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周舟終於不是修煉廢物了!”周舟激動的大喊大叫。
在他身側的林蕭蕭也是一臉的開心,她在爲周舟而高興。
就連他們也沒想到,以前作爲修煉廢物的兩人,此刻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沈無玦嘴角抽了抽,看看激動到不能自已的周舟,又看看滿面笑容的林蕭蕭老前輩,心中認爲這些都是他們自導自演的。
無奈的在心中說道:“嘖!原來修爲到達巔峰後,就會這麼容易開心嗎?”
神遊天外間,周舟早就恢復了正常,隨意的擺了擺手道:
“沈無玦,時辰不早了,你是不是該離開了?”
沈無玦渾身一怔,隨即看向了林蕭蕭,無意間看到小木屋裡只有一張牀,頓時恍然大悟,
“既然如此,晚輩便不打擾兩位前輩了,兩位前輩保重,無玦告辭!”
說完,沈無玦向前拱了拱手,隨後雙手掐訣,踏劍離去。
“就這麼將人攆走了?一點兒也不講禮貌!”林蕭蕭數落了周舟一句。
“雖然我也想將他留下來,可這小木屋裡就只有那一張牀。”
周舟攤了攤手,繼續說道:
“要是他看到我竟然還打地鋪,那不就知道了我在這裡的地位嗎?我不要面子的啊?”
周舟話音剛落,便去打了地鋪。
聽聞此言,林蕭蕭只是看了看他,什麼都沒說。
一夜無夢,待醒時,已是第二天早上。
周舟突然坐了起來,用手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詢問道:
“現在何時了?我今日可還要去參加晉級賽呢。”
林蕭蕭也迷迷糊糊爬了起來,掃了一眼地上的周舟,揉了揉眼睛,聲音慵懶的說道:
“還是離羣索居好,可以不被人打擾,睡的真是舒服極了。”
周舟慌慌張張的收拾了一下自己,他現在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辦,可沒時間來做那些不必要的事情。
“周舟,你現在要回上清宗?就不怕被我族老祖發現,將你擊殺?”
林蕭蕭憂心忡忡,他還記得昨天那險些喪失性命的驚心一幕。
但見周舟已經打定了主意,似乎任何事情都不能讓他動搖半分,他非去不可。
“我必須去的!”
周舟一邊說着,一邊低頭瞅了瞅身上破破爛爛的衣袍,那是昨天在抓水系靈魁的時候,被一羣水裡的動物撕咬造成的。
“林師姐,你還有我能穿的衣服嗎?”
林蕭蕭看着周舟,環繞着他走了一圈,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眼睛陡然一亮……
於是,就有了現在的一幕,一襲紅裙的周舟在林間快速的奔跑着。
高聳入雲的山巔之上,一個巨大的石碑屹立在此處,行人來來往往,好不熱鬧。
輕紗紅裙的少年面色焦急,跌跌撞撞的向前飛奔着。
一個小丫頭看到了周舟,突然拽了拽母親的袖子,大聲的說着:
“孃親,你看,我們又撞見了那個奇怪大姐姐。”
“香兒不要怕,就這種毫無禮儀可言的女子,一定沒人會娶她的,咱們不要看她,小心跟她學壞了。”
但今天的周舟壓根沒時間去管這些,他現在滿心都在想着比賽的事,若是一不小心錯過了時辰,那就還要再等上個三十年啊!
與此同時,流雲堂的大廳中,晉級的流雲堂修士齊刷刷的站成一排,腰間掛着墨色玉牌,氣氛十分凝重。
章雨離面色焦急,在門口徘徊着,遙遙看了一眼遠方,隨後重重的嘆了口氣,隨意的擺了擺手,說道:
“看來他今天是不會來了,算了,不管他了!”
待章雨離話音剛落,一名男弟子不屑的撇了撇嘴,說道:
“周舟真是可氣,既然他不敢來參加比賽,就將玉牌給其他人啊,真是浪費了一個玉牌。”
章雨離聞言,搖了搖頭,緩緩說道:
“可能……並不是他不想來,而是來不了吧!”
“聽傳言說,林家和聚寶坊的張大梁都在追殺周舟。哼哼!周舟這愛惹事的傢伙也不知道是如何招惹了他們。”
而此時,身着紅裙的周舟已來到了內府,正在靠着牆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只見內府門口,駐守着一羣手握靈劍,一身銀甲的士兵,周舟看到那羣士兵銀甲上的圖騰,赫然便是林家的人的。
而在這些銀甲士兵的前方,站了數十名肌肉猛男,手中還握着錘子、大刀,長劍等各式各樣的武器。
這些肌肉男一個個橫眉怒目,正在與內府的護院侍衛溝通。
“這裡可是上清宗內府,又怎是爾等說進就進的?若是沒有上清宗內府長老的許可,你們這些人想強行闖入,反了天不成?”
一個修爲頗高的男修士怒然喝道。
此時,一個虎背熊腰的魁梧男子走了出來。
那男子身形高大強壯,雙臂有力,步履穩健,身軀壯碩得好像一堵牆似的。
光頭反射着陽光,淡淡的絡腮鬍襯托着硬實的下巴。
“在下聚寶坊的張大梁,你們內府弟子中,有人截走了我未婚妻,並且徹夜未歸,我要來找他問個清楚。”
聞言,親耳聽到這些的修士們頓時議論起來。
其中不乏好事之人指指點點,甚至是出言譏諷。
“我說張大梁,你未婚妻竟然被人給截走了?還徹夜未歸?”
“依我看吶,你別找了吧,你說說,這都過去了一夜……。”
“也不知是內府的哪位能人,竟然有如此大的膽子,連張大梁的未婚妻都敢截走!”
“誰說不是呢,我聽說張大梁是個虐待狂,經常揍老婆,願意嫁給他的都是些沒人要的,要不然哪家的好姑娘會看上他啊……”
就在衆人議論紛紛時,一身赤紅紗裙的周舟,在衆人的視線中走了出來。
周舟的心臟簡直要跳到了嗓子眼,身上起了薄薄的冷汗。
但他卻必須向前走,畢竟這可是進入內府參與比賽的唯一入口。
“一定要獲得名額,進入江底沉船!”
“我一定要贏得比賽,踏上神山。”
少年思緒萬千的同時,目光漸漸變得堅定,他看着離他只有幾尺距離的大門,加快了腳步。
下一秒,只見那肌肉男攔住了周舟,看着他沙包似的拳頭,周舟嚥了咽乾澀的喉嚨。
心頭頓時一緊,難道我就止於此地了嗎?
周舟心中忐忑着,隨後擡起臉時,看到陽光下,那肌肉男的腦袋正反射着光,
赤紅紗裙的少年被驚的面色慘白,揚起帶着水意的雙眼,目露驚恐的看着眼前的張大梁。
氣氛凝固了幾息,渾身肌肉的張大梁露出一抹油膩的笑容,隨後笑道:
“哈哈,不知這位姑娘可知道着內府之中的周舟?”
周舟頓時心頭一緊,連忙的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不知道,害羞般低下頭,不敢與眼前的人相對視。
張大梁見此嚥了咽口水,良久,終於讓到了一側,轉了轉頭示意她(他)快點兒過去。
“姑娘不要怕,我張大梁其實是個很溫柔的男人,並不是別人口中說的那樣野蠻!我只是聽說那周舟荒淫無恥,我想着若是此害不除,我上清宗就要被魚腥了一鍋湯!”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無人相信張大梁的解釋,反倒是因爲他的推卸髒水而感到好笑。
不過,爲什麼他們從前都沒有見過這一襲紅色裙衫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齒如含貝的絕色佳人呢?
但卻有眼尖的銀甲士兵認出,周舟身着的紅裙邊角,印着林家的圖騰。
周舟轉身,如碧波般清澈的眼神中洋溢着淡淡的暖意,嘴角的弧度似月牙般完美。
他對着張大梁隨意笑了笑,邁着女子該有的蓮步、帶着臉上的紅暈,逃也似的走進內府。
豔陽高照,映射着‘少女’玲瓏有致的身姿。
但周舟的內心卻在瘋狂吶喊:
“WC!!!,我怎麼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成了荒淫無恥之人了?”
“我記住你了,張大梁是吧,等我參加完比賽,再慢慢的報復回來!”
心中這樣想着,周舟已然來到內府前。
此時,身着內府宗袍的年輕女修士擡起手,面無表情的說道:
“內府重地,請出示玉牌。”
這門曾經周舟走了無數遍,但可能是因爲今天是比斗的日子,纔會這樣的嚴格檢查。
當然,還有另外一個可能性,就是因爲周舟穿了女裝,所以導致所有人都沒認出他。
周舟眉頭皺了皺,刻着自己信息的宗牌是萬萬不能拿出的。
畢竟,萬一被張大梁和林家的人看到,那他可就暴露了。
所以,周舟最後取出一枚墨色玉牌,將它放到了那個年輕女修士的眼前。
既然能得到墨色玉牌的,那定然是內府的弟子。
年輕女修士用手拿起了墨色玉牌,用靈力探查,隨後終於點了點,開了大門,側開了身,說了句:
“內府弟子周舟,準通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