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乘飛機到了南京,在南京的一家酒店裡住了下來。黃振聲準備的各種裝備以及其他的參加人員陸續的彙集。這次的行動我們這邊只有我們幾個原班人馬參加,反倒是第一次組織這種活動的黃爺躊躇滿志,找了好幾個人進來,其中我認識的就有黃鸝還有那個討厭的蒲文,其餘的四五個人都不認識。
人到齊了以後,我們就坐上了一輛包車的大巴,直接向舟山殺去。坐在車上的時候,我很快就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兩幫人涇渭分明,我們四個人加李三爺坐在大巴的左側。黃振聲和他的七個人坐在右側。
我從一開始就不太看好這次行動,兩幫人各自爲政,沒有團結一致的精神,在危機重重的古墓裡是很容易出問題的。黃振聲也是一個老江湖,很快就覺察到了車上的微妙形式,他主動地開始爲我們介紹起那幾個陌生人來。
爲首的一個是四十幾歲的漢子,黃爺的話還沒有說出來,他就說道:“黃爺,你忘了,這幾個人我都是認識的。”
猴子奇怪的說道:“你什麼時候見過我們了,我怎麼不知道?”
那個漢子微微一笑說道:“你是猴子吧,那幾個應該就是洪蘇阿豹和馬王爺吧,你們還有一個厲害的角色大壯怎麼沒見到呢?”
猴子的好奇心大氣:“你是怎麼知道的,難怪是黃鸝他們告訴你的?”
我沒好氣的說道:“猴子,你忘了,在天坑王陵裡我們還有一個老熟人沒見過面呢。”
猴子說道:“哦難道你是鬼見愁?”
黃爺說道:“對,他就是鬼見愁,這四個是他的四個徒弟,分別是大頭鬼二頭鬼三頭鬼和小頭鬼。他們都是我請來的。”
我當時就想笑,徒弟叫鬼,師傅叫鬼見愁,那豈不是師傅天天都要發愁?
李爺顯然對先前的事情還耿耿於懷,不悅的說道:“黃爺你可要瞧仔細了,有的人可以背叛一次,就可以有第二次。”
這句話有點重了,鬼見愁臉上就有了尷尬的表情,不過說話的人是李爺,他還沒有膽量回擊。
黃爺一看氣氛有點僵了,連忙出來打圓場的說道:“李三哥,你大人有大量就別計較了。鬼見愁也是被我給逼的,不然他有那個膽子?現在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人,以和爲貴纔是最重要的。”
李三爺只是冷哼了一聲不再說話。隨着汽車的顛簸,大家也都慢慢的進入了夢鄉。
我還沒有睡意,向鄰座的三爺說道:“三爺,我們這次去倒的是什麼鬥?”
三爺小聲的說道:“這個鬥是唐代的一個叫李如風的人的陵墓。他是我們李氏家族裡最厲害的人物。他精通醫學道學堪輿學被稱爲三絕先生。白手起家,四十歲以前就成了江浙的首富,富甲一方。四十歲以後將將生意交給兒子,然後自己就一個人跑到西域去了。半年以後回來,自己就跑到一個海島上閉門不出,誰也不知道他在上面幹什麼。據說他從西域某個地方帶回來一些神秘的東西,他花了十幾年的時間潛心研究。終於有所成績。
成王的家傳絕學就是我們李家家傳的。只可惜這種道術現在已經失傳了。所以要想根治猴子他們身上的毒性,就必須到三絕先生的島上去找答案。成王將自己的全部研究成果全藏在島上。本來家族裡是有到島上密室的地圖的,可惜上千年的時間了,哪裡還有保存呀。”
我好奇的說道:“三爺,說句不好聽的話。成王和三絕先生都是你李家的先祖了,你去挖他們的墳墓,不就是在挖自己的祖墳嗎?這可是天打雷劈的行爲呀。你們究竟要去找什麼?”
李三爺的臉上罕見的顯露出堅毅的表情,他說道:“你不知道內情,我們李家是一個苦命的家族。我們時代的子孫都要爲了改變自己的宿命而奮鬥不已。三絕也好成王也罷,包括現在的我以及時代的李氏族人都在爲之奮鬥。挖掉一個祖墳又如何,我想他們的在天之靈爺不會怪罪我們的。我們要找的就是解開李氏家族宿命的答案。”
三爺不願意沒說,我也只有憋着自己的好奇心,那個三絕的密室裡到底藏了什麼關係到家族命運的東西?”
我說道:“你是爲了你們家族,那姓黃的有是爲了什麼呀?”
三爺說道:“具體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他們的家族千百年來一直也在和我們尋找一樣的東西,至於他們是爲了什麼就不太清楚了。”
車到半途的時候,黃鸝他們也睡醒了。她吵着將李三爺從我的鄰座擠了開去,嘰嘰喳喳的跑來和我聊天。我雖然不情願這樣和她親密,她在天坑裡的所作所爲還讓我耿耿於懷,但還是處於禮貌有一句每一句的和她說着話。
這時我老是覺得後腦勺不舒服,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盯着我看,我不裝作經意的回過頭去,我看到了蒲文眼睛裡閃過一絲怨毒。
車到杭州的時候我們下了車,這裡是蒲文的家鄉。大傢伙都下車被蒲文請到了家裡。這裡我又見到了蒲寧和他的妻子云屏。我們都裝作不認識的樣子,禮貌的打了一個招呼。
中午在他們蒲家吃過午飯,簡單的休息了一下。後來聽說蒲氏兄弟的父母也要過來,他們是黃家在國內的代理商,現在黃振聲到了這裡,他們自然是趕着過來巴結的。我是不願意碰見他們的,藉口身體不舒服就回酒店睡覺了。
其實走進他們的別墅,看到雲屏的那一刻我就後悔來這裡了,現在更是想逃得越遠越好。結果黃鸝一見我要走,也跟着跑了出來,連她老爸叫她也不理。
在回酒店的路上,黃鸝說道:“洪蘇,我怎麼麼感覺你到了蒲家就一直不開心呀?怎麼我老是感覺你好像認識雲屏姐呢?”
我在心裡佩服着女人的直覺,說道:“黃大小姐,你多心了,我怎麼會認識她呢?”
黃鸝說道:“那肯定是那個討厭的蒲文的緣故了,我看着他也討厭,既然這樣,乾脆我們自己逛逛算了,離他們遠一點。”
說着也不管我同不同意,挽着我的手就坐上的士往西湖跑。本來我是不願意和她單獨相處的,不過西湖的名頭太大了,來了杭州不遊西湖的話是對不住自己的。也就由着她的性子去了。
晚上回酒店的時候,我躺在牀上就不想動了。這個漂亮的女人太能逛了。不僅遊了西湖,還鑽街竄巷的到處找好吃的,累的個半死。不過實話,今天還是很快樂的。迷迷糊糊中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蒲寧夫婦就到酒店裡爲我們送了行,大巴就開始往舟山駛去。
到了舟山,我們找了一個靠近海邊的小鎮住下。來到了這裡,我的精神頭一振,我和猴子兩個土包子都是就第一次看見大海,我們兩個下了車就開始往海邊跑,跑到海邊嗷嗷的亂叫,還瘋狂的在沙灘上跑。急的馬王爺直說:“兩個土包子,丟人現眼呀,丟人現眼呀。”
安頓下來以後,黃振聲打了幾個電話,不久,一個壯漢就走進了小鎮的旅館,身後跟這一個五十多歲,滿身海腥味的人。
那個壯漢說道:“三爺,這幾天都是漁汛到來的時候,港口離得大一點的漁船都出海了,現在只找到一艘小型的漁船,這個就是船老大。王大海。”
王大海說道:“老闆,你們要去哪裡?”
黃爺說道:“三絕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