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電梯,林思琪的腳步明顯加快了不少,最後甚至發展到小跑。走完這個走廊,一轉彎,林思琪朝一個坐在椅子上,渾身是傷的青年跑去,想來這個就是楊佑偉了
“佑偉,我手續辦來了”林思琪揚着手中的手續單對楊佑偉欣喜的笑道
“思琪,你哪裡來的錢”楊佑偉看着林思琪,眉頭微皺,不高興的道
這個叫楊佑偉的傢伙,長得倒是陽光帥氣,只是他此時的形像很不佳,一身一看就是地攤貨的衣服上沾滿了灰塵,臉上青一塊腫一塊的,當然這些都沒什麼。最重要的是他的右手臂,是垂放在腿上的,顯然被人打斷了,巨烈的疼痛,使他的額頭冒出顆顆雜夾着灰塵的黑色汗珠
“安心啦,我是向朋友借的”林思琪扶起楊佑偉,一邊回答楊佑偉的話,一邊對一個護士道“我們手續辦來了,可以治療了吧”
那護士接過林思琪手中的手續單,看了一眼,然後對林思琪道“跟我來,去七號診科”
“思琪,你告訴我這錢是哪來的,要不然我不去治療”楊佑偉突然掙脫林思琪的扶助,對林思琪叫道
“你幹什麼,這錢真是我向一個朋友借的”林思琪看到楊佑偉竟然不願意接受治療,急得小臉都白了
“你在紐約,認識什麼朋友”楊佑偉顯然不信林思琪的話,劍眉一揚,雙眼緊盯着林思琪,追問道
林思琪一轉臉,正看到距她三米遠的地方,小臉一喜,那雙純淨明媚的大眼眼立即成了月牙狀,可愛極了,一伸手,指向正笑呵呵的站在那裡的我和陸宙,林思琪道“就是他”
見到林思琪指向我,我一臉微笑的走向那個楊佑偉,笑着道“你好,我叫陸宇,是思琪的好朋友”
“陸宇”楊佑偉聽到我的話,在我身上打量一番,敵意甚是明顯
“放心,我可不是壞人”我樂呵呵的看了林思琪一眼,對楊佑偉道
林思琪聽到我說自己不是壞人時,小嘴一撇,心中暗道,一個殺過人的大毒販子,竟然說自己不是壞人
“對啊,這個大叔是個好人”林思琪像哄小孩一般的對楊佑偉道“先把傷口看看,別留下什麼後遺症”
“大叔”我聽到林思琪的話,不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對一直侍立在我身後,一直冷酷着臉的陸宙道“我有這麼老嗎”
“是的,少爺”陸宙聽到我的話,張嘴就道
“我暈”陸宙的話不由讓我翻了翻白眼
我和陸宙的對話,卻是讓林思琪笑了起來,清純的笑容,引得來往其間的一些牲口,眼都看直了
“還笑,我有這麼老嗎,我可只有二十歲,還大叔”我對林思琪做了一個鬼臉的動作,佯恕道
“大叔,你不要生氣嗎,人家開個玩笑而已”林思琪擺了擺肉乎乎的小手,對我嬌憨的道
楊佑偉看着我和林思琪的對話,突然伸手,將林思琪拉到自己身邊來,對我敵意更甚的道“錢,我會還你的,希望你不要以此爲藉口,來糾纏林思琪,否則我會對你不客氣的”
“佑偉,你說什麼呢”楊佑偉的話,讓一旁的林思琪俏臉一變,拉住楊佑偉,焦急的道
“你閉嘴”楊佑偉突然對林思琪大喝一聲,雙眼通紅的道“以後,你不要跟這種人來往,他明面借錢給你,誰知道心裡想得是什麼齷齪事情。我來時,答應你媽媽要照顧你的,如果你出了什麼事,我怎麼跟阿姨交待”
我看着楊佑偉,眉頭不由微皺,心中掠過一分不快來。這他媽的是什麼鳥人,自從我來到紐約,還是一次有人用如此口氣對我冷嘲熱諷,如果不是看在林思琪的面子上,我非讓陸宙給他一個難忘的教訓不可
“人要有自知之明,不要做那些自不諒力的事情,否則的話,後果不是你能承受的”我冷冷的看着楊佑偉,陰聲道
楊佑偉聽到我的話,特別是那股不經意間瀰漫開來的殺氣,不自覺的抖了抖,感受到我身上的殺氣,身後的陸宙眼中紅光一閃,瞪視着楊佑偉,只等我一聲令下,便上去將之碎屍萬段
楊佑偉聽到我的話,張嘴想說什麼,可是愣是沒說出口,一顆豆大的汗珠從臉郟滑落,眼睛看向我也不由有些躲閃起來。他成績再好,在學校再優秀,也只是一個沒踏進社會的書呆而而已,又哪裡見識過這般凌厲的殺氣和壓力
銀槍蠟頭,看到楊佑偉的表現,我心中不由閃過一分不屑和失望,這樣的貨色,如何配得起我可愛的小丫頭
“大叔”林思琪這小丫頭雖然單純,但卻不傻,看到楊佑偉的異樣,立時感到一分不對,嘟着小嘴對我焦急的叫喚道
唉,我心中無聲的吧了一口氣,將身上的殺氣一收,不知道爲什麼,對於林思琪這個單純的小丫頭,我有一種骨子裡的喜愛
“喂,我說你們,到底還治不吧”這時,那個護士不耐煩的道
“老子想治就治,不想治就不治,你他媽管得着嗎”我本就一肚子的火,再聽到那護士不耐煩的話,當即眼睛一瞪,恕聲道
“唉,你這人怎麼罵人啊”那護士顯然也不是善碴,聽到我的話,眉頭一揚,潑婦般的伸手指着我道“黃種人,真是沒素質”
這護士的話,讓在場的四個黃種人,三個臉色一變,楊佑偉的臉色滿是羞愧,看來很爲自己投胎成黃種人,而感到丟人。看向我的目光,也滿是羞恕,顯然將這在他看來是屈辱的話,歸結到了我的身上
還是我的小丫頭招人喜歡,聽到那護士的話,小臉氣憤的通紅,對那護士恕目而視
“看什麼看,再看我搧你,信不信”那護士感受到來自小丫頭的目光,擡手指着對林思琪那小丫頭,潑聲道
“你搧一個給我看看”我上前一步,擋在林思棋的跟前,冷冷的掃了那護十一眼,陰聲道
“你以爲我不敢啊”那護士聽到我的話,揚手就朝林思琪那小丫頭白嫩嫩的小臉蛋揮去,但我又如何能讓她逞,在那護士的手距離林思琪小臉還有一公分的地方,我一手捏住了那護士的手腕,微一用力
“啊”那護士如殺豬的一般,一屁股坐倒在地上,抱着手臂在那裡如潑婦一般大喊大叫起來“殺人了,殺人了”
這護士的叫聲,引起來往人羣的圍觀,很快這兒便被圍得裡三羣外三羣的,聽到那護士的叫罵聲,紛紛對我們指指點點起來,不過更多的注意力,卻集中在了林思琪這個可愛的小丫頭身上
“這裡是美國,這些黃種人竟然麼麼猖狂,真以爲所有人都怕尖刀嗎”一個白人青年憤聲道
“你不怕,你可以試試啊”別一個白人,對那個白人笑道
“呃”那個白人臉色憋得跟猴屁股一般,但愣是沒敢說出一句大氣的話來
“這兒是醫院,你們都圍在這兒做什麼”一道威嚴的聲音在從羣后面響起,衆人皆下意識的轉臉看去,只見不知何時,他們的身後,多了兩個警察,一男一女
男警察大約四十歲左右,是個白人,看臉上那兇悍的模樣,就知道不是簡單的角色,但衆人的目光卻集中在了他旁邊旁邊那個女警察上,竟然是一個警花,而且是一個黃種美女
美麗是不分國界的,美女也一樣,看到這個黑髮黃膚的警花,所有的男性都愣住了,眼睛都睜得大大的,直恨不得一口將那個美人警花吞下去
不是說林思琪這小丫頭沒有這警花漂亮,事實上林思琪那小丫頭絲毫不比那警花差。只是那警花就像是一朵已經盛開了的玫瑰,將她的美麗完全暴露在衆人的面前,在加上那一身裁剪得體的警服,凸凹有致的身段在警服的包裹下,起伏不斷,誘人非常,特別是制服的誘惑,特別男人一種別樣的制激
而相比較警花那朵已經盛開了的玫瑰花,林思琪就像是一朵花骨朵,雖然美麗,但他的漂亮卻未完全盛開。而對於喜歡豐胸肥臀、成熟嫵媚的美國人而言,林思琪現在還只是一個黃毛丫頭
“都愣在這時做什麼,這兒是醫院,都立馬給我散了,這兒由我們來處理,再不散就以防礙公務論處”那中年警察非常不解風情的打斷了衆人的迷失,恕吼道
所有的人,聽到那中年警察的話,皆下意識的縮了縮腦袋,慢慢散去
“怎麼回事啊”那精幹的中年警察走到我們跟前,看着地上仍如潑婦般哭喊的護士,道
“是你”這時一直立在中年警察身旁,受萬衆囑目的警花,看到我,俏臉露出一分驚訝雜着些許驚喜的神色,對我道
“是啊,這個世界不真小”我嘴角泛起一分苦笑,看着李蔚道,沒錯,眼前這漂亮誘人的女警花,正是李蔚
“怎麼,小李,你們認識”中年警察聽到李蔚的聲音,轉首對李蔚道
李蔚聽到中年警察的話,附聲在那中年的耳朵旁嘀咕了一陣,也不知道她在那中年警察耳邊說了我什麼壞話,引得那中年警察頻頻擡頭,向我投來驚訝的目光
“原來是你啊”待李蔚和那中年警察的悄悄話說完,中年白人警察走到我跟前,道“我對你雖未蒙面,可是卻聞名良久啊”
“額,我有這麼出名嗎”我看着中年警察,伸手摸了摸鼻子
“警獄挖警察的牆角,你在整個美國警界,那名聲都是大大的”那中年白人警察對我伸出一個大拇指,道
額,我聽到那中年白人警察的話,嘴角的苦笑更甚
“好了,不要在這兒胡鬧了,這個傢伙不是你能招惹得起的,小心人家滅了你全家”中年警察對仍就賴在地上的女護士喝道
那女護士聽到中年警察的聲音,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冷顫,一句廢話沒敢多說,一溜煙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驚恐的看了我一眼,轉身就跑,我見狀,不由啞然失笑
按理說,警察說出小心滅你全家這種話來,是非常不妥的,可是人家就說了,卻讓人深信不疑,這就是美國社會與中國的不同。如果中國警察說出這樣的話,對方非得罵死他不可
“怎麼着,即然見得着,那就走吧,聊聊”中年警察對我笑道
“額,好吧”我看中年警察並無惡意,再加上人家剛剛幫了咱一個忙,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當下無奈的點了點頭,道
“大叔”林思琪怯生生的看了那中年警察和李蔚一眼,對我擔心的叫道
在這個單純的小丫頭眼中,我還是那個殺過人的毒梟,剛纔又聽到監獄什麼的,此時自然爲我感到擔憂
看着小丫頭擔憂的眼神,我心中不由暖暖的,伸手在林思琪小丫頭可愛的腦袋上拍了拍,道“我不會有事的”
“思琪,不要防礙警察辦公”正待我還想對林思琪說兩句什麼的時候,一旁的楊佑偉不合時宜的拉了一把林思琪,道。特別是在警察辦公四個字上,放重了語調
我聽到楊佑偉的話,眉頭一皺,眼睛陰冷的瞪了眼楊佑偉,楊佑偉感受到我陰冷的目光,眼睛竟不敢與我直視,心虛的低下了腦袋
“踹包”我不屑的對楊佑偉冷哼一聲,然後又拍了拍林思琪的小腦袋。這才轉身對那中年警察和李蔚道“走吧”
楊佑偉聽到我的話,眼中閃過一分羞辱,卻愣是沒敢張口還一句,只是低着的臉膛上,閃過一道仇恨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