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來說鬼/是誰在念詩?

▲圖/由本文作者提供給ETtoday新聞雲。

文/NOBO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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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個不知道在哪裡的一間旅館,它的房間樓中樓式的,旅館的旁邊是一間小吃店。

傳聞中,有一對情侶出外遊玩,千挑萬選揀中了這幢古典味卻又不失典雅的建築當作他們的歇腳之地。

拿了鑰匙走進屬於他們的房間一瞧...

與一般旅館相同的是牀在一樓,躺下來時,腳丫子會面對電視右手邊陽臺,而左手邊是房間的出入口及衣櫃。當人從牀上坐起來面對電視時,電視的左邊沒隔多遠就有樓梯可以通往二樓。而與一般旅館不同的是,走上樓梯之後,左手邊會是一片小空間,看來可以在那談情小酌,右手則是浴室

浴室在二樓的情形我想是相當少見的,不過既然這棟建築走的是古典風,也許我們該尊重他的特色。

結束了一天的旅程回到旅館,旅館的燈光是昏暗的,但裝潢是氣質的。岑秀興奮地卸下所有行李東跑西竄,把房內的燈全開個光亮,世銘坐在牀上打開電視看新聞,並且搥了搥自己的肩膀。這時發現岑秀的聲音怎麼突然消失在二樓?男人皺起眉頭站起身,這時二樓忽地傳來女人的聲音......

「寶貝,快上來看啊!這浴室好棒!」

世銘邊走上樓邊嘆了口氣,上樓後向後方一看,這浴室的確很美,斗大的星空帶着月色窗縫射了進來。但他不改平日的寡言,轉頭就要下樓。岑秀這時邊照鏡子邊說:「我想先洗澡耶,今天真是有夠累,而且肚子也餓。」世銘轉頭看了一眼眼前這個女人,美麗的側影不時讓他心神盪漾。

「好吧,我剛上來前我有看到隔壁棟好像有吃的,不然我下去買,妳先洗吧,回來再換我洗。」岑秀迎上前吻了世銘一下:「掰掰~」

世銘拿起錢包,聽着二樓岑秀傳來的歌聲,出了門。不久之後,世銘回來了,二樓的水聲似乎已經停歇,但歌聲依然動聽。「妳洗好了沒?我買回來了喔!快下來吃吧!」世銘向二樓叫道。

岑秀沒有回答,看來是被自己的歌聲遮蔽了雙耳,世銘坐到牀上,調整了一個最舒服的姿勢,從鼻孔吐了一口氣,拿起小吃,再度打開電視。

耳裡傳來電視開機時老是發出的音波,但眼前似乎什麼也沒有,他不以爲意地轉了轉檯,怎麼每臺的畫面都是這麼烏漆嘛黑。正當世銘疑惑、準備關掉電視時,電視裡突然發出聲音...一個女人的聲音,帶着憤恨、悲傷,世銘聽得很清楚,是一首詩內容彷彿是有關從前一個女人的怨恨,此時世銘的心似乎要被撕裂似的。

聲音休止了,世銘驚魂未定,電視恢復靜默

這時,世銘這才發現岑秀的歌聲不知何時已停止,世銘試着喚了兩聲她的名字,但都沒有迴應。忽然之間!二樓的浴室「碰」地一聲,世銘不假思索地衝上樓,着急地猛敲浴室的門。

「喂(碰碰碰碰)!!妳怎麼了?是不是跌倒了?沒事吧???喂~~~(碰碰碰碰碰碰...)」

世銘喊得拚命,但迴應他的始終只有寂靜。眼看好像出事了,他不顧一切拉開了助跑距離準備衝撞浴室的門,就在準備衝刺的同時,浴室裡傳來了岑秀的聲音,世銘大喜:「妳是睡着了是不是啊!?妳先出來啦,害我擔......」

話沒說完,世銘已經走近浴室的門,定神一聽,岑秀竟然帶着極其怨恨、憤怒的聲音,正緩慢地念着剛纔在電視上聽到的詩,世銘全身發毛,再也不顧三七二十一,用力一踹,門開了。岑秀身上還穿着衣服,跪在洗手檯前,臺內裝滿了水,雙手無力地垂着,她的頭正漂浮在那盆水上......

過不久,警察來到現場,在訊問世銘的過程中,發現了幾項疑點

一、法醫鑑定岑秀在下午9:45分就已氣絕身亡,根據世銘的口供,正是他出門買小吃的時間。疑點在於既然岑秀早已身亡,那世銘所說最後聽到岑秀的聲音是否屬實?

二、倘若不論法醫鑑定結果,純看口供內容推斷,世銘在踹開門之前纔剛聽見岑秀的聲音,何以一撞開岑秀便已溺斃?似乎不合常理

三、旅館老闆表示在兩人Check In時就已向二人強調,本旅館因前幾日被不肖份子剪去有線電視纜線,又因旅館位處偏遠地區,並沒有無線電視,因此全館的電視照理說是無法運作的,只能做開機及關機的動作。而根據世銘的口供,他剛進房間時不但看了新聞,後來還聲稱在電視裡聽見女人的聲音。

耳邊傳來悠揚的樂聲,我睜開眼睛,是女人的歌聲,窗外的夜色依舊朦朧,今天的天氣仍然寒冷。電視努力地播着新聞,我保持着側躺的姿勢,反覆回想着剛纔那可怕的夢境,我長嘆一口氣,笑自己胡思亂想。

起牀喝口水吧,這時我的身後伸來一隻溫柔的手,一股暖意涌上心頭,這時女人的歌聲突然停止,從身後發出的聲音,緩緩慢慢地,念着夢中那首恐怖的詩......

我才突然發現,我躺着的是旅館的牀,眼前的是一大片落地窗,斗大的星空帶着月色從窗縫射了進來。新聞主播報導的日期,竟是1974年的十一月,我閉上眼,祈求這一切不是真的,頓時,周遭一切平靜了下來,我小心翼翼地張開眼...

我站在二樓浴室前,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穿着衣服的女人,跪在洗手檯前,臺內裝滿了水,雙手無力地垂着,她的頭正漂浮在那盆水上......

再度睜開眼睛,喇叭唱着的是流行歌曲電風扇嗡嗡地吹,午後的天色與寒冷的天氣令我不想起牀。寂靜中我感受得到我的心跳,這一切都是夢嗎?

我記得如此清晰,夢裡頭我聽得清楚,那首詩,卻在我醒來時忘了。僅存的印象,只有那首詩的怨恨,讓我感到不舒服,彷彿是一首用生命堆積而成的文字。

字字割心割肺、句句啃蝕一切「它」所不認同的幸福。夢做完了,我起身打下這篇文章,也祈禱着……

等等最好不要又有誰在念詩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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