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戰會論壇》中國防長李尚福被消失 中俄軍事合作還有懸念？（黃惠華）

解放軍報17日一篇文章直指「領導幹部亂作爲」，強調要推動幹部能上能下常態化，外界揣測在暗示大陸國防部長李尚福去向。圖爲6月6日，大陸防長李尚福出席「香格里拉對話」。（摘自香格里拉對話官網）

日前傳出中國國防部長李尚福消失訊息，到底李尚福去了哪裡？全球都在關注，李尚福的消失，爲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執政帶來許多不確定性，這不僅僅是兩岸之間是合作伙伴還是競爭對手的問題，甚至是經濟、政治與軍事風險的來源，需要客觀評估。尤其是，在李尚福消失的期間，解放軍不斷加大對臺軍事力度，就連國防部長邱國正都承認「最近敵情滿異常的」。

2023年3月李尚福被任命爲新一任國防部長，走馬上任立即訪問俄羅斯，簽署俄羅斯國防部總參謀部軍事學院與中國人民解放軍國防學院關於建立友好城市關係的諒解備忘錄等。這次李尚福訪俄成果，沒有達成任何一項關於兩國軍事技術合作的計劃，更多的是軍事教育與人文交流元素。

接着，6月出席新加坡香格里拉會議上，發表首次演講，稱中美如發生激烈衝突，將是世界「不可承受之痛」。那場會議上，悍然拒絕跟美國國防部長奧斯汀（Lloyd Austin）會談，受到國際關注。

接着8月中旬李尚福再次出訪俄羅斯，以及訪問白俄羅斯，稱中國與白俄羅斯是「真正的鐵桿兄弟」，在白俄羅斯總統盧卡申科的眼中，李尚福是世界最有影響力的國防部長。

李尚福最後一次公開現身是8月29日，出席北京舉行的中非和平安全論壇發表演說。之後李尚福突然以健康狀況爲由，缺席了在9月7日至8日越中第八次邊境國防友好交流活動，原本李尚福要跟越南國防部長潘文江共同出席。

越南官員透漏，中國政府在活動前幾天，告知越南，李尚福因「健康狀況」無法出席，希望延期進行。然而，近期就在中國前外長秦剛突然被辭職、解放軍火箭軍的領導層被撤換的背景下，現在李尚福又傳出消失訊息，引起各國注意。根據美國官方說法，可能已遭到免職。9月15日美國駐日本大使伊曼紐爾在推特發文稱，李尚福也沒有出席與新加坡海軍總長舉行的預定會議，因爲他「被軟禁了」。

在中國，國防部長並沒有絕對的決策權，更多是負責國防外交工作。在最高軍事機構中央軍委會中，兩名副主席張又俠與何衛東排名在他之上，軍委主席則是習近平。

2022年10月，中國共產黨第二十次代表大會選舉產生了新的紀律檢查委員會成員，有權對各級領導班子成員進行調查。中國官員如果出現非法行爲，都有可能遭投訴，如果被審查有罪，必須受到懲罰。

當李尚福出任新任國防部長之前，是擔任軍事採購部門的負責人。有外媒報導稱，李尚福可能是因腐敗問題接受調查。目前沒有人百分之百斷定李尚福消失的真正原因，但是他的問題跟前外交部長秦剛類似，都是因爲醜聞而中箭落馬。

根據二十大文本，中國共產黨中央紀律檢查委員會，簡稱中共中央紀委、中央紀委或中紀委，這是對官員監控機制，避免黨幹部成爲資產階級的機構。目前李尚福很可能受到紀委調查，調查期間沒有權利與外界接觸，更不用說接受媒體訪問。

李尚福被消失，是否影響軍心、或是對外軍事合作？觀察李尚福消失的期間，對臺施壓不停，光是9月17日一天有高達103架次的共機擾臺，數量創下新高。目前解放軍處在羣龍無首狀態，不會因此鬆懈，在還沒有找到新部長之前，解放軍周邊海域，在臺海、南海、東海附近的活動還是會加大力度。

其他對外軍事合作，現在需要中國幫忙的是俄羅斯，俄羅斯可能要緊張了。但是中俄軍事合作都是依照簽署「俄中軍事合作發展路線圖」在走，中俄都不介入彼此與其他國家的衝突。一個國防部長下臺，不至於影響整體中國和俄羅斯的軍事合作。

畢竟對中國來說，國防部長的用途在於國防外交，實權還在習近平手上。李尚福可能因爲貪腐問題被下臺，影響到習近平威望，是否影響後續跟其他國家軍事合作，值得關注，現在就連張又俠也出事，能接班的看來只剩何衛東。

李尚福消失不會對習近平領導產生威脅。另一方面，李尚福被美國製裁，因爲跟俄羅斯的軍事技術合作以及軍購問題被制裁，李尚福被換掉，或許有助於重啓美中對話空間。

（作者爲臺灣國際戰略學會副研究員，國戰會專稿，本文授權與洞傳媒國戰會論壇、中時新聞網言論頻道同步刊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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