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臺論」是幻想 陸學者:北京對蔡南海政策畫3紅線

太平島。(圖/蕭旭岑提供)

大陸中心/臺北報導

大陸南海研究權威智庫中國南海研究院院長吳士存在「美國亞太地區軍力報告」的北京發佈會中表示,對於蔡英文政府南海作爲,大陸畫下三條紅線,分別是不能宣告放棄U型線;必須堅持太平島是島嶼的地位;不能將太平島開放給其他國家進行軍事使用,如果踩到這三條紅線,必然招致北京強烈的反應。

由於美中臺三方存有微妙關係,南京大學國際關係研究院院長朱鋒在被問到「棄臺論」時表示,川普政權交接團隊中有很多同情臺灣,且都被賦予重任,因此川普執政後的美臺關係可能更緊密,任何「棄臺論」看法都是幻想,特別是川普勝選後任命今年曾訪臺的共和黨全國委員會主席蒲博思(Reince Priebus)爲白宮幕僚長

不過,他也表示,美國雖然不會「棄臺」,但川普政府也不會非常親臺;美中臺三角互動關係未來的連續性大於改變。

▼川普將任命蒲博思擔任白宮幕僚長。(圖/路透社)

▼中國南海研究院院長吳士存。(圖/翻拍自南海研究院官網

由中國南海研究院編寫的《美國在亞太地區的軍力報告(2016)》在京舉行中英文發行儀式。該《報告》是中國專業智庫第一次全面、系統地介紹、分析美國在亞太地區軍事存在的專業研究報告。中國南海研究院院長吳士存就《報告》出版背景、主要目的、整體框架和重點內容作了介紹。報告摘要由《光明日報》首發,摘要如下:

美國對亞太地區的戰略重視和軍事投入由來已久。冷戰結束後,美國雖曾一度削減在亞太地區的軍事存在,但自2009年巴拉克•歐巴馬總統執政以來,美國的全球軍事戰略顯示出將關注重點和投入重心轉向亞太地區的趨向。2011年11月,歐巴馬首次公開提出亞太「再平衡」戰略。此後,美國又進一步提出到2020年前把60%的海軍艦艇和本土以外60%的空中力量部署在亞太地區的「兩個60%」戰略目標。

爲積極推進實施亞太「再平衡」戰略,美國通過增加軍費投入和軍力部署、強化同盟夥伴關係、擴大軍事活動範圍等多種方式加速提升在亞太地區的軍事存在。

首先,美軍持續加大軍費和在亞太地區的軍力部署。一是美國國防預算持續高居全球首位,且近年來呈現「穩定增長」和逐步向亞太地區傾斜的特點,特別是強調爲其持續推動亞太「再平衡」,從而爲其保持在亞太的軍事優勢服務。

二是美軍逐步擴大和完善在亞太地區的軍事基地網路佈局。根據美國國防部發布的《2015財政年度美軍基地結構報告》顯示,美軍在亞太和太平洋地區有7個基地羣,佔其海外基地總數近50%。

三是美國在亞太地區部署了前所未有的軍事力量。據統計,截至2015年,美國在亞太地區部署有36.8萬人的兵力。其中,在西太平洋地區,美軍兵力約15.3萬人,主要部署在韓國、日本、關島、夏威夷和阿拉斯加。同時,在亞太「再平衡」戰略的指引下,美軍正逐步將其「羅奈爾得•雷根」號核動力航母等最先進的水面艦艇部署到亞太地區。

其次,美國不斷擴大在亞太地區的軍事活動。東海、南海和印度洋是美國全球戰略重心轉向亞太的三大重點區域。因此,近年來,美軍通過不斷加強偵察和情報、海上巡航和聯合軍事演習,以此擴大在亞太地區的軍事活動。

▼雷根號航母參與黃海的美韓聯合軍演。(圖/翻攝美軍太平洋司令部官網)

美軍艦機常年對包括南海沿岸國在內的亞太地區國家實施偵察和情報蒐集活動。隨着其亞太「再平衡」戰略的深入推進,美國在亞太部署了更多性能先進的各型偵察機、無人機、電子偵察船、核潛艇及軌道偵察衛星等,其偵察和情報蒐集能力得到大幅提升。

其中,中國已成爲美軍實施抵近偵察活動頻度最大、範圍最廣、形式最多的國家,且美軍針對中國的抵近偵察活動次數呈現逐年增長態勢。美國通過派遣U-2、P-3C等空中偵察力量,「斯坦尼斯」號航母等作戰艦艇,以及各式特種任務船在南海、東海等中國周邊海域進行偵察和情報蒐集。

▼美軍P-3C反潛機。(圖/取自網路)

2015年以來,美國軍艦機以所謂的「航行自由」爲名,在未經中方允許的情況下,先後進入中國南沙羣島渚碧礁、西沙羣島中建島、南沙羣島永暑礁鄰近海域進行挑釁性巡航,中方有關部門依法對美方艦艇實施了監視、跟蹤和警告,並予以驅離。

此外,美軍還逐步增加在亞太地區軍事演習頻率,擴大演習規模,並格外注重與東南亞各國,特別是南海沿岸國的聯合軍演活動,以此推進落實亞太「再平衡」戰略。

最後,美軍還通過加大軍力部署和軍備出售、加強聯合軍事演習等方式強化與日本、韓國、菲律賓等亞太盟友,以及新加坡、越南、馬來西亞等夥伴國的關係與軍事合作,以此擴大在亞太地區的軍事存在。

受美軍逐步加大在亞太,尤其是南海地區軍事存在的影響,南海問題逐漸由原本單純的島礁領土問題海洋管轄權爭議向資源開發、海權爭奪、航道管控領域拓展,亦被域外國家賦予了過多的地緣政治色彩和軍事安全考量。美國挑起的中美博弈成爲南海爭議的「新主線」,南海地區安全形勢挑戰亦日趨嚴峻。

特別是美國雖非南海有關爭議當事國,但對南海問題存在維護所謂「航行自由」、鞏固亞太同盟及夥伴體系、謀求亞太海上軍事能力建設的絕對優勢、試圖掌握地區規則制定主導權等諸多利益訴求。

▼菲律賓與美國於2016年4月在斯卡伯勒淺灘(Scarborough Shoal,又稱黃巖島)進行聯合軍演。(圖/達志影像美聯社

基於自身利益考量,美國對南海問題的介入逐漸增強,並先後經歷三個階段:20世紀70年代至冷戰結束初期的「相對中立和超脫」,1995年「美濟礁事件」後由「中立」向「有限介入」轉變;進入21世紀後,美國南海政策日趨強硬,逐漸由「幕後」直接走向「前臺」,且「選邊站隊」跡象愈發明顯。

顯然,美國已把南海問題當作推進亞太「再平衡」戰略的重要抓手,正在通過直接介入南海問題增加中國崛起的成本和代價。

然而,中美分別是世界上最大的發展中國家和最大的發達國家,同爲聯合國安理會常任理事國,對亞太地區乃至世界的和平與發展既存在廣泛的共同利益基礎,更肩負着共同的責任與使命,亦都致力於維護包括東海和南海在內的亞太地區海洋的和平穩定。

▼即將卸任的美國總統歐巴馬,任內多次與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就各項國際議題展開會晤。(圖/達志影像/美聯社)

鑑此,中美雖在南海、東海等敏感問題上的摩擦和較量有所增多,但兩軍高層對話管道和兩軍重要交流項目並未中斷。經過兩國領導人及職能部門的努力,中美建立新型軍事關係,加強軍事安全領域交流與合作已經達成一些共識。特別是兩國海軍艦艇和人員互訪日益頻繁,中國還應邀參與美國主導的「環太平洋」海上聯合軍事演習。

值得注意的是,2014年中美簽訂《海空相遇安全行爲準則》,並建立重大軍事行動相互通報機制,且兩國雙邊海上聯合軍事演習不斷推進,爲兩軍管控海上衝突危機,深化海上非傳統安全領域合作,以及增進海上互信發揮了積極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