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是好事!
也爲了好事不變成了壞事,蘭尼克很乾脆的將曾恪換了下來,沒看到巴黎球員看曾恪的眼珠子都快發紅了嗎,爲了避免意外,還是將這位射門運好到逆天的傢伙給換下來吧。
出場不到半個小時,打入四個進球,上演“大四喜”的曾恪雄赳赳氣昂昂的走下球場,迎接他的是全場沸騰的歡呼和掌聲,曾恪第一次真正的讓法國人見識到了他的能力,並且爲之狂熱和膜拜。
“大佬,你真是太牛逼了!”
“厲害,真的厲害,曾,你強得有些過分了!”
“我都想跪下來給你舔鞋了!曾,你是我的偶像!”
隊友們笑嘻嘻的衝曾恪鼓掌,幾個剛加盟球隊的新援則完全是一副看上帝的表情,都快給曾恪跪了,這尼瑪完全不是人啊,上場就進球,一進還是四個,簡直逆天了有木有?
自家人知自家事,今天有這樣的表現,更多的是運氣使然。不過曾恪仍舊是很裝逼的雲淡風輕的擺擺手:“正常操作,正常操作,不要大驚小怪……”
老隊友們無一例外送給了曾恪鄙視的眼神,能不裝逼嗎?不裝咱們還是好朋友!
而新援們:“大佬好帥!”“大佬好酷!”“大佬真牛逼!”
……
比賽的最終比分就是3:4,主場作戰的巴黎聖日耳曼有一個夢幻的開局,結果,卻是被霍芬海姆完成了驚天大逆轉……不得不說,這面子丟得有些大。
事實上,大巴黎的實力不能算弱,如果真要是差勁,也不可能在上半場把對手按在地上使勁摩擦了,饒是下半場蘭尼克換上了大部分主力球員,但落後這麼多,也很難追回來了,但結果卻是霍芬海姆反敗爲勝,只能說,今天是曾恪的“裝逼日”。
說到底,這只是一場無關緊要的熱身賽罷了,比賽場上大巴黎球員雖然踢得嗷嗷叫,兩隊在下半場也鬥得很激烈,但比賽結束後,雙方之間的氛圍卻很是友好——唯一不和諧的是,有幾名大巴黎球員吵了起來,不是因爲被對手逆轉惱羞成怒,而是……他們爲誰和曾恪交換球衣這個問題而鬧得不可開交。
看臺上,一名皮膚微黑,很標緻的中東人長相的中年男子,正神采奕奕的看着場上正在和球迷互動的霍村88號球員,轉頭問旁邊的人:“如果我們入主大巴黎的話,那麼,有沒有可能將曾給挖來?”
回答他的是一名頭髮略微銀白,戴着金邊眼鏡的儒雅男子,他是巴黎聖日耳曼的總經理讓..克勞德.布蘭克,聽到“金主爸爸”這麼說,布蘭克心裡就是一個咯噔,但還是老打老實的回答道:“可以接觸,但……成功的可能性不大高。恕我直言,納賽爾先生,曾現在是德甲最炙手可熱的球星,據說很多豪門球隊都在追逐他,咱們……咱們似乎沒有多少能夠吸引到他的地方。”
這是大實話。隨着法甲聯賽整體環境和水平的沒落,無論是影響力和競爭力上,都比不上德甲、英超和西甲,更遑論霍芬海姆還是如今的德甲冠軍,而巴黎聖日耳曼呢,要錢沒錢,要底蘊沒底蘊,如今更是在法甲中下游廝混。
當然,如果來自卡塔爾的金主爸爸願意收購投資的話,那麼球隊很可能在短時間內有所轉變,不過……那也只是在國內聯賽中有可能轉變,但在歐洲足壇的競爭力上,還是沒多少聲音。
納賽爾點了點頭,沉思了一下,復又說道:“那你說,我們收購霍芬海姆的股權怎麼樣?”
“……”
布蘭克都快被納賽爾的大腦洞給弄哭了,咱不帶這樣的啊,明明是想要你和你背後的財團投資巴黎聖日耳曼,結果,你現在跟我談論別人家的球員也就罷了,竟然還露出了“換球隊”的想法,能別這樣折磨我嗎?我是大巴黎的總經理,不是霍芬海姆的總經理啊!
“納賽爾先生,霍芬海姆並不是一家股份制的俱樂部,它只有一個老闆,那就是迪特馬爾.霍普,他是德國有名的富豪,不缺錢,如果沒有太大意外的話,他是不可能轉售球隊的……”布蘭克這麼解釋,想了想,覺得自己還是應該再努力一把,“……其實巴黎聖日耳曼很不錯的,我們曾拿過頂級聯賽的冠軍,也贏過國內盃賽,歐洲賽場我們也留下過足跡……我的意思是,別看現在球隊的成績不大如意,但我們可以慢慢發展……總有一天,我們會成爲歐洲足壇的豪門,那個時候,自然就對那些知名球員有很大的吸引力了……”
“就怕那個時候,曾都已經退役了……”
納賽爾撇撇嘴嘀咕了一聲,看到身旁的“老頭子”一副急的快要上火的模樣,實在不忍再逗弄對方了,笑道,“我就是問問,隨便問問……”
話雖如此,但納賽爾的眼睛還是緊緊的盯着曾恪……如果有機會,他是真想要將這位“牛逼到爆”的中國球員給買來,他背後的卡塔爾財團,別的不多,就是錢多,不就是撒錢嘛,他就不信了,只要錢夠多,還能有買不來的球員?要真買不來,那就是……錢撒得還不夠多,還得繼續撒錢,撒到對方點頭爲止!
……
結束了與巴黎聖日耳曼的比賽,霍芬海姆的季前拉練就算是告一段落了,在巴黎市休整了一夜,第二天早上,霍村全體成員便乘坐大巴車返回德國。
回程的速度並不快,就當是看看沿途的風景了,走走停停,愣是用了七八個小時纔回到辛斯海姆。因爲沒有自己的汽車,曾恪是蹭的薩利霍維奇的車,回到的霍村,到家的時候,都快下午五點了。
五隻傻狗驟然見到主人回來,興奮的嗷嗷直叫,大花更是一個猛撲將曾恪撲倒在地,其餘的四條狗一起衝上來,吐着大舌頭就在曾恪臉上舔來舔去。
這麼長時間沒見,曾恪對這幾個傢伙也是想念得緊,任由它們和自己打鬧。
薩利霍維奇在旁邊羨慕的搖搖頭:“我來了許多次,每次都給它們帶好吃的,可它們就是不親我,唉……果然是自家養的,就只親你這個主人。”
曾恪哈哈大笑,搖頭道:“可別這麼說,傻狗們跟誰都很親,你沒見着有村民們過來,它們也很開心興奮的嗎?”
薩利霍維奇疑惑道:“那它們怎麼跟我就是不親呢?”
“因爲你醜唄!”
曾恪笑得前仰後合。
薩利霍維奇:“……”
MD,好想打死他啊!
鬧了一陣,薩利霍維奇幫着將狗糧餵了,這纔對曾恪說道:“我回去了啊,MD,回到霍村首先不是回自家家看自己的媳婦女兒,反倒是跟着你回小院了……難道我老婆說,我跟你纔是真愛!”
曾恪做了一個嘔吐的動作,揮手跟薩利霍維奇作別。
剛好,電話響了起來,曾恪拿起來看了一眼,是拉拉卡的。
“曾,你回到德國了吧?可惜的是,我要走了啊……對啊,我現在就在法蘭克福機場呢……你不用想我,我很快就會再回來的……等下次我回來,我一定給你一個大大的驚喜,哈哈哈,到時候我要打得你叫爸爸……”
絮絮叨叨說了一大通,曾恪總算是把握住了其中的中心思想:拉拉卡要返回美國了,這會兒就在機場,不過聽他話裡的意思,是臨時有點事要回去,應該很快就會再回來。
“滾吧,最好別再回來了!回來了也是浪費我家糧食!”
曾恪笑罵兩句,然後掛斷了電話。
薩利霍維奇還沒走,見曾恪收起了電話,問道:“是拉拉卡?我剛纔好像聽到他的聲音了?”
“是他,這小子這會兒在機場,要回美國了。”
薩利霍維奇點點頭,頓了一下,說道:“要不,你給珍妮弗打個電話吧?”
曾恪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笑罵道:“你還惦記着那事呢?還真擔心珍妮弗跟着拉拉卡跑了啊?……嘿,珍妮弗可是我的經紀人,她就算要走,也得提前跟我辭職吧?”
還是那句話,曾恪纔不相信珍妮弗會跟拉拉卡走到一起。
但薩利霍維奇還是堅持道:“……你瞧,都這個點了,珍妮弗還沒回來,要不……還是打個電話問問吧?她要是不回來,你也沒地方吃飯,正好跟我回家,去我家裡?”
這倒是,珍妮弗今天要是不回來,或者回來晚了,他一個人也懶得做飯,倒不如跟着薩利霍維奇去蹭飯,點點頭,撥通了珍妮弗的電話。
“喂,珍妮弗,你在哪兒呢,我回到家了……機場?……你去機場做什麼?……你該不會是……喂喂,你說什麼?再見?再什麼見……喂喂,你說清楚啊……”
也不知道那頭是個什麼情況,通話聲音斷斷續續的,但曾恪還是敏感的把握住了兩個關鍵詞:機場,拉拉卡!
儘管有些不大相信,但曾恪心裡還是有些發慌了。
儘管他很自信,但……在中國發生的那件事,卻是兩人無法不去面對的一個檻,最重要的是,這個檻兩人還有些跨不過去——畢竟,希爾娜是實實在在橫亙在兩人之間的一道“阻攔”!
珍妮弗該不會是因爲這個,所以,下定決心遠離自己,不再和自己有所接觸,既然得不到,那麼,就不再面對。
所以,珍妮弗,這是要走?
一瞬間,曾恪的腦海裡不可遏制的閃過了數個念頭,而越是這樣想,越是心裡發慌。
“塞亞德!塞亞德!不去你家了!我們去機場!去法蘭克福!現在就去!”
曾恪儘量保持語氣裡的平靜,但聲音卻是有着不易察覺的慌亂。
薩利霍維奇點點頭,輕嘆一聲:我就說吧,你媳婦兒要跟人跑了,你還不相信!得,這會兒還說什麼,趕緊去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