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沒有想過自救,不是沒有想過和綁匪談判。
她原先還想着,這些是亡命徒,爲了錢什麼事都乾的出來,哪怕是捨棄一切,也要爭取到一線生機,爲小羽爭取一個活下去的機會。
可是,綁匪根本沒有給她開口的機會,一直用布條堵着她的嘴巴。
她費力的掙扎着想要引起綁匪的主意,讓他們扯掉自己嘴上的布條,給自己一個開口的機會。
結果等來的卻是綁匪的拳打腳踢,他們不需要她開口,要的只是她老老實實的呆着等死。
莫雨不知道自己已經是第多少次想引起綁匪的注意,甚至她都已經不記得身上到底還有幾處地方是完好的,不疼的。
莫雨的反應在綁匪眼裡就像是溺水的人在做最後無謂的掙扎,他們眼裡沒有同情,有的只是冷厲和不耐煩。
一陣拳打腳踢之後,莫雨暈了過去,她身旁的小羽早已經淚流滿面眼神驚恐,瑟瑟發抖的靠在莫雨的身上,嘴裡嗚嗚的發出含混不清的喊聲。
“吵死了,給老子閉嘴。你要再敢哭一聲,信不信老子現在就宰了你個小兔崽子。”
光頭輸了錢,心裡正窩火,惱怒的走過來拿着匕首在小羽的眼前比劃着,兇戾的眼神看的小羽身子像是篩糠一樣的狂抖着。
可他畢竟是個孩子,早被嚇破了膽,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淚水滑落。
光頭氣的一把抓住小羽的衣領把他提了起來,手中的匕首狠狠的向着小羽的脖子抹去。
眼見小羽就要血濺當場,一條幼小的生命將要離開這個美好的世界。一直慢條斯理的削指甲的宏哥突然丟下匕首冷喝了一聲,“光頭,你要幹嘛。”
“當然是宰了這個小兔崽子了,還能幹嘛?”光頭手中的匕首爲之一停,隨手理所當然的說了聲,“這小子一直在那嗚嗚咽咽的哭,簡直就是個喪門星,害的老子這一晚上一直在輸錢。不宰了他,老子心裡不舒坦。宏哥,你歇會兒。我很快完事兒。”
眼見光頭又要動手,宏哥眼神一冷,“等下。”
“宏哥,還有啥事啊?”
“你過來,我告訴你。”
光頭看過來的時候,宏哥的臉上滿是笑容的衝他招手,光頭一把將小羽丟在地上,笑呵呵的走過去,甕聲甕氣的問,“宏哥。啥事兒啊?”
“你再過來點,離我那麼遠幹嘛?”
見宏哥有些不高興,光頭趕緊腆着臉又往前湊了湊,沒等來宏哥開口,等來的卻是宏哥一記勢大力沉的大耳刮子。
力道大的光頭差點被抽趴下,光頭站穩身子捂着臉委屈的看着宏哥,“你幹嘛打我!”
“打你都是輕的,你忘了我之前說過什麼了?你是不是想讓兄弟們白白的虧好幾千萬?”宏哥冷着臉看着光頭,臉色陰沉的彷彿要滴出水來。
“我沒有,我只是……”
光頭低着頭開口解釋。宏哥猛地一擺手,冷聲道,“夠了,老子不想聽你囉嗦。給我滾一邊去,你要是再敢胡來,擋了兄弟們的財路,結果你自己知道。”
宏哥話音剛落,光頭就心驚膽戰的發現其他人正陰冷的盯着他,剛纔和他在牌子上還稱兄道弟的三個傢伙都不自覺的抓住了插在沙發上的匕首。
道上混的最忌諱的就是擋人財路,遇到這種事哪怕是親兄弟也有很大的可能拔刀相向,更被說他們這幾個傢伙不過是爲了錢臨時湊在一起的。
那麼多的酬金,少一個人分,沒人那得多分多少錢啊?
要不是宏哥一直壓着,他們巴不得現在就弄死光頭呢。
“哥幾個,別激動。我沒那意思,我們打牌,繼續大牌。”光頭訕笑着丟下手裡的匕首,重新走回去坐下。
可他身邊的幾個傢伙卻並沒有把手從匕首上移開,光頭心驚膽戰的向他們賠笑,心裡直罵他自己豬油蒙了心,居然差點闖下大禍。
“行了,都是自家兄弟,這事兒就先這樣。不過先說好了,沒老子的吩咐,誰要是敢再亂來,後果你們自己好好掂量掂量。”
十幾分鍾之後,宏哥身邊的刀疤臉的手機響了起來,接完電話,刀疤臉笑着說,“宏哥,瘦猴剛打來電話,姓嚴的已經到了,正在上來。”
“他是一個人來的?”宏哥輕皺着眉頭問,如果不是他也只能讓人把莫雨和小羽做了,立刻逃離。
“沒錯,是他一個人。瘦猴一直在盯着呢。”
“好,來得好。哥幾個收拾下,準備開工了。”見正打牌的幾個人提着匕首起身,宏哥有些不放心,衝刀疤臉說,“刀疤,打電話給瘦猴,讓他給我好好的盯着,有什麼情況第一時間報告。”
“好嘞,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
嚴易澤敲門進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暈倒在地上的莫雨和淚水婆娑,驚嚇過度的小羽,一股怒意沖天而起,恨不得把眼前的這些混蛋全弄死。
“你居然能找到這裡來,真是不簡單啊。我真的很好奇,你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宏哥笑着走到嚴易澤的面前一邊打量他。一邊隨口說。
嚴易澤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這不是你該考慮的問題。你們要的錢我已經給了,而且你們也已經答應放人了,爲什麼還不放人?”
“人我們自然是要放的。”宏哥笑了,“彆着急,我現在就讓他們放人。還愣着幹什麼?放人。”
宏哥說完衝站在莫雨和小羽身邊的兩個穿背心迷彩褲的傢伙使了個顏色。
他們一把提起莫雨和小羽,手中的匕首一下橫在了兩人的脖子下面,嘴角露出殘忍的笑意。
“慢着,你們要幹什麼?”嚴易澤心猛地一沉,臉色大變,聲音也不自覺的提高了很多。
“當然把人交給你了。”宏哥笑眯眯的看着嚴易澤,眼中滿是殘忍歹毒。
“你們言而無信。”嚴易澤死死攥着拳頭,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言而無信?你這話可就說錯了,我們在道上混的,最講究的就是信用。既然答應把人給你自然就會給你。不過我可沒答應你,給你的事活人,你說是吧?你放心,很快的,馬上就好了。”
說完宏哥又要使眼色,嚴易澤厲色道,“慢着,只要你們不傷害他們。你們要多少錢我都給你們。”
那兩個傢伙愣了下,衝宏哥使眼色,他們這種人自然不會嫌錢多。
刀疤和光頭湊到宏哥面前,小聲說,“宏哥,這錢咱們不賺白不賺啊。”
“我心裡有數。”宏哥瞭然的點頭,衝兩個提着莫雨和小羽的傢伙擺了擺手,示意他們稍微等一下,這才轉頭看向嚴易澤,“不得不說,你很有腦子。老子這輩子殺人放火,什麼事都敢,就是不幹和錢過不去的事。”
聽到他這話,嚴易澤稍鬆了口氣,點點頭,“你們要多少?”
“那要看你能給多少,要是能讓兄弟們滿意,倒不是不可以給他們一條生路。當然前提是我們能順利的拿到錢,否則的話……”
“一千萬。”嚴易澤說出了一個數字,宏哥伸出一根手指衝嚴易澤擺了擺,不屑的笑道,“一千萬?你打發叫花子呢?難道在你眼裡他們的命就只值這點錢?我要這個數。”
說完宏哥攤開手掌衝嚴易澤亮了亮,嚴易澤眉頭輕皺,緩緩點頭,“五千萬?好,我給。”
“不好意思,你好像理解錯了我的意思。我要的可不是五千萬,我要五億。你堂堂嚴氏集團的董事長,不會連這點錢也拿不出來吧?”宏哥冷笑道。
“我還真拿不出來這麼多錢。嚴氏集團雖然價值數十億。但真正能動用的現金也不過幾千萬,我剛支取了一千萬現金,最多也只能再拿出來五千萬的現金,這還得通過特殊渠道聯繫銀行緊急調撥處理,恐怕一時半會兒也送不到這裡來。”
嚴易澤苦笑着看着宏哥,宏哥眯着眼睛冷冷一笑,“姓嚴的,你這是在耍我嗎?你難道就不怕惹火了我,直接弄死你的老婆孩子?”
“我老婆孩子在你們手裡,我怎麼敢耍你呢?我說的都是實話。你等等,我再好好想想。”嚴易澤低着頭沉吟了半天,就在宏哥等人快要失去耐心的時候,他才擡起了頭,“要不這樣,你們給我一個銀行賬號,我讓財務把錢立刻打到你們賬戶裡去。”
“這倒不失爲一個辦法。”宏哥點了點頭,衝刀疤撇了撇嘴。
刀疤會意,衝口袋裡掏出一張紙條遞給嚴易澤,“這是我們在瑞士銀行的賬戶,你讓人把錢打到這個賬戶上就行。”
嚴易澤接過來掃了一眼,確實不是國內銀行的賬戶,賬戶和國內銀行的賬戶完全不一樣,看樣子應該真的是瑞士銀行的賬戶了。
“好,我現在就聯繫財務。”嚴易澤點了下頭掏出手機,翻到了一個號碼剛要撥出去,刀疤突然一把搶過嚴易澤的手機仔細的看了眼,見上面標註的果然是馮經理,這才衝宏哥點了下頭。
“宏哥,確實是嚴氏集團財務馮經理的電話。”
“把手機給他。”宏哥滿意的點下頭,示意刀疤把手機還給嚴易澤。
嚴易澤不悅的皺眉看了刀疤一眼,撥通電話。
“馮經理,我是嚴易澤。公司賬上現在還有多少資金可以動用?”
“不到六千萬,董事長,您怎麼突然想起來問這個了?”
“你等一下。”嚴易澤捂住麥克風無奈的看着宏哥,“你也聽到了,公司賬上確實沒那麼多的錢了。”
“去借,不管你想什麼辦法,都必須把錢給湊齊了。”光頭急吼吼的衝嚴易澤嚷嚷起來。
“光頭,給我閉嘴。這裡沒你說話的份兒。”宏哥臉色一冷,呵斥了光頭一聲。笑看着嚴易澤說,“老子也不是不講理的人,五千萬就五千萬,立刻讓他匯錢。”
“宏哥,你……”光頭震驚的看着宏哥,一臉不理解。
他實在想不通宏哥到底怎麼想的,居然就這麼便宜了嚴易澤,那可是四億五千萬,加上之前的那一千萬,還有僱主答應的那三億,他們每個人至少能分到接近一個億。
有了這些錢,足夠他們和他們的家人逍遙快活好幾輩子了。
“你個呆瓜,夜長夢多的道理你都不懂嗎?給我死一邊去,別在這嗶嗶。”刀疤恨鐵不成鋼的扯了光頭一下。
嚴易澤眸子裡精光一閃,又迅速隱去,看了宏哥一眼,不確定的說,“那我先走就讓他打錢?”
見宏哥不說話,嚴易澤鬆開捂在麥克風上的手,沉聲說,“馮經理,你立刻通過網絡轉賬五千萬到下面這個賬戶……”
說完嚴易澤把賬戶號碼報了一遍,電話那頭的馮經理愣了下,“董事長,你這麼做不合規矩吧?錢在公司賬戶上,沒有得到董事會的批准,就算您是董事長也沒有權利動用。”
“少個我提什麼規矩。你要是敢不聽我的,明天你就不用去公司了,乘早給我滾蛋。”嚴易澤怒聲呵斥。
馮經理遲疑了好一會兒才嘆了口氣,“那好吧。我聽您的。不過要是董事們過問起來,您可得解釋清楚。”
“這是自然,這是我讓你做的,和你沒關係。有什麼不滿,讓他們來找我。”
“好,那我先走就辦,不過可能要稍微等個兩三分鐘,我現在就起牀去開電腦。”
宏哥,刀疤等人聽到電話裡馮經理說的話,眼中滿是貪婪的笑容。
別看這五千萬和那三億比起來並不多。可如果單獨拿出來那也是能嚇死人的一大筆鉅款了。
眼看着這些錢就要進他們的賬戶,等完事兒後大家每個人度可以多分幾百萬,那可不就等於是天上掉的餡兒餅嘛。
嚴易澤低頭把你手機塞進褲兜裡,眸子輕輕一閃,擡起頭沉聲問,“我答應你們的事已經做到了,你們答應我的呢?”
“着什麼急?錢到賬了再說。誰知道你是不是在耍我和兄弟們?”
見宏哥很不耐煩的揮了下手,嚴易澤眯起眼睛看了眼屋子裡的幾個人鄙夷的撇了撇嘴,“耍你們?我敢嗎?我老婆孩子還在你們手裡呢。你們這麼多人,難道還怕我一個人?”
“是啊。宏哥。我們這麼多人難道還怕他一個嗎?兄弟們哪個玩不過他,換老子一隻手就能把這小子給擺平了。要不先把女人和孩子給他?這樣一來,他更不可能耍什麼花樣,畢竟女人和孩子就是兩拖油瓶。”光頭湊過來不屑的瞥了嚴易澤一眼,“不然到讓他覺得我們怕了。”
宏哥瞪了光頭一眼,心裡有些不情願把莫雨和小魚交給嚴易澤,可當他看到嚴易澤那滿臉的鄙夷和不屑,心裡頓時不爽到了極點,可他卻並沒有第一時間答應,反倒是看向了刀疤。“給瘦猴打電話。”
刀疤點頭,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掛斷電話,刀疤一臉輕鬆的衝宏哥搖了搖頭。
宏哥略鬆了口氣,心裡的最後一絲顧忌也放下了,示意把莫雨和小羽給嚴易澤。
提着莫雨和小羽的兩個傢伙鬆開他們,任由他們跌落在地板上,嚴易澤飛快的衝過去一把將小羽樓在懷裡。
“小羽,別怕。爸爸在這裡,不會有事的。爸爸向你保證。”
一邊安慰小羽,嚴易澤一邊把小羽嘴上的布條扯了下來,小羽哇的哭出聲緊緊抱着嚴易澤淚流滿面的喊着“爸爸,爸爸。”
心疼的嚴易澤眼睛都紅了,對這幾個劫匪的恨意也達到了極點。
稍稍安慰了小羽幾句,正要去查看莫雨的情況,宏哥突然沉聲說,“姓嚴的,錢怎麼還沒有到賬?你趕緊打電話給我催催。要是五分鐘之內,錢還沒到,你和你的老婆孩子就別想走了。”
“別想走?你們確定我們走不了?”嚴易澤緩緩轉頭瞥了宏哥一眼冷笑起來。“你們算是什麼東西?”
“姓嚴的,你這話什麼意思?”宏哥臉色大變,緊盯着嚴易澤問。
“什麼意思?死到臨頭了,居然還不知道。你們還真是可悲。”
嚴易澤說話間,衆人的耳邊傳來了刺耳的警笛聲,宏哥臉色一變,“你在拖延時間?”
“現在才明白?太晚了。”
“殺了他們,殺了他的老婆孩子。”宏哥聲色俱厲的下達了命令,頓時在場的幾個傢伙就揮舞着匕首向着嚴易澤和他身邊的莫雨,小羽衝去。
閃着寒光的匕首讓人心驚膽戰,可嚴易澤卻始終沒有皺一下眉頭,甚至於連眼神都沒有變一下。
既然警察拉響了警笛,那就證明一切都已經就位,他沒什麼好怕的,這幾個綁匪就是紙老虎,根本別想威脅到他和莫雨,小羽。
事實也差不多,就在三把匕首就要刺到他身前的那一刻,嚴易澤身後的玻璃窗突然崩碎,散落一地的玻璃渣子。
幾乎就在同一時刻。撲過來的三個綁匪額頭上冒出了璀璨的血花,三個幾乎一模一樣的血洞出現在他們的額頭的正中,他們死了,沒有任何的預兆的被人幹掉了。
宏哥在玻璃碎裂的一瞬間就滾到了窗口,奮力的拉上了窗簾,阻斷了外面的視線。
同時衝除了他之外唯一活下來的光頭厲聲喝道,“光頭,搞定他。”
光頭揮舞着匕首向着嚴易澤衝過來,嚴易澤迅速起身,盯着衝過來的光頭。眼神凌厲的和他動上了手。
光頭的實力很強,嚴易澤一時半會兒居然沒辦法解決他。
宏哥顯然也發現了,眼中閃過一絲殘忍的神色,掏出一把匕首衝到莫雨和小魚的身邊,狠狠的衝着莫雨的脖子割去。
嚴易澤臉色大變,再也顧不得光頭奮力回救,可他根本就來不及,危急時刻他一把提起手邊的一把椅子,手裡上的肌肉猛的使力,狠狠的砸向宏哥的腦袋。
椅子帶着凌厲的風聲向着宏哥的腦袋飛去。即便他真的能殺了莫雨,也勢必要被砸中。
電光火石間,宏哥往旁邊一閃,躲了過去。
他太小心了,生怕被椅子砸到,如果被砸暈,那他就完蛋了。
光頭不是嚴易澤的對手,落敗是遲早的事,到那時候等待他的只有一條路。
看着嚴易澤撲過來,宏哥臉色一緊。奮力衝向嚴易澤。
兩人針尖對麥芒的鬥在了一起,在宏哥招呼下光頭也在這一刻加入進來。
宏哥算是想明白了,與其現在冒險,倒不如和光頭合力,先把嚴易澤給收拾了,至少也要讓他失去行動的能力,然後讓他眼睜睜的看着莫雨和小羽死在他的面前,然後再把嚴易澤給解決了,這樣一來那三億酬金也就算是到手了。
面對兩個人的圍攻,嚴易澤很是狼狽。卻依然堅挺。
打鬥中,三人都沒有發現居然已經不知不覺的到了另一側靠近江河的窗口。
嚴易澤身上全是傷口,光頭和宏哥也沒好到哪兒去。
嚴易澤已經完全豁出去了,他必須堅持住,堅持到警察過來,這樣才能保證莫雨和小羽不受到傷害。
嚴易澤已經隱約聽到了沉重的腳步聲,再堅持一下,在堅持一下就好。
宏哥見半天拿不下嚴易澤,警察也快到了,心中一思量,給光頭使了個顏色,轉身向着莫雨和小羽撲去。
嚴易澤不顧一切的追過去,不想身後的光頭手中的匕首卻在這時狠狠的刺進了他的後背。嚴易澤恍若未覺,一把抓住了宏哥奮力的把他往回扯。
拉扯間光頭猛衝過來,宏哥也橫着匕首向着他的脖子抹了過來,嚴易澤讓過了脖子,踉踉蹌蹌的拉着宏哥退了好幾步,轉眼到了窗戶邊。
這時候經常破門而入,宏哥一咬牙,一狠心用盡全身力氣推着嚴易澤的身體往窗口衝,兩人翻滾着翻出了窗口,往?漆漆的江水中落去。
警察並沒有來得及拉住兩人,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們砸進江水裡,濺起一朵不小的水花,隨後?漆漆的江面沉寂下來。
光頭早在警察進來的第一時間就被拿下了,莫雨和小羽安全了,可嚴易澤此刻卻生死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