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真不是一般的毒舌。
鄭傑面色變的尷尬至極。
我胸口氣的直髮疼,卻無力反駁。
從來沒有覺的時間會過的如此緩慢。
“那個……邵總您誤會了,我們沈總晚上喝的有點多……”
“小鄭,肩借我靠一下。”鄭傑急於爲我承清,卻被我打斷,話落,我直接把頭靠在他肩上。
鄭傑瞬間變的僵碰。
估計腦仁都快想破了,也想不明白我這會是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這麼幼稚。
“呵,”男人冷笑了一聲,輕飄飄的來了這麼一句,“有些人可能忘記一些事……比如錄相帶之類的東西,那東西要是曝出去……”
他這話讓我瞬間失控。
我轉過頭怒喝:“邵易寒,你想幹嗎?”
邵易寒臉上掛着吊兒朗當的笑意,緩緩的捱到我耳邊,曖昧的吹了一口氣。
那一瞬我整個人都石化了。
男人聲音低不可聞,又帶着氣息,“我就想威脅你,怎麼着?”
“你……”我氣的頭髮脹。
這時剛好電梯下到一樓。
他微微退開,那雙黝黑的眼眸看着我眯了眯,嘴角的笑意痞邪的讓人窒息。
看着那張俊美的臉近在咫尺,我心跳遏制不住狂跳起來,眼睛盯着那兩片薄脣不由的嚥了咽口水。
邵易寒見我露出癡迷的眼神,眼眸蕩起一抹譏笑,隨即轉身便踏了出。
我心頭……像是被抽走了什麼,變的空虛。
從電梯出來,鄭傑試探着問道:“沈總,您認識邵總?”
“不熟。”我不想談那個人。
可回酒店的路上,我滿腦子卻全是邵易寒那張帶着痞笑致命迷人的臉,身體內被我壓制已久的荷爾蒙像是要衝破封印,曾經那個男人帶給我身心上的愉悅……還有那些糾纏的畫面,如放慢的電影片段,在我腦海裡播放着,隨着體內像有無數只螞蟻在叫囂啃食……讓我好想他。
我被自己有這樣的慾念感到羞恥。
可腦海裡的畫面就是止不住。
我想這一定是酒精的作用,不然我怎麼可能想這些呢?
到酒店後,我讓鄭傑回去接應蔣紀遠他們。
回到房間,我整個人就癱倒在牀上,抱緊被子,我望着天花板愣愣出神。沒一會手機在包裡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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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莫子玉打過來的,問我晚上酒會怎麼樣?都結識了些什麼人物。
我有一搭沒一搭跟他聊着,說到葉啓良,我想到了蘇琪,忙掛了電話,換了套舒適的衣服,去隔壁找蘇琪。
蘇琪出來開門時眼還是紅的,見是我有點驚訝,“你怎麼也回來了?”
“嗯,主要該結識的人打過照面就行,明天會上再碰面也就好說上話。”我跟在她身後進了房間,看到牀頭上一堆紙巾,微詫,不由問道:“葉啓良對你響影還是那麼大嗎?”
蘇琪側靠在沙發上,拿起抱枕,抱在懷裡,雙目紅腫望着窗外,“佳佳,我曾經真的……很愛很愛他,我原以爲這一生肯定是屬於這個男人的。”話落,她轉眸看我,眼裡早已蓄滿淚水,“晚上你知道他跟我說什麼嗎?”
“說什麼?說他還愛你,讓你回到他身邊。”我的語氣有點譏誚。不可否認葉啓良是一個很優秀的男人,但他隱瞞已婚這件事,我覺的不可原諒,太讓人膈應了。
“嗯,”她吸了吸鼻子,“他還說,其實很早他就跟他妻子提過離婚,但對方一直不同意也不回國,所以才拖着。又加上他妻子有病在身,他也不好強硬跟她離婚,所以就一直瞞着我。”
我定定的看着蘇琪,“那你現在把蔣紀遠放在哪裡?嗯?”
“我也不知道,”她伸手抽了張紙,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我現在也很矛盾。”
我吁了口氣,“蘇琪,我一直覺的你比我遇事要冷靜,能力更是不在話下,可爲什麼你在感情這方面,這麼不堅定。”
她垂着頭抽泣。
我坐到她身邊,攬過她的肩,長嘆了口氣,“好了,別哭了。”
她吸着氣,好一會才說道:“其實,我現在有點喜歡……蔣紀遠,可是我們名義上畢竟還是姐弟,我怕……他媽到時接受不了。”
“那你不能因爲他媽接受不了,就回頭去接受葉啓良吧?”
“你不知道,當初我剛來B市,過的有多落魄,他幫了我很多,也教會了我很多東西,我崇拜他、愛他,那種感覺……刻骨銘心,很難讓人忘卻。”
“那你的意思,到現在都還愛着他?”
蘇琪把頭靠在我肩上,“我也不知道?”她突然反問道:“那你呢,你現在愛莫子玉嗎?”
人在說別人的時候頭腦總是清明果斷,一但說到自己就不是那麼一回事。
但我有一點比蘇琪明確,“我對他有感情,但沒有愛情。”
“那你爲什麼還要答應跟他和好?”蘇琪一下子坐直了起來,驚愕的看着我。
我淡淡的說道:“我這個人本來情感就淡漠,經歷了這麼幾次,我真的累了,莫子玉對我來說是最好的人選,我們彼此熟悉,他又愛我,如果非要找一個人結婚,他是最好的人選。”
“你把邵易寒徹底忘掉了?”她又問。
我苦澀一笑,“沒有,但我不會再去靠近他。”
“爲什麼?”
“因爲他跟我不是同一類人,他就像外太空上的星星,璀璨奪目……卻不可能屬於我。”我笑着望向窗外,又呢喃了一句,“他還有毒。”
“你現在倒是比我還要理智。”她苦笑。
我看着她紅紅的眼睛,“其實……感情這種事請也說不清,不要太勉強自己就行。”
蘇琪靜靜的與我對視了一眼,“好了,你早點過去休息吧。明天還有會。”
“你……不需要我再陪陪?”
“不用。”
我起身,“那我過去了,你……自己好好想。”
“嗯。”
我回到自己房間,開筆記本電腦,收郵件,把幾封比較急的郵件回覆完,人開始發睏,洗漱完便上了牀。
躺在牀上,我突然又想起邵易寒在電梯裡提到錄相帶的事,莫非這廝還留着?以後他不會拿這個威脅我吧?以他現在的身份,我也沒什麼值的他耍這個手段。
想着想着沒一會便睡着了。做了一個難以啓齒的夢,夢到了邵易寒用各種姿式跟我做,而我綻放在他身|下與他激劇的糾纏,竟然在夢裡得到了滿足。
鬧鐘響起時,我還留連在夢裡,醒來時還有點彷佛,久久沒清醒地來,那感覺好真實。
直到手機鬧鐘再次響起,我才起牀。
站在洗漱臺前,我望着鏡子裡的自己,我鄙夷她,怎麼能飢|渴到這種程度,簡直羞死人了。
再看到額角突然冒出一粒小豆,我驚愕,從不長豆的我怎麼突然冒出一粒來……我這不會是憋太久了上火了吧?
我心想,算了,等回桐城我就從了莫子玉。
洗漱完,我換上正裝,外面再套一件厚的呢子大衣,提上電腦包,便出門。
我關上房門剛要擡步,見蘇琪的房門從裡打開,蔣紀遠神彩奕奕的從裡面走出來,男人臉上的那種滿足,我一眼就領略到。
蔣紀遠看到我,微愣了一下,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起的還挺早的。”
我挑着眉,嘴角噙着意味深長的笑意,緩緩走到他身邊,調侃道:“得嘗所願了?”
蔣紀遠臉上的羞澀跟個大男孩似的。
“這次出差,我可是特意安排她一塊來的。”我壓低聲音笑道,“你要怎麼謝我?”
蔣紀遠一臉認真,“以後我爲宏達鞠弓盡瘁當牛做馬報答你。”
“切,說的宏達好像沒有你的份似的。”
蔣紀遠輕笑,“你先下樓吃早餐,我們馬上下來。”話落逃似的回了他自己的房間。
看着他的背影我笑出聲,心裡是真的爲他高興,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瞭。
真沒想到蘇琪這選擇做的還挺快的,我還以爲她還要糾結一段時間,白爲他擔心了。
到三樓自助餐廳,林敬業跟鄭傑已經坐在那吃了。
昨晚他們幾個回的都挺晚的,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們‘戰況’怎麼樣,不過今早看他們一個個鬥智昂仰昨晚的收穫肯定不錯。
沒一會,蘇琪跟蔣紀遠還有魯致森一同下來。
蘇琪走過來,若無其事的問我,“昨晚睡的好嗎?”
我擡眸,別有深意的看着她,“不好,有點吵。”
蘇琪臉騰一下漲紅。
“你臉怎麼紅了?”我憋着壞笑。
她嗔了我一眼,轉身去拿吃的。我看到蔣紀遠把挑好的盤子遞給她,那眼波真的是柔情密意。蘇琪卻沒接,像是在避嫌似的,走到一邊拿了個空的盤子,自己去挑菜。
蔣紀遠便往我這邊望過來,我朝他聳了一下肩。
他笑的有點無奈,端着盤子走了過來。
林敬業跟鄭傑先一步吃完早餐,便下樓去看車子到了沒有,昨天就跟酒店租了輛車,這樣出行也方便。
因爲時間還早,我們四人利用早餐的時間簡短的開個小會。小會總結,這次來京不虛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