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黑歷史曝光:7000精障者「合法監禁」1.5坪無窗屋 島民噤聲至今不敢提

▲在臺劇《我們與惡的距離》中,精神障礙者社工師可尋求幫忙。(圖/公視提供)

記者林瑩真/編譯

臺灣劇《我們與惡的距離》探討在無差別殺人事件中,加害者被害人心理狀態,其中也不乏許多對精神障礙的描寫。然而,日本過去對於精神障礙者的對待方式,卻是將他關入沒有窗戶小屋,深深的埋入黑暗中。

根據《朝日新聞報導,將精神障礙者關入一間以水泥打造、沒有窗戶的5平方米(約1.5坪)小屋,唯一與外界的接觸孔,只有5個直徑10公分小洞,以及傳遞食物、排放排泄物孔洞,至於真正的出入口,則是被緊緊鎖上的鐵門,這樣的「私宅監置」在過去的日本是合法的。

▲過去的日本卻合法將精神障礙者關入黑暗的小屋,沖繩至今仍能看到類似小屋。(圖/翻攝自YouTube/touhokushien)

「私宅監置」的制度在日本本土直到1950年後才廢止,但沖繩還持續到1972年,延遲廢止「私宅監置」制度的沖繩至今還能看到過去真正關過精神障礙者的小屋。一名罹患精神障礙的沖繩男子富俊就曾經在1950年代時,被整整關了13年,完全不見天日。

當時,身爲木匠的富俊因爲精神出狀況,拿着菜刀街上來回走動,此事驚動了警察,因此警察委託富俊的前輩,希望打造一個木製小屋將富俊關入,但小屋卻被富俊破壞,衆人沒有辦法,重新以水泥打造一個小屋,喊着「你會給大家添麻煩的,在裡面靜養吧」,將反抗的富俊硬是關入小屋,即使富俊求救「好寂寞讓我出去」,也沒有把他放出來。

富俊描述,那個水泥小屋離家約10公尺,生鏽的鐵門將他與外界隔開,進入小屋後,只有牆壁的孔洞會透進光,但細微的光線卻更顯室內黑暗,從孔洞中向外偷看,看得到的只有草木

當時富俊僅8歲的弟弟目睹全程,平常就看到母親爲富俊送飯,自從富俊被關入小屋後,母親也越來越少說話,有時還能聽到家裡傳來尖叫聲,「雖然看起來很可憐,但8歲的我什麼也做不到,家裡附近也有其他類似的小屋,漸漸的覺得很普通了」。

富俊因「爲了維持治安,必須監置」的理由,遭到家人申請「私宅監置」,被日本合法的關入小屋整整13年,直到該法條被廢止,富俊進入醫院接受治療,年老後改到高齡設施居住,在2017年以89歲高齡去世。

▲當年的日本全國上下,總共有7千多人遭到監禁詳細情況卻都沒有被記載。(圖/翻攝自YouTube/touhokushien)

一名對「私宅監置」有相當瞭解的愛知縣大學教授橋本明指出,據日本厚生省發行的《醫制80年史》,1935年日本全國有7千多人遭到監禁,申請理由多是「爲了維持治安」、「會給鄰居添麻煩」等,但對於被監禁的人的具體情況,卻幾乎沒有詳細記錄,甚至是被逃避的話題

不過,日本有一羣人認爲,「若是什麼都不作,被監禁的當事人就會失去尊嚴,歷史的黑暗也會消失」,因此開始致力於保存小屋及「私宅監置」的歷史。

但是,當其中一名導演原義和前往沖繩向關係者問話時,卻出現「爲什麼要重提過去的恥辱」的聲音;連當事者家屬及對「私宅監置」相當後悔的前保健所職員也不願回顧過去的黑暗,反而對此表示:「排除精障者風潮,已經是過去的事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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