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於莫雨的緊張,嚴易澤就要顯得冷靜不少。
“別擔心,我安排了人在學校附近保護小羽,不會有事的。”
“可我還不太放心,總覺得可能會出事。”
“恩,走吧。”
去幼兒園的路上,嚴易澤叫羅琦打了個電話,瞭解了下幼兒園那邊的情況,可電話始終打不通,這讓莫雨越發的提心吊膽。
趕到幼兒園看到門口停着的警車,莫雨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出事了。
嚴易澤的臉色也很難看,警車不會平白無故的出現,難道真的會是小羽出事了?
兩人衝進幼兒園,還不等闖進教室就被門口的兩個警察給攔住。
“站住,你們是幹什麼的?”
“我們是這裡孩子的家長,來接孩子。”
“接孩子?你們怎麼證明?”警察一臉警惕的看着兩人,悄悄衝旁邊的警察使了個顏色,另一個警察看似不經意的走動了幾步,隱隱擋住了嚴易澤和莫雨的退路。
“您把小李老師叫出來就知道了,我們經常來接孩子,她認識我們的。”嚴易澤耐着性子解釋道,
“小李老師?你等一下。”警察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身後教室的門打開條縫隙鑽了進去,隨手帶上了教室大門。
很快進去的警察出來了,莫雨趕緊問,“怎麼樣,小李老師告訴你了嗎?”
“小李老師不在,還有沒有其他人認識你們?”警察皺了下眉頭,莫雨趕緊想了下說,“園長。還有我兒子班上的生活老師應該都認識我們。”
“知道了,等下。”
很快一個二十出頭的男老師從教室裡走了出來,看到莫雨的一瞬間緊繃的臉色頓時舒了口氣,“你們可算是來了。”
“你認識他們?”
“認識,他們是嚴子羽的家長,經常過來接孩子,我基本每天都能看到他們。”
警察再三確認,臉色這才緩和下來,“原來是這樣,不好意思。剛纔得罪了。快請進去吧。”
“謝謝。”嚴易澤和莫雨點了下頭跟在年輕的男老師身後走了進去。
班上只有八九個孩子,一眼就能看遍,小羽根本不在這些孩子當中。
“怎麼啦?”
“我兒子不在這。”嚴易澤眉頭驟緊,莫雨更是一把拽住身邊的老師緊張的問,“我兒子怎麼了?他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小羽沒事,您別太擔心了。我剛忘了說了,小羽不在教室,在隔壁房間,我帶你們去。”
“不用了,我們自己去就可以了。”
“你們自己進不去的。門口有警察守着,沒法確認身份誰也進不去。”
“這位老師,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這些警察怎麼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嚴易澤好奇的問。
“說起來這事兒還要從你們兒子嚴子羽小朋友說起。剛纔放學的時候,一個男人來接他,說是您的朋友,嚴子羽小朋友死活不跟他走,小李老師發現情況不對,當子嚴子羽小朋友面前保護他,卻被那個男的推倒了腦袋撞在了牆上暈了過去。”
“等我們聽到嚴子羽小朋友的哭喊聲趕過來時,那個男人已經扛着嚴子羽小朋友到了學校門口。幸好保安攔的及時,又有人跑來幫忙,那人見情況不對,丟下嚴子羽小朋友就跑了。我們把嚴子羽小朋友接回來的同時就報了警,這不警察就都過來了。”
聽到事發的經過,嚴易澤和莫雨幾乎同時出了一身冷汗。
懸,今天這事兒實在是太懸了。
就差一點點小羽就要別搶走了,好在小羽最終還是被救了下來,不然他們真的不知道要到哪裡去找小羽。
見到小羽時,小羽的情緒還算是穩定,儘管眼神有些畏畏縮縮的,但看的出來他沒什麼大礙。
“爸爸,媽媽,小羽害怕。”小羽衝過來撲進莫雨的懷裡,緊緊抱着她的脖子,嚴易澤也在第一時間張開完好的右臂將莫雨和小羽摟在了懷裡。
“小羽,不怕,沒事了。我們回家,現在就回家。”
臨走時,警察突然叫住了嚴易澤,“嚴先生,不好意思,能不能麻煩您稍微等一下,配合下我們的調查?”
嚴易澤看了眼莫雨和她懷裡的小羽,猶豫了下點點頭,讓莫雨帶着小羽先回去,同時叫羅琦貼身保護他們的安全。
警察的問題很直接,很簡單,也就是簡單的詢問下他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
見嚴易澤搖頭,他們又詢問了幾個相關的問題,這才放嚴易澤離開。
剛要出去,兩個穿黑衣的保鏢跑了過來,額頭上滿是汗珠。
“你們剛纔去哪兒了?”嚴易澤冷着臉問。
“我們去追那個要搶小少爺的男人了。”
“人呢?”
“跑了。”兩個保鏢低着頭一臉慚愧的說。
“你們兩個人居然抓不住一個人?廢物。”嚴易澤的臉色很難看。
“對不起,少爺。是我們沒用,對方對附近的地形很熟悉,專檢小巷子鑽,我們本來眼看着就要抓到他了,突然衝出來幾個混混不由分說的就掄棍子砸我們。等我們收拾完那幾個混混,那個男人已經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嚴易澤眯了下眼睛,冷冽的看了他們一眼,“你們這是在推卸責任?”
“不是的,少爺。我們差點讓小少爺身陷險境,又沒有抓到人,這是我們的失職。”其中一個抿着嘴脣說,“剛纔我們之所以和少爺您解釋,是想告訴您,那個傢伙我們雖然沒抓到,但那些混混倒是抓到了幾個,相信從他們嘴裡應該能問出點什麼。。”
嚴易澤不置可否的點了下頭,邁步從他們中間走了過去。除了幼兒園的大門上車離開。
幼兒園不遠處的一棟商業大樓的樓頂上,藍星把望遠鏡從眼睛前移開,目視着嚴易澤車子離開的方向冷冽的笑了起來。
她的身後恭敬的站着一個二十出頭平頭男人,他的衣服有些凌亂,滿臉的汗水,臉色有些潮紅。
如果幼兒園的小李老師在這裡的話,一眼就能認出這就是那個搶小羽的男人。
藍星緩緩轉過神來,面無表情的看着他,“連個孩子都搞不定,你真是個廢物。”
“您教訓的是,不過這事兒也不怨我。本來都要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他從學校裡帶出來了,誰知道那小子突然要和我對什麼暗號,我明明對上了,那小子居然說不對,這才把幼兒園的老師給招來了。”
“失敗了就是失敗了,不要找藉口。我要看的是結果。”
藍星神情冷漠的盯着他說。
“對不起,我讓您失望了。”男人低着頭不說。
“你走吧。”藍星不耐煩的一揮手,轉身擡頭看着西邊快要完全消失的夕陽,臉色有些不悅。
“我的報酬……”
“事情辦砸了,你還有臉跟我要報酬?”藍星轉身陰冷的眼神肆意的在對方的身上掃視着。
“我們說好的,不管成不成,你都必須支付給我相應的報酬。”剛纔還一副孫子表情的男人一下硬氣起來,稱呼也從您變成了你,“你打算賴賬?”
“呵,你沒資格找我要錢。要知道現在警察和嚴易澤的人已經盯上你了,沒有我幫忙,用不了多久你就會被抓住。”
“你確定要這樣?確定不給錢?”
“我再說一次,你沒資格給我要錢。我從來不養廢物。”藍星的話說的很是難聽,男人的臉色一下陰沉下來,一步步的走向藍星,“你確定不給?”
“你想怎麼樣?”藍星一邊後退,一邊警惕的看着他,很快她就推倒了欄杆邊緣。
“你說是錢重要呢?還是你的命重要?”男人看似不經意的瞥了眼下方渺小的彷彿是螞蟻的行人和火柴盒的汽車似笑非笑的看着藍星。
“你敢!我的人就在天台樓梯口,你要是敢懂我一根汗毛,你也別想活。”
“是嗎?那我倒要看看是他們的速度快,還是我的速度快。”
說話間男人三步並作兩步,一把扭住藍星的手臂把她壓在了欄杆上,半個身子被推出了欄杆。
看着下面渺小的行人和汽車,藍星腦袋一陣眩暈,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
嘈雜的腳步聲響起,隨之出現在兩人耳邊的是幾聲厲聲喝問。
“你幹什麼?放開氥ss,不然你今天別想活着從這裡離開。”
“是嗎?”男人抖了下藍星的胳膊,稍稍把她的身子往外送了送,得意的笑道,“聽到了嗎?你的人在威脅我?你說我是送你下去呢,還是送你下去呢?”
“別,有話好好說,別衝動。你不就是要錢嘛,我給,你要多少我都給。”
在死亡面前。藍星妥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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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有行規,原先商量的是多少,我就收多少。多一分我都不會要。”
“好,我現在就讓人轉賬給你。”
“我要現金,不連號的舊鈔美金,你最好祈禱他們沒拿毛爺爺來糊弄我。”說完男人轉身頭看了眼身後虎視眈眈,隨時都準備衝過來的藍星的保鏢笑道,“我給你們半個小時時間去籌錢,到時候要是看不到錢,把我也只能讓她坐一回空中飛人了。”
幾個保鏢遲疑了很久,見藍星從他們使眼色這才安排人去準備錢。
半個小時後,男人拿到錢大致的掃了眼,一手提着裝錢的皮箱,一手勒着藍星的脖子在保鏢們虎視眈眈的眼神中乘坐電梯到了停車場,上了一輛早先準備好的車。
“錢,你也拿到了,現在該放了我了吧?”
“不着急,我早晚會放你的。”
“你說話不算。”
“做我們這行的一向很懂規矩,我說過會放你,就會放你。不過現在嘛,還不是時候,你得送我一程。不然我怕我有命拿錢,沒命花。”
“你……”藍星眼底深處閃過一絲失望和不甘,閉上眼深吸了口氣,“好,一切都聽你的,希望你說話算話。”
這邊藍星被她僱傭的人挾持着離開市區往偏僻的郊外趕去,那邊嚴易澤的車已經追上莫雨和小羽,幾乎在同時開進了嚴家別墅的大門。
白露璐從客廳裡迎了出來,擡頭看了眼已經完全黑下來的天空好奇的問,“嫂子,你怎麼到現在纔回來?”
“有點事耽誤了。時間差不多了,吃飯吧。”莫雨還不來得及及時,嚴易澤就走過來隨口敷衍了句。
白露璐點頭的同時看到了嚴易澤掉在胸前打着石膏的左臂,三兩步跑過去緊盯着嚴易澤的手臂緊張的問,“哥,你的手怎麼會這樣?”
“今兒去公司巡視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
“疼嗎?”白露璐眼睛紅紅的伸手要來摸嚴易澤手臂上的石膏,嚴易澤擡起右手衝她擺了擺,“沒事。進去吧。”
“好。”白露璐抿了下嘴脣,轉身走了進去。
嚴易澤轉頭看了眼莫雨見她神色如常,悄悄鬆開了口氣,笑道,“我們也進去吧。”
吃飯時,白露璐見小羽的情緒不太對,好奇的問,“小羽,你怎麼啦?怎麼看上去不高興呢?”
“露璐。”莫雨趕緊衝她使了個眼色,白露璐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什麼話了。
“吃飯的時候別說話。”嚴易澤也皺眉瞥了白露璐一眼,飯桌上這才安靜下來。
飯後嚴易澤去了書房,莫雨帶着小羽回房間,白露璐去陪了會兒也回了自己房間,反鎖上房門,白露璐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什麼事?”
“小羽的事是你乾的?”白露璐緊皺着眉頭問。
“小羽?小羽什麼事?”
“不是你?”白露璐眉頭微微一挑,有些不確定。
“小羽出什麼事了?”
“下午有人去幼兒園想帶走小羽,這事兒還驚動了警察。”
這是白露璐從莫雨口中打聽到的隻言片語,電話那頭的聲音中充滿了凝重,“有這事兒?我怎麼不知道?”
“我不管你知不知道,我再重申一遍。小羽是我哥的兒子,我不許你傷害他。”
“我不會的。”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對了,我讓你做的事情抓緊點,別讓我失望。” Wωω▪ttκan▪CO
“你放心,我一直在做,有消息了我再通知你。”
閣下電話,白露璐坐在牀邊盯着手機屏幕緊緊抿着嘴脣,不確定的呢喃着,“真的不是你嗎?那又會是誰?”
書房裡的嚴易澤耐心的聽着羅琦的調查結果,眉頭輕輕皺着。
“這麼說。那些混混也不知道對方的身份?”
“不知道,他們甚至都沒見過他。少爺,你說今天這事兒會不會是藍星……”
“除了她,還有誰有這個動機?”嚴易澤臉色陰冷的說。
“那我們難道就一直這麼被動下去?少爺,我們要不要做點什麼?比如說……”
嚴易澤眯了下眼睛,衝羅琦擺了擺手,“你只管去做,但有一點不要牽連無辜的人。尤其是凌叔那個叫澤琳的孩子。我們不是藍星,不能做事不擇手段,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少爺。我知道該怎麼做了。說起澤琳那個孩子,有個消息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您。”羅琦稍稍猶豫了下說。
“什麼消息?”
“昨天蕭項把澤琳接過去了。”
“她不是一直跟在凌叔凌嬸身邊嗎?怎麼會被蕭項接走?”嚴易澤皺眉問。
“一個星期前,凌夫人過世了,凌先生傷心過度茶不思飯不想,整個人憔悴了好幾圈,又沒又一直沒有凌琳的消息,現在整個人頹廢的絕望的不像樣子。他這才讓人聯繫了蕭項,讓他把澤琳接去了美國。”
“凌嬸也走了?沒想到才這麼短的時間居然這麼多熟悉的人都不在了。”嚴易澤搖頭嘆了口氣,“先是奶奶,接着是爸媽。然後又是凌嬸。”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都不想的。”羅琦小心翼翼的勸了句。
“把藍星就是凌琳的消息透露給凌叔,給他一個活下去的希望吧。”嚴易澤想了很久之後做出了一個決定,“記住不要讓凌叔知道這是我們故意透露給他的。”
“少爺,您這麼做的話,藍星恐怕會更狠您的。畢竟她現在頂着的是少奶奶的身份,要是被拆穿的話……”
“沒事,慕容燁死了,慕容燁的父母也不在了,即便有人知道她不是雨兒。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畢竟她現在肚子裡懷着慕容燁的種。”
“我明白了,等下我就去安排。”
羅琦一走,嚴易澤看了會兒文件,這才起身往房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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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雨伺候嚴易澤洗完澡,兩人早早的上牀休息。
另一邊,被挾持的藍星還在車上顛簸,時間已經過去了五六個小時了,離開市區之後她身旁的男人就一直走的最偏僻的鄉路,幾個小時下來藍星不知道車子已經下來多遠,但據她估計至少也下來三百來公里。
夜色漸深,除了車大燈照亮的凹凸不平的路面,車窗外的黑漆漆一片,藍星根本不知道他們現在在哪兒,將要去哪兒,什麼時候能停下來。
“你到底打算什麼時候放了我?”
“我覺得安全的時候自然會放了你。”男人頭也不回的說了句。
“這話你已經說了幾個小時了,到底什麼時候你纔會覺得安全了?你該不會說話不算吧?”
“我不是你。”男人說完轉頭瞥了她一眼,面無表情的說,“你可以先睡會兒,到時候我叫你。”
莫雨沒說話。一直努力的睜着眼睛,說實話她是真的困了,可她不敢睡。
十幾分鍾之後,男人把車停了下來,看着藍星說,“到了。”
“到了?這是哪……”兒。
話沒說完,藍星就暈了過去,男人收回手,掏出一隻酒瓶在她身上撒了不少白酒,直到車裡全是刺?的酒味,這纔開着車重新上路。
在一個小鎮上,男人見到了約好的代駕,讓他把藍星送到距離這裡三十來公里外的紅星莊,目送着車子遠去,他上了路邊停着的一輛帶客出租的白色麪包車。
“老闆,去哪兒?”司機本來正在打瞌睡,聽到開門聲下意識的睜開眼問。
“送我去最近的火車站,錢不是問題。”
“好的,您坐穩了。”
麪包車掉了個頭,絕塵而去。
藍星醒過來時。這才發現駕駛座上的人已經換了,頓時緊張的問,“你是誰?”
“我是代駕,你喝多了,您朋友給了我五百塊錢讓我送你去紅星莊,我還以爲您要睡一路呢,沒想到這麼快就醒了。”
“靠邊停車。”
車子停下來,藍星給保鏢打了個電話,十幾分鍾後保鏢們趕了過來,送藍星迴去。
路上藍星的臉色陰沉的可怕。她這還是第一次被人挾持,她咽不下這口氣。
“那傢伙抓到了嗎?”
“還沒有,不過應該也快了。他根本想不到我們會在箱子裡裝了衛星定位器。”
“抓到他,立刻給我帶過來。我要讓他知道我不是他可以拿捏的人。”藍星咬牙切?的說完,緩緩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一個小車站,拿着藍星的錢的男人鑽進了公共衛生間,打開箱子想拿點美金找人兌換點毛爺爺備用,誰知不看還好,一看之下他氣的差點七竅生煙。
箱子裡面只有一部分是真的美金,其他的全部是冥幣。而且在箱子最下面他還發現了一個衛星定位儀。
捏着這個定位儀,男人的臉色無比的陰沉,“你個賤人,居然耍我。給我等着,這不算完。”
說完他捏着只有巴掌大小的定位儀走出去丟在了角落裡一個垃圾桶裡,旋即快步離開了這個車站。
快天亮時分,藍星迴到了潤城,睜開眼她問的第一件事就是那個傢伙抓到沒有。
“氥ss,對不起。他跑了。”
“跑了?”藍星眉頭猛的一皺,“你們這些廢物。這麼簡單的小事都辦不好,我養着你們還有什麼用?”
“氥ss,您先別生氣。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我們已經查到他家人的住處了,只有派人守着,他早晚會出現的。”
“你們最好別再給我把事情辦砸了。不然的話……”
藍星的眸子閃出閃過一道凌冽的寒芒,嚇得一旁的保鏢低着頭,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下午,莫雨藉口去見個朋友,在嚴家幾公里外的一家咖啡館裡見到了蕭項派來的人。一個看上去二十多歲精幹的青年。
“秦小姐,這是董事長讓我交給您的。”青年掏出一張卡片遞過來,“密碼是六個八。已經和您的手機號碼綁定了,想必您也已經收到銀行的信息了吧?”
莫雨接過他遞過來的卡片,點了點頭,“回去替我謝謝你們蕭董,就說這錢我會盡快還給他。”
青年搖搖頭,“董事長說這錢本來就是您的,別提什麼還不還的。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就先走了,還有點事要去忙。”
男人走後,莫雨正打算起身結賬去接小羽,一行三人推開咖啡館的門走了進來。
看到走在最前面面無表情的藍星,莫雨的眉頭一下皺了起來。
“又見面了。”藍星走到莫雨的面前,笑着說,“真巧啊。聊聊?”
“我和你沒什麼好聊的。”莫雨冷眼看着藍星,豁然起身往門外走去。
“我相信你很快會主動來找我的。”
藍星得意的聲音鑽進莫雨耳朵裡,令莫雨腳步猛地一聽,轉頭擰眉死死盯了她一眼沉聲問,“你什麼意思?”
“你馬上就知道了。”
隨着莫雨手機鈴聲的響起,藍星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盛,“這不……來了。”
莫雨心陡然間一沉,掏出手機接通,放到耳邊。
下一刻她臉色豁然一凝,下意識的提高嗓音問,“怎麼會這樣?易澤怎麼會被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