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第一盜的確死了。
五臟六腑盡皆被陳帥碾碎,縱然是菩薩顯靈也回天乏術。
突破之後的陳帥來到第一盜屍體前,絲毫不嫌棄對方的身體,將其衣服撕光,在第一盜的身上他並沒有發現任何的東西,其身上空無一物。
找了一棵歪脖子樹,陳帥輕車熟路的將第一盜給放入挖好的深坑當中,他專門找那些瘦小的歪脖子樹埋屍,這樣能夠讓它們茁壯成長起來。
做完這一切的陳帥並沒有立即選擇回房,他記得第一盜離開前將某樣物品放入經書當中,他有些好奇第一盜藏得是什麼東西。
於是陳帥折回,很快就來到第一盜的房間,四周一片寂靜,藉助微弱的星光,陳帥打開窗戶進入房間。
找到記憶中的那本經書,陳帥將其打開,露出一張羊皮卷,當看到羊皮捲上的內容時,陳帥愣了下:“顛鸞倒鳳房中術?”
不需要過多的思考,他瞬間秒懂,雖然他也不想,但這也太明顯了,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這傢伙稀罕的寶貝是這玩意。
陳帥還有些不信邪,簡單了看了幾眼頓時變得面紅耳赤起來,這般形容和描述,縱然曾經身經百戰的他也有些浮想聯翩,不得不說,著作此書的作者深諳此道。
搖了搖頭,陳帥決定放下這張羊皮紙,只是還未等他放下,腦海中便響起一道機械的提示音:
“叮,檢測到一門武學《寂滅龜息功》,是否進行選定?”
寂滅龜息功?
陳帥瞬間捕捉到系統的提示,與他所看到的書名截然不同,思索剎那後,陳帥立即露出笑容:“這傢伙還真是陰險,故意用這些內容誤導我,原來裡面暗藏玄機啊!”
看似是顛鸞倒鳳房中術,實際上卻是寂滅龜息功,若非系統提示他,只怕他差點錯過一門功法,聽這功法的名字,聽不出來什麼,但見第一盜隱晦的隱藏手段,便知道這門功法很不簡單。
“不。”
陳帥回了系統一句,他暫時不打算選定,因爲過段時間枯木斂息功即將達到極限,這功法一聽就與遮掩氣息有關,說不定與枯木斂息功有異曲同工之妙。
“第一盜的假死連我都難以發現,也許是因爲修煉了這門功法。”
陳帥如是想到,滿心歡喜的將羊皮紙放入懷中,有了這份收穫,陳帥又在第一盜的房間搜索一番,結果一無所獲。
有些失望的陳帥在搜索一番無果後便打算離開,他其實想要看看第一盜有沒有留下羅漢伏魔神功,雖然第一盜將神功歸還給了浮屠寺,但陳帥並未瞧見方丈將神功放入藏經閣。
回去的路上,陳帥思來想去,他都沒能想到爲什麼第一盜會選擇回到浮屠寺,而且還歸還了羅漢伏魔神功,難道說浮屠寺內還有其他令他覬覦的東西嗎?
不知道。
帶着這樣的疑惑回到住處,時間已經來到下半夜,陳帥不準備多想。
不管第一盜的目的怎樣,反正他都死了,就算有其他目的,也不可能完成。
脫下夜行衣,陳帥沾牀入睡,不一會兒,他起身拿起了掃帚,化爲黑夜當中的掃地僧,兢兢業業的掃着地。
次日清晨,天剛矇矇亮,戒難便早早的起牀唸經。
這已經成了他的一種習慣,連帶着陳帥都會被他念經的聲音吵醒,好在如今的陳帥睡個兩三個小時就差不多了。
吃完早飯後,兩人一前一後來到藏經閣,戒難的傷勢徹底好轉,
一樓又恢復了以往的日子,只不過現在不知道戒難的人太少了,以至於他想逮住一個經常薅羊毛的計劃根本行不通。
陳帥在二樓聽着一樓時不時傳來的戒難聲音,無奈的搖頭,那些僧人的噩夢估計又要回來了。
“你在笑什麼?”戒智打着哈哈走了過來,一臉疲倦的樣子。
“沒什麼,你怎麼了?”陳帥收起笑容,看向戒智,對方彷彿判若兩人,眼袋掛着三重黑眼圈,精神萎靡,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沒什麼,昨晚沒睡好,戒帥師兄,有沒有那種讓人快速入睡的經書,給我找一本,不,多找幾本過來!”戒智又打了個哈哈說道。
陳帥猜測出原因,戒智昨晚應該是因爲第一盜失眠了,他如數家珍般的報出幾本經書的名字,這基本經書都繁雜難懂,很適合戒智。
“戒智師弟你抱着這麼多的經書幹什麼?”忽然,迎面走來的真悟瞧見一直在尋找經書的戒智,不由詫異問道。
“哦,我打算通宵夜讀,好做夢的時候見見菩薩。”戒智頭也不擡的說道,繼續翻找着陳帥所說的經書。
“呦呵,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沒想到你還會主動看經書啊!”真悟聽後戒智的話,忍不住笑道。
戒智沒有理會真悟的嘲笑,爲了晚上能夠睡個好覺,看幾本經書算什麼!
“對了今天找你們是有件事告訴你們,我剛剛得到消息,浮屠塔不是連雲十八盜開啓的,而是另有其人。”真悟說出此行的目的。
“誰?”兩道聲音同時響起,是陳帥和戒智,兩人同時停下手上的動作,盯着真悟。
真悟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這件事正在調查中。”
兩人聞言,均陷入沉默,戒智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一副難受的樣子,陳帥愣了下很快便反應過來,調整好了心態。
“怎麼感覺你們兩個這麼奇怪,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真悟摸了摸腦袋,問道。
陳帥搖頭一笑,並未說什麼,戒智連忙擺手:“沒有沒有。”
“咦,你們聚在一起討論什麼?該不會是討論戒罪失蹤的消息吧?”剛上二樓的真玉見到三人,有些納悶問道。
“戒罪失蹤?”戒智和真悟愣了下,脫口而出。
真玉點頭:“是啊,一大早就沒看見他人影,到現在都沒有找到。”
聞言,戒智和真悟像是聽到什麼不可思議的話語,一時間呆愣在原地。
戒罪,明明在昨晚的時候被他殺了,怎麼會失蹤呢?!
兩人相視一眼,但很快就挪開目光,生怕被對方察覺到異常。
見到這一幕的真玉摸了摸腦袋,總感覺眼前這兩個傢伙有點奇怪,但有說不出哪裡奇怪。
無奈之下,他只好聳了聳肩離開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留下陳帥三人,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