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活過來的守門武士大馬金刀的站在石門的正中間。這個時候我們纔看清了那個武士的樣子。由於飽吸了海蝨子的鮮血,他那乾枯的全身已經豐滿了起來,依稀可以看出是一個相貌粗狂的漢子。
我們都知道糉子是個不好對付的傢伙。我們幾個人還好一點,像蒲文小鐘這些第一次見到這個場面的傢伙,估計沒尿褲子就算不錯的了。
小頭鬼顫抖的說道:“我說,我們還是跑吧。這玩意兒可不是吃素的。”聽到這句話,蒲文第一個撒腿就跑,小鐘馬上跟在後面。小頭鬼一見也準備開溜,卻被我一把給拉住了。他疑惑不解的看着我,再看其他的人也是站在原地沒動。
旁邊的猴子說道:“你跑什麼呢,我數十聲保證他們會跑回來的。信不?一,二,三……。”當猴子數到六的時候,蒲文和小鐘就垂頭喪氣的回來了。
小頭鬼奇怪的說道:“你怎麼會能確定他們一定會回來?”
我說道:“你是願意面對外面密密麻麻的海蝨子呢,還是願意面對這個守門武士?”
蒲文他們兩個又回到了隊伍裡,那張臉都紅得快趕上猴子屁股了。
馬王爺對鬼見愁說道:“鬼爺,看這個樣子,後面我們是不能回去了,我們只有硬着頭皮上吧。”
鬼見愁點着頭說道:“馬爺你說的沒錯,我們大家硬着頭皮上吧。”
那守門武士端着的站在石門的中間一動不動,對我們視而不見。可當我們靠近石門的時候,它閃電般的抽出了腰間的佩劍。我們還沒有看清楚他的動作,之間寒光一閃,大頭鬼就發出了一聲慘叫。他的手臂上被劃出了深深的一道傷痕,鮮血很快就將他的袖子浸透了。
他的動作太快了,快得我們都來不及反應。大頭鬼的慘叫還沒有結束,那個武士的腿一擡,猴子捂着肚子就倒在了地上,半天都沒有爬起來。最先反應過來的是阿豹,他操起兵工鏟往武士的腦後就是狠狠的一下。沒想到那個守門武士卻是無比的敏捷,居然一個下蹲就躲了開去,左腿爲軸,右腿橫掃,阿豹站立不穩就被摔了一個結結實實。
大家都掄起了兵工鏟衝了上去,啪啪的幾聲作響。守門武士的身上結結實實的捱了幾下,可它卻是渾不在意。手中的佩劍舞得像一朵花一樣,反而逼得我們手忙腳亂,節節敗退。
這時馬王爺掏出了他的狗血袋子,抽冷子就往正在激戰的武士頭上淋了下去。守門武士被這狗血一淋而變得身形一滯,鬼見愁也拿出了黑驢蹄子狠狠地壓在武士的頭頂上。
只見那武士全身不停的顫抖,手中的佩劍也跌落在地。頭頂上冒起了一陣白煙。我們都鬆了一口氣,終於打他解決了。
沒想到顫抖中的武士右手手臂一擡,抓住了鬼見愁拿着黑驢蹄子的那隻手使勁一捏。鬼見愁發出了一聲慘叫,那隻黑驢蹄子就跌落到了地上。
小頭鬼一見師傅被抓住了,急紅了眼,倫着兵工鏟就砍了下去。那個武士一個跳躍就跳出了我們的包圍圈。鬼見愁說道:“奶奶的,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受了狗血和黑驢蹄子還這麼生龍活虎的?”
我說道:“鬼爺,你也不想想,成王那樣厲害的人物,不也是學得這個李如風,他佈置的守門武士自然不同尋常。”
守門武士這個時候又向我們衝了過來,大家又鬥在了一起。不過這個時候我們明顯的感覺到武士的力量和速度都已經減弱了不少。我們居然和他鬥了個平手。
那個武士生前顯然是個正真的練家子,打出的拳頭虎虎生風,架勢十足。遠不是現代武術的那些花架子能比的,他徒手和我們九個拿着傢伙的人對戰,居然不落下風。
這個時候,一個問題出現在我們的面前。戰鬥已經進行了半個小時,我們的體力迅速的消耗着,每個人都喘着粗氣。而那個武士卻好像是不知道疲憊,沒有一點衰弱的跡象。
這時,武士左手一擡硬生生的擋住了小鐘的一記兵工鏟,右腳一個高踢。那隻赤腳就重重的踢在了蒲文的面門上。他的門牙當場就掉下了兩顆,然後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昏倒了。臉上印着一個血紅色的大腳丫子印,看那腳丫子印的架勢,足有44碼大。
回過身來的武士反手一抓就抓住了小鐘的胸口,振臂一甩,小鐘就飛了出去,頭一歪,也暈倒了。
我們打了這麼半天,每個人都氣喘吁吁的了。很快馬爺也被一腳踢在地上半天怕不起來。不過阿豹也瞅準機會一鏟子砍在武士的肩膀上。估計那一鏟子砍在了盔甲的結合部位,它上半身的盔甲嘩啦啦的就掉了下來,露出了強壯的上半身肌肉。
看着眼前半裸的武士,我的心一動,我不是還有法寶嗎?我將腰間的黑色短刀抽了出來。這東西我原本報了很大的希望,不過剛纔在看海蝨子的時候,它卻看不懂海蝨子的硬殼,這讓我失望不已。現在我將他拿了出來,希望這次管用。
這時,小頭鬼和大頭鬼也都慘叫着倒在了地上,滿臉的痛苦之色,看來也失去了戰鬥力。武士轉身就抓住了阿豹的脖子,手一擡,阿豹的雙腳就離開了地面,那張臉也因爲缺氧而變成了豬肝色。黃鸝居然也操着兵工鏟往武士的背上砍,不過在它看來,那只是撓癢癢而已,因而毫不理會。
我拿着短刀就撲了過去,一刀就刺在武士的手臂上。本來刀槍不入的武士這時手一軟,阿豹就回到了地面上。再看它的手臂上已經劃開了一刀大大的口子,剛剛吸來的海蝨子血流了一地。菩薩保佑,這把刀則此總算管用了。
那武士顯然對我手中的短刀比較忌憚,對刺過來的刀子破天荒的開始躲避起來了。不過他打架顯然是個行家,好幾次都差點被它把刀子打掉。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呀。我焦急的朝那道緊閉的石門望去,心中開始有力不從心的感覺了。這時我的靈光一現,先前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一下子就有了答案。那道門上凹槽的形狀和紋飾不正是我們賣給三爺的那塊玉佩是一樣的嗎。想到這裡,我對阿豹說道:“阿豹,三爺的那塊玉佩不是在你的手上嗎?”
阿豹正在地上喘氣,說道:“是得,三爺在船上的時候就給我了,他說這東西到了這裡面說不定有用。”
我一刀將武士逼退,說道:“快將那塊玉佩拿給黃鸝,然後你和鬼爺都來幫我拖住這個變態的武士。”
阿豹辦事很是乾脆,根本不問爲什麼就從懷裡將玉佩丟給了黃鸝,然後發了一聲喊就加入了戰團。
緩的一口氣的我對黃鸝說道:“我們在這裡拖住糉子,你快將那塊玉佩放到門上的那個凹槽裡去。快點。”
黃鸝一聽就拿着玉佩往石門那裡跑。我們三個人則緊緊地將武士圍了起來,憑藉手中短刀的威力讓那個武士脫不了身。
這時剛纔還強悍無比的武士一下子就停了下來,我回頭一看,黃鸝已經玉佩放在了凹槽處。那道石門已經慢慢地升了起來,露出了一級級向下的臺階。
那個武士慢慢的拿起地上的佩劍,緩緩地走回到原來的位置,盤腿坐了下去。隨後鼻子嘴巴耳朵裡就開始不斷的往冒血,人也開始向漏氣的氣球一樣的迅速縮小,回到了我們先前看到的狀況。
我們精神一鬆,全部癱坐在地上喘粗氣,連擡手的力氣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