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很早就起牀。星期六,休息,所以沒有什麼事可做。吃過早飯後,一個人出去散步,不知不覺,走到Shu的學校旁邊。卻無意中,看到Shu坐在一個男人的電單車後面。從我面前飛奔而過。
我還以爲我看錯了。沒想到,電單車在飛出三十米遠之後,停了下來。然後,坐在後面的Shu轉過頭,紅着臉,看着我,喊到:“你散步嗎?我要過去給朋友過生日。”
我說:“哦。”
然後,電單車又着飛奔起來,離我越來越遠。
我看着電單車上的兩個人,消失在轉彎處,腦子卻未反應過來。
我矗立在那裡,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們離去的方向,許久,思維才緩和過來,然後,腦中出現一些疑問:那個男人是誰?他和Shu是什麼關係?他們爲什麼會在一起?
我在那些猜想中,尋求不到答案,當然,如果要專牛角尖的話,那答案可能會有好多種。我告訴自己不能多想,尤其是在沒有任何證據證明什麼的時候,任何多疑,都是無用的,而且是不應該的。所以,我情願告訴自己說,他們任何關係也沒有。
在街上無聊地轉了一圈,然後回到住處。進門時,又忍不住往旁邊的那間臥室瞟了一眼,門依舊是關着的,裡面也沒有任何動響。
走進自己的房間,關上
門。空間,又開始安靜得像一個墓穴。
躺在牀上,我不知道我應該如何打發這剩下的時間。我的房間裡,四牆空空。除了一張牀,和一張桌子,再無別的東西。
沒有電腦,沒有電視,沒有任何娛樂性的東西。只有小靈通裡的幾首鋼琴音樂。但我不喜歡那個音樂。我真不知道該如何打發我剩餘的時間。想去網吧,卻又覺得網吧收費太高,隨便上兩個小時,就夠我買一碗麪條吃。
下午時,覺得應該打一個電話給Shu,起碼我應該知道,他朋友的生日是否過得還算順利。
Shu接起電話時,口氣溫柔,但帶了些許不耐煩,她說:“我不是叫你不要老給我打電話嗎?”
我說:“你在家的時候,你讓我少給你打電話,所以我就打得少,可是,現在你沒在家,我給你打一個電話,我不知道到底有什麼問題。”
Shu說:“那你有什麼事嗎?”
我毫無底氣地說:“沒什麼事。”天!戀人之間,打打電話,難道一定要有什麼事情纔打嗎?Shu你當真當我是個什麼東西。
Shu說:“哦,那我掛了!”Shu說着,便真的把電話給掛了。
我很難過,也很生氣。我就想知道,我爲什麼就不能給你打電話?我是你男朋友,不是你的情人。
我
在生氣中,又撥了Shu的電話。
電話接通後,是一個男人的聲音,說:“讓你別再打來了。”
我一聽,心裡的氣就更多了,我說:“你是誰?”
男人說:“我是她男朋友。”
那一刻,我感覺我的自尊被人踩在了腳下,我吼叫了一聲:“我去你媽那個逼。”然後,便把電話掛了。
背叛。這就是背叛。是的,Shu背叛了我。
我心裡更多的不是傷心,而是憤怒,是一種自尊心受到強烈撞擊的憤怒。我在房間裡轉着圈子。希望能衝破一個缺口,讓我內心的憤氣能夠得到釋放。或許,我希望找到一個可以傷害人的東西,一把刀,或者一根鐵棍,然後,我用刀或者鐵棍,將那一對男女,殺死在那裡。事實上,我連人家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那不過是我憤怒時的一種發泄一般的幻象。
許久,我才安靜下來,然後,坐在牀沿上,我知道,我將失去Shu,那種分離的感覺,讓我傷感。儘管在此刻,我已經不願意再談什麼愛不愛的,但,我依舊害怕分離,害怕失去。我原來可以讓她滾得越遠越好,可我辦不到,我需要她,不想讓她滾。不知不覺,眼淚從眼睛裡掉了出來。我用力地將手捂在自己的眼睛上,然後能賭住眼淚,可是,眼淚依舊順着我手指的縫隙,緩緩地流淌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