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老爹離開後，桑葚桑大壯沒有動作。
桑大壯留下，主要是保護桑葚。
對付暗處那人，還得靠桑葚。
而桑葚這時候想的，並不是如何對付暗處那人。
而是在想剛剛那個變小的人，身上的秘密。
“爸，外公說過，鬼組織裡有種功夫，可以改變人的骨絡形態，甚至面貌特徵，便於他們隱藏和行事，有些類似我們古代的縮骨功。”
桑大壯揚眉：“你的意思是逃跑的那人，或許會改變形態面貌逃脫追捕？”
桑葚點頭：“他可能會改變外在模樣，混餚視聽。”
“但我的意思是，他或許就是孫亮。”
“更準確的說，孫亮就是他改變後的樣子。”
也說明，自己就在他的掌控之中。
一向以毒自傲的假孫亮怎麼能受得了這樣的打擊，他不服，不甘心。
空氣裡，短暫的氣息波動，讓他給捕捉到了。
桑大壯沒有質疑桑葚的話，只是這樣的推測，於他們現在，好像並沒有什麼用處。
像是小孩玩過家家的無聊遊戲，現場除了紙片，什麼都沒留下，什麼也沒影響。
這無異於是蔑視。
隨後開始到處轉悠，留下毒粉。
“我猜，那種改變，是不是並不能單純的靠自己，還得藉助外力，比如，用藥。”
“我們不否認少年英才的存在，但這種超凡脫俗的能力太過了，就不會太單純。”
桑大壯揚眉，這麼欠揍的話，不像他兒子會說的。
這種認知讓假孫亮很抓狂。
桑大壯認同桑葚的猜測，只是即便這樣，他們又能怎麼做？
桑葚突然笑了一下：“我一路過來，解了他不少毒。”
假孫亮蹙眉，加快了動作。
桑大壯眸色微動，沒說什麼，轉身走了。
桑葚接過桑大壯帶來的藥，又細細的分成小份，和之前的小藥堆混合在一起。
桑大壯依言鬆開兩條狗鏈。
“不說多年前孫亮才幾歲，幾歲的孩子就算妖孽到人神共憤，應該也沒有掌控一切的能力和魄力。”
“那麼用藥的東西，他一定有弊端，長期使用，必定會對身體造成傷害。”
動作細緻緩慢，不懼烈日。
不過父子倆的默契很足，桑大壯道：“我去找你爺爺牽兩條能尋味的狗來。”
桑葚眉眼沒動，但耳朵卻沒休息，一直注意周邊動靜。
“爸，鬆開它們吧。”
“他還能在這麼嚴密的搜捕下，淡定逃脫時，進行回擊，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桑大壯拍拍它們腦袋：“四處找找。”
“假孫亮受傷，短時間內跑不遠，也改變不了身形，身上有用藥後的獨特氣息。”
更讓他抓狂的是，自己的毒被輕鬆化解。
烈日蒸烤下，藥粉很快被揮發，消失無蹤。
通過氣息，他反推回去，就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因爲桑葚的猜測全都對了，這就說明自己在他眼裡，沒有任何秘密可言，如同自己被他解刨在手術檯上。
“所以我有理由懷疑，他本就是個成人。”
“用簡來威脅孫母，籌劃帝都的各種事宜的事，就應該是那時候的他沒辦法做到的。”
暗處，一直沒走的假孫亮滿臉陰沉。
而對方只是用了一些刺激藥粉，完勝他們所有人。
“所以爸你剛纔不但傷了他，他還強制變換身形逃跑，必定讓他傷及根本。”
“有損傷，使用起來，就不會那麼順手，可能做不到隨心所欲，想變成什麼樣就變成什麼。”
桑葚點頭：“再幫我到師傅那裡拿些藥粉吧，師傅知道是什麼藥粉。”
在狗湊到他身邊時，悄無聲息的移開。
不自量力的臭小子還想用藥粉，刺激出他的氣息，找狗來抓他，簡直癡人說夢。
無所遁形，還任人魚肉。
說這個的時候，桑葚是沒有把自己列入少年英才行列的，他只是覺得自己比一般小孩成熟而已，並不覺得自己聰明或是特別。
桑葚道：“外公也說過，那種改變身形和形態的功夫，並不好學，甚至哼苛刻，少有人能學會。”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兩人都在等待時機。
不過不急，假孫亮不蠢，不會輕易被抓，他們需要慢慢比耐力。
“這就是孫亮在搜捕下，即便擁有特俗能力，也不敢輕舉妄動的原因。”
“這就說明，我能通過刺激氣味的藥，輕鬆抓到他。”
“世上有天才，這是毋庸置疑的，但所謂的天才，是指他在某個領域，有出衆的能力，並非擁有經歷過時間和事件洗禮後，纔有的心性。”
“經過這麼多事情，我們大致可以推斷出，孫亮就是這夥人的頭目。”
狗聰明的扭頭繞着場子跑，他也不知道找什麼，但很乖巧的垂着腦袋，聳着鼻子到處嗅。
暗處孫亮見了，狠狠的磨了磨牙，把老桑家的人罵了個狗血淋頭。
“同樣的，我也能用藥，刺激出一個人的體味，通過氣味，尋找目標。”
桑葚就站在原地，從衣服裡掏出兩個紙包，細細的分成份量均等的小份。
一小堆爲一份，沒有任何規則的擺放在四周。
“所以之前那些隱藏的黑衣人才會大汗淋漓，暴露行蹤。”
“但卻沒有用毒，只是用了一些刺激藥粉，使沾染到藥粉的人，加快新陳代謝。”
“再說如今，他也不過十來歲的年紀，不但用毒手段高明，心思縝密，手段狠辣。”
“所以更能證明，孫亮和剛剛那人，就是同一人。”
桑葚笑道：“他現在自身難保，根本做不了什麼，對我造不成什麼傷害。”
說牽狗的桑大壯，真的牽了兩條狗來。
狗經過訓練，很聽話懂事。
桑葚不是小看假孫亮，是之前那個逃走的人身上，有他熟悉的氣息，氣息和假孫亮很相似。
還十分優雅淡定，一點不擔心隱藏在暗處的敵人。
桑大壯應好，叮囑桑葚：“自己注意安全。”
桑葚又拿出一個小竹筒，放在兩條狗鼻子下，讓它們嗅了嗅。
假孫亮內心狂怒過後，逐漸冷靜下來，開始動作。
不知道是毒粉的味，還是假孫亮身上都味。
兩條狗就跟在他身後跑，看的假孫亮一陣氣結，恨不得宰了這兩條蠢狗。
桑葚和桑大壯對看一眼，兩人眼底都有戲謔。
桑大壯腳下一動，朝着虛空揮出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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