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天快黑的時候,凌琳也沒有半點秦怡的消息,嚴家那邊也差不多。
嚴老太太氣的摔了茶杯,可再氣也沒用,能動用的關係全都動用了,能想到的地方也全找過了,根本不知道秦怡去了哪兒。
管家急的起了一嘴火泡,一個勁兒的催人趕緊去找。
“易澤下班沒有?”
嚴老太太皺眉問了句,管家擦了把額頭的汗珠,氣喘吁吁的說,“還沒有!據說晚上少爺有一個重要的飯局,可能要很晚纔會回來!老夫人,要不還是把少奶奶失蹤的消息通知少爺吧,我發現還有另一幫人也在找少奶奶的行蹤!”
“另一幫人?知道對方是什麼人嗎?”
嚴老太太的眉頭死死皺起來,臉色陰晴不定。
“暫時還不知道!”
“不知道?那會不會是易澤的人?”嚴老太太微眯着眼睛不確定的問。
管家抿着嘴脣搖頭,“應該不是!少爺那麼在乎少奶奶,如果知道少奶奶失蹤了,怕是早就坐不住了!”
“看樣子,事情越來越複雜了!”嚴老太太低着頭沉吟了良久,這才忽然擡頭。“給易澤打電話,快!”
電話接通,嚴老太太從管家手裡接過電話問了句,“易澤,你在幹嘛?”
“剛下班,等下有個重要的飯局,奶奶您突然打電話來有事嗎?”
“秦怡不見了,我讓人找了快一天了也沒找到!本來這事暫時我沒打算告訴你,可就在剛纔我聽管家說除了我們的人,還有另外一幫人也在找她!”
“什麼?秦怡不見了,到底怎麼回事?”嚴易澤激動的聲音不自覺的提高了幾個分貝。
“這事兒一時半會兒解釋不清,我只能告訴你秦怡很危險!必須立刻找到她!”
“我知道了!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掛了!”
嚴易澤沒等嚴老太太再繼續說下去,就掛了電話,臉色陰沉的坐在椅子上。
“少爺,出什麼事了嗎?”羅琦一臉擔心的問。
“秦怡不見了!”
“什麼?少奶奶不見了?我現在就讓人去找!”羅琦說完轉身就要出去,嚴易澤卻叫住了他,“別急!”
“少爺,這種時候你怎麼還怎麼淡定啊?要是少奶奶和小少爺出了什麼事情的話……”羅琦急的滿頭都是冷汗。
“我自有分寸,你稍安勿躁!”
嚴易澤說完掏出手機,見他掏手機,羅琦突然冷靜下來。
他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嚴易澤的手機裡有一個定位追蹤軟件能夠追蹤到秦怡的位置,確實這樣要比漫無頭緒的到處亂找靠譜的多。
嚴易澤點開軟件,仔細盯着軟件上面的地圖看了幾眼,笑着搖了搖頭。
“你可真能玩,居然跑那麼遠!難怪奶奶找了這麼久都找不到你!”
“少爺,您找到少奶奶了?”
“已經知道她大概的位置了!我們走!”嚴易澤輕輕一握手機,起身走了出去。
上車後,嚴易澤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講了幾句後隨手掛斷電話,拉開車廂中間的隔板,沉着臉吩咐道,“快,去陽城!”
“是,少爺!”羅琦答應一聲,開足馬力往陽城趕去,儘管車速已經很快很快了,可嚴易澤依然覺得慢了,讓他繼續加快速度。
“少爺。再快的話就要超速了!要是被警察給攔住的話……”
“我的話不管用了,是嗎?”
“不是,只是……”羅琦透過後視鏡看到嚴易澤冰冷的臉色,嚇得沒敢繼續開口,狠狠一踩油門,車子呼嘯着衝了出去。
嚴易澤這邊一動,凌琳那邊立刻收到了消息,讓人緊跟着嚴易澤看看他們去哪兒。
嚴易澤的車子剛上高速還沒開出一百公里就被警察給設卡攔下了。
“少爺,怎麼辦?”羅琦急的滿頭大汗,“要不要衝過去?”
嚴易澤盯着遠處的警察臉色陰晴不定。最終還是搖了搖頭,“不,停車!”
“那少奶奶那邊……”
嚴易澤低頭看了眼手機上的電子地圖,擡起頭吩咐道,“讓人在潤城高速出口的收費站那邊守着,一旦發現少奶奶立刻把人給我攔下來!”
“是,少爺!”
羅琦一邊減速,一邊打電話,等到車子挺穩,電話也打完了。
嚴易澤和羅琦不出意外的被警察給抓了,去警局的路上,嚴易澤臉色一直緊繃着,顯得很是緊張。
幾乎是在羅琦的人剛動身,歐若蘭就飛奔着跑進了凌琳的房間。
“琳姐,最新消息!秦怡應該在京滬高速陽城段,估計最慢一個小時就能到達潤城收費站!嚴易澤少爺那邊已經安排人過去守着了,我們還需不需要……”
“他呢?也去了?”凌琳皺眉問了句,歐若蘭搖頭,“那倒沒有!據說嚴少的車因爲超速駕駛危害公共安全被陽城的警察給抓了,現在正在去陽城市公安局的路上。”
“不在嗎?那最好,按計劃行動!”
“是!”歐若蘭剛要轉身離開,凌琳忽然起身搖頭說,“等等,我和你一起去!這麼精彩的畫面,錯過實在是太可惜了!”
“琳姐,你……”
“還愣着幹嘛?快走,晚了可就什麼都錯過了!”
說完凌琳當先走了出去,歐若蘭稍微愣了下,趕緊跟上。
京滬高速潤城段入口收費站附近十幾個黑衣保鏢守在那裡,仔細盯着過往的每一輛車,搜尋着秦怡的蹤跡。
不遠處的路邊停着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凌琳坐在副駕駛上,緊盯着出口方向看了眼手錶,皺眉呢喃,“怎麼還不到?”
“琳姐,時間應該差不多了了!來了!”歐若蘭突然指着潤城方向出口的方向,只見那幾個守着的黑西服保鏢突然衝向一輛白色的小車,其中兩人拉開車門上了車。
儘管離得很遠,凌琳還是依稀可以辨認出副駕駛位置坐着的是一個女人。
“終於來了,通知他們行動!”
“是!”歐若蘭說完撥通了電話。開始安排,凌琳正打算看着即將上演的好戲,突然一條短信出現在她手機上,她只是瞄了一眼,就臉色大變。
“快走!離開這裡!”
“琳姐,怎麼啦?”歐若蘭剛打完電話,好奇的轉頭問。
“沒時間和你解釋,趕緊走!去陽城!”
凌琳已經隱約可以看見身後不遠處一輛滿載的大貨車拐了個彎,逆向駛向了京滬高速潤城出門,徑直向着正緩緩通過收費站的白色小車呼嘯而去。
歐若蘭一踩油門。車子瞬間竄入了高速etc收費站,略一減速就駛了過去。
眼看着車子穩步加速,凌琳死死皺着眉頭盯着後視鏡,只見十幾輛黑色的商務車突然出現把潤城收費站的出入口的幾個車道全部給堵了起來。
原先在收費站附近的幾個保鏢也在同一時間控制住了高速入口的收費站,如果剛纔她稍稍遲疑一下,她根本走不了。
劇烈的撞擊聲震耳欲聾,大貨車翻滾了幾圈重重的撞在了收費站的鋼筋支柱上,滾滾的濃煙沖天而起……
凌琳長舒了一口氣,“呼……太險了!”
“琳姐,剛纔那是……”歐若蘭轉頭驚疑不定的看了她一眼。
凌琳目光灼灼的盯着後視鏡裡幾乎已經看不清楚的收費站。心有餘悸的說,“我沒猜錯的話,這根本就是個圈套!秦怡她根本不在車上!”
沒錯,這就是個圈套,一個嚴易澤特意安排的圈套,原本的打算是想要藉此引出暗中的對手,再不濟也要抓到要謀害秦怡的人。
可因爲一條及時的短信,凌琳脫身了,嚴易澤什麼線索也沒有找到。
而唯一的知情者,大貨車的司機也被活活燒死了。
坐在陽城市交警大隊辦公室喝茶的嚴易澤聽到這個結果的時候。略有些失望,卻也沒放在心上。
畢竟這也是他臨時的一個計劃,成或不成都不重要的,重要的是現在秦怡很安全。
再見到秦怡的時候,她正和薛晚晴鬱悶的坐在一家酒吧的包房裡。
就在一個小時前,正在逛街的他們被一幫人當街給請到了這裡。
說是請,其實算是客氣的,實則是被硬綁過來的。
而至始至終她們都不知道面前這幫兇神惡煞的傢伙爲什麼要綁他們來這裡。
嚴易澤的出現解開了秦怡和薛晚晴心裡的疑惑。
“今天玩的開心嗎?”嚴易澤笑眯眯推開門走向秦怡。
“怎麼會是你?”秦怡死死皺起了眉頭。
“怎麼不是我?行了,天黑了,咱們回家!再不回去,奶奶該擔心了!”說着嚴易澤拉起秦怡的手就往外走。
“這到底怎麼回事?”秦怡看了眼周圍靜靜站着的這幫兇神惡煞的傢伙問嚴易澤。
“路上說!”
說完嚴易澤不由分說的拉着她就走出了酒吧的大門,上了停在路邊的林肯,薛晚晴想跟上去時,羅琦拉了她一下,衝她搖了搖頭,示意她坐後面的那輛商務車。
薛晚晴不解,剛想問爲什麼,羅琦已經撒開她的手上了林肯車的駕駛座,絕塵而去。
林肯後排寬敞的車廂裡,秦怡死死皺着眉盯着嚴易澤問,“現在你可以說了吧?”
“說什麼?”嚴易澤不解的看着她問。
“你少給我裝傻!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剛纔那幫人是幹什麼的?怎麼會那麼容易就找到我?”
秦怡一下甩出了三個問題,嚴易澤笑着搖搖頭,“你一下問這麼多問題,叫我先回答哪一個?”
“一個一個給我回答!今天不說清楚,我和你沒完!”秦怡氣呼呼的盯着他。
“行啊!在我回答你這些問題之前,你先告訴我,爲什麼要甩掉劉嬸一個人偷偷溜出來玩?”嚴易澤的臉色一冷,“你知不知道這樣做有多危險!”
“我看不出來哪兒有危險。你既然能這麼輕易的找到我,肯定對我的行蹤瞭若指掌,你敢說沒派人暗中跟着我?”秦怡臉色一冷。“嚴易澤,你少在這給我危言聳聽!”
“你……”嚴易澤眉頭皺的死緊,最終卻還是什麼也沒說。
“怎麼,被我說對了?”秦怡冷汗哼了聲,“現在該你回答我的問題了!”
“你不是都知道了,我一直有派人暗中跟着你!”嚴易澤隱瞞了在秦怡手機裡裝了定位追蹤器的事實。
他清楚的知道這種事要是被秦怡知道,下一次再遇到今天這樣的事情,他想再這麼輕易的找到她就難了。
真要因爲這讓她出現什麼意外,他一輩子也無法原諒自己。
“好,這事擱一邊!那剛纔那些人又是什麼人?”秦怡眉頭一皺,“嚴易澤,是不是背地裡在幹什麼違法的勾當?你知不知道這是犯法的!”
“你在擔心我?”嚴易澤笑了,笑的沒心沒肺的。
“笑什麼笑,回答我!”秦怡氣的瞪了他一眼。
“那些不是我的人!”
不知道爲何聽到嚴易澤的回答,秦怡突然鬆了口氣。
“你還說沒擔心我?”見秦怡臉上的緊繃的表情一下緩和下來,嚴易澤笑的越發放肆。
“笑什麼笑?不需笑!”
不管秦怡怎麼瞪他,嚴易澤始終收不住笑。
秦怡氣的伸手在他胳膊上狠狠掐了一下,疼得嚴易澤嗷嗷直叫,“疼!疼!”
“疼死你纔好!”秦怡不屑的瞥了他一眼,再不搭理他。
嚴易澤輕揉着被秦怡掐疼的地方,一臉哀怨的說,“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啊!”
“嚴易澤,你說夠了沒有?”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他調侃,秦怡實在忍受不了,爆發了。
嚴易澤見她真生氣了,趕緊嬉皮笑臉的拉着她的手道歉,搞得秦怡無語至極。
回到嚴家已經很晚了,秦怡先回了房間,嚴易澤則轉身去了嚴老太太的房間,半個多鐘頭之後纔出來。至於兩人聊了什麼,也只有當事人才知道。
回到房間不久,嚴易澤和秦怡就早早的休息了。
另一邊潤晟大酒店頂樓凌穆揚的總統套房裡,凌琳沉着臉坐在凌穆揚對面問,“你怎麼知道那是個陷阱?”
“這些不該你知道!”
凌穆揚面無表情的看着凌琳回了句,凌琳登時臉色鐵青,“凌穆揚,我們現在是合作關係!你不能什麼都瞞着我!”
“你很生氣?”凌穆揚突然笑了,凌琳瞪了他一眼,“廢話!”
“彆着急。還有機會!過兩天蕭項和雲夏的兒子辦滿月酒,據說到時候嚴易澤和秦怡也會去!”說完凌穆揚突然臉色一板,“不過我必須提醒你,不要再試圖動秦怡!”
“你這是什麼意思?不動她,我怎麼把易澤搶回來?”凌琳突然站起身臉色陰晴不定的看着他,“凌穆揚,你給我說清楚!”
凌穆揚慢條斯理的喝着茶,輕描淡寫的從嘴角漏出一句,“你可以動他們的孩子!”
“你……”凌琳低頭沉吟了許久,不確定的看着他問,“你在打秦怡的主意?那個女人有什麼好,你們這麼多人都想得到她?”
“這不管你的事!你只需要給我牢記一件事,如果你敢對她直接動手,我會讓你後悔!”說完凌穆揚不耐煩的一擺手,“你可以走了!”
凌琳盯着他看了許久,深吸了口氣轉身就走。
看着大門緩緩關閉,凌穆揚嘴角揚起一絲不屑的冷笑,“真是個愚蠢的女人!”
轉而他又笑了,“不過也好,你不蠢。我還不放心用你?”
第二天一早,嚴老太太叫秦怡一起出門,說是要替她選幾套衣服佩飾,蕭項兒子滿月酒時穿。
秦怡想到前幾天出門那股壓抑勁兒就不想動,可最終卻還是去了。
這一次出門,秦怡發現了很大的不同。
除了前後各一輛保鏢乘坐的商務車,在沒有其他保鏢隨行,家庭醫生和那個一直跟着的女傭也不見了蹤影,唯一還在的只有劉嬸。
“是不是覺得奇怪,今天保護你的人少了不少?”
嚴老太太轉頭慈祥的衝着她笑。
“恩!奶奶。這是怎麼回事?”秦怡好奇的問了句。
“昨晚易澤找過我……”
不用嚴老太太往下說,秦怡也知道怎麼回事了,心裡有些動容,卻絲毫沒有表現在臉上。
“從今往後,你出門的時候保鏢們會在暗中保護你,不過劉嬸必須留在你身邊!我早上和她談過了,會盡可能的尊重你的想法!畢竟之前那樣,確實太過壓抑了!換了誰也受不了!”
“奶奶,謝謝您!”
“說這些你就見外了!你是我孫媳婦,現在又懷了我的曾外孫,怎麼也不能太委屈你不是?”
嚴老太太笑笑結束了這個話題。
天黑的時候,秦怡和嚴老太太回到嚴家,身後跟着幾個提着大包小包的保鏢。
這一整天,秦怡算是見識了什麼叫揮金如土。
嚴老太太一口氣給她買了幾十套衣服,衝上到下,從裡到外,全都是世界名牌價格不菲。
隨便一件都能抵得上普通人小半年的工資,除此之外嚴老太太還給她購置了幾套珠寶首飾,今天一整天花出去的錢至少也有好幾百萬,嚴老太太卻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還直說潤城的東西最好的也這些了,改天讓嚴易澤帶她去巴黎找人給她量身定做幾套首飾,出席重要場合的時候佩戴,臨時就先用這些湊合着。
轉眼到了蕭項和雲夏的兒子滿月的這一天,一早嚴老太太就帶着嚴易澤和秦怡去了蕭項家。
受到了蕭成風和嚴若華的熱情招待,奇怪的是秦怡竟沒有見到蕭項,也沒能見到雲夏。
後來才知道蕭項公司出了點緊急狀況,他一早就趕去了公司,說是會趕在晚上滿月酒開席前趕回來。
中午簡單在蕭家吃了頓飯,飯後蕭成風有點事出去了,嚴若華陪着嚴老太太聊天。
她和嚴易澤無所事事。提出要去看下蕭項的孩子,實則她是想去看看雲夏,嚴若華點頭讓人帶她過去。
嚴易澤也要跟着去,秦怡擔心到時候說話不方便,讓他在樓下等着,可他卻不願意,最終勉強同意在門外等她。
秦怡推開嬰兒房的門,第一眼看到的是坐在嬰兒牀旁逗弄小傢伙不時笑出聲的雲夏,第二眼看到的是一個垂手恭敬站在一旁的女傭。
雲夏的身上雖然還穿着女傭的衣服,可秦怡能明顯感覺出來她在蕭家的地位提高了。
至少不需要被嚴若華當做普通女傭使喚來使喚去。
“秦怡,你怎麼來了?”
見到秦怡,雲夏很驚訝,拉着秦怡的手就讓她快坐下。
“今天是你和蕭項的孩子滿月,我和老夫人,易澤來喝滿月酒!”
雲夏一拍腦袋笑着說,“瞧我這記性,把日子都快過的忘記了!你喝點什麼,咖啡嗎?我讓人去泡!”
說完雲夏衝一旁的女傭使了個顏色,秦怡趕緊搖頭,“果汁就行了!我現在不能喝咖啡!”
“爲什麼?”雲夏好奇的打量着秦怡問。
“我懷孕了!”
“嚴易澤的?”雲夏皺眉問。顯得很是驚訝。
“是啊!再過十個月,我也要當媽媽了!”秦怡此時心裡說不出是高興還是什麼,反正挺複雜的。
“那可要恭喜你了!”雲夏笑的很開心。
“謝謝!”
秦怡也跟着笑,一直以來她都知道雲夏擔心她會把蕭項從他身邊搶走,現在說出懷孕的消息,也是爲了打消雲夏對她的敵意。
看樣子,似乎她的目的因爲已經達到了。
和雲夏聊了會兒,又逗弄了小傢伙大半個小時,從房間出來的時候秦怡渾身輕鬆。
嚴易澤擔心的問,“沒出什麼事吧?”
“能出什麼事啊?”秦怡笑着反問。
“沒事就好!”嚴易澤點頭,拉着她的手說,“走吧,我們去院子裡轉轉!”
“好!”
兩人剛到樓下,嚴老太太就皺眉問他們這是要去哪兒,嚴易澤解釋說屋子裡太悶了,出去透透氣。
嚴老太太笑着點頭,讓他們別在外面待太久,“風大,丫頭受不住!”
“知道了,奶奶!”
兩人走出去,在蕭家別墅的草坪上散步。
秦怡忽然轉頭好奇的問,“易澤,你是怎麼幫雲夏的,這麼快就有效果了?”
嚴易澤笑笑,“也沒什麼,就是去找姑姑姑父聊了聊,三言兩語就把他們說動了!不過想要讓蕭項娶雲夏,恐怕還得等一段時間!”
“沒事,不着急的!”秦怡笑了笑,剛想再說點什麼,突然彎腰一把捂住了肚子,眉頭輕皺。
“老婆,你怎麼了?”
嚴易澤緊張的臉色突變,秦怡皺着眉頭衝他搖頭,“沒事,就是突然肚子有點疼!”
“什麼?肚子疼?”嚴易澤響起方纔女傭送進嬰兒房的那杯果汁,臉色一緊,攔腰抱起秦怡就衝向停在不遠處的一輛車。
“你幹什麼?放我下來!”秦怡掙扎着想要下來,嚴易澤低頭緊張的看了她一眼死死皺着眉頭說,“別亂動!我現在立刻送你去醫院!再晚。恐怕孩子要保不住了!”
“什麼?”
聽他這麼一說,秦怡也緊張起來,忽然覺得肚子疼的比剛纔厲害了。
嚴易澤剛開着車送秦怡趕往醫院,裡面的嚴老太太和嚴若華就知道了。
嚴老太太豁然起身冷冷的看着嚴若華說,“要是我孫媳婦肚子裡的孩子,有半點閃失,我要你好看!”
說完丟下一臉無辜的嚴若華急匆匆的追了出去……
嚴若華愣了幾秒,臉色一沉喚過來一個保鏢,“給我盯着雲夏,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她離開嬰兒房半步!”
說完也急匆匆的跑了出去。幾乎在同一時刻蕭成風和蕭項也得到消息,心急如焚的趕往醫院。
整個蕭家也跟着風聲鶴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