響頻繁出現,比電影裡的特效還要精彩十分。
這一幕讓他很有些興奮,連忙伏在高地上觀看。只見三個人中有兩個是三十來歲的道士,另外一個則是光頭,年紀約摸二十七、八的樣子,衣服和自己的一樣,似乎便是通緝令上的兇犯。眼光再一掃,就看到楊波和謝寶泉站在空地邊上。剛纔一路急跑,沒留意周邊環境,這時才發現原來是到了玉泉觀後山。這座道觀很有些年頭,是秦州市的一處著名景區。
秦漠陽看了一會,雖然對這種打鬥的關鍵之處不甚了了,但見那兩個道士大呼小叫,而光頭卻顯得很從容,也知道兩個道士以二打一還處在劣勢。
只聽楊波說:“兩位道兄,我們可要插手了。”邊說邊和謝寶泉加入戰團。
光頭哈哈笑道:“你們這些道門,就會倚多爲勝。”
謝寶泉說:“我們是緝捕兇犯,又不是跟你比玄功。”
“想緝捕我?再練十年吧,不過也要看你們今天有沒有命回去!”光頭冷笑兩聲,雙手一揚,一股紅光襲向四人。
秦漠陽聽到光頭的話,不由打了個冷顫,心想那四人要是打不過光頭,自己恐怕也會糟糕。這個時候溜之大吉也許纔是上策,可眼前的情形又實在太吸引人了,而楊波、和謝寶泉加入後,四人組合好像還有些優勢,一時之間倒不忙走。
五人又鬥了一會,光頭漸感不支,右手一翻,掌心便多了個閃着晶瑩彩光的小物。他把那東西向上一拋,大喝一聲:“破!”只見他頭頂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長錐,通體閃着耀眼的白光。
四人見狀大驚,紛紛祭起防禦陣勢。一個黃色的光罩將楊波、謝寶泉兩人包了起來,兩個道士則弄出一道白幕擋在向前。
只聽“砰”、“砰”兩響,楊波和謝寶泉的光罩顏色暗淡了許多,白幕卻消失不見,兩個道士悶哼着倒在了地上。
光頭得意的笑道:“讓我送你們上路吧!”右手一指,頭頂的長錐再次擊出。
這時突然傳來一聲清喝,一個巨大的八卦圖出現在四人身前。那長錐刺在了太極圖的正中,發出“轟”的一聲巨響,一股強大的氣流衝向四周,秦漠陽離得雖遠,也感到臉上生疼。
長錐擊中太極圖後便落了下來,還原成小物件,楊波撤去光罩,將其抓在手裡。太極圖依然護在四人身前,如虛幻一般。
光頭沒想到會有這變故,大聲喝道:“是誰?”
“哪裡來的兇徒,敢來我玉泉觀撒野。”
聲音未落,秦漠陽只覺得眼睛一花,一個面容清矍的老道出現在場內。地上的兩個道士掙扎着爬了起來,站在老道身後。
光頭獰笑一聲,右手一揚,一個錦囊浮現在頭頂,裡面不停發出銀色飛劍,射向太極圖。老道右手捏個法訣,喝聲“敕!”那太極圖飛快旋轉起來,飛劍打在上面旋即消失不見。光頭見飛劍奈何不了老道,轉身就跑。
秦漠陽見光頭朝自己藏身的地方衝來,嚇得亡魂大冒。他知道轉身逃跑是肯定不行的,要衝到老道旁邊才比較安全。當下便想從陡坡上跳下,結果一失足滾了下去。
老道左手一翻,太極圖立即消失,把那錦囊抓在手裡,隨後右手一揮,祭出一個掌印。
光頭似是察覺到老道的動靜,突然轉向,可那個虛幻般的掌印卻如影隨形,還是打在了光頭的後心。光頭悶哼一聲,朝後丟了個東西。
老道袖袍一擺,只來得及護住了自己和身後兩個道士。楊波和謝寶泉準備不及,卻受了暗算,兩人撫胸而立,嘴角掛血。
光頭從秦漠陽身邊不遠處飛速掠過,沒入了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