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林轉頭看許政面色發黑,微微一笑:“你中午吃過了嗎?”
“沒有……”許政回答。
“那我就不留你在這裡吃晚飯了……”葉林挑挑眉毛,“你早點回去,那位姑娘在外面等了好久了。”他指着藍兒,袖子一甩,“慢走,不送。”
許政怎麼會這麼容易就善罷甘休,臉色從青黑變爲純黑:“我看你也是一個性情中人,大家敞開天窗說亮話,你何必要塞着呢?我知道你心地善良,其實你搶別人的愛妻,自己心裡也不舒服……”許政開始轉變方針,軟磨硬泡,就不信摳不出來點東西。
葉林擡頭看看天色,偏頭看看許政:“你說這麼半天,到底想問什麼?”
“我……”許政一聽對方這麼說,一時有點懵,“我想問你,我……”
“你想問我是不是搶你的娘子?我告訴你我沒有,我的回答完畢。”他簡單的自問自答,接着敞開大門,指着外面,不客氣的說,“你走吧!”
“……”許政愣一下,“我想問的不是這個,我是問你爲什麼搶我的娘子?”
“我沒有!”對方照舊簡單的回答。
許政剛纔說的口乾舌燥,現在舌頭都有點轉不過來,吵架鐵定不是對手,原來他是想先麻木自己,然後再和自己爭,果然是人不可貌相……許政立刻轉變方針,兩眼一彎,差點淌下眼淚來。
“你到底有沒有人性,你搶人妻子,還說的冠冕堂皇。你也是有家室的人,你明白我的心情。想當初我們相遇的時候,你早就死了千百年了。你憑什麼跟我爭?”許政也不管人家是不是能聽懂,說地感激涕零,“你清楚她是什麼樣的人嗎?你不清楚,你只是覺得她長得像你之前的愛人,就擅做主張,把人地記憶換掉。你不覺得你很可恥?”
“千百年是什麼意思?”他一愣。思考一下躊躇地問。
“千百年就是很多年之後。我和她都是很多年之後地人。是不屬於這個世界地。我們有自己地家。有自己地生活。來這裡是意外。既然是意外就奧儘快結束。所以我求求你大哥。你大人有大量。佛海無涯。回頭是岸。你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纔可能飛昇成仙。否則你會倒黴地……”
“本類我也活不了幾天……”他小聲自語着。又擡頭看許政。問了一個很有價值地問題。“還沒有請教。你地名字……”
“………許政!”許政摸摸腦袋。
“你。就是許政?”他微微一怔。面色飄過一抹陰雲。
“我就是許政!”
他頓一下。看着許政那一雙眼睛,心裡越來越不安起來。
“怎麼。你想怎麼樣?”許政看對方不斷的打量着自己,終於忍不住問。
他緩和一笑,繼續道:“我記住你了,你先回1?? 小 說 α..C整理去,你說的事情我會仔細地想清楚,你過兩天再來,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這有什麼可想的?”許政一聽,大腦一轉,就知道不會這麼簡單。只是一時又想不到對方的計謀。
“你要給我時間好好的思量一下。你放心,你後天再來,我會告訴你實情。”他照舊平淡的笑着。
“真的?”
“當然。”他冷笑一聲,“我的身子是不可能跑掉的,我活不了幾天了,我不會耍花招。”
讓我等明明就是在耍花招……許政心裡明白,可是見對方已經作出讓步,自己多等兩天,也不會怎麼樣,於是勉強地點點頭:“我可以等。”
“你放心,兩天之後,我的答案不會讓你失望地!”他說完,輕輕的關上門。許政和藍兒在門外面面相覷。
“他爲什麼讓我等?”許政疑惑地問。
“不知道,不過我看他不像是壞人。”藍兒很誠懇的說。
“看人是要用大腦地,不是看臉的,女人就是頭髮長見識短。”許政冷哼一聲,又覺得事情一定有蹊蹺。兩天之內,他能有什麼行動,搬家?能搬到哪裡去?難道是--分界線--
葉林一關上門,就劇烈地咳嗽起來,他一頭撞在桌子上,額頭上的劇痛也不能緩解這撕心裂肺的心痛,他一頭紮在牀上,手指拼命的撕扯着牀單,牀單都被他的指甲扯爛。這樣依舊不能剋制自己,他只能一頭扎進水缸裡,讓水不斷的進入他的肺腑。
“葉林!”房間的門一開,綠蝶焦急的衝進來,她一把抱住發瘋的葉林,可是力氣太小,竟然被對方狠狠的甩開,整個人摔倒在地。
“葉林!”她顧不得渾身疼痛,反身起來,從袖子裡拿出一個小盒子,急躁的打開,一顆熱熱的心臟在裡面跳動。
葉林把頭從水裡擡起來啊,他的臉色發黑,這水早就不能抑制他病發時候痛,他冷聲道:“我不,需要!”
“葉林,你聽我說,你把它吃掉,吃掉它,你就會感覺好一點,那時候你怎麼罵我都行。”綠蝶的雙手在顫抖,她幾乎是在乞求對方。
葉林頓一下,他偏頭看着她:“你爲什麼這麼對我?”問完,又渾身抽搐的坐在地上打起滾來。
“你不要問我這個問題。”綠蝶蹲下來把他抱起來,小聲說,“沒有什麼原因,你不用有壓力,我沒要你回報什麼。”她微微一笑。
葉林擡頭望着他,竟然不知所措。
“吃了吧,就算天下的人都說我殘忍,我也無所謂,我說過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不會讓你痛苦。”
看着她手裡的心臟,他因爲疼痛而扭曲的臉上閃過一絲的狡詐,他推開她的手:“我不會吃。”
“你到底想怎樣?”他滿意的看着對方爲他而越來越痛苦的神情,淡淡的笑着,“我要一個人的心臟。”
綠蝶疑惑:“誰的?”
“許政……”
一抹驚駭飄過她的臉頰:“你是說他?”
綠蝶緊縮着的眉頭逐漸的舒展,她輕笑一聲:“當然,我想有了這顆心臟,你的性命可以延續的更久。”
葉林點點頭,痛苦的臉上還是飄過一抹不經意的笑容。
另一邊,許政和藍兒在路上遇到督察,看一一行人匆匆忙忙的模樣,許政早就想到一定又沒有好事情發生,果然今天天還沒有黑,又有人死於非命……而且又是一個男人。看來以後男人以後不僅晚上要在家裡呆着,白天也要帶着女人的假髮套出門才行。
“大叔,這次是發生在哪裡的?”許政一臉諂媚的跟過去。
督察冷冰冰的白他一眼,把他當作空氣直接跳過去。
“大叔……”許政今天耗費的唾液太多,所以身體不適,懶得多說話,照平時早就上去要跟着去瞧一瞧。
“是那邊,你們來的方向。”後面的人接着說。
“我們來的地方?”許政回頭,“可是我們沒有看到死屍啊。”
“不是人人都有好命,能看到死屍的!”
“……”許政不屑,“去看死屍有什麼可炫耀的?”
可是走到了兩步,許政想突然想到什麼,腳竟然像定住一樣動彈不得。死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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