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鍼灸自然是看不出什麼的，經過很多次的鍼灸之後，或許能有效果。
“石浩，問你一個問題。”
張帆突然開口。
“什麼問題？”
此時石浩還在原地走動，感受做了一次鍼灸之後，腿上傳來的變化。
酥酥麻麻的，或許真的有些效果。
“你師父有沒有跟你說過血氣？
”
張帆希望從他這裡，能不能套出一點話來。
“血氣？我師父好像說過。
他之前跟我說我的血氣旺盛，適合練腿功，以後得成就會很大。”
“別的呢？”
“別的好像就沒了。”
從他說的這個可以看出，石浩的師父似乎是懂得血氣的。
不過現在也無從考究了。
帶着千絲針，張帆跟石浩一起就走了。
張帆這次坐車去了杭市，到那裡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了，趕緊找了個酒店住了下來。
……
……
第二天上午，張帆先給石浩又做了一次鍼灸。
“張醫生，我感覺右腿的酥麻感更強烈了，就好像有螞蟻在咬我。”
石浩這種感覺非常奇怪。
“有感覺就對了，如果什麼感覺都沒有，那就說明沒效果。”
“你在這裡等着我，我出去一趟。”
張帆先是給石浩弄了點早餐，然後就打車去了杭市的國醫堂。
之前就一直聽姜良鐸說，杭市的國醫堂有一位他認識的老中醫。
名字好像叫劉澤變。
很快，張帆就來到了國醫堂，現在是早上八點鐘，距離醫生開始看病的時間，還有半個小時。
張帆坐在等候區的座椅上，看着來來往往的病人。
從他們的臉上，張帆多多少少都能看出他們的一些病症。
不過這些跟他都沒什麼關係。
時間很快來到了八點半，劉澤變終於過來了。
他的診室打開了之後，張帆沒有第一時間進去，而是在外面等候了一會。
之所以來找他，主要是想讓他給介紹一下杭市有沒有隱藏的中醫大神。
在劉澤變連續看完了四五個病人的時候，張帆跟着下一個病人走了進去。
“你看什麼病？”
劉澤變開口詢問，然後擡頭一看，剛好看到了張帆。
“你是？”
他雖然沒有親眼見過張帆，但是之前直播的時候，他是見過的。
而且姜良鐸已經很多次在他面前提到張帆的醫術有多高超，所以他對張帆的印象就特別深刻。
張帆進來之後，他看到第一眼，就覺得非常熟悉。
“我是張帆。”
張帆沒什麼好隱瞞的，直接開口介紹了自己。
“你就是老薑經常提到的張帆啊，你來杭市應該提前給我說一聲啊。”
劉澤變非常客氣，此時已經站了起來。
旁邊的病人有點蒙圈，這個年輕人是誰啊，能讓劉醫生這麼客氣。
要知道，劉醫生的掛號費都五百多，在杭市算是超高的掛號費了。
“我也就是路過，打擾你看診了。”
“哪裡哪裡，我之前總是聽老薑在誇你了，說你年紀輕輕的，醫術那可是了得。
尤其是一手鍼灸，出神入化。”
劉澤變又對張帆一頓誇獎之後，就安排張帆先坐在旁邊，等他上午的診完了之後，一定要請張帆吃飯。
盛情難卻，張帆就坐在一邊等候。
劉澤變開始繼續給病人看病，也許是因爲張帆在這裡，所以他給病人看起病來，特別的認真。
每個人都是要面子的，劉澤變也一樣。
他希望能在張帆這裡露一手。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張帆看他的診斷，很多都很淺顯。
腎虛就開腎虛的藥，胃火盛就開胃火盛的藥。
再往下一層，就不診斷了。
要知道，不管是腎虛還是其他什麼病，都是有原因的。
如果不找到病人，就算喝湯藥可以調理好，誰又能保證以後不會再出現這樣的問題呢？
不過張帆自然不會站出來指出什麼。
劉澤變看了這麼多年的病，早就是名利雙收的老中醫了。
坐診半天都得看幾十位病人，沒時間深究也是正常的。
很快，半天就快過去了，這時候，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攙扶着一位大媽走了進來。
“去扶一下。”
劉澤變跟助手說道。
助手連忙從電腦跟前站起來，迎上去幫忙把老人家扶了進來。
“劉醫生，上次您拿的藥我都吃了，可是我媽的病情還是沒有好轉。”
這位病人看起來不是第一次來。
“耳鳴還嚴重嗎？”
劉澤變問道。
“還很嚴重，之前是左耳朵耳鳴聽不見，現在兩隻耳朵都開始耳鳴了。”
兒子表情看起來比較着急。
母親今年不過六十歲，因爲耳朵問題，導致身體都跟着虛弱了起來。
“神經性耳鳴，調理起來比較麻煩。”
剛說完這句話，劉澤變突然想到了還在一旁坐着的張帆。
“你們等一下。”
劉澤變說完之後，看向了旁邊的張帆。
“張醫生，你能幫忙看一下這位病人嗎？”
他只是聽姜良鐸說張帆醫術高明，卻沒有親眼見過。
耳聽爲虛，眼見爲實，今天剛好可以開開眼。
張帆這時候也不客氣，走了過來。
“讓我來看？”
“對，這位病人屬於神經性耳鳴，導致聽力下降，進而引起腎虛體弱。”
這是劉澤變自己的診斷。
之前開的藥，也都是按照這個診斷來開的。
病人的家屬看了看年輕的張帆，心裡多少有點沒底。
不過看到劉醫生對他這麼客氣，應該是有些本事的。
“腎通耳，腎不好，會直接在耳朵上有所提現。
你不是因爲耳鳴導致了腎功能下降，而是因爲腎功能導致了耳鳴。
我建議你去西醫做一個腎功能檢查。
我現在懷疑你可能患有腎功能衰竭，說着是輕度的尿毒症。
這種症狀的表現就是渾身無力，面色暗淡無光。”
這位病人從母親生病到現在，在西醫檢查過耳朵，但是沒有檢查過腎。
劉醫生一直說腎功能是耳朵影響的，他們也都一直這麼認爲。
“張醫生，耳通腎，腎通耳，兩者可以相互影響，你怎麼確定他就是腎影響了耳？？”
劉澤變有點不太服氣，張帆的診斷，等於是直接推翻了他的診斷，說明了他的診斷不是沒到位，而是南轅北轍，是錯誤的。
這讓他有點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