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碼》林右昌發動「拆樑」第一擊 結論是:勝率偏低

面對公民團體宣佈罷免第二階段連署已跨過門檻,基隆市長謝國樑1日上午表示,他一直有在準備,現在還是要把市政工作做好。(張志康攝)

基隆市公民團體發起罷免市長謝國樑的「拆樑行動」,在民進黨秘書長、前市長林右昌站上第一線,宣告大罷免時代第一擊,藍綠對戰勢所難免,藍營也做好回擊準備,先拿賴清德總統表侄、議長童子瑋做「人質」。因爲不論從任何角度,這個罷免戰場綠營勝出的機率偏低,但就像國會職權修法明知表決會輸也一定要拼盡全力,尤其是面對第一也是唯一罷免戰場,勢必全力施爲,因此,國民黨根本沒有選擇打冷戰的空間。

依現行公職人員罷免門檻規定,需有意同意票多於不同意票,且同意票數達到原選區選舉人總數1/4。依2022年選舉人總數統計,基隆市爲30萬7913人,也就是至少要有7萬6979人投下同意票纔算通過,其實現有規定並不算寬鬆,也就是「拆樑」工程有一定難度。

首先,就選民結構來看,本來連署都險些過不了關,只能說像閩南話俗諺,「火燒山連累猴」,國會失火殃及國樑,成爲「青鳥」宣泄的出口。從過去的選舉觀察,基隆市的基本盤是藍大綠小,民進黨直到1997年李進勇脫穎而出,才首度取得執政權,但得票率也僅42.75%,關鍵在於國民黨內同室操戈,才得以坐收漁翁之利。4年後藍營完全整合後,國民黨毫無懸念重新「收復」臺灣頭。

2016年立委選舉,同樣是出現臺北市前市長郝龍斌以及立委上劉文雄兄弟鬩牆,在三搶一的賽局中,民進黨蔡適應靠着藍營分裂才以41.45%的得票率出線。在總統選舉方面,陳水扁和蔡英文在基隆選票始終不敵泛藍軍,直到2020年「蔡賴配」總算以11萬4966票50.82%的得票率,並創下綠營在此「天花板」;最近的市長選舉,蔡適應以71354票敗給謝國樑的9萬6784票,而總統大選,賴清德也僅贏得7萬6079票。以選舉高投票率也僅開出這樣票數,罷免投票率更低,能催出多少罷免票?

況且,這一局藍白已是聯手對抗欠缺正當性的「拆樑」行動,反觀一旦罷免成功,民進黨有合適人選接棒嗎?是前立委高嘉瑜?還是敗給謝國樑,現在要復仇的蔡適應?還是有罷免風險的童子瑋?如果罷免董子瑋是報復式罷免,那如何說服選民罷免謝國樑不是爲了報復?

第二點,此次基隆市長罷免案的開啓,是由東岸商場經營權爭議引發的,雖然有綠媒推波助瀾,以「高規格」的標準檢驗,但迄今只能說有瑕疵,但從法律角度距離所謂弊案八字都沒一撇,雖然市府危機處理並不理想,但罷免連署情況更糟,如果不是國會職權修法引爆「青鳥」助攻,這個顯得「勉強」的罷免案早無疾而終,連藍委都私下用「背鍋」、燃燒自己的「蠟燭」來形容謝國樑。

第三,除了藍在當地的盤面較大,謝國樑本身的仇恨值並不高,加上施政表現也中規中矩,難操弄「堵藍票」,不易催化仇恨動員,兩階段連署之所以能過關,關鍵還是拜「豬隊友」所賜,也因此,黨內一直對《選罷法》和《不黨黨產條例》等法案修正有不同意見,或者建議推遲修法時程,只要國會不再猛添薪柴,推升仇恨指數,要成功「固樑」並不太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