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冷冷的眨着一雙清澈童真的眼眸,充滿敵意的審視着這個面色陰沉,脾氣暴戾的高大男人,像個男子漢般,挺身擋在與瞳身前,大聲質問道:
“媽咪,他是誰?膽敢對你這麼無禮?”
“媽咪?”
冷寒澈無法置信的擡起震驚的眼神望着身後已經一臉慘白的與瞳,凌厲的瞪着與瞳,咬牙切齒的問道: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必須給我說清楚!”
“你放開我媽咪,你這個壞人----”
看着冷寒澈抓住媽咪的雙手,慕寒突然跑到他面前,狠狠地朝着他的手死命的咬了過去,冷寒澈高大挺拔的身形明顯一顫,卻故意沒有躲閃。
他隱忍着皺緊眉頭,心裡夾雜着被孩子鋒利的牙齒的撕咬的痛楚,還有跟這個孩子初見的驚詫,以及對於與瞳的思念,直至今天親眼目睹,她背叛自己時的那種憤怒,各種複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讓他五味陳雜,苦澀不已。
他深深的凝視着這個音容笑貌跟自己如出一轍的孩子,就算與瞳不肯承認,從那雙固執,倔強的眼眸裡,他亦能萬分確定,這,的確是自己的兒子!
與瞳,竟然有了自己的骨肉?什麼時候的事?他居然一點都不知情,如果不是今天他跟蹤嚴熙澤來到這裡,她還要打算隱瞞他多久?
看到慕寒出現的那一刻,與瞳死的心都有了,她明白,現在一切都無法隱瞞了,本來,如果慕寒不出現,還有挽回的餘地。
可是,終究人算不如天算,她這一生,似乎早已命中註定,在遇到這個男人的那一刻,已經在劫難逃!
平靜了三年之後,這場暴風驟雨,還是躲不過去,她無奈的苦笑着,事已至此,即便她不說,以冷寒澈的精明睿智,再加上慕寒外貌跟他絕頂的相似,她想撒謊都來不及。
與瞳不由得萬念俱灰的愣在那裡,直到看到澈的手開始慢慢的向下滴血,她心裡一驚,這才如夢方醒的焦急喊道:
“慕寒,不要----”
可是已經晚了,當她將兒子從澈的身邊拉開,冷寒澈的手背上,已經深深的凹進去兩排清晰的牙印, 血一點一點的滲了出來,蹭到與瞳的白色套裝上,如同開出了一片血紅色的罌粟花,妖豔詭異,令人心驚膽戰!
“媽咪,只要有我在,決不允許別人欺負你!他再敢冒犯你,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說着,他像個暴怒的小獅子,用盡全身的力氣,朝着冷寒澈的小腿肚,連踢帶打的猛撲了過去,冷寒澈眼光深沉的冷眼觀瞧着這個素未謀面的兒子。
小小年紀,不止勇敢堅強,更加態度強硬,嫉惡如仇的個性,跟當年的自己簡直分毫不差!於是,他非但沒有惱怒,反而抿起薄脣,嘴角微微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以至於,竟然忘了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