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重要的事情發生之前生病,受傷一般都是‘女’主的設定吧~~~~~
世界盃熱身賽之後,德國年輕的球員似乎陷入了一種低‘潮’之中。歐洲的各大賽事他們都被淘汰了,最遠也不過只到了四分之一決賽。
媒體和國民都對這支年輕的隊伍不看好,現在大家只期望不要落到最悲慘的境地,別讓國家隊在自己的國土之上太過丟人。
但是對於拉姆來說,他和那羣年輕的球員們並沒有繼續地低落下去,而是積極地投身到了訓練之中。畢竟擺在他們面前的,根本就沒有退路這一個選項。對於年輕的他們來說,只有無畏地面對即將到來的一切。
他們年輕,且無可失去。
建國也是在努力地學習着,考研這座大山壓在她的肩上,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但是因爲這裡是慕尼黑,是愛着啤酒和足球的城市,所有有很多教授都儘量做出了調整,好讓學生們和自己能更好地享受這一次本土的世界盃。
只不過建國的研究生申請才遞‘交’上去,她還沒辦法完全地放鬆。可能除了比賽的那兩個小時裡可以好好享受一番,其他時間照舊還得繼續扎堆在書海之中。
世界盃的球票很貴,而且不太好買得到。但是建國有拉姆這個外掛,他早就準備好了自己家人的球票了。爸爸,媽媽,姐姐,還有爺爺和建國的。
只不過杏奈和雪林她們的,就得自己買了。
雖然之前國家隊的表現並不怎麼樣,但是大多數人還是很期待世界盃的比賽的。但是在大家都興奮地等待着開幕賽的時候,拉姆卻傳來了一個不好的消息。
“我又受傷了,Coco。”拉姆的聲音聽起來鼻音很重,好像他剛纔才大哭了一場一般。
“你在哪兒?”建國知道國家隊纔在曼海姆與一支業餘球隊進行了一場熱身賽,但是她也不會想到這一場並不怎麼重要的比賽居然會讓拉姆再次受傷。
“我馬上就回慕尼黑了,在伯根豪森,明天一大早就會進行手術。”拉姆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臂,疼痛還很強烈,但是他的臉卻是非常麻木的表情。
“我會過去陪你的,別擔心,親愛的。”建國立馬就做了決定,要去陪伴拉姆。她知道在這場熱身賽之後,整個國家隊都會去撒丁島進行集訓。拉姆不但不能去,還要一個人返回慕尼黑做手術。那是一種怎樣的心情,建國大概只能想象一下自己碩士未能被考取的感覺了。
拉姆在第二天一大早就坐飛機回到了慕尼黑,建國比他更早地趕到了伯根豪森。
手術的一切早就準備好了,所以在拉姆到了醫院的時候就直接開始進行麻醉了。
建國也沒時間多說什麼,只是在拉姆的‘脣’上‘吻’了‘吻’。
“你就是菲利普可愛的小‘女’友了吧。”一個微胖的中年男人朝着建國笑了笑。
“你一定就是菲利普的經紀人先生了吧。”建國也認出來了,自己面前這位就是拉姆的經紀人,羅曼先生。
羅曼點點頭,有些擔憂地望了一眼手術室,“等會兒從手術室出來,我希望你能夠繼續陪陪他。”
“我會的,羅曼先生,我會在這裡一直呆到他迴歸國家隊的。”建國點點頭,把自己的事情拋到了一邊。
手術的時間並不太長,當拉姆從麻醉之中醒過來之後,也不過才下午一點過。羅曼先走進了病房,他是拉姆的經紀人,當然會有很多問題需要跟醫生和拉姆一起探討一下。
建國等在‘門’外,她看向了窗外。醫院‘花’園的草坪之上有一大片的矢車菊開得正‘豔’,那藍得透紫的顏‘色’非常漂亮,但是卻濃郁得讓人有些心慌。
病房裡的拉姆慢慢地清醒了過來,他看着潔白的牆壁和天‘花’板,緩緩地轉過頭,想要看看建國在不在。但是手臂上卻傳來了針刺一般地疼痛,讓他禁不住又閉上了眼睛。眼淚不自覺地流了出來,滴到了枕頭上面。
“菲利普。”羅曼走到了拉姆的‘牀’前,他輕輕地喊了一聲。作爲拉姆的經紀人,他是看着拉姆從青年隊一路走過來的。發生這樣的事情,他也既擔心,又痛心。
“爲什麼總是我……”拉姆睜開眼,看向了羅曼。自己十幾歲的時候就認識羅曼了,對於他來說,羅曼有時候比自己的老爸羅蘭還要親切。
毫無顧忌地把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展‘露’在了羅曼的面前,拉姆失聲痛哭了起來。
“別放棄,菲利普。”羅曼用他那極重的巴伐利亞口音說道,“如果有誰能克服這次挑戰的話,那一定是你,菲利普。”
建國在病房外,也隱約聽見了拉姆的哭聲。她不安地站了起來,在病房‘門’口踱來踱去。
終於,過了十幾分鍾,羅曼從病房出來了。他直接走向了建國,對她說道,“三天後他就會回到國家隊,但是是否能參加訓練,能不能在世界盃之前恢復好,就看天意了。所以,讓他趕緊振作起來的任務就‘交’給你了,Coco。”
“放心吧,羅曼先生。”雖然建國嘴上這麼說,她的心卻是懸得比誰都高。
推開了拉姆病房的‘門’,建國輕輕地走了進去,“感覺怎麼樣,親愛的?”
“噢,我真喜歡聽你叫我‘親愛的’啊,親愛的。”拉姆扯了扯嘴角,想要擺出一個微笑的表情來。他的眼睛還有點腫,鼻子也紅紅的。
“親愛的,晚飯想吃什麼?”建國坐到了拉姆的病‘牀’邊,握住了他的手。
“如果要以形補形的話,我是不是該吃豬肘子?”拉姆轉過頭來,衝着建國笑了笑。麻醉‘藥’的效用已經差不多消失了,他也可以自如地‘操’縱自己的臉部肌‘肉’了。
“燉湯應該可以,但是烤的不行。你才做了手術,不可以吃那麼油膩的。”建國沒有縱容拉姆,一臉正經地回絕了。
“那我需要一個親‘吻’,來安撫一下我的心靈。”拉姆現在有心情開玩笑了,剛纔和羅曼的談話就已經讓他有信心了不少。如今建國也在這裡,他覺得自己沒什麼好值得擔心的了。
還有三週的時間,有沒有骨折,一定可以恢復到正常的狀態的。
陪了拉姆一會兒,建國讓他先休息了。自己則是去到附近的超市,準備買點東西。
[在一次並不‘激’烈的對抗之中受傷的拉姆是否還能返回賽場,世界盃首賽的首發是否能有他的位置?]
路上的報攤之上基本上都是這樣的消息,建國匆匆地走過,沒有去想太多。
走回到醫院的大廳,建國突然看到了很多媒體。而給拉姆主刀的醫生被那羣記者簇擁在中間,正分析着拉姆的傷情。
原來他已經達到了被媒體這般關注的程度了啊!
建國有些驚訝,她一直都覺得拉姆沒在國家隊踢幾場球,也沒在拜仁亮相過幾次,想必對於媒體來說也不是什麼值得關注的球員。但是這次受傷卻有這麼多的媒體到訪,真是令人意外。
繞過了那堆記者,建國走出了醫院的大‘門’。
晚一點的時間,拉姆的爸爸媽媽還有姐姐都趕到了伯根豪森,來看望他們親愛的小松鼠。
“我的兒子啊,怎麼在這個節骨眼上受傷了呢?”丹妮拉的眉頭皺得最緊,但是她的眉‘毛’卻是最細的。
“丹妮拉,受傷是正常的情況,這次還好是手,不是腳受傷了。”羅蘭也踢了一輩子的球,受傷這種事已經是家常便飯了。
“還好你是後衛,不是守‘門’員。”梅蘭妮看着躺在病‘牀’上的弟弟,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
建國站在一邊,給他們三人讓出了位置來。
剛纔羅蘭他們進‘門’的時候,一大堆記者就擁上去了,好不容易纔擠進了醫院大廳。在這世界盃即將開場的時間裡,任何風吹草動都會成爲新聞,更別提這準首發的後衛受傷的事情了。
根本沒有人會想到建國這個身材嬌小的東方‘女’孩子會是拉姆的‘女’友,所以她進進出出完全自如,沒有任何的阻礙。
一開始建國還有些慶幸,還好這些人不認識自己。但是現在在這病房裡,建國卻覺得自己有些多餘了。
默默地往‘門’口退去,建國想自己是不是應該離開一下下。
“Coco。”但是這個時候,丹妮拉突然把建國叫住了。
“如果你有空的話,就陪我們一起回家吧。”丹妮拉拉住了建國的手,柔聲說道。
建國看了看拉姆,他朝着自己猛點着頭,讓她無法拒絕。忘記了自己的課程,論文還有碩士申請的一大堆事情,她點了三下頭。
但是在回家之前,拉姆決定先跟在醫院‘門’口的那羣媒體見個面。
“我,將要參加世界盃。”拉姆只是左臂受傷,所以他直接走出了醫院,出現在了衆媒體的面前。
建國跟在拉姆還有他的家人身後,依舊是好不惹人注意的樣子。但是現在的她只是盯着拉姆,並沒有注意到媒體在做什麼。
此刻的拉姆在建國的眼中簡直高大得身高直‘逼’兩米,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光輝讓這陽光都黯淡了下來。
簡單地回答了幾個媒體的問題之後,那些記者也就散了,畢竟這位國家隊的新人關注點暫時只有這麼多了。
記者走得差不多了,拉姆一家人才安心的上了車,離開了醫院。
羅蘭和丹妮拉坐的一輛車,而拉姆和建國則是坐的梅蘭妮的車。
在回家的路上,克林斯曼給拉姆打了一個電話。
“直到世界盃開始前十分鐘,我都會爲你保留你的位置。”克林斯曼的聲音從聽筒傳了出來,拉姆聽見了,建國也聽見了。
握着建國的手緊了緊,拉姆轉過頭來,衝着建國咧嘴笑了。
“克林斯曼先生真是個天使啊。”梅蘭妮都忍不住替弟弟高興了起來,她可是看着拉姆從U11一直踢到現在的。如果真的是因爲這次受傷而不能參加這次本土舉行的世界盃,那真是太讓人心碎了。
“現在就只有看看上帝是否能讓我痊癒了。”拉姆看了看自己的左臂,還是有些憂心忡忡。
“要相信你自己,親愛的。”建國不信神,但是現在在她的心中,拉姆的地位早就遠遠超過上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