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動研討三:汽車供應鏈的再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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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站汽車6月14日報道

2020年由於新冠疫情的影響,註定是不平凡的一年,汽車行業也因此承壓。在這樣的不利環境下,汽車行業將帶來哪些不可逆的變化和產業模式的改變?市場、技術、產業鏈等諸方面會呈現出哪些新的特質?面對百年未遇之大變局,車企有何應對良策?在2020中國汽車重慶論壇中,超過300名國內外汽車行業領軍人物匯聚於此,共享作爲業內資深人士的思考與智慧。

在專題討論環節,博世(中國)投資有限公司執行副總裁 徐大全、迪馬股份副總裁兼迪馬工業總經理 劉琦、武漢菱電汽車電控系統股份有限公司副總經理 吳章華、惠樂喜樂機牀首席執行官 孟立與主持人上海淼鑠實業有限公司董事長 鄭佳音一起,共同就“汽車供應鏈的再思考”的話題進行了探討。以下爲研討實錄:

鄭佳音:感謝孟總的精彩發言。下面一個討論環節,我會對4位嘉賓進行提問。首先我想問問徐博士,你剛纔提到疫情期間博世確保本地的供應,沒有讓各家主機廠因爲供應的問題出現沉陷。我們想了解你對中國車是未來兩年發展有什麼預期?第二個問題,隨着中國汽車產業的做大做強,可以看到很多本土產業在海外開疆闢土,對於走出去的企業,博世如何協調全球和本土資源來支持他們的發展?第三個問題,目前自動駕駛也是我們各大主機廠的重要話題,這邊想請您談一下自動駕駛領域博世可以提供哪些產品和服務?謝謝!

徐大全:首先第一個問題。這次疫情對我們有一些影響,現在影響不光是中國,現在看到更多的影響可能發生在歐洲和美國。這次經濟的恢復,我個人覺得不會像2008年經濟復甦,突然就回來了。我們突然看到5月份的情況確實不錯,但是某種程度上對2、3月份銷售終端需求的彌補。從6月份開始我們要考慮國家的經濟,因爲畢竟購車是所有人大消費之一,如果現在國際貿易,尤其是出口業務受阻的情況下,我們看到很多相關的產業很多定單都沒有了,所以出口這一塊,實際上在某種程度上受到很大的影響。另外一點,我們的服務行業實際上還沒有完全恢復,而且現在我們在擔心第二次疫情的到來。比如這幾天北京又搞得很緊張。在考慮這些疫情對行業的打擊,包括出口、國際市場的變化,個人認爲中國經濟可能會進入一個稍微低增長的階段。在未來,我們對今年初步判斷,在下半年初的判斷可能會低於去年同期總銷量。明年,也許疫情過去、經濟復甦的話,明年相對今年來說是增長的,這一點我個人也是這麼想的。但是從整個全球汽車發展,在未來5年-10年,我覺得可能是一個微增長的判斷,不會像過去一年增長15%、30%這樣巨大的跳躍。所以汽車總體來說,就跟我們經濟是相關聯的。

第二個問題談到我們確實有很多主機廠現在去海外佈局,這一點至少從我個人角度來說,我是感到非常高興的事情。我們看到國內的自主品牌主機廠收購國外的一些工廠,在東南亞佈局,在俄羅斯建廠,早期也在巴西、南非等地方進行佈局,這一點是非常好的。但是博世有博世的優勢,我們是一個全球佈局的公司,不管我們客戶走到哪裡,我們都希望把當地的工廠生產製造能夠充分支援他們。所以這件事情,我們跟主機廠之間也是在不斷溝通的一個重大課題。我們現在初期出去基本上在中國採購的零部件、匹配好的零部件發往國外做CKB等等,但是各個國家都有本土化的要求,否則的話關稅就會很高。因此我們把同樣的產品在各國的生產基地來生產支持他們。所以這一點來講,博世角度來說是有優勢的,因爲基本在很多國家有佈局、很多地區都有佈局,這一點不是問題。我也很希望自主品牌能夠走出中國,當國內銷量受阻的時候,我們能在其他地區有更好的發展,所以這一點是我們是積極支持的。

第三個是關於自動駕駛。自動駕駛是博世深耕的領域,我們非常堅信未來的出行會是自動駕駛。首先是兩方面的投入,一方面大家知道博世的合作,做了L4的駕駛,去年投入了試運行。這是完全基於車內自身的智能,從傳感器、攝象頭、雷達、超聲波等等,搭配很多傳感器解決感知問題,決策、執行、控制,每一個環節博世都在做,都在投入。一年在自動駕駛相關投資方面,研發投資大概有30億人民幣每年的持續投入,但是真正的投資回報還要很多年以後。基於車身本身智能的技術路線是我們一條腿。另外一條腿,從中國的角度,我們堅信V2X基於道路設施和車來聯動,這是可能的,尤其當5G技術普及以後,我們覺得是非常可能。當智能道路的設施和感知來幫助車實現自動駕駛,這條路,尤其在中國政府積極大力推動基礎設施建得非常迅猛的國家,它實現的可能性非常大。這樣一來的話,我們把整個車的感知系統或者是一些決策系統它的成本降低,從而更普及未來做自動駕駛。所以車路系統實現自動駕駛,這是我們堅信在中國能做到的,所以在這一步將來在中國有更多的投入,組成自己的研發團隊,把車路協同做好。在德國更多是以車全智能爲主,這是我們對未來的想法。

謝謝!

鄭佳音:感謝徐博士的回答,針對未來汽車市場的大環境,使我們瞭解到博世未來的佈局。

接下來問劉總一個話題,相比大家知道迪馬股份一直從業專用車製造領域,你對未來兩年專用車領域有什麼預期呢?

劉琦:談一談對專用車市場的感想。這兩天大家都談到乘用車和商用車,汽車的功能從1.0主要是交通或者移動的功能向文化或者享受精神層面轉移的話,實際上對專用車,應該說對我們國家來講是一個更多的機會。從車本身來講,一個是乘用車,一個是商用車,商用車更多是一個生產資料、生產工具,從這個意義上來講的話,我們國家在這一塊過去可能僅僅是在量的層面做,但實際上大家知道國家搞基建,因爲三架馬車消費目前確實因爲疫情是很大的問題,出口隨着政治的影響和疫情的影響也受到很大的阻礙,實際上在投資這一塊拉動的話,國家在提高人民幸福生活,包括國家在公共衛生安全和應急保障這一塊,實際上國家有更多的考量。

這裡有幾組數據,大家可以參考一下。比如機場,美國的機場是1.5萬多個機場,我們國家的機場是500多個,實際上人口是它的4-5倍。當然我們不是說絕對的數據,但是可以看到這幾年機場的建設我們國家一直是10%以上的增長,10-15%,還有一些舊機場的升級改造,實際上機場的裝備也是大幅的增長。第二疫情期間,大家知道我們國家負壓救護車,因爲2月9日復產以後就幹這個事,我們國家負壓救護車萬人保有量是1萬人,在上海這種中國最先進的城市是4萬人一輛負壓救護車,香港是多少呢?1.5萬人一輛,日本是1萬人,德國也是1萬人左右。所以我們可以看到我們的機會,實際上在縣級市,包括重慶。真正的負壓車在疫情之前只有10輛左右,這實際上有極大的需求。大家知道疫情期間所有做救護車的廠是加班加點,但實際上遠遠不夠,這是救護車這一塊。

冷鏈物流,實際上跟很多人息息相關的。我們的蔬菜、水果、生鮮等等,冷鏈物流在發達國家,德國或者是美國他們的冷鏈物流佔整個物流車的比重是80%-90%,也就是實現了冷鏈物流。我們國家是多少呢?我們國家好的地區只有40%左右,大多數地區只有10%-15%。每年造成直接的經濟損失,由於保養不好的問題,實際上還不談對生命健康的影響,直接損失是500多億。這個來講,實際上國家在這一塊也要大力的發展。隨着我們國家物流產業的快速發展,這一塊有很大的機會。

從消費品來講,從2C來講的話,比如房車。大家知道我們國家的房車處於剛剛起步階段,房車美國每10萬人他們是3400多臺,我們國家是多少呢?每10萬目前來講只有4臺,當然有很多條件限制。當然作爲一個自然人,中國人也是挺愛享受的,如果條件許可,我們還是願意,對於房車來講,只是現在我們有些政策不到位,有些政府該管的地方他們不管,不該管的地方他們瞎管,現在房車這一塊有太多的制約。還有很多改裝車,奔馳的MG,MG代表高端、高性能,實際上最初也是從改裝,滿足個性需求、滿足駕駛樂趣成立的公司。大家看到你在路上跑看到MG,就是一個高性能車的代表。我們國家可能現在汽車都是在從我們擁有到跟隨,汽車我們是第一生產大國,但是與真正滿足人民羣衆對更加個性化的產品需求角度來講,現在更多是一個追隨階段。現在進入真正汽車消費,進入文化階段,實際上是更多的需求,這是專用的需求。

所以從這個意義上來講,我們做汽車零部件,不妨大家思考一下中國的汽車,無論是商用車還是乘用車它的發展到新的階段,我們如何通過我們的個性化的創造。因爲整車的創造離不開零部件的創造,我們反過來通過個性化需求的創造,反過來來提升我們整體普量化車的技術水平,這不妨是一個途徑。就像剛纔孟總講到的,對機牀產業他需要是沉澱,對專用車來講也是需要極強的沉澱,也希望耐住寂寞。我相信無論是國家層面還是行業層面,專用車這一塊還是大有可爲。因爲整體來看,從市場來講每年的增長幅度在一個細分市場,因爲專業車涉及領域很多,總體增長比例很大,肯定是遠遠高於大衆平均的增長幅度。所以大家不妨關注這方面,實際上它的附加值是更高的。這是我對專用車方面的一個想法,謝謝!

鄭佳音:感謝劉總的精彩回答。剛剛臺下有一位觀衆,我在補充一個話問一下徐博士。博世這一次爲了維持主機廠不斷供是否有有限制,第二個問題如何爲了避免以後不斷供調整,博世做什麼調整?

徐大全:這次有一些限制成分,全球各地的庫存都拿到中國來了,另外在東南亞的新的製造工廠他們積極努力跟當地政府爭取,部分復工幫助了我們。博世生產零部件大部分都國產化了,不光自己在本地生產,而且把我們的供應商拉到中國來投資建設建廠,當然有很多采購了國內零部件,這部分比較好。唯一擔心可能是國家層面要考慮,某些特殊產業,比如半導體產業、高端生產設備製造的方面,從大的行業的角度,政府層面、戰略層面要更多的思考,因爲這些不是我們可控的,不是博世可控的。當時同時希望中國採取擁抱世界,更加改革開放,和更多國家建立良好的關係,維持國際化的持續發展,這也是一條大路。謝謝!

鄭佳音:感謝徐博士的精彩回答。接下來想問吳總,汽車供應鏈雖然全球化,但是關鍵卡脖子的技術如何本化?剛剛聽完吳總的演講,瞭解武漢菱電專著汽車控制系統,汽車上控制器已經不少,未來隨着智能化的發展控制器會更多,這些控制器都離不開芯片,這些芯片如何實現本地化?第二個問題,汽車上的控制系統,特別是涉及到動力的控制系統,發動機控制系統、變速箱控制系統,這些系統如何實現真正意義的本地化?

吳章華:謝謝主持人,這兩個問題合作一個問題來回答,這兩個問題其實都是一個卡脖子的工程,對中國來說、對汽車來說、對中國的工業來說都是卡脖子工程。因爲汽車來說控制器和芯片,汽車有控制系統,實際上我們各行各業都有專用的控制系統。其實這兩個方面都有共同的特點:一是投資大,投不起廠。這兩個跟我們現在目前做的一些基礎設施相關,比如說修路、修橋、修高鐵,都一樣,一般企業來做是很難做得下來的,爲什麼?投資太大、週期太長,經濟效益短期太差,沒人願意做這個事情,基礎設施政府必須站出來做這個事情。如果就靠民間的企業散兵遊勇去做非常艱難,因爲我們菱電花20幾年來花這種事情,一般企業很難花20年來做,如果再花20年機會就沒有了,可能就癱瘓了。所以跟基礎設施一樣,國家要花大力氣來做這個事情,跟民間各個方面來融合做這個事情。二是一定要用。我們有些做出來,當然可能差一點,但是像我們做電動系統在前20年要跟斷供、聯合電子比可能還不夠,這是主機廠很難擁有的,做出來也不用。所以國家一定要有政策,適當比例採購本土化的產品,如果不用永遠做出來都是一個擺設,而且越來越差、差距越來越大。國家需要有一個認知,適當比例採購本土化產品,比如10%,哪怕5%都行,給他們一個生長髮展的機會,這樣纔有可能持續發展下去。前一段時間在接觸一個韓國企業,他說有一個零部件他不賣,現在還屬於知識產權保護期,爲什麼呢?因爲以前是徐博士他們博世在韓國投資的廠,五年以後這個政策全部收歸國有或者本土化了,所以他們這個政策執行了。好像中國沒有這樣的政策,到一定階段就要收過來,我不知道是不是,我沒研究過,但是那天跟他交流聽了以後感覺很震驚。中國一些卡脖子的產品如果做出來,自己也不用,只是把它當成擺設,長遠來看對我們核心技術差距會越來越遠。所以我對剛纔主持人的兩個問題:第一要國家重點來像基礎設施一樣的投資,第二國家一定要有扶持力度,對做出來的產品只要能用或者能適當比例的採購來使用的政策,核心技術就能突破。

謝謝!

鄭佳音:聽完吳總的回答我想到了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爲自主品牌加油,感謝吳總。最後問孟總,你們去年剛落戶到中國不久,想問兩個問題,第一個問題是自己想了解的,第二個是臺下剛剛觀衆給我遞的一張卡片。第一個問題是面對疫情對中國汽車市場的衝擊,惠樂喜樂本土化的策略是什麼?第二個問題,以前中國機牀併購失敗,失敗在哪裡,你們如何避免可能的失敗?

孟立:這兩個都是非常好的問題、非常尖銳的問題。第一面對疫情,現在實際上我們的產業、我們的機牀實際上是一個週期性的產品,尤其機牀產業的週期性非常強。週期來的時候我們提前感受到,週期結束的時候你會拖後感覺到,目前疫情對我們的影響,實際上是正的、加分的,爲什麼?2019年我們收購那個企業,正好用了6個月半年的時間進行企業調整,這個調整過程中,我們一不小心躲過疫情,最困難的階段。我們的同行、我們的友商,尤其以汽車產業爲核心,可能日本的企業、MMG,可能他們汽車產業佔40%、50%甚至到50%,在德國我們很多同行都要裁員甚至停產。因爲我們10月份接手,正好在調整期,實際上我們現在是滿產階段。德國疫情階段沒有停產還在生產,今年比去年好一些。另外一個情況對於機牀產業來講,因爲是高端製造,其實這次的貿易戰和疫情給中國產業界、中國需要我們這類產品的企業提了一個醒,未來工業4.0和無人工廠、製造業的升級是一個迫於眉睫的事情。我們可以提供無人工廠的解決方案,我們可以給客戶提供工藝解決方案,降低對人的依賴。在這方面的話,實際上我們的優勢體現出來,景隆資本和本身的資源,反倒是這兩年我們日子會好過一些。

剩下一個問題,爲什麼在過去15年,從2003年開始到現在其他企業都失敗了,我們爲什麼成功,我們成功原因是什麼?剛纔我說了我們不一定是成功的,我們是抱着學習的態度踏踏實實去做,但是我們到目前爲止,我們只能說克服了很多的困難,把金字塔上的明珠給摘了下來,但是我們能不能讓它繼續發揚光大。按照我們戰略規劃在未來十年之內成爲中國頂級的機牀製造企業,在未來15年成爲全世界最好的機牀企業,我們不知道,很坦率的講。但是我們比別的同行的優勢,就是我們有戰略定力。在過去15-20年間我們同行收購大多數以國有體制爲主的海外收購,他們的收購實際上是很瘋狂的收購,在前期的戰略制定、後期的後情合規管理、戰略管理和市場預期上犯了一些錯誤。提到一個問題,其實在過去40年之內中國的改革開放更多是成爲世界工廠,中國整個產業的發展讓我們知道,我們中國人只要做哪一行、哪一行就全直接第一,爲什麼機牀不行?剛纔也提到了,因爲機牀是很特殊,它是技術密集型、資金密集型和勞動密集型。我們大多數國有企業具有很好的技術功能和技術底蘊,但是我們的產業功能,在整個機牀製造業,在座很多工廠裡面對技術工人的待遇或者對工人在工廠裡地位實際上永遠得不到重視。目前這是我認爲在機牀產業當中跟歐美,尤其跟德國和日本最大的區別,實際上機牀產業是勞動密集型,資金和技術實際上我們有了,但是未來如何在中國培養出一批真正具有工匠精神、技術底蘊,能踏踏實實爲機牀產業做一輩子的人?像在德國工廠、日本見到的能做30年、40年的產業工人,這可能我的挑戰,也是未來我們認爲有可能成功的一個因素,因爲我們有足夠的戰略定力,我們會耐心去學習和發展。

當然在本地化上還有一個優勢,這個優勢是其他一些同行不一定具備的。德國這個品牌是從1947年開始到現在70多年,依託與德國產業機牀的研究。中國機牀的失敗還有一個很大的問題,在2000年左右世界進行改革的時候,中國四大研究院、中國整個基礎研究、國家支持的產業研究,從蘇聯開始支持的體系,在2000年左右隨着改制整個機牀產業以後沒有了基礎。在機牀產業的發展,全行業處於一個自發性的狀態。我們這個企業目前在德國我們還擁有一個很好的研發團隊,同時在歐洲、在德國有一個非常強大的技術支持外包體系,未來可以在中國專業化甚至新的領域會做很多定製化的研究、應用型的研究,在這方面的話我們之前已有逐步的技術積累,只是對於投資者來講,需要在細分領域做更好專業化的解決方案。所以在這個基礎上,從人的角度、技術的角度、戰略的角度這三點我希望我們能夠成功,我也希望能夠成功。

謝謝大家!

鄭佳音:感謝孟總的解答,感謝我們各位嘉賓的精彩回答。大家會後可以跟我們的嘉賓進一步交流,通過以上內容我們瞭解到疫情會導致中國整車企業加大高端零部件的本土採購,加大高端零部件關鍵材料、核心部件和高端裝備的佈局。同時政府也鼓勵中國品牌、中國資本企業加大創新開發,更多生產高端材料、部件、裝備,這對於中國品牌汽車零部件,包括其他材料裝備發展是一個非常重大的機遇。讓我們一起爲本土自主品牌加油,2025中國製造加油,爲實現習總書記提出的製造大國、邁向製造強國而爲之奮鬥。再次感謝我們的嘉賓,再次感謝各位聽衆,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