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方姐,你身邊沒人照顧,也不方便吧。|經|典|xiao|說||”露露推了推眼鏡說,滿滿的都是關心之色,完全看不出來一點抱怨。
果然抖s和抖m都是成對出現的,她都那樣對你了,你還死心塌地的,師羿安默默想。
“我讓你幹什麼你幹就行了,今天你一步都不許離開這裡,任何一個人都不許進到我的房間裡,尤其是這個神棍,聽懂沒有。”方菲毫不客氣的用指尖指着師羿安,一字一句的強調。
露露點點頭,還跑前跑後的說:“方姐,我把你要喝的茶給你泡好帶上,午飯我找司機給你送過去吧。我昨天下午在附近找到一個有機蔬菜的種植基地,菜什麼的肯定是最新鮮的。”
“還有,方姐,這樣吧,我讓曉雲幫我照應着點,您要是有事兒就找她。”
方菲氣順了,自然什麼都好,踩着高跟鞋噔噔噔的吃飯去了。
師羿安真是快要被這個作死的女人給氣炸了,發了瘋一樣把放在木凳子上的方形魚缸推了下去摔了個粉碎。速度之快,把旁邊的前臺服務員整個人都看呆了。
“看什麼看,今天就找人去買個圓形的,老子付錢。”師羿安說完的正要離開,突然想起什麼來,轉頭繼續說,“最後說一遍,兩條黑色金魚,兩條紅色金魚,要是在不聽話,明天死的就不是魚了。還有,幫我帶兩條那個金燦燦的錦鯉,幾天中午給我紅燒了。”
前臺服務員一臉驚慌的點點頭說:“兩條黑的兩條紅的,還有兩條錦鯉要紅燒,我記住了。”
“還有,這點非常重要。”師羿安表情嚴肅的說。
服務員睜着大眼睛認真等待着師羿安的教誨。
“記得開發票。”
“……”服務員費了好大勁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好字。
師羿安和朗倏進到餐廳的時候,選了個靠窗的位置,要了兩份早點,朗倏坐在對面,面無表情的吃飯,師羿安覺得實在吃的太過煩悶,就準備找個話題來聊聊:“朗倏,有一個問題我想了好久了,不知道當問不當問。”
朗倏只是眉毛動了一下,抽了張餐巾紙擦了擦嘴道:“不當問。”
“……”師羿安就知道朗倏絕對不會按常理出牌,“我還是要問。”
“那你既然打定主意要問,又何必說之前那句話呢。”
“……”原來是在這裡等着自己,師羿安決定還是跨過之前的話題直接進入主題,“朗倏,像你這樣的人,一定找不到女朋友的,包括母狼。你除了一張棺材臉外,真的很少有表情,敢情你的臉是租來的,如果弄皺了是不是還要賠錢啊。”
朗倏表情不變的說:“你可真幽默。”
=皿=
完敗。
“大師,我還以爲你在房間呢,找了你一圈。”盧曼突然出現在餐廳裡,適時的幫着師羿安解了圍。
師羿安說:“有事情嗎?”
盧曼左右看了看說:“大師,我覺得咱們住的旅店有點不安靜,我有點怕,你能不能給我個符紙什麼的。”
師羿安聽了之後笑道:“小事兒,他們也都這麼說,我今天就不去片場了,把旅店幫你們清理一下。”
“大師,太感謝了。”盧曼雙手合十做了個拜託的動作,“每次聽到外面小孩嬉笑的聲音,就讓我覺得好害怕。”
師羿安擺擺手道:“不用這麼客氣,我就是賺這份錢的,讓你們擔驚受怕確實是我失誤了。”
盧曼千恩萬謝之後離開了,師羿安伸了個懶腰對朗倏說:“一天的假期get。”
兩人上午到附近的鎮子上買了些特產小吃,中午回去吃了廚房特地給他們準備的錦鯉,表示魚腥味略大,肉質略老,不過唯一的優點是吃起來夠爽,心裡爽。
兩個人吃完之後並排躺在牀上,感受着溫暖的陽光,睡了一個舒服的午覺。
等到下午起牀的時候,劇組的人大多還沒有回來,師羿安走到樓下,方凳上面放着新買的圓形魚缸,裡面兩條黑魚兩條紅魚。
看着太陽快要下山了,師羿安到後廚去取了一個陶盆,放在門口從隨身的講一大疊的紙錢放進去,催動靈力將火點着,紙錢在盆裡燒的紅火,師羿安卻感覺到周身都是冷氣在向上流竄,他們來了,這種鬼和羅滕那種不同,它們是一種完全無意識的存,因爲這些只是人靈魂中遺漏的一小部分,所以只能用紙錢將他們引出來,聚集在一起,然後用超度符送他們回地府。
師羿安取了超度符捏在手中,符紙在他靈力的催動下開始扭曲收縮,最後擰成一個小團,最後爆裂開來,爆裂開的金色火光繞着師羿安的身側旋轉了幾圈,飄走了,這些光點失去給給那些鬼混帶路,送他們回了地府。
原本師羿安以爲今天的事情已經都解決了,沒想到導演那邊專程派了一輛車回來,說是今天晚上要拍一場戲,讓師羿安去給看着點,畢竟昨天晚上旅店一直不太安寧,大家也都人心惶惶。
晚上拍的那場戲確實讓人看了挺恐怖,方菲穿了一身大紅描金的古裝坐在銅鏡前化妝,眉似柳葉,脣若點朱,美的讓人心驚。尤其是她從鏡子的方向轉過來的一瞬間,眉間一絲黑氣,把師羿安看的心驚。整個片場都的空氣都好像是凝結了,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就連導演都忘了出聲。
半晌之後,導演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舌頭,慌亂的喊了一聲:“停。”
方菲站了起來,好像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撩了下鬢角的碎髮,冷笑一聲換衣服去了。
所有的人都回過神來,向來肚子裡藏不住話的張喬說:“太厲害了,這種演技的人,真的是應該火啊,她看這邊的時候,我覺得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別人都沒說話,默默的做自己的事情去了,只有師羿安知道,這種感覺絕對不會僅僅是因爲演技高超,那種感覺是一種人類在遇到危險時的本能反應,就像是一隻食草動物看到自己的天敵一般。
拍完今天的部分,已經是凌晨三點了,所有人員都陸陸續續的撤回了旅店,師羿安在會房間之前還是覺得心裡有點發慌。
第二天一清早,師羿安就被一聲刺耳的尖叫叫了醒來。師羿安心下咯噔一聲,就覺得是方菲出事了。
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剛好看到方菲那屋的門關上了。
不少人也聽到了聲音從自己走出來在附近張望,然後露露從屋子裡出來,尷尬的笑了笑說:“我剛剛一開門,居然看到這裡有老鼠,嚇了一大跳,打擾到各位了,真是對不起啊。”
這些人本就都不是多事的人,聽到露露這麼一說,一個個就散去了,只有師羿安站在門口沒動。露露看師羿安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小心翼翼的問:“大師,您還站在這裡幹什麼?”
師羿安一把推開擋在面前的露露,一言不發的就把手伸向了門把手,畢竟是個女人,連拉帶拖的都沒能組織師羿安的動作。
師羿安開門的一瞬間,自己也差點沒忍住的叫了出來,黑洞洞的屋子裡,方菲就坐在正對着門的雙人牀上,她的雙手攥着一大團的黑絲,無聲的哭泣着,她的頭上光光的一頭秀髮脫得一根不剩,臉上的表情猙獰而悲憤。
她聽到有人進來,頭慢慢的的轉過頭來,目眥盡裂,咬牙切齒道:“怎麼樣啊大師,你現在看到我,是不是覺得特別過癮,有一種大仇得報的感覺?”
師羿安沒有理會她,這個女人現在已經瘋了。
“把門關上。”師羿安轉頭囑咐露露關上了門,要是現在有個人從門口路過,就會把裡面的這一切都看到。
露露關上門,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裡,完全不知道該幹什麼。
師羿安冷笑了一聲道:“養小鬼,難怪她們說你是一夜間爆火的,原來是這樣。”
“你懂什麼,我的演技本來就很好,但是這個圈子太黑了,沒有背景,沒有後臺,的我永遠只能做個小角色,那些當紅影星能做到的事情我都能做到,只是缺少一個契機,是我家孩子幫助了我,根本就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方菲激動的反駁。
“哦,是嗎。你家孩子?”師羿安看到幾步開外的桌子上供着一個不到半掌高的小泥人,小泥人帶着詭異的笑容立在那裡,前面供着各種吃的和玩具。
方菲轉過身子問:“你想怎麼樣?”
伴隨着方菲的尖叫,師羿安揚手就將小泥人打到了地上,然後師羿安捏着方菲的下巴一字一句的說:“你還要蠢到什麼時候,這個泥娃娃里根本什麼都沒有,你被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