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害怕失去的人

和未來在昆明玩了幾天後,我們一起去了麗江。因爲,既然都是爲了來旅遊的,那麼,麗江正好是一個旅遊基本,應該去一次。

這是我第一次去麗江,當然未來也是第一次。未來出生在北方,對於南方的一切,她都不是瞭解。反正,相比起來,她更瞭解國外。不過,她說,她最喜歡的是大海,因爲北方沒有海。

到江湖的時候,我們站在一個湖邊。

“大海的感覺,是這個樣子的嗎?”她說。

“我也沒有看過大海,我也不知道,大海的感覺也許與這個不太一樣吧。我看過的最大的湖,也就是杭州的西湖。”

“你去過杭州?以前沒有聽你提起過。”

“嗯。是的,去過。”

“你去那邊做什麼?”

“打工,事實上,也是爲了一個女人而去的。”

“你前面的女朋友?”

“嗯。算是吧。以前的。便是,我們在一起的時間不長。”

“你到底有多少個女人?”未來,有點失望地看着我。

我對她尷尬地笑笑,道:“如果,我告訴你,我以前就是一個混蛋,你相信嗎?”

“你說,你到底有多少個女朋友。”

“有過七八個。但,那都是過去的了。”

“什麼?七八個。”未來,驚訝地叫起來。然後,有些生氣地把臉扭到一邊。

“但是,那些都是過去了。”我有點害怕她生氣,於是,忙求饒道:“我以前真的很混蛋,真的,我真的很混蛋,我就是一個混蛋。”

“有沒有一夜情?”

“有,三四個是……”

“沒想到,你竟然搞一夜情。”

“不是,我……其實,我當時,並不是真的……那個,我就是去酒吧,然後,喝醉了酒,然後……”

“又是酒吧,又是喝醉了酒,不知道爲什麼,你們男人一做錯了事,就推在酒上面,我不知道,那酒到底怎麼惹着你們了,爲什麼動不動就說自己喝醉瞭如何如何呢?難道,喝醉了就真的什麼也不明白嗎?別把責任都推掉好嗎,難道你就一點錯也沒有嗎?”未來生氣地說道。

“是的,你說的對,是的是的,我混蛋,但是,那些都過去了,不是嗎,對不對,都過去了,真的,而且,那會兒我還年輕,不懂事,所以做了許多錯事,可是,有一點,我談戀愛的時候,真的很是認真的,我不管跟前的任何一位在一起,我都是一心一意的,而我卻從來沒有幹過對不起別人的事情,真的,而且,都是被別人甩。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分手的,真的,都是被甩,其實,我不管跟誰在一起,都要要一輩子,可是,不知道爲什麼,他們都會離開我,我真的想不明白。當然,我也不怪他們,因爲他們從開頭就沒有愛過我,而現在……我知道,有一天,你也會離開我的,但是,那也沒有關係,因爲,你起碼在這一刻,是愛着我的,對不對,那就夠了,真的就夠了。未來,能跟你有一場那就夠了。”

經過我那麼一說,未來,突然有些同情我,於是,傷感地道:“傻瓜,我不會離開你的。別想太多了,好嗎,不要亂想了。”

我抱着她,道:“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知道嗎,真的,不管我過去是什麼樣子的,可是,現在,現在我的,是一個全新我,站在你的面前,你愛着的是現在的我,而不應該和過去的那個我較勁。”

她放開我,道:“我也不是在較勁,我就是覺得……有點怪怪的。”

“嗯。我知道,你對愛情的追求總是那麼完美,容不得有點瑕疵,可是,那都是我的過去,真的,我對我的過去都忘記了許多了,我不應該告訴你那麼多的,真的不應該告訴你。”

“唉,這也不怪你,事實上是我讓你告訴我的,我不希望你騙我,如果,你騙我,將來被我知道了的話,那麼,我會覺得你騙了我。那樣,我想我會更生氣的。”

“嗯。我知道。所以,我纔對你說了實話。”

“那我問你,你有沒有吸過毒。”

“什麼?”

我驚訝地叫起來,我不知道,她到底把我想成什麼樣了,難道,就是因爲我搞了幾次一夜情,進過幾次酒吧,就把我想得那麼壞嗎,唉。她想得也太那個了吧。

我有點生氣地道:“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那樣的

東西,我怎麼會碰呢?不管怎麼樣,我也是讀過書的人,我怎麼可能會去碰那個東西。”

“真的沒有?”她用懷疑的眼光看着我。

“真的,我發誓!”我誠肯地說着,舉起二指。

“嗯,那就好,如果,將來我發現你騙我的話,那我們兩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真的,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是一定不會騙你的,說到底,我不過就是睡過幾個女人而已,真的,我並沒有做什麼壞事情,真的,就是這樣,沒有別的事情,你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想得那麼嚴重好嗎。”

“天啦,只是睡過幾個女人而已呢。你……”

“好了,親愛的。”我一把抱住她,道:“好嘛,我以前真的很壞,很壞,那我現在不就是變好了嗎,你看,我現在心裡就只有你一個,就想跟你一個人睡覺,而且,我真的沒有去害過別人,也沒有吸過毒。那樣的事情,我怎麼可能會去做呢,你相信我吧。寶貝,我說的都是真的,我要是說了一句假話,那我就不得好死。”

她轉過來,將伸放在我的手上,道:“好了,我相信你,不過,我就是心裡有點不舒服。明明是我自己好奇,可是,當聽到你的過去的時候,我這心裡頭還是不舒服,不管怎麼樣,那都是過去,我不應該計較,可是,我心裡就是怪怪的。”

“嗯。好了,寶貝,那過去的我早就死掉了,而現在我的活着的這個,是在你面前的這個,你看,你不能讓過去死掉了的那個人拿來做比較,因爲過去的那個人已經不存在了的,知道嗎。親愛的,你看,在你面前的這個我,那麼老實,而且,還是一個作家,你想,一個有文化的作家,他能壞到哪裡去呢。你說呢,你看,我所有的一切都變了,而且,我也再也不會搞一夜情了,你看。真的,你相信我。”

“好了好了,傻瓜,我相信還不行嗎,不用再說了,我知道了。”

未來。輕輕地在我鼻子上捏了一下,然後不再生氣。她輕輕地靠在我的懷裡,道:“我不知道爲什麼,我改變了許多,自從認識你之後,我覺得自己像變了一個人。我只是知道,你對我來說,越來越重要,我越來越離不開你,我愛你,親愛的,雖然,我不敢保證,這一輩子都會愛着你,可是,我起碼,這一刻裡,我是真的愛着你的,很愛你,我沒辦法再離開你了。所以,你一定要好好地寵我,愛我,好嗎,就像一個孩子一樣的對我,不要把我當成大人,就當對一個孩子一樣,寵我愛我。好嗎?”

那一刻,我的心裡重重地痛了一下,我緊緊地抱着她,緊緊緊緊地抱着她,然後,重重地點點頭,道:“嗯。我答應你,親愛的,我答應你。我從此以後,要好好愛你,只愛你一個,永遠只愛你一個。只要你不離開我,我就不離開你,我敢保證,我會永遠守在你的身邊的。親愛的。”

“嗯。吻我。”

我伸臉去,深深地吻着她。

我知道,她其實也是一個很害怕失去的人,她跟我一樣,很害怕失去,所以,在那樣的一刻,她希望我能狠狠地吻着她,狠狠地愛着她,那樣,到了對方的骨髓裡面,然後,這樣,就會覺得安全了,再也興地脫離開去。

讓一切,停留在我的體內吧!我們的世界裡,不要再分開,永遠不要再失去。

每個人的心靈都有一塊缺陷。我是,未來也是。別人或許也是一樣的是,只是我覺得我與她之間,更像一些,也更嚴重一些,我們都是那麼地害怕失去對方,那麼地害怕,失去那種美好的感覺。我們只是想要讓種感覺永遠地存留下來。

所以,有那麼一刻。我突然之間,想與她有一個孩子。而她似乎也是這樣。

她抱着我,道:“我想嫁給你,我還想與你生一個孩子。”

我高興地叫道:“啊,你想嫁給我,還想給我生一個孩子?呵呵,傻瓜,你知道,我們現在是沒有辦法養孩子的,如果你喜歡孩子,那以後,我們就養一個,好嗎。我們就生一個孩子。只是,我記得你並不喜歡孩子。”

她說:“唉,我也只是一時的感覺罷了,親愛的,我就是一時之間,想要找一個能證明我們愛着的東西,於是,我就想到了孩子,事實上,我並不喜歡孩子,我覺得孩子多麼麻煩啊,我只是想要找一個證據,一個,屬於你氣息的東西,比如,一個草莓,可是,草莓很快就會消失。最多隻

能保留一個星期,所以,我突然想到好孩子。但是,只是一時的想法罷了,親愛的,我要的,大概,就是一個能有你氣息的,或者說,有着我們兩人的氣息的東西。”

“如果你要孩子,那以後,我們就生一個。”

“不,我們不要孩子,我們都不喜歡孩子,不是嗎,所以……事實上,我連結婚,都有一些恐慌,事實上,你知道的,我們都不確定以後的事情,我甚至,還不知道,會不會與你結婚。我雖然,是那麼愛着你,好想跟你在一起,可是,你明白嗎,如果我們在一起了,那麼,那些美好的東西,一定會破壞掉的,你說呢,我們不會再那麼相愛了,你說對不對,你不會再那麼愛我了,我害怕,所以,我想,我想與你一直這樣下去,那樣,我們便都不會失去對方。”

我心裡再一次深深地痛了一下,然後,緊緊地把她抱在懷裡,道:“不會的,不會的,寶貝,不會的,你不會失去我,我愛你,我愛你。”

我一邊說着,一邊狠狠地親吻着她,那一刻,我真的很想將她揉碎了裝進我的體內。肉本和靈魂相溶,那樣,我就永遠帶着她的氣息存活。那樣,我們都便從此,不會失去對方。

“我愛你,我愛你……”她也一邊狠狠地迴應該着我。一邊說着愛我的話。

在麗江玩了一段時間後,我們又去了大理。從大理之後,又去了版納。然後,又返回到昆明。

我們把該玩的地方几乎都玩了一個遍,當然,我身上的錢也玩得差不多了。於是,也就是我們該道別的時候了。

其實,我們的心裡都很不想要分開,可是,生活告訴我們,我們一定得分開,如果一直走下去的話,或許,某一天,我們會吵架,某一天,會鬧彆扭。而這樣,趁現在離開的話,我們,大家在心裡,都是如此美好的映像。都會如此美地想着對方。

也許,如果要讓一份愛情,那麼持續美好地下去的話,那麼,就只能是那樣,永遠把最好的一面展現在對方的面前,是的,這就是不現實的,是的,這是不現實的,這就是夢幻。任何沒有經歷過柴米油鹽的愛情,都是一種夢幻。而這種夢幻。卻又是那麼美美到讓人懷念。讓人,嚮往。所以,有時候,人就是那樣,沒有得到的,永遠纔是最好的。

可是,人也許,有一天終是會累的。那麼,那一天,我們還能在一起嗎?或許,我的身邊會有另外的一個女人,而你的身邊,或許也會有別的男人。

可是,當我們想起時,似乎會有遺憾,或許沒有遺憾,或許也會覺得曾經的舉動是那麼的無知,那麼的幼稚。可是,我想,後者應該不太可能,因爲,不管怎麼樣,這一刻我的,是那麼地年輕,覺得自己終於纔有了青春。

道別的時候,我到機場去送她。

我們久久地相擁在了一起。然後,依依不捨地放開。

她在我臉上深深地吻了一口,道:“要記得我,不可以忘記我知道嗎。還要想我。”

“嗯。我會的,我會時刻記住你,不會忘記你,我會天天都想着你,晚上想,起牀也想。”

“我也會的,無論我們是否將來會在一起,無論我們,這是否是我們第一次見面,也許也是最後一次見面,但是有一點,我要你永遠記得我,而我也是一樣的,永遠記得你,你是那麼好,那麼美,你給我的,都將會成爲最美好的記憶,如果,有一天,我們有幸能生活在一起,那麼,我想,老天爺對我真的是太好了。”

“嗯。我知道,我明白,我們會努力的不是嗎,會朝着那個目標去努力。”

“嗯。”

“未來,有空我去看你。”

“嗯。好。好好工作,好好的生活。”

“嗯。你也是,要好發學習,照顧好自己。”

“嗯。再見。”

“再見。”

看着她的身影,傾底消失之後,我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那種,有一種從此不再相見的感覺,在我的心底裡,形成淚滴。落了下來。

是的,也許,我們這就是最後一次見面。是的,或許,人生就那麼一次,我狠自己,我多麼狠自己,這幾天,這短短的半個月,爲什麼沒有好好地運用起來,我應該每一分每一秒都好好地,用心去愛,我應該少睡一些覺,我應該多睜着眼睛,看着她。好好地記住她。把一切都塞得滿滿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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