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棄親美政策？杜特蒂的外交革命

菲律賓總統杜特蒂，走的是獨立自主的民族主義外交路線。（中新社）

前馬尼拉國會外交政策顧問海理查（Richard Javad Heydarian），在其投給美國《國家利益》（National Interest）雜誌的文章中指出，菲律賓新總統杜特蒂將推動外交革命，徹底調整該國自1946年建國以來的一貫親美立場。

海理查表示，在與亞太地區的許多外交官交流後，他們一致預料菲律賓的外交政策會出現革命性的改變。與前總統艾奎諾的最大不同之處，在於杜特蒂積極的向與菲律賓有領土爭端的中共伸出橄欖枝。他不僅派遣前總統羅慕斯爲個人代表訪問大陸，同時還歡迎中共投資菲律賓的公共建設。與此同時，杜特蒂也對美國保證的軍事支援表達了質疑的立場。

早在杜特蒂競選總統的時候，他就表示菲律賓會依據自己的利益走相對獨立的外交路線，而不是100%的依賴美國。甚至，當美國與澳洲大使對其一些脫序行爲提出質疑時，杜特蒂還一度揚言要與這兩個國家斷絕外交關係。因此，海理查建議菲律賓的傳統盟友與新夥伴都不該低估杜特蒂所可能帶來的改變。值得注意的是，杜特蒂雖然在海外充滿爭議，但是在菲律賓國內卻始終享有高支持率。

不過，海理查也認爲杜特蒂不至於一面倒的親近中國大陸，畢竟這樣的政策對菲律賓而言，也只不過是換一個新的主人。所以從國務卿凱瑞與顧問肯尼（Kristie Kenney）稍早對馬尼拉的訪問，可看出杜特蒂領導下的菲律賓並沒有打算完全與美國決裂。而且，杜特蒂也同意持續履行美菲雙邊簽署的《共同防禦條約》（Enhanced Defense Cooperation Agreement）。

與其前任的最大不同，是在於杜特蒂更着重與亞洲國家，尤其是中共與日本發展外交關係來平衡過去獨大的美國勢力。海理查指出，在與菲律賓發展雙邊關係方面，日本展現出了強烈的興趣。日本外相山口壯於不久前造訪馬尼拉，並答應投資20億美元用於菲律賓的基礎建設。出於強化與杜特蒂的私人關係，山口壯甚至還提議投資其家鄉民答那峨島。

在積極改善與大陸關係的同時，杜特蒂也沒忘記從日本手中接收更多的偵察機與大型船艦用於捍衛菲律賓的南海利益。日本已經答應，將向菲律賓海上警察提供兩艘90米長的大型軍艦。杜特蒂身爲一位民族主義者，雖然在個人情感上反對美國對菲律賓的擺佈，但同時也絕對不會犧牲自己國家的利益去討好中共。海理查認爲，杜特蒂與日本交好的策略，也是以遏止中共在南海獨大爲目的。

只是，他也不希望與中共直接翻臉，讓菲律賓去當美國在亞洲的馬前卒。所以當下，杜特蒂的政策還是先以和平方式解決與大陸的爭議。海理查認爲，中國大陸很有可能會成爲杜特蒂上臺後第一個訪問的國家。羅慕斯對大陸的訪問，也爲杜特蒂與李克強在今年年底的會面打下了很好的基礎。他相信杜特蒂爲了確保菲律賓的國家利益，未來也會持續這種同時與好幾個強權跳舞的外交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