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這麼乖----”
與瞳眼裡盪漾着笑意,他這一生病,好象真的脫胎換骨了,人也改變了好多,以前的他打死也不會用這種語氣跟她講話的!
真希望醉死在她溫柔的注視裡,冷寒澈情不自禁的抓住了她的兩隻小手,輕輕的吻了上去·····
與瞳頓時慌亂不已,喃喃道:
“好想吻你----姐姐!”
“那怎麼可以----”
“爲什麼阮真就可以?我就不行?”
冷寒澈不服氣!
“他----”
與瞳一時語塞,恰在此時,門開了·····
“因爲我是她未婚夫,而你是她弟弟-----”
阮真如同天神般出現在與瞳面前,同時,一把將她從冷寒澈的魔爪里拉了出來!
與瞳一楞,愕然問道:
“你怎麼來了?”
“讓你一個人單獨陪他,我不放心!”
阮真若無其事的說!卻不露聲色的將與瞳抱的更緊!
他纔不會傻到任憑與瞳一個人守着他單獨過夜到天明,那隻狼雖然失去了往日的鋒芒,可是危險依舊還在,他怎麼能掉以輕心?
與瞳露出了個可憐兮兮的微笑,阮真一時看呆,情不自禁的吻上了她的額頭·····
冷寒澈的心驟然變得冰冷,臉色鐵青!他不悅的低聲說道:
“我不用你照顧,我只要我姐姐!”
“她身體太差,你也不希望,光顧自己,讓她爲了你也倒下去吧?況且,就是她同意,我也不允許,我會心疼的,對嗎,與瞳?”
阮真握住了與瞳纖細的手指,依舊面不改色!
與瞳尷尬的看着兩人,不知怎麼,一見到澈臉上受傷的表情,她的心就開始莫名的傷感起來!他是她的弟弟,僅憑這一點,她就知道自己不能在多想什麼,那是犯罪!
“姐姐----”
冷寒澈可憐巴巴的叫道:
“你讓他走!我不需要他!”
他還抱有一線希望,他以爲,與瞳不會拒絕他的無理要求!
與瞳輕輕蠕動着嘴脣,艱難的開口:
“澈----就讓阮真留下吧,他也是好意!你要明白,我在這裡,他會擔心·····”
她以爲他能明白,畢竟男女有別,曾經有過那段過往之後,他們如何坦然面對?既然如此,有些適當的距離還是要拉開一些的!
“你們都走----我不需要你們假惺惺的好意!都給我滾,滾得遠遠的----”
冷寒澈性情大變,他狂怒的咆哮起來,將手邊的東西扔了一地·····
與瞳失望的望着他,他的暴躁易怒的本性在此刻又開始暴露無遺,真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她難過的彎下腰,撿起了地上的玻璃碎片,一不留神,割破了手指,阮真緊張的拿起她的手指,放到自己嘴邊吮吸,好在傷口不深,看到沒有血液再出來,他才放了心!
冷寒澈冷眼看着這一切,心情頓時跌落低谷!他知道,有些事情,自己再怎麼爭奪,依舊還是無能爲力!
他嘴邊露出一抹嘲諷的微笑:
“快走吧,免的我拖累了你的與瞳!”
與瞳的眼眶立刻潮溼起來,不是因爲自己的手指,而是因爲那個男人無情的狠話,他誤會自己了,他當然不懂自己的苦衷,可是,不這樣,又能如何?
“那好吧,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們~再來看你!”
他特意將“我們”這兩個字咬的好重,成功的看到冷寒澈難看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下一秒,他已經出人意料的抱起了表情黯然的與瞳,嚇了她一跳,下意識的拒絕道:
“我能自己走----”
“你受傷了!”
說罷,丟下面色難看的冷寒澈,大步揚長而去!
晚上,與瞳翻來覆去,輾轉難眠,她一想到冷寒澈受傷的眼神,就彷彿有什麼尖銳的東西劃過了她的心,曾經如此強勢的男人,卻輕易被人打敗,他如果清醒過來,又如何接受?
天剛矇矇亮,她就迫不及待的讓保鏢帶着她趕到了醫院,現在才五點多,醫院以往喧囂的走廊上,此刻卻變得靜悄悄的,澈應該還在熟睡吧,她輕輕推開門,震驚的看到:寬大的病牀上早已空無一人!
“澈----”
她的血液在一瞬間凝固了,他會去了哪裡?冷靜下來,她想到,他的燒還未退,他能去哪裡?難道是閒的無聊,他去了復健室?
一想到這裡,她從病房跑出來,一路狂奔到復健室,卻發現,這裡同樣空無一人!
現在她徹底慌神了,他走了,他不見了,怎麼會?難道是因爲昨天的事他還在生自己的氣?他不會理解,他難過,自己的心同樣不好受!
“澈不見了!”她的腦子裡只有這句話,找到醫護辦,憤怒的責問他們失職,她發誓這輩子從沒有聲音這麼大跟別人講話,望着一臉愧然的值班人員,她知道,說什麼,都沒用了!
“馬上出去找,否則我要告你們失職!”
丟下一班驚慌失措的值班人員,她無奈的重新回到病房,也許,他只是一時想不開,出去走走,此刻,她唯一能做的,也只是在這裡等他!
走進熟悉的房間,她腿一軟,虛弱的靠在了他的位置上,這上面還有他的氣息,她緊緊抱着被子,淚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