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雅玲:人民幣對美元走勢的極端到正常發生了什麼?

近期美元升值醒目,美指從7月1日躍上105點至目前108.4762點高位達到升值2.8%的幅度超乎尋常,

時間僅7個交易日的速度表明美元以強制弱手法是重點角度與技術側重。反比之下在岸人民幣匯率從6.69元到今日開盤6.72元貶值僅0.44%,離岸則是6.69元到6.73元貶值0.59%。雖然目前人民幣走勢與美元關聯偏離差異存在,即人民幣貶值不及美元升值,但這比較過去兩年美元貶值與升值之下人民幣一直升值,這只是巨大反差與修正局面的順勢而爲而已。由此,人民幣基礎、邏輯與環境變化值得深入觀察與總結追蹤。

1、美元推高人民幣暫告一段落。畢竟目前美國國內問題遠比海外問題更重要。第一是美聯儲加息的利率目標爲重。美國通脹設計性藉助石油抓手已經實現戰略目標與路徑,石油助推通脹和通脹助推利率邏輯正在發揮進程與前景可能。所以市場不要簡單隻看通脹,其真正意圖是利率的貨幣功能纔是美元真諦。第二是美國經濟衰退的炒作干擾性爲本。貨幣基礎是經濟,無論傳統或現代經濟均是如此,只是美國經濟重心從市場轉向企業是新邏輯與新構造的美國式。因此,市場看股市風險的忐忑與看美國企業的信心完全不一樣,而美國輿論是市場引導,本質是企業爲本。第三是美國股市主動消化泡沫爲軸心。美股暴漲暴跌主動性清晰可見,企業承受力大起大落指標顯而易見。股市技術操作爲主是當前美股特徵,但美國經濟尚未臨近衰退邊緣確認無疑。美國側重國內重要階段是人民幣舒緩升值的重點。對比之下,近年我國人民幣是美元目標重點,人民幣升值的操縱性或攻擊性是美國戰略與美元策略的本質與意圖,而至今對我國經濟、外貿或投資的破壞性與干擾性已經展現與過去不同的形勢與局面,利差縮小、匯差縮小、結構懸殊則是我國對美姿態與狀況的較大變化,但我國內在性或風險性則面臨差異性、比較性與區別性新特色與新環境。因此,人民幣伴隨美元升值的貶值則是常態化、正常化局面的必然與現實。

2、人民幣貶值趨勢概率將延續。基於上述觀察,加之目前中美之間關係不明朗階段,尤其我國疫情特殊時期,人民幣修復行情爲主將是主要側重。其中特別值得關注對下半年經濟形勢的判斷或許遠不及前期偏樂觀的預測。一方面是世界經濟不良和下降局面是我國經濟不得已的背景和現實,預計下半年世界經濟不良將繼續具有下降預期的可能,我國經濟不及預期完全順應國際環境與條件,經濟全球化關聯度是不容忽略的客觀因素。另一方面是商品價格上漲壓力並未減輕,成本價格與競爭局面,尤其是投機性推波助瀾將是下半年主要壓力與困難局面之重。上述兩點論證或是人民幣走勢的基本面必然,加之之前人民幣升值偏激性較強,匯率水平從2020年5月28日的7.1682元升值至2022年2月28日的6.3034元,時間長達18個月或一年半之久的升值幅度達到12.06%,目前人民幣貶值屬於正常回歸尚未達標階段。尤其是我國經濟環境因素已經從相對優勢轉入調整與困惑階段力,此時人民幣更需要回歸原態的正常化走勢。特別是匯率對應的外貿形勢則是人民幣參數重要窗口考量。一方面人民幣升值已經破壞了我國企業能量的匯率基準線,人民幣高估事實已經對外貿產生不良影響與制衡。另一方面人民幣貶值並未達到經濟邏輯與外貿關聯尺度的匯率基本水平,人民幣迴歸常態正在逐漸推進。因此,預計年內剩餘時間人民幣偏貶調節的正常化與合理性是必然,異常因素的炒作尚難言節制或消失可能。

3、美元焦灼顯人民幣邏輯微調。第三季度對美國美元或我國人民幣都是關鍵期。美國方面財年決算將是重點,尤其面對美聯儲加息節奏加快,美元貶值將是急切之事。而目前美元升值大膽性並非是主觀意願,其藉助客觀順勢調節刺激貶值或是根本意圖,以強壓弱或是隻有美元敢做的事情與可能技術發揮。一方面美元升值有利於美元市場信譽提升,美國國債收益將是重點,包括美元利率上行的助力疊加效應,美元定律貶值將是大概率事件。回顧歷史的2008年與2020年美元升值都是美元極端貶值的歷史見證,爲升而貶的策略唯有美元獨有。另一方面美元利率將是保駕美元貶值的手法。按照原理與邏輯而言,美元利率上行爲美元升值理由,但美元特殊在於定價貨幣資質,進而價格控制的美國化是美元獨有資質與條件,其中包括股票、商品配合度或是美元貶值的基礎與陪襯。目前股市下跌或商品下跌極致性或醞釀美元貶值與相關產品上漲的邏輯對標。因此美元貶值階段性將直接涉及人民幣走勢的定律與節奏。比較之下,人民幣或伴隨美元貶值有升值可能,但區間水平或遠不及之前人民幣升值節奏,其中人民幣內在政策定力——以我爲主注重穩實體經濟,外在投機變數——其它新興市場轉場效應,這或許是人民幣難以回到6.3元時代的重要制衡與背景。預計第三季度人民幣走勢區間震盪在6.5-6.8元之間,人民幣有升有貶、以貶爲主策略基本不變,除非異常事件和突發因素干擾,預計人民幣修復行情維穩偏弱基調不變。

綜上,市場值得關注的重點是差異性縮小與分化性區別,美元與人民幣本質上的區別需要以我國實際評估預期未來,短期化、情緒化、局部性並不代表趨勢性和方向性,人民幣背離經濟面的局面正在修復之中,中美關係長期化尚難言緩解與樂觀前景,人民幣與美元邏輯不變之變在於經濟週期、戰略目標與國際競爭大局架構,可變、可調、可控爲國力、國情、國際懸殊與差異微觀擺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