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訪/全世界最幸福國家!不丹人「沒有生日、多夫多妻」 臺灣女婿巴沃解密

記者蕭采薇/專訪

二度入選奧斯卡15強的「臺灣女婿」不丹導演巴沃邱寧多傑(Pawo Choyning Dorji),將鏡頭聚焦在故鄉不丹。這個被世人譽爲「全世界最幸福的國家」,對外來說總像隔層神秘面紗。像是我們看了害羞的「陽具崇拜」,但巴沃眼中是不丹人純潔的象徵,就連西方盛行的「一夫一妻制」,其實對不丹人也非常新鮮。

▲《不丹沒有槍》從槍枝和選舉,帶出不丹民主化和現代化的進程。(圖/海鵬提供)

《不丹沒有槍》導演巴沃和製片賴梵耘,這對夫妻檔的組合,本就是跨文化的碰撞。就像電影中的「槍」對應「選舉」,象徵都是衝擊不丹傳統價值的現代化進程。賴梵耘說:「在亞洲很多文化比較魔幻,迷信是很重要的一環。就像我們相信媽祖的力量,但在不丹對國王很虔誠。」

巴沃坦言:「這世界上大家都認爲現代化等於西方化,所以當不丹要變成現代化,就變成要民主。西方思想來說,由一個人專政統治是很悲慘的事。但在我小時候,我們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國王統治是非常自然的事,大家也都很開心。」

▲《不丹沒有槍》 導演巴沃邱寧多傑和製片賴梵耘,是夫妻也是工作夥伴。(圖/記者黃克翔攝)

而是在民主化的進程中,巴沃也發現,屬於不丹人的純真正在消失。像是電影中出現的「陽具崇拜」雕像,巴沃說:「這在我們小時候很常見,路上都會看到,沒有人會覺得害羞。」他接着說:「當追尋他們認爲需要的東西,也失去了純真。」

電影在國際影展備受肯定,更讓巴沃二度入選奧斯卡國際影片15強。至於下一部題材,他一樣想拍不丹。雖然還沒想好故事,但巴沃也興奮分享更多不丹不爲人知的文化衝擊。

▲賴梵耘(左)是知名舞臺劇導演賴聲川的女兒,巴沃邱寧多傑也被暱稱是「臺灣女婿」。(圖/記者黃克翔攝)

「你知道嗎?不丹人以前是沒有生日的,所以後來建立戶口,很多人生日都填1月1日。」巴沃說:「不丹人不在乎生日,我們會記的是,『我是滿月前第幾天出生的』、『我屬豬』。」而不丹人也沒有姓氏,大家幾乎都用「暱稱」稱呼彼此。

另一個會令人外人大吃一驚的文化衝擊,是「一夫一妻」,過去也不存在於不丹的傳統文化裡,卻也和一般亞洲舊時社會的「一夫多妻」不同。巴沃說:「不丹以前,老婆會有很多老公,老公也很多個老婆,不過現在明文禁止了,也改成一夫一妻制,婚姻其實也是很西方的觀念。」賴梵耘則笑說:「其實巴沃也是到20歲,他爸媽才正式登記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