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如今已到神農證道之期,是否該讓軒轅繼位?”原始天尊踏入八景宮,見老子還在閉目修煉,緩緩走了上去,坐在對面的蒲團上,開口說道。
老子睜開了雙眼,淡淡地說道:“如今帝嚳造字,得七成人族擁戴,就算神農傳位於軒轅,亦是不穩,隨時都可能被九黎部落推翻。”
“只要神農傳位,軒轅佔了大義,到時帝嚳反對,就是叛亂,乃人族罪人,到時人族必有許多倒向軒轅,人皇之位更加穩固。”原始眼中寒光閃現。
老子搖了搖頭,“只怕神農看重帝嚳,不肯傳位於軒轅。”
“神農者,不過是應運而生,毫無根基,以後就算證得人道聖位,也不過孤家寡人,況且如今還只是普通人族,無甚實力,師兄名玄都從旁開導,我們在一起顯化,不怕神農不傳位於軒轅。”原始淡然道,此時他心中還想着廣成子被風伯打傷之事,若此次不讓巫族吃虧,難消心頭之恨。
老子聽後,眉頭微皺,不過立馬又舒展開來,說道:“好吧,此番我就陪你走一遭,只是以後之事,我不會再多餘插手。”
原始一聽,微微一愣,不過立馬反應過來,這第三位人皇之位,只是爲闡教謀功德,確實不好過多麻煩老子,況且老子此番派善屍輪迴造字,還吃了個暗虧,損了不少法力,在人皇之爭這件事上,怕是老子最後一次幫助自己了。
想到這,也沒多說,算是同意的老子之言,二人不再磨蹭,立馬出現在神農居住的大殿中。
神農本在殿中用造化鼎煉藥,不想突然出現兩人,細細一看,頓時驚訝,竟然是老子與原始兩位聖人,立馬上前見禮。
“人皇毋須多禮,此番我等過來,只是感知人皇證道之期已近,特來相告。”老子淡淡地說道。
神農一聽,面露喜色,“如此大好,我正感心力交瘁,有些管理不過來,正好讓年輕人接位,帶領人族繼續發展。”
原始天尊聽後,立馬問道:“不知人皇心中可有合適繼位人選?”
“帝嚳造字,利於人族,又爲大賢,將九黎發展強大,我若退位,人皇之選,非他莫屬。”神農說着,眼中盡是讚賞之情。
“恐怕不妥,九黎部落之人,巫族血脈濃重,不利於人族發展。”原始說道。
神農眉頭微微一皺,“聖人何故有此之言,巫族人族,混居無數年,本就一脈,我人族之人,誰身上不帶巫族血脈,豈能因此原因否定帝嚳。”
“人皇想差了,我之所言,非此之意,九黎巫族血脈濃重,因此性格好勇鬥狠,脾性暴躁,鎮守一方尚可,若要管理人族,怕是不妥。”原始補充道。
神農聽後,這才臉色好轉,“聖人多慮了,當年帝嚳閉門十三年,一心造字,有此成就,自然心性堅定沉穩,不是冒失之人。”
原始聽後,眉頭微微一皺,“人皇爲何不考慮有熊部落的軒轅,此人亦是大賢,不論政事軍事盡皆通曉,又有衆多能人輔之,必可爲人族興盛的希望。”
這時,一直沒開口的老子也突然說道:“此人乃天定人主,人皇當好好考慮一下。”
神農眉頭微皺,總算知道這二人的來意了,只是如此左右人族之事,不是聖人所爲。此時心中,卻倍感壓力。
九黎之中,帝嚳進入大殿,聽着風伯和雨師稟報巫山之事,不禁微微一笑,手上拿起雌雄雙劍,細細觀看良久,這才說道:“這兩劍也達到了中品先天靈寶級別,很是不錯。”
說着,又將雌雄雙劍交給風伯,“你回三十三天一趟,將此二劍交給本尊重練一番,說不定又能出一件上品先天靈寶。”
風伯聽後,立馬領命而去,只是心中嘀咕,要這麼多靈寶幹嘛,作爲大巫,他對法寶這些東西還是很不感冒的,除了突破到準聖時,父神留給自己的兵器。
見兩人都離開,帝嚳不禁閉上了眼睛,神農如今已快證道,想必要傳下人皇之位了,只是不知道他最後會選誰,若是軒轅,那就少不得要大戰一場了,想到這,帝嚳眼中寒光閃爍。
這時,突然人影一閃,一個長相俊逸的佛陀突然出現,帝嚳一見,不禁露出了笑容。
“怎麼沒在地獄陪着弟子超度惡鬼,反而跑到我這消遣。”
“兄長說笑了,若不是你說有弟子可收,我纔不會這麼急匆匆地趕過來。”燭九陰笑着說道,手上還做了個佛禮。
帝嚳一想,便明瞭,原來是本尊找他過來,欲收神農之女爲徒,做巫神教一尊菩薩。
“神農之女名女娃,此後將有一劫,你可得快點過去,想必以你祖巫身份,神農應該和樂意讓女娃做你徒弟。”帝嚳說道。
燭九陰聽後,不再多說,立馬向神農部落飛去,如今巫神教只有自己和地藏王兩人,聽大兄之言,女娃也是資質不錯,如此,收爲徒弟,也好將巫神教發展壯大。
燭九陰來到神農部落,也不多說,直接來到了大殿之內,可令他驚訝的是,大殿之中不止有神農在,老子原始這兩位聖人竟然也在。
老子原始兩人正在勸導神農傳位於軒轅,突然見燭九陰出現,也是驚訝,同時心中臉紅不已,兩個聖人來逼迫神農,本來就不光彩,如今還被人看見了,情何以堪。
“兩位聖人倒是好雅興,怎麼都聚集到人皇這來了,莫非在討論什麼私密之事,那我是不是要回避一二?”燭九陰看向老子原始兩人,作了個佛禮,微笑着說道。
“哼,巫族之人好無禮儀,此乃人皇之所,豈能隨意闖入。”原始冷冷地說道,而老子臉上也有一絲慍色。他們卻是忘了,進入大殿之時,自己二人可曾事先通報?
燭九陰聽後,臉色一冷,“人皇都未怪罪,原始聖人倒是會反客爲主。”
“你!”原始聽後大怒,但忌憚巫族勢大,卻是不敢動手。
這時神農也看清了燭九陰相貌,不正是許多人家供奉的祖巫燭九陰嗎,頓時心中驚喜,趕忙上前見禮,“見過祖巫。”
燭九陰這才臉色好了起來,“人皇不用多禮,此番倒是有些私事想找人皇商議,來的匆忙,若有失禮之處,還請見諒。”
神農聽後,心中對祖巫更加敬仰,看看人家,再看看老子原始,這兩人還好意思說巫族之人無禮儀,比起他們以聖人身份逼迫自己傳位於軒轅,可是要好上千百倍。
“不知祖巫此來有何事情?”神農疑惑道。
“有外人在,此事不好說。”燭九陰淡淡地說道,同時還撇了撇老子原始二人。
原始當下又要發怒,卻被老子攔下,“望人皇記住剛纔我等所言,就此告辭。”
老子說完,拉着原始消失在原地,他心中可是自信的很,有自己兩個聖人出面施壓,不怕神農不傳位於軒轅。
見老子原始二人離去,燭九陰這才轉頭看向神農,也沒問剛纔他們所談之事,而是急切地說道:“此番我來,卻是想收人皇之女爲徒,不知人皇是否同意?”
“女娃能得祖巫看重,乃是她的福分,我可求之不得。”神農頓時欣喜萬分。
燭九陰聽後,也是大喜,繼續問道:“那不知女娃在何處,速帶我去,行了拜師之禮。”
神農一聽,立馬拉着燭九陰的手向外走去,就要去尋女娃,可這時,突然一個族人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一下拜倒這地上,大哭道:“女娃在海邊遊玩,不幸溺水,淹死於東海了!”
“女娃!”神農一聽,頓時感覺天旋地轉,幾乎還要暈闕過去,又想到自己一直忙於事物,幾乎沒有陪過女娃玩耍,心中悲痛,立馬大呼。聲音哀傷,連帶邊上的燭九陰也被感染。
燭九陰聽後,眉頭一皺,沒想到自己還是來晚了,也不遲疑,立馬向東海飛去,尋找了幾天,卻沒有發現女娃屍體,只見有一隻鳥,發出“精衛”的叫聲,不停來往西山與東海之間,銜來石子兒和樹枝,一次又一次投到大海里,似乎是想要把東海填平。
燭九陰認真察看,發現它身上有神農的氣息,哪還能不知道它就是女娃死後所化,只是如今魂魄被怨氣迷失,失了以前記憶。
“真是可憐!”燭九陰說道,口中輪迴超度經念出,立馬將精衛鳥渡化,只見精衛化成一道魂魄,向輪迴飛去。
“還好三魂七魄保全。”燭九陰一陣慶幸,立馬將那道魂魄抓住,向神農部落飛去,卻發現神農正帶着族人在東海邊上祭奠女娃。也不多說,立馬落了下去。
只聽此時神農聲淚俱下,大聲呼喊着女娃的名字。燭九陰輕輕嘆息,立馬將女娃的魂魄放出,說道:“人皇莫要傷心,女娃三魂七魄俱全,我帶她去三十三天找大兄幫忙,必能重鑄身軀,只是她被怨氣迷失心智,怕是記不起以前之事。”
“女娃!”神農看着渾渾噩噩的魂魄,淚水流了下來,不過立馬又抹去,恭敬地對着燭九陰說道:“多謝祖巫出手相救,神農感激不盡。”
“莫要如此,我這就去找大兄。”說完,燭九陰立馬朝三十三天中飛去。投推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