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馭對穆綿說:“綿綿,你來房間一趟,我有話跟你說!”
穆綿心裡打鼓,她咬咬牙,心說反正已經看到了,就告訴他實情。依着霍斯馭的個性。應該可以原諒她。
沒等穆綿開口,霍斯馭從抽屜裡取出一份文件推給穆綿。穆綿拿起來一看臉立刻變了顏色,”斯馭,你這是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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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綿綿,這是一份離婚協議書,你只要簽字後我就寄給蘇黎世的律師,讓他幫我們辦理離婚手續。”
穆綿幾下就把文件撕了扔在垃圾桶裡,“霍斯馭,你什麼意思?你忘了我們在醫院裡的約定了嗎?這輩子只有喪偶沒有離婚。”
霍斯馭苦笑:“綿綿,我不需要可憐就算沒有了你我也會過的很好,你看,我現在做這個翻譯工作非常適合,我能找到自己的價值。”
“你的價值就是陪着我和孩子,霍斯馭。我知道你以爲我和楚峻北有什麼,我告訴你那些真的是巧合你要相信,是,我們間是有很多扯不清的過去,可在扯不清也是過去。我很滿足我現在的生活,我也很尊重我的丈夫,我沒有背叛你。”穆綿很激動,一口氣說了那麼多,臉漲的通紅。
霍斯馭捧起她的臉無限憐惜的說:“綿綿,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對自己沒信心,我一個殘廢給不了你幸福。”
“夠了,我幸不幸福我自己清楚,霍斯馭以後不準擬提離婚倆個字,我在這裡也表個態,如果我背叛你就讓我出門被車撞死。”
霍斯馭一把捂住穆綿的嘴巴,“綿綿,不準胡說,我以後不提離婚就是了。”
“也不準妄自菲薄,斯馭,你是個很棒的男人,在我心裡,一直很棒。”
女人對男人的認可就是男人最大的驕傲,霍斯馭忍不住捧起穆綿的臉親吻她,從額頭開始慢慢到了嘴脣。
穆綿強忍着要推開他的衝動,但是除了楚峻北以外的男人碰她她還是不適應,就算是對她深情至此的霍斯馭都不行。
霍斯馭越吻越火熱,他的手在穆綿的身上游弋,眼睛裡的慾火昭然若揭。
穆綿在也忍受不了,她猛地推開他。役住場劃。
霍斯馭差點從輪椅上歪倒,他很難堪,眼睛裡有一種很複雜的情緒。
“對不起,斯馭,我的大姨媽來了,下,下次。”
霍斯馭整理了一下情緒,他勉強笑笑,“是我對不起,嚇到你了嗎?”
“沒有,我我去看看孩子。”
看着穆綿逃跑的身影,霍斯馭的眸色戾起來,充滿了仇恨。
宋渝剛到了醫院就被科主任叫到了辦公室。她進門的時候打了個呵欠,無精打采的坐下來。
科主任拍她馬屁,“宋渝呀,是不是昨天太辛苦了,看看你的大黑眼圈。”
宋渝用手揉揉,“是沒睡好,主任,什麼事情呀,沒事我還要去查房呢。”
“看看,這小夥子怎麼樣?”
宋渝瞄了一眼科主任手裡的東西,那應該是一份財經雜誌。
她接過來隨便翻了翻,“什麼小夥子,我就看到老頭子了。”
“這個,是個律師,32歲,年輕有爲長得又帥,我是我老婆的遠房侄子,你爸爸也挺喜歡,有空你們見見?”
宋渝翻來覆去看着那張照片,小夥子是不錯,成熟睿智,一絲不苟的精英模樣,她把雜誌放下,趴在桌子上問科主任:“你和他說過我幹什麼的嗎?不是單純的說我是醫生,要告訴他我是男科醫生。”
科主任忙說:“說了,人家接受的是西方教育,不在乎的。”
宋渝下邊還隱隱痠痛,她皺起眉,略遲疑了幾秒,“見,什麼時間?”
從科主任辦公室出來,宋渝就下定決心忘了齊野,昨晚是個意外,她也沒有什麼初女情節,反正齊野是個不錯的牀伴她也得到了快感,就當一夜情了。
回到辦公室,她上網,準備接收在美國進修一個師兄的郵件,登錄qq忽然彈出對話框,穆綿的名字赫然其上,竟然成了頭條。
宋渝點開之後氣炸了,原來有人就楚峻北英雄救美的美進行了深扒,最後鎖定爲ak金牌設計師穆綿,緊接着扒出穆綿的很多舊事,包括在慕雅的新人設計大賽上的獲獎以及和江錦南的隱婚,更厲害的竟然扒出她和楚峻北霍斯馭的關係,對kill的身份做出各種猜想,在文章裡穆綿簡直是禍水紅顏,害死國際著名戰地記者江錦南,害的江楚集團總裁楚峻北差點坐牢,而讓海城最年輕的副局長霍斯馭放棄仕途脫離家庭失去雙腿。
宋渝看完後馬上給穆綿的qq截圖發過去,然後給她打電話提醒她上去看。穆綿看了後也氣的手指發抖,特別是關於孩子父親是誰的猜想,竟然有三個版本。
穆綿在屋裡轉了幾圈兒,她覺得憋悶想去拉開窗簾,忽然發現別墅的大門外停着好幾輛採訪車。
她立刻把窗簾拉嚴實,一顆心慌得要命,她握着手機好幾次在楚峻北的名字上徘徊,但是想起剛纔對霍斯馭的保證,她最終還是扔下電話去書房找霍斯馭。
霍斯馭顯然也看到了這則報道,他臉色不好,坐在輪椅上發呆。
穆綿低低的叫了他一聲,他的家族不同於普通人,他本來已經讓家族蒙羞,這一直是他心上的刺。
穆綿蹲下握着他的手說:“斯馭,對不起。”
霍斯馭搖搖頭,“不怪你,但是我好奇爆料的人,他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穆綿很聰明,聽出了霍斯馭的話裡有話,不過她沒有順着他的意思接下去,只是淡淡拿的說:“誰知道了,現在的狗仔什麼事情都能幹出來。”
霍斯馭更聰明,他的目的已經達到就不再多說,只是安慰穆綿:“綿綿,你放心,雖然我沒有雙腿卻一樣能保護你,我剛纔已經聯繫了人,這些人馬上就散了。”
“你聯繫的是你的家人?”穆綿以爲在海城只有他家人才有這樣的本事。
霍斯馭但笑不語,樣子有點神秘。
果然,那些人過了半個多小時就走了,網上的這篇報道也被和諧,但是他們卻迎來了另一個難題,霍斯馭的母親上門了。
穆綿在18歲那年見過這位官太太,過了這麼多年她一點都沒變,嚴肅的依然讓人透不過氣來。
穆綿把一杯茶放在她面前,“您請喝茶。”
霍母陳靖嫺銳利的目光像x光射線一樣要把穆綿穿透,她指指旁邊的沙發:“你坐下,我有話要說。”
穆綿看了霍斯馭一眼,慢慢的在沙發上坐下。
如果是普通的媽媽看到兒子殘廢了估計要大哭,可是陳靖嫺似乎跟沒看到一樣,她坐的時候腰板挺直,樣子僵硬嚴肅,穆綿總覺得她像個殭屍。
“斯馭,你準備什麼時候回家見你父親?”
霍斯馭搖搖頭:“我已經給我們霍家蒙羞了,而且父親和說了要和我斷絕父子關係,我不回去。”
砰,陳靖嫺一拍桌子,“胡鬧,你是誰的兒子,爲了個女人說不回家就不回家難道連父母親都要拋棄嗎?爲人子女是你這麼幹的嗎?這些年你讀的書都讀到哪裡去了?”
霍斯馭絲毫不讓,“不是我不想回家是您不讓我回家,只要接受我的妻子和孩子,我隨時可以回家。”
陳靖嫺的眼睛很毒,她刻薄的看了穆綿一眼:“是誰的孩子?一個野種罷了。”
“媽你……算了,我和您沒什麼好說的,請回去吧。”霍斯馭把輪椅一轉背對着陳靖嫺,一副愛咋地就咋滴的表情。
陳靖嫺是真生氣了,她站起來,指指穆綿,“你,送我出去。”
“不準。”霍斯馭大喊,他怕穆綿吃虧。
穆綿對他使了個眼色,然後說:“我送您出去。”
坐上車,陳靖嫺讓穆綿上去,“你上來,我單獨和你說兩句。”
因爲有了楚峻北外公的那回事,穆綿對這些官員都特別反感而且警惕性也很強,她指指花園的小花架下面,“要不去那裡吧,涼快。”
陳靖嫺也不和她廢話,徑直走過去坐下。
“穆綿,我打開天窗說亮話,你是個什麼貨色我知道的一清二楚,我們家斯馭是人中龍鳳,第一次我沒有讓你毀了他卻沒有提防了你第二次,他那麼優秀的人現在只能坐在輪椅上,你真夠禍害的。”
好像禍害成了穆綿的代名詞,自從回到海城,幾乎人人再說她禍害了多少男人,她覺得自己冤枉。
淡淡一笑,她對陳靖嫺說:“您還是沒變,和以前一樣強硬,可是我現在已經不是18歲,霍斯馭也不是猛撞少年,他做的都是自己想清楚的,願意爲之付出的,您的兒子您瞭解,要是他不願意,誰能強迫了他?”
陳靖嫺有點意外,她一直記着當初的穆綿是個不善言辭的木納姑娘,自己還覺得兒子只是看重她的好皮囊,現在看來當狐狸精果然是有本事的,就跟當年的關歆慕關繡一樣。
想起這倆個女人,她的眼睛一眯,更加討厭穆綿。
“穆綿,我不和你廢話,我告訴你就算我們家斯馭殘了在我們霍家照樣可以過的很好,你識相的就趕緊離開他,否則我有的是辦法對付你!”
穆綿慘然一笑:“您當年也是這麼對關繡說的吧,您就是這樣一步步把人逼瘋的,這些霍斯馭都知道嗎?”
陳靖嫺的臉遽然變色,她站起來,手撐着大理石小桌子,穆綿沒錯過她因爲用力變得青白的手指。
“不識好歹,穆綿,咱們走着瞧。”
看着陳靖嫺呆板的身影,穆綿不是不害怕,她見過關繡發瘋時候的慘狀,她卻不知道關繡都對她用了什麼手段,但是想想,把一個女人逼瘋,會對她做什麼?
有那麼一時的衝動,穆綿想去告訴霍斯馭他的這個養母是多麼可怕的生物,而他的生母是多麼的可憐?可是她不能,因爲霍斯馭看不起關繡,在內心深處他也深深的自卑,自卑自己是小三生的兒子。
權利擡高了他父親霍又廷的地位,讓他忽視了渣夫其實比小三更可惡。
穆綿回到樓上,霍斯馭正在發呆哦,看到穆綿,他慢慢擡起臉,小聲說:“我們還是早點接了關--繡姨走吧,我也不想呆在這裡了。”
穆綿蹲在他身前,“你不用害怕,她不會把我怎麼樣的。”
霍斯馭點點頭,“有必要我去見一下我父親,讓他說服她。”
穆綿以爲記者撤了就沒事了,第二天她出門辦事,誰知道就讓狗仔給盯上了。
她老早就覺得身後有人,爲了能擺脫跟蹤,她走進了人很多的大商場裡。
誰知道對方的跟蹤技術特別高明,她怎麼都甩不掉,她只好躲進了女廁所裡。
她在裡面呆的時間很長,卻不知道這個區的廁所在外面掛了維修中的牌子,過了一個多小時,她以爲對方肯定沒有耐心等下去了,剛想開門走出去就聽到了隔壁傳來了奇怪的聲音。
起初穆綿以爲是狗仔跟進來了,可是慢慢的她臉紅了,原來是有人飢不擇食在廁所裡幹那種事。
那女人叫的很激烈,一點沒在意這是公共場所,那個男人一邊粗喘着一邊婊子騷貨的叫着,肉體碰撞的聲音格外激烈。
穆綿的手落在門把上,她想要悄悄的走出去。
忽然,女人似痛苦似愉悅的叫了一聲,那男人就說:“看你騷的,我比楚峻北搞的你爽吧?”
那女的說:“你小聲點,作死呀。”
“放心,這裡都沒有人,再說了,她們怎麼會想到我正幹着楚峻北的老婆?”
穆綿的心一下子緊起來,這是蘇靈?她在和人偷情?
淫靡的聲音越來越響,男人邊幹邊說:“寶貝兒,等過了今天我一定光明正大的幹你,讓全世界都看到你在我的身下。”
“你能保證他今天一定死嗎?他那人是很厲害的,萬一死不了你我都完了。”
穆綿聽到這裡嚇得脊背一身冷汗,這對姦夫淫婦要幹什麼?
那男人又說:“放心,我辦的妥妥的,他剎車是專業人員給破壞的,這次他死定了。”
蘇靈獰笑:“我恨不得他馬上去死,四年前我和他的新婚之夜,他竟然把你抓來給我們一起服了那種藥,要我們做到孩子流產爲止,這個仇我不報就是死了也不甘心。”
“放心,寶貝兒,今天就是他的死期,而你作爲他的合法妻子肯定要繼承到一大筆財產,到時候我門雙宿雙棲,看誰敢攔着。”
聽到這裡,穆綿的冷汗幾乎溼透了衣服,她不知道怎麼從廁所裡出來的,幾乎是扶着牆根才慢慢走到有人的地方,她覺得自己就像去了一趟地獄,鼎沸的人聲讓她感覺到了人間的味道。
她攥着手機,手指溼滑,還幾次都沒有解開鎖。
終於解開,她撥打楚峻北的電話,好幾次了,都沒通。
接電話呀,接電話呀,穆綿都急哭了,楚峻北,你趕緊接電話。
還是沒接,穆綿想起崔元的電話,四年前的號碼,但願他沒改。
崔元接了,穆綿問:“楚峻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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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元一愣,“綿綿,是你?”
“崔哥,楚峻北呢?”
“他出了一趟差,剛回來,自己從機場開着回家了。”
“什麼?開車?”
穆綿立即掛了電話又給楚峻北打過去,謝天謝地,這次他接了。
“綿綿”見穆綿主動給他打電話楚峻北高興壞了。
穆綿鬆了一口氣,“楚峻北,你在開車?”
“嗯,綿綿,你找我什麼事?是不是想我了?”楚峻北的聲音透着甜蜜,因爲一件突發的事情他不得不去出差,可是在外地看到了那個網絡報道,他馬不停蹄的趕回來,現在聽到穆綿的聲音感覺再辛苦也是值得的。
穆綿哪有心情和他調情,她都快哭了,“楚峻北,你趕緊把車停下,有人破壞了你的剎車。”
“什麼?”楚峻北聽了穆綿的話大吃一驚,他試着踩剎車,可是好像真的失靈了。
對面駛來一輛卡車,他躲避不及車子也停不下來。
穆綿在電話裡聽到了巨大的碰撞聲音,接着是刺耳的剎車聲,那一瞬間,她的靈魂抽離了身體,嚇得完全無法反映。
手機從手裡掉落,有好心的路人給她撿起來,“小姐,小姐,你怎麼了?”
穆綿接過手機沒命的往外跑,什麼理智誓言責任統統被她拋在腦後,她的心裡只呼嘯着三個字“楚峻北”。
她也不知道去哪裡找楚峻北,打了一輛出租車讓師傅去機場,半路上司機聽廣播說機場路段發生車禍,一輛銀色的阿斯頓馬丁被撞司機已經送到醫院,穆綿又讓司機去醫院。
去醫院需要二十分鐘的車程,這對穆綿來說就是人生中最漫長的一段時間。
紅燈綠燈,路口路口路口,對穆綿來說這都是她和楚峻北生死一線的阻攔,她和他之間,總是要隔着萬水千山。
再打他的電話已經完全不通,穆綿的心像被繩子密密纏住,疼痛已經麻木了,有的就是不能呼吸的垂死掙扎。
醫院裡,她瘋了一般跑到了急診室,迎面差點和蓋着白牀單的推車,她聽到兩個護士在說:“好可惜呀,長得這麼英俊這麼年輕就死了。”
另一個說:“是呀,開那麼好的車,一定很有錢,唉!”
唉!世界一下子變得好安靜。
穆綿曾經想過,她是不愛楚峻北的,這個男人那麼強勢的出現在她生命力,時間很短,卻給了她無盡的傷害和難堪,她怎麼可能不愛豁達細心的霍斯馭,而去愛陰險霸道蠻不講理的楚峻北?
可愛這個東西就是這麼難以解釋,她和霍斯馭認識了這麼多年卻抵不上她和楚峻北的一個月。
有些人只需要一個微笑就永遠走進你心裡,趕都趕不出來,除非把這顆心挖掉,換了。
現在,楚峻北就是在挖她的心,要她的命。
不管她怎麼苦,她都希望他好好活着,可是沒想到他會這麼早變成一副完全沒有生命特徵的軀殼,她根本接受不了。這不是他,肯定不是,他不會讓那麼討厭的白布蓋在他臉上。
穆綿撲過去一下子抱住了他。
“楚峻北,你醒醒,你看看我是誰?你欠我那麼多都還沒有還,誰允許你躺在這裡偷懶的?”
“楚峻北,你看看我,我是穆綿,四年了,我走了四年,剛回來你卻要走,我不準!”
“楚峻北,你知道我這四年是怎麼過來的嗎?每次熬不下去的時候我就想你,想着還能再回來見到你,所以哪怕捱打和狗搶飯吃我也要活着,我活着,你能死嗎?”
“楚峻北,你說過要保護我和孩子的,你要耍賴嗎?你要做個不負責任的男人嗎?那麼多人欺負我你都不管了嗎?”
“楚峻北,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你知道嗎?”
被單底下的人毫無反映,任憑穆綿叫破了喉嚨。
穆綿的心像個氣球,砰的被軋碎,連碎片都來不及收拾,她握着那隻冰冷僵硬的手,哽咽着唱起來,“我愛你,是多麼清楚多麼堅固的信仰,我愛你,是多麼溫暖的力量……愛是一種信仰,把你帶回我的身旁。”
急診人多,很多人都被她感動了,甚至連見慣了生死的護士都抹眼淚。
一隻有力的大手抱住了穆綿,“綿綿。”
穆綿跟瘋了一樣,她看不到任何人,只往死人身上撲。
男人急了,他把穆綿離地抱起,大手拍着她的臉不停的搖晃她,“綿綿,你醒醒,我是楚峻北,我在這裡我沒死。”
穆綿被打疼了,她雙眼的焦距慢慢回來,看着眼前熟悉的男人有些許的傻了,她的手顫巍巍的摸着男人的臉,”你是……楚峻北?”
“我是,綿綿,我好好的活在你身邊,躺着的不是我。”
“躺着的不是你?”穆綿像鸚鵡學舌,一個字一個字的重複着。
“你摸摸,是熱的,那不是我。”
穆綿忽然用力打了他一個耳光,然後無辜的問:“疼嗎?”
楚峻北點頭:“很疼,你下手太重了。”
“楚峻北,你混蛋。”穆綿嬰寧一聲,撲在她懷裡放聲痛哭.
崔元趕緊清除障礙,這倆位不知道他們都在輿論的風口浪尖上了嗎還大庭廣衆的上演藍色生死戀,嚇死寶寶了!
剛被感動的護士這才明白過來感情女的哭錯了人,不過能活着能愛着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情呀,她們都覺得今晚一定要好好找個人談戀愛。
楚峻北抱着穆綿離開了醫院,把她放車上。
車是崔元開來的輝騰,還是四年前那輛。
楚峻北一邊開車一邊握着穆綿的手,他們誰都沒說話,因爲心跳的太快,怕說話跟不上心跳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