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5章 追問身世
氣氛到了這裡就有點壓抑了。我嘆了一口氣,然後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訴了一遍。父親:“進財呀,你什麼時候到北京的時候也把我們帶上。我們老兩口想去給她掃掃墓。唉,這都是命呀。我們老洪家欠她的太多了。當初要不是她站出來把苦難抗在自己一個人的身上,事情還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呢。做人得講良心,你現在有錢了,她的父母那裡能幫襯的就幫襯一點吧。”
黃鸝寬慰道:“伯父,你放心吧。我和洪蘇已經給了雲屏姐姐家裡一筆錢了,足夠他們二老養老的了。”
母親的眼角已經泛着淚花了,她說道:“黃鸝呀,你也別多心。雲屏這丫頭和我們家進財是有緣無份呀,這都是命。現在你們兩個走在了一起,就得好好的過日子。我們沒有別的心願,就希望你們呀好好的過,我們的安心了。”
我和黃鸝又勸慰了爸媽半天,這纔回屋休息了。
第二天,等我們起牀的時候,家裡面就只剩下了母親在廚房裡面做着早飯,一問,父親早已經下地去了。黃鸝責怪的看了我一眼,然後說道:“洪蘇,你是怎麼搞的,你怎麼還讓你的爸爸下地幹活呀?”
我辯解道:“你可別冤枉我呀,我可是天下的第一大孝子。我可是給家裡面留了足夠的錢的。”
母親一邊往竈臺裡添加着火,一邊笑着說道:“黃鸝呀,這可怪不得進財呀。是我們家老頭子命賤,早就叫他不要在幹農活了。但是他說呀,當了一輩子的農民,這拿一天不下地呀,就渾身不舒坦。你們就別管他了,讓他動動也好,省的一天到晚沒事幹就會和我鬧彆扭。”
母親做好了早飯,就張羅着我們吃,她要到地裡給父親送飯。我說道:“媽,你就別去了。你坐下先吃吧,讓黃鸝去送。我們這一年到頭的在家呆的時間也不長,也沒有什麼機會盡盡孝心,就讓這個未來的兒媳婦去掙掙表現吧。”
母親說道:“那怎麼行呀。這城裡人能走的慣我們鄉下的田埂路嗎?再說她也認不的路呀。”
黃鸝站起來,接過了飯盒,說道:“伯母你就放心吧。這鄉下的路我也是走過的,待會兒讓洪蘇給我指指路就成了。你們兩個也很久沒有見面了,正好聊聊天呀。”說着就問明瞭位置,拿着飯盒走了出去。
我將母親按在凳子上,然後就開始吃起了早飯。
我一邊埋頭吃飯,一邊說道:“媽,昨天晚飯的時候聽村東頭的華生將,說他前天挖地的時候挖出了一條冬眠的‘三角頭’蛇,差點被咬到了。我們這裡的蛇這麼多,我記得我小的時候好像也被咬過吧。”
母親說道:“嗯,你小的時候還真的被咬過。那種蛇是條毒蛇,當時你爸呀揹着你就往鎮上的衛生院跑,十里地愣是沒有歇一口氣。結果到了醫院,醫生居然說你沒有中毒的症狀。搞的我們也是莫名其妙的。”
我笑着說道:“肯定是要我的那條蛇是沒有毒的。”
母親說道:“怎麼可能呢?那種三角頭蛇可是有毒的,當年你爸就被咬過。腿腫的像水桶一樣,要不是送醫送的及時呀,差點連命都保不住了。”
我拐彎抹角的扯到這些,終於探明瞭一點東西。母親的回答讓我陷入了深思。我是不怕毒的,但是父親卻是沒中毒的。這就有點奇怪了。要麼是李三爺在騙人,說什麼李家的男子都不怕毒,全他媽的是一番鬼話。要麼就是另一種可能了,而這種可能性是我不願意看到的。
我不死心,繼續裝作不在意的問道:“媽媽,我們家一直都姓洪嗎?爸爸有沒有改姓之類的呀?”
母親的表情就有點僵硬了,說道:“進財,你今天怎麼了,怎麼會想到問這個問題呀你爸爸不姓洪姓什麼呀,好好的爲什麼要改姓呀。”
我連忙掩飾道:“沒什麼的,昨天聽華生將他們家祖上就是被抱養出來的,後來又把自己的姓給改了回去。我只是隨便問問,看我們家是不是也有這種情況。”
母親臉上慢慢的恢復了平常的神色,但是她臉上的神情都落在了的眼中,我可以肯定她一定是有什麼事情在瞞着我。我的心裡就開始不停的思索着,想來想去,我咬着牙說道:“媽,你老是實告訴我,我是不是我爸親生的?”
母親手中的筷子一下子就掉在了地方,她啪的一聲的就打在我的頭上,氣沖沖的說道:“你這個孩子,你問的什麼話呢?你別信外面的人亂嚼舌根子。你想把你爹氣死呀。”
母親雖然在極力的掩飾着,但是她內心的慌亂還是在我猛地一問一直下暴露無疑,我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母親有什麼事情在瞞着我。雖然這個事實是我不想面對的,但是我卻不得不去尋找事情的真像。
我哀求道:“媽,我已經二十幾歲了,你應該告訴我事情的真相了。”
母親堅決的說道:“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聽話,跟你說了沒有的事情,你再在這裡胡說,我就不認你這個兒子了。”
我說道:“媽,你還記得上次我爸被潘家兄弟打傷住院的事情嗎?當時醫院裡面沒有足夠的血,那個時候我就知道了爸爸的血型。當時沒有在意,後來才發現我們兩個的血型根本對不上號,我們不可能是父子關係的。”
母親就沉默着一直沒有說話。我看母親的樣子有點鬆動了,趁熱打鐵的問道:“媽媽,你實話告訴我,我的親身父親是不是姓李?”
母親下意識的叫道:“你怎麼知道他姓李?”然後她就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連忙就不再說話了。一個我不願意面對的事實就這樣擺在了眼前,我的心沉到了谷底。然而無論我在這麼說,母親就是不再開口了。
我急的說道:“我的爸爸是不是最後全身流血而死的?”
我就看到母親的身子在不住的打顫,最後她帶着哭腔的說道:“孩子,你究竟想要怎麼樣呀?你怎麼知道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