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虧171億 大陸最賺錢的地鐵神話破了

深圳地鐵集團過去十多年來以穩定盈利著稱，是大陸最賺錢的地鐵公司之一，但日前公佈的2024年上半年財報顯示，上半年虧損約人民幣38億元。圖爲2021年底深圳地鐵20號線開通時的資料照。新華社

深圳地鐵集團過去十多年來以穩定盈利著稱，是大陸最賺錢的地鐵公司之一，但日前公佈的2024年上半年財報顯示，上半年虧損約人民幣38億元（新臺幣171億元）。

細究深圳地鐵業績「翻車」原因，出自今年站城一體化業務與地產投資盈利下降，深圳地鐵財務狀況逆轉，不僅影響地鐵公司本身，還牽動千萬市民的日常生活，有分析認爲，此象徵着地鐵公司過去的盈利模式已難再維持。

大陸財經媒體「財經三分鐘」報導，今年上半年，深圳地鐵的乘客量持續增長，日均客流量達800萬人次，半年內累計運送乘客約13.44億人次，與去年同期相比增長超過17%。

然而，儘管人流量明顯增長，單靠交通票務收入仍無法支撐地鐵營運成本。今年上半年深圳地鐵的交通業務收入約爲人民幣47.79億元，但營運成本高達人民幣60.03億元，單在交通業務方面虧損人民幣12.24億元，顯示出僅靠票務收入難以填補營運開銷的巨大缺口。

其實深圳地鐵並非僅依靠票務收入來支撐盈利，而是憑藉站城一體化業務以及地產投資獲利。所謂的「站城一體化」模式，是指地鐵公司利用車站周邊土地資源開發住宅、商場、辦公樓、酒店等，打造多功能綜合體，透過房地產銷售和租賃來增加收入。

過去在房地產市場高漲時，深圳地鐵藉此模式大賺特賺，全大陸多個城市地鐵公司都爭相效仿。然而隨着大陸房地產市場冷卻，該業務的毛利率急劇下滑。從2021年的69.67%降至2023年的37.4%，今年上半年更下滑至36.1%，成本則飆升了651.69%。

報導特別點名，房地產投資業務低迷，主要涉及深圳地鐵對萬科的重大投資。根據資料，深圳地鐵持有萬科約27%股份，過去曾受益於萬科股價上漲及分紅，2022年僅分紅收益便達人民幣31.65億元。

但隨着房地產市場進入寒冬，萬科因債務壓力連續虧損，不僅無法提供分紅，還導致深圳地鐵2024年上半年在投資業務上虧損人民幣26.34億元，而去年同期這項收益還高達人民幣26億元。

除了投資虧損，地鐵運營本身的成本也居高不下。深圳地鐵目前擁有17條運營路線，393個車站，全線網總長度達524.68公里。以深圳10號線爲例，造價高達人民幣319.65億元，每公里造價超過人民幣10億元。

此外，維護和安檢支出也是重要成本。例如北京地鐵2022年維修費用接近人民幣20億元，安檢支出達人民幣13億元，這類支出對深圳地鐵同樣形成壓力。由於安全標準的嚴格要求，員工工資、設備維護和安檢費用均難以大幅削減，營運成本成爲深圳地鐵目前最棘手的問題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