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萬歲 99雲達不萊梅 全本 吧
世界足壇中有許多教練球員都不是虔誠的教徒,但他們中絕大多數人卻都非常迷信運氣。
從賽前賽後的各種習慣,到着裝方式,再到比賽時穿的內褲襪子的顏色,甚至是走出更衣室大門的時候先邁出的是左腳還是右腳……只要他們做了其中一件事,然後打贏了比賽,那麼他們就會認爲這是好運的象徵,並一直將其堅持下去,反之,則堅信這種行爲或物件給他們帶來了壞運氣。
比如說98年世界盃時,法國隊每場比賽開始前都會親吻門將巴特斯的光頭;前英格蘭隊長博比·摩爾堅持自己要是最後一名在更衣室穿上短褲的球員;阿根廷前國門戈耶切亞如果參加了點球決勝,會在球場上小便;法國國家隊主帥多梅內克決定首發陣容時會先看球員們的星座等等。
擁有迷信習慣的不乏那些高智商高學歷的教練球員,他們也知道這不科學,但卻改變不了,也不願改變這個習慣。曾有學者對此研究過後說:“歐洲足壇人士普遍擁有迷信習慣,那並不是愚昧的表現,而是屬於心理學的範疇。‘運氣說’能給人的心理帶來極強的暗示作用,增強或拉低球員的自信、實力的發揮,並間接影響到比賽的勝負。”
有一個實例可以爲此作證:球王貝利曾在一次比賽後將球衣送給了球迷,但在之後的比賽中他卻陷入了進球荒,貝利認爲是這件球衣的緣故,於是通過朋友不顧一切的將球衣收回,當球衣重回貝利手中後,他立刻回覆了神勇的狀態,屢屢進球。不過那時候的貝利並不知道,他朋友幫他要回的球衣其實並不是他想要的那件,而是他在某場糟糕比賽中所穿的一件球衣。
卡爾大部分時候是冷靜理智的,但因他本身有着旁人難以相信的經歷,所以對於足壇流傳的諸多迷信說,都是抱着不置可否的態度。
好的不靈壞的靈,歐洲也有跟這個意思差不多的俗語。
現在這句俗語就在卡爾身上應驗了。
比賽前,他曾有些擔憂的想“如果這次碰到的是打瘋了的鸚鵡軍團就麻煩了”,然後慕尼黑1860在威悉球場的確看見了一支“死了都要攻”的雲達不萊梅——
雲達不萊梅在開場後7分鐘內就製造出了兩腳射門。
一腳被科赫撲了出去,另一腳卻擦着獅隊門將的身體鑽進了球網。
1:0,比賽不過開始幾分鐘後雲達不萊梅便已領先。
但這還沒完。
第15分鐘,弗林斯左側發動進攻,博羅夫斯基拿到傳球后禁區內遠點射門,足壇撞在了門柱上反彈回去,適時插上的不萊梅前鋒克洛澤門前頭球點射,科赫靠着極其驚險的飛身一躍才險險將這個球給撲出去。
17分鐘,波爾蒂略的中路凌空抽射被對方門將賴因克撲出,慕尼黑1860反擊失敗。
19分鐘,雲達不萊梅中場球員米庫從邊路突破,他試圖帶球內切卻被揚克爾阻撓後,將球傳給了隊友弗林斯。
弗林斯禁區右路擡腳射門,動作完成之前卻遭到了1860後衛丹特·桑托斯的搶鏟。
丹特與弗林斯靠的極近,幾乎是身體貼着身體,他從弗林斯身側擡起右腳,試圖將球捅給幾米外接應的隊友奧戈。
正在這時,球場內突然爆發出一陣猛烈的噓聲!
慕尼黑1860球門後面就是主場球迷看臺,他們朝着丹特發出震天動地的噓聲,連帶着許多不雅的動作和手勢。
這陣噓聲實在是太近又太響亮了,丹特猛然之間受到驚嚇,右腳不過是抖了一下,足球滾動的軌跡卻發出了極大的改變。
本來這個球是傳給奧戈的,此刻卻徑直溜過了底線。
雲達不萊梅獲得了一個角球機會。
21分鐘,米庫從右路開除角球,克拉什尼奇高高跳起頭球攻門,足球被科赫撲出,克洛澤點球點附近再度頭球補射,足球打着旋轉朝科赫身體的另一側飛去,此時再神奇的門將也不可能在半空中改變自己的身體方向,足球再度飛進球網。
“2:0,雲達不萊梅主場再度領先!鸚鵡軍團強大的中前場球員配置,加上他們的主場優勢讓慕尼黑1860節節敗退,對手已經進入了瘋狂的進攻節奏,獅隊能夠招架得住麼?”
開場不過20分鐘便已丟了2球,這絕對不是什麼好的徵兆。
慕尼黑1860需要作出改變。
卡爾必須行動起來。
在威悉球場和雲達不萊梅玩對攻不再是個明智的選擇了,或許他們中前場的進攻力不相上下,但目前明顯是不萊梅勢頭更強,何況這裡有四萬球迷都是鸚鵡軍團的忠實擁躉,他們發出的巨大聲浪能對慕尼黑1860的進攻產生明顯干擾——剛剛球隊丟掉的第二個球就驗證了這一點,如果不是球迷們的突然發聲,丹特就不會傳錯了球,雲達不萊梅也不會獲得那個角球。
卡爾在數秒之內決定球隊暫時要加強防守。
他將右手從衣兜裡掏出來,高舉過頭頂,手掌慢慢按下,做了一個下壓的手勢。
場上有幾名慕尼黑1860一直在注意着他們的主教練,看到卡爾的手勢之後,他們匆忙朝自家主帥點了點頭,又飛速跑動起來,向那些沒看場邊的隊友們傳遞着新的戰術指示。
一分鐘後,慕尼黑1860完成了變陣。
……
將陣型改爲防守反擊之後,慕尼黑1860那不論看起來還是用起來都不夠強大的後防線,終於招架住了雲達不萊梅的進攻狂潮。
卡爾暫時贏得了一些拋開對比賽的擔憂,從而研究對手錶現的寶貴時間。
是的,他是在比賽前是做了不少準備,但資料是死的人是活的,每一場新的比賽,雲達不萊梅就有可能產生新的變數。
雲達不萊梅今天採用的是全攻全守的442陣型,門將賴因克,後場奧沃莫耶拉、安德烈亞森、納爾多、舒爾茨,中場弗林斯、鮑曼、米庫、博羅夫斯基,前場是克洛澤與克拉什尼奇。
雲達不萊梅的後防線沒什麼可稱道的,他們的球員陣容配置其實跟慕尼黑1860有幾分相像,都是中前場進攻力十足,後防線跟前場一比頓顯單薄,而且現在的鸚鵡軍團前場比獅隊更加強大,慕尼黑1860陣中是有不少未來的準國腳,但云達不萊梅現在就有好幾名國家隊球員效力。
或許這也是爲什麼他們崇尚攻勢足球的緣故,不萊梅主帥托馬斯·沙夫大概堅信“進攻是最好的防守”這句話。
有“齊達內二世”之稱的法國國家隊中場球員米庫是不萊梅進攻時候的組織核心,幾乎所有有威脅的進攻都有他的參與,而且他精神強韌,在球隊陷入逆境的時候也往往能站出來改變比賽走向。
德國國腳弗林斯、博羅夫斯基是中場內的另一組合,博羅夫斯基的組織和頭球能力分外出色,這得益於他1.94米的身高,而弗林斯這個賽季剛從拜仁慕尼黑轉會過來,不過幾輪聯賽之後就坐穩了主力的位置。
但云達不萊梅前場上最閃耀的明星卻不是上面幾人,而是雙k組合——克洛澤及克拉什尼奇。
克拉什尼奇曾和前不萊梅前鋒艾爾頓組成令人膽寒的攻擊組合,是雲達不萊梅能在2004年斬獲國內雙冠的最大功臣,04年夏天艾爾頓轉會至沙爾克04,俱樂部又爲克拉什尼奇買來克洛澤做搭檔,原本有不少球迷不看好二人的組合,但kk相遇,卻產生了一番不小的化學效應。
克洛澤與克拉什尼奇都有着令人驚歎的進球能力,而當他們搭檔之後,不僅沒有因爲競爭削弱彼此的攻擊力,反而學會了無私的球風,兩人在比賽時都盡力爲隊友創造機會,克洛澤早年曾被不少媒體抨擊“只會頭球進攻”,但是現在,他在聯賽榜單上穩居助攻王之位。
乍看之下,雲達不萊梅的整個中前場似乎完美的無懈可擊,但是在仔細研究之後,卡爾卻發現,很多次足球傳遞到克洛澤腳下的時候,對方帶不了幾步就會再度傳遞出去,自己主動帶球突破的時候很少。
而傳球的頻率在克洛澤受到貼身逼搶的時候會上升的更高——看起來就好像他在有意躲避着與1860球員的身體接觸似的,或許也不是故意的,只是身體下意識的反應,而如果是後者的話那就更爲有趣,因爲人們下意識的動作其實更能反應內心的真實需求。
腦中略略回放了一下克洛澤的資料,卡爾迅速想到了很關鍵的一點。
上個賽季末,克洛澤的右膝嚴重受傷,他的整個夏天都用來恢復治療,甚至錯過了今年德國做東道主的聯合會杯比賽,當新賽季開始後,克洛澤的身體大致復原,因爲對錯失聯合會杯感到非常不甘,克洛澤從賽季一開始就在拼命打比賽,他的表現一直很出色,射手榜和助攻榜上排名都佔據前列,所以人們並未對他的膝傷投去過多關注。
但傷害畢竟是存在過的,哪怕治療到疤痕都消失了,那些曾有過的病痛和磨難也一定在內心封存着。
這應該就是原因,克洛澤有球狀態受到逼搶會更多的選擇傳球,而不是1Vn直接過人的原因:他潛意識中害怕與對手的身體對抗會讓身體再度受傷。
卡爾想他找到了有可能扭轉戰局的一個突破口。
他巡視了一下球場,朝距離自己最近的波爾蒂略招了招手。
慕尼黑1860現在在場上戰術保守,連波爾蒂略和耶卡斯這兩名前鋒也沒什麼任務,只是在中圈附近不停跑動協助隊友防守,所以吸引他的注意力非常簡單。
波爾蒂略幾乎是一看到卡爾的動作,就邁開兩腿跑了過來。
“什麼事,老闆?”
卡爾朝對方勾勾手指,在對方靠的更近,兩腳都差點踩到邊線後,纔將腦袋湊了過去。
“給丹特和揚克爾傳個話,讓他們多注意一下不萊梅11號。”卡爾將嘴脣附在波爾蒂略耳邊,低聲吩咐道:“只要是11號拿球,就讓他們上前進行搶斷,最好的貼身防守,動作可以大一點,但別犯規,就死死粘着,讓對方誤會……”
卡爾當然不會讓球隊後衛再度給克洛澤增添傷病,那有違競技精神,而且也沒必要,他要做的,只是合理利用一下比賽規則,爲對方增加點心理影響。
波爾蒂略乖乖聽着,身體一動不動。
兩人在場邊的舉動引起了解說員蓋納的注意:“喔,奧斯頓在和他的球員說悄悄話,他們說的是什麼?難道慕尼黑1860又要變陣了麼?”
直播鏡頭切近給了二人頭部特寫,卻難以看清卡爾的的口型,慕尼黑1860的年輕主帥一直從未鬆懈過對攝像機偷拍的警惕,他在與隊員耳語的時候,也用一隻手捂在嘴邊,讓外人壓根看不到他嘴巴說話時的口型,也解讀不出他到底說了些什麼。
攝像機只能拍下卡爾側低着頭的小半張臉,以及波爾蒂略紅彤彤的臉蛋,和紅彤彤的耳朵。
……
比賽已經過去了27分鐘,
慕尼黑1860的戰術沒有做出任何改變,雲達不萊梅也沒有。
就在蓋納和電視機前無數球迷都在奇怪,卡爾到底對波爾蒂略囑咐了些什麼的時候,場上局勢再度發生了變化。
那發生在上半場第35分鐘,弗林斯禁區右路橫傳球給克洛澤,克洛澤上前包抄,揚克爾見狀緊緊貼上克洛澤,他們兩人的手臂幾乎都挨在了一起,但因爲揚克爾並未作出任何犯規動作,所以主裁判沒有吹哨。
足球剛剛飛抵克洛澤腳下,揚克爾已兇猛的下腳剷斷,克洛澤的反應稍微慢了一拍,足球被揚克爾鏟飛。
厄齊爾拿到了球,轉身飛速跑向中場。
這是慕尼黑1860自上半場變陣以來的第一次反擊,球員們忍耐了幾十分鐘的進攻慾望徹底被激發,他們的跑動快速簡潔,非常有效率。
帶球過半場之後,厄齊爾傳球給隊友邵佳一,然後加快速度向禁區突破,邵佳一與耶卡斯、厄齊爾做了幾次倒腳配合之後,禁區前沿一腳遠射,足球飛向了球門中路。
耶卡斯原地起跳,試圖頭球攻門,但他的動作卻受到雲達不萊梅後衛們阻撓,額頭只不過擦着了足球邊緣。
正當耶卡斯爲錯失這次射門機會而扼腕嘆息的時候,厄齊爾突然出現在了他的身後,擡起右腳對下落的足球來了一記凌空抽射!
“toooooR!慕尼黑1860進球了!”
扳回一球之後,獅隊士氣越發高漲,他們開始對比賽充滿信心起來。
第37分鐘,雲達不萊梅前鋒克拉什尼奇的一腳遠射被施瓦茨將球破壞出底線,克拉什尼奇開除角球,博羅夫斯基頭球攻門,這個球角度太高,直接高過橫樑飛了出去。
第41分鐘,鮑曼右路傳球,克洛澤高速插上試圖帶球繼續突破,丹特與奧戈包夾而上。
克洛澤帶球的速度慢了一點,似乎是正在考慮繼續突破還是傳球。
幾秒鐘後克洛澤做出了決定,他先是肩膀向□斜,同時腳下波動足球,用了一個假動作晃過了奧戈,與丹特正面交鋒的時候,他做出了同樣的假動作但沒能騙過丹特,不僅如此,對方還死死貼着他的身體,阻撓他一切試圖傳球的舉動。
克洛澤只剩下兩條路,要麼帶球強行過人,要麼繼續保持現狀知道球被斷走,而他是絕對不會選擇第二條路的。
再次做了個假動作吸引住丹特注意力,克洛澤搶先一步將球推出,足球從丹特兩腿中間穿過飛向遠處,然後他立刻加速,試圖強行過人。
只要克洛澤過掉自己,他就幾乎能形成一個單刀了,情況危急之下,丹特突然想起波爾蒂略的話,他嚥了口唾沫,一邊猛然橫出半個身體擋住克洛澤去路,一邊做出副惡狠狠的語氣:“不擔心你的右腿了?”
克洛澤一愣,右腿在撞上丹特之前來了一個急剎車,整體速度立時就慢了半拍。
丹特迅速轉身,朝着足球滾動的方向跑去。
“克洛澤出現了一個重大失誤!他試圖推球過人,但是反應速度不及丹特,他白白送給了對手一份大禮!”蓋納惋惜不已。
丹特搶在克洛澤之前將球掃射回傳,揚克爾接球后開大腳,將球再入傳回半場。
整個慕尼黑1860再度行動起來,他們迎來了自己第二次反擊機會。
揚克爾傳球給邵佳一,邵佳一再傳給拉斯·本德。
拉斯過半場後突然加速,與厄齊爾做了一個二過一配合,足球直塞給耶卡斯,耶卡斯禁區前沿擡腳射門,雲達不萊梅後衛舒爾茨拍馬趕到。
舒爾茨剷球解圍,足球彈飛後卻徑自飛向球門,幸虧不萊梅門將賴因克反應迅速,不然鸚鵡軍團將會出現他們本賽季以來的第一個烏龍球。
但賴因克撲出的這個球卻沒有飛出多遠,它落在了點球點附近,弗林斯與耶卡斯共同爭搶這個球,波爾蒂略卻突然感到,搶在兩人之前擡起右腳一捅!
足球貼着地面滾向球門,從賴因克兩腿之間鑽進了球網!
“慕尼黑1860只用了短短十幾分鍾就將比分扳平,這簡直不可思議!”巴伐利亞廣播電臺解說員蓋納張着嘴巴大喊:“自從奧斯頓在場邊對波爾蒂略耳語之後,比賽的局勢就發生了重大變化,他們倆到底說了什麼?記者們等比賽結束後一定要在第一時間去採訪波爾蒂略,如果不從他嘴巴里掏出點什麼的話,這肯定要成爲一個永遠的謎題了!至於卡爾·奧斯頓,噢,我們都知道他是什麼也不會對媒體們說的……”
威悉球場內不萊梅球迷的歡呼聲早已低落了下去,他們曾在比賽一開始陷入極度的興奮之中,現在則是普遍染上了擔憂的情緒:難道雲達不萊梅在自己的主場只能保持短短二十幾分鐘的領先勢頭麼?
主裁判的哨聲響起,上半場結束,比分2:2平。
……
中場休息時間裡,雲達不萊梅球員們坐在更衣室裡一邊休息補充體力,一邊奇怪着主教練爲什麼還不對他們訓話。
托馬斯·沙夫正一臉嚴肅的坐在長椅上,思考着下半場應對慕尼黑1860的辦法。
克洛澤出了問題,這一點沙夫看出來了,不僅是他,其他球員也或多或少的注意到了這一點。
不知爲何,這把鸚鵡軍團的鋒線尖刀在上半場前30分鐘裡還表現的好好的,後十幾分鍾狀態卻急轉直下,失誤頻頻。
沙夫擰着眉,有點想不通,但留給他自己想通的時間也不多了。
中場休息只有十幾分鍾,他要在這短短的時間內找出上半場的問題並解決,給球員訓話,還要指導他們下半場怎麼踢……而現在,已經過去了有四五分鐘了。
對於克洛澤,沙夫沒時間跟對方好好談一談,他只有兩個選擇:要麼是直接換下克洛澤,要麼是叮囑對方千萬不能再犯錯了,然後堅持將他留在場上。
克洛澤是球隊核心,是在教練、其他球員以及球迷心裡都非常有分量的一員大將,如果中場休息直接換人……
……
威悉球場客隊更衣室。
卡爾從記事本上撕下一頁遞給科赫:“牢記這些內容,最好是將它們刻在心裡。”
科赫粗略掃了幾眼後驚訝的擡頭:“這些是——”
“雲達不萊梅中前場球員的射門習慣。鑑於他們在上半場圍繞我們的球門轟炸了那麼多次,將這些總結出來還真是容易。”
卡爾將鋼筆夾在記事本上放進大衣口袋裡:“每一名球員都有他擅長和喜歡的射門方式,而在一場比賽裡,他們往往會將同一慣性從頭堅持到尾——克洛澤和博羅夫斯基喜歡頭球射門,頭球相對好預判方位,這點不用我多說。剩下的射門裡,有80%射門方位都是你身體的右側,希望他們下半場的時候還這麼來。”
科赫頗受感動,他用小狗一樣波光粼粼眼神崇敬的望着卡爾:“老闆,你爲我做了這麼多……”
“我只是在觀察比賽的時候順便將它們總結下來了,不過別奢望我每次都會爲你這麼做。”卡爾拍拍科赫的肩膀:“我想到一個好主意,以後每次重要比賽前,你都需要看三場對方球隊最新的比賽錄像,然後將那些主力球員的射門習慣總結出來,這是一項任務,或者作業,你怎麼理解都好。認真完成它,我會不定時抽查的。”
科赫眼中的火焰熄滅了,他掙扎不已:“千萬別這樣,老闆,您知道我最討厭呆坐着看錄像了,不如您改爲將我的訓練任務加大一倍?”
卡爾扯動嘴角,露出了個假笑:“不要跟我討價還價,蘭伯特。”
“好吧,全聽您的,老闆。”科赫聳拉着腦袋走開了。
能做的改變卡爾在上半場早已做出,對於其他球員,他只是微笑着說了一句話:“上半場後20分鐘你們的表現非常出色,下半場我們還接着這樣踢——將戰火燒到雲達不萊梅半場去,加大逼搶力度,不要給他們任何從容傳球的機會。”
“是,老闆!”所有球員齊聲喊道。
中場休息結束,球員們依次從通道中走出。
卡爾注意到克洛澤沒有被沙夫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