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球是飽了,肚子卻在搞抗議,看了場好戲的小豬跑回屋吃飯。
正扒着飯,雜物房傳來叔奶奶的驚呼,夾帶手拍被子的聲音:“死妹子啊,你跟小x幹了什?你要死要活讓我把小x叫過來,跟他最後說清楚就安生過日子,你爲什把衣服脫光了?死妹子啊,女人破了瓜就不是黃花大閨女了,以後看哪個婆家還要你,你咋就這麼不爭氣啊?你是要把娘氣進棺材裡呀……”
“莫吵,莫吵了,你出去,出去,唔唔,我不要活了……”又傳來厭厭的尖聲哭嚎,外加手腳用力蹬牀板的聲音。
“唉……我咋就生了這麼塊油鹽不進的滾刀肉!小x人呢?”叔奶奶邊說邊走到臺階上,嘀咕了一會又折回來:“小豬,你看到小x冒有?”
“冒……冒有。”畢竟10來歲的女娃子偷看男女之事,不是什麼光彩事,小豬趕緊否認。
叔奶奶嘴裡嘀咕着又出了門。
吃過飯後,我想起竈裡還煮着豬食。剛纔全副心思看把戲,把其他事情都拋到太平洋付去了。趕緊往屋後面的柴火竈跑,心想火肯定早就滅了。
竈裡的火出乎意料的燒得正旺,莫不是來了只田螺姑娘?正狐疑着,突然被人從後面拍了拍肩膀,美男如騎着白馬的騎士,從天而降。
我驚喜得差點尖叫,被美男捂住了嘴巴。
他把我抱到豬圈後面,蹲下身子,從胸口摸出一疊故事書:“這是姑父買給你的故事書,雲豔一直說你最懂事,最乖,姑父跟你姑姑一樣喜歡你!”
美男的眼睛不大,但非常有神。眼珠黑得晶亮,如一顆純得沒有任何雜質的黑色瑪瑙石。
他的眼神平常都是淡淡的,只有深情凝視兔兔時,那眼眸像是深不見底的黑洞,讓人沉迷其中,無法自拔。
美男輕輕拍拍我的臉蛋:“姑父現在去村口馬路上面的水渠裡等,你去叫你姑姑,讓她一定要過去,等不到她,姑父絕對不會走!”
說完擡手吊上豬圈後面橫出來的一棵樹幹,挺身一躍快速跳了上去,消失在豬圈後面的小樹林裡。
我飛快跑到傻把式家,跟兔兔小聲咬耳朵。
兔兔聽清楚後,渾身顫了一下,搖了搖頭。
我急了,用力硬把她拖出來,一直把她拖到傻把式家坡下,急促的說:“姑父在水渠邊等你,他說你如果不過去,他就一直等,絕對不會走!”
“可是爹說了,不準再提他了!”兔兔垂着頭。
“今天叔爺爺去給你外婆拜年了呀,他咋會知道?”小豬不由她猶豫,又把她往村口拽。
兔兔剛開始是被我拖行,走了幾步後,牽着我的手跑起來。跑得上氣不接下氣,跑到馬路上時,美男站在足有一人高的荊棘後面,眼神一直往村裡的方向張望。
等我們一跑近,美男快步跑上前,把兔兔摟進懷裡,拼命往胸口揉,差一點要把兔兔嵌進身體裡。直到兔兔咳嗽了兩聲,他才放開手。看了看四周,小聲說了句:“小豬,跟着來!”便把兔兔打橫抱起來,跨過水渠,往山上走。
往山上爬50米左右的坡,就有一個足有半個足球場大的草坪,是村裡小夥伴們的最愛。
放牛,放羊時,把牛羊往樹林一趕,小夥伴們聚集在草坪裡做遊戲,烤紅薯。兔兔在給美男的信裡,說過許多次。
美男走到草坪邊上一棵大樹邊停下腳步,樹下面有個大石頭砌起來的竈,是小夥伴們用來烤紅薯跟泥鰍黃鱔吃的。
美男抱起我,把我拖舉到樹幹上面,:“小豬,你在樹上觀察着周圍,如果有人過來,就吱個聲!”
“恩”像得到了組織一個光榮而偉大的任務,我重重點頭,無限榮耀。
美男吹了吹大石頭上的灰,坐下來,拍拍大腿:“來,坐老公腿上來!”
兔兔羞紅了臉,杵着不動。
美男站起身,長手一撈,把兔兔扣坐在自己腿上,沒說一句話,俯下頭,咬住了兔兔的嘴脣。
兔兔起先在美男懷裡拼命掙扎,無奈豆芽菜怎麼可能是185高帥粗的對手?
身體扭動了一會,慢慢安靜了。
小豬站在樹幹上,眼睛左右張望 ,生怕樹林裡有人放牛或者砍柴。
樹下面那對深情擁吻的人,天地之間唯有彼此那一人了。
兔兔呼吸越來越急促,跟拉風箱一樣,腳也蹬了起來,美男才擡起頭,在兔兔額頭上“啵”的親了一下:“呼吸不過來了?你這小小,弱弱的身子經得起老公幾下折騰哦,以後要吃胖一點才行。”說完又把兔兔抱緊一點。
“從第一次在牀上抱着你軟軟的,小小的身子起,我就覺得這一輩子再也放不下你了!你呢?喜歡老公嗎?”美男輕撫兔兔的臉蛋,聲音裡無限柔情。
兔兔輕輕恩了一聲。
美男又低頭吻下去。
又是一陣時間的停止與靜謐,直到兔兔在他懷裡吱唔着不停掙扎,美男才很不捨的擡頭,“恨不得把你吞進肚子!你不曉得老公想這個時刻,想得有多麼苦!”
“讓老公再親親!”說完,沒等兔兔回答,又在兔兔脣上一陣猛烈吮吸。
不知道過了多久,美男終於又開兔兔,把頭埋在兔兔脖子上,輕輕舔着兔兔的脖子與耳朵,兔兔不停扭動身子,咯咯笑出聲,雙手不停去推他,慢慢地兔兔由咯咯笑着,變成了聲音哽咽的求饒。
美男停下來。把頭埋在兔兔胸前,深深吸了幾口氣。
“小傻包,怎麼又哭了?不喜歡老公這樣嗎?”美男輕柔地問。
“不是,是怕……”兔兔流着眼淚搖頭。
“怕什麼?怕老公的那個?”美男壞壞的笑着。
“你……”兔兔臉上紅得能滴出血。
“別怕,小傻包,第一次跟你在牀上時,看到嚇得你流淚的小模樣,老公心疼壞了,拼了死命忍着。老公現在絕對不傷害你,等你長大後再輕輕地,不讓你痛,好嗎?”美男柔聲說。
“不是,我是怕這只是一個夢,總歸要醒。我怕一醒過來,就再也見不到你了。”兔兔的眼淚如濤濤洪水,洶涌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