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文森拽着周西西進了隔壁包廂,隨手就把門重重地關上。
榮嘉隸屬於亞星,文森偶爾會陪着周寧過來視察工作,所以這裡的工作人員,只要不是新來的,基本上都認識他,所以不管他做什麼,其他人都不敢攔他。
“你想說什麼?”等到文森鬆了手後,周西西才略有一些驚恐地問。
文森卻是一句話都沒有說,目光沉沉地盯着她看了半晌,而後便將她壓到了牆上。
“文、文森,你、你要……”周西西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文森給堵住了嘴。
他吻得非常急,也非常用力,卻又找不到章法,就像是第一次與人接吻一樣。
周西西起先是想要掙扎的,可是她的雙手被他緊緊地固定在身體兩旁,完全動彈不得。他的身體也緊貼着她的,嚴絲合縫,甚至能夠讓她感受到他的變化。
周西西嚇得瞪大了眼,但很快,她又生出幾絲慶幸來。
文森既然在面對着她的時候產生了生理變化,那麼是不是證明--他其實對她也是有感覺的?
這麼一想,她原本僵硬的身體也在瞬間軟化了下來,抗拒的動作也變成了迎合。
文森的吻沿着她的脖頸一路向下,最後在她的鎖骨上輕咬了一下。
“西西。”他擡起頭看她,雙眸已經變得赤紅,聲音也啞得不像話。
“嗯?”周西西應了一聲,只是那聲音也與她平時太過不同,多了一絲柔媚。
文森又“咕咚”嚥下一口口水。
他的手已經透過她寬大的針織衫下襬,漸漸往上。
周西西對其他人的撫觸相當的敏感,文森剛一碰上,她就忍不住笑了一聲,然後躲向了一邊。
文森不滿意地勾住了她的腰,懲罰性地在她的腰上輕輕掐了一下,語帶威脅地說:“你要是再敢動一下,我就在這裡把你給辦了。”
周西西愣愣地眨了眨眼,所以他說這話的意思是:他今天不準備在這裡把她給辦了?
她突然覺得有些失望。
突然,門外忽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緊接着,有人在外面敲門。
“西西,你在裡面嗎?”是魏希的聲音。
“我--”周西西嚇得將文森一把推開,剛準備應他,卻突然感覺到一個天旋地轉,她竟被文森攔腰抱起。
“啊--”她尖叫一聲,在定了神後纔有幾分責怪地問他:“你這是在做什麼?!”
然而文森並不理她,而是徑自抱着她走向了包廂中央,一個俯身,就將她扔到了寬闊柔軟的沙發上。
周西西隱隱已經猜到了文森待會兒想要做的事情,而她不僅不打算阻止,反而還想要給他再加上一把火。
“魏希他在外面呢……”她小聲地提醒文森,撐着身子想要坐起。
“看來我剛纔沒讓你滿足,到現在居然還惦記着別的男人。”文森的雙眸微眯,像一隻危險的獵豹,迅疾地將周西西撲倒。
“唔。”周西西的脣被他準確地封住,而他整個人也都壓到了她的身上。
“西西!西西!”門外,魏希依然還在叫她。
他的聲音無異於是催化劑,倏地點燃了文森的怒火。
他吻得更加暴戾,甚至還一個不小心地咬破了周西西的下脣。
周西西嚐到口中的鐵鏽味才感到害怕。
然而文森仍舊不管不顧地繼續吻下去。
忽然,她感覺到胸前一涼,才發現自己的衣服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他給一層層掀起。
門外的叫喊聲停了。
很明顯,魏希沒有找到她,直接走掉了。
周西西正想着下次見了他要好好地感謝他,就被文森捏住了下巴。
“你在想什麼?”他冷着臉問。
周西西一驚,知道這個男人吃起醋來有多麼恐怖,連忙回答:“什麼都沒有想!”
文森冷哼了一聲,說:“最好是。”
“不過,”周西西瞟了一眼周圍的環境,總覺得在這裡還是太過羞恥,“我們能不能換個地方?”
文森沒有同意,但也沒有拒絕,只是緊緊地盯住她,涼涼地吐出兩個字:“理由。”
“這裡畢竟是公衆場合……”她舔了舔嘴脣,極不好意思地垂下了眸去,“我好歹也是第一次……想要留一個比較美好的回憶……”
“好。”文森卻很爽快地放開了她,甚至還體貼地替她將衣服重新拉下來,又給她理了理變得有些凌亂的長髮。
“我過去幫你拿東西,你到樓下去等我。”他說完,就大步地往包廂外走去。
周西西看着他略微有些急切的步伐,不由揚起了嘴角。
這麼多年的暗戀,今天終於有了結局。
她按照文森吩咐的那樣,直接下了樓。
她原本是想去地下停車場裡等他的,奈何外面太冷,而她的外套又被留在了之前的包廂,這會兒只能抱着胳膊坐在酒店大堂。
文森很快就從電梯裡出來,在大堂裡環視了一圈,立刻就鎖定了坐在角落裡的周西西。
“把外套穿上。”他把她的外套遞過去。
周西西邊穿邊問:“他們有說什麼嗎?”
文森回想起他重新回到那間包廂時所有人眼裡的驚詫,以及在他找到周西西的東西並全部拿在手中時他們的調侃,若無其事地搖了搖頭,冷着一張臉說:“沒有。”
周西西雖然覺得奇怪,但也還是相信了他說的話。
一路上,文森都把車開得飛快。
週末下午正好是容易擁堵的時段,周西西看着他鐵青着一張臉,不時對着前面的車按喇叭,有幾次甚至還極不耐煩地用手捶了上去。
“你……怎麼了?”周西西覺得不太對勁。
在他的印象中,文森一向都是極度剋制的,除了今天,她從來沒有見過他大發脾氣--儘管很多時候他一個冰冷的眼神都能把人嚇得瑟瑟發抖。
文森側過頭瞪了她一眼,又不自覺地低頭看向自己的兩腿之間,恨恨地說了一句:“還不是因爲你!”
周西西這才終於反應過來。
剛纔他們兩人那樣激烈,甚至就差臨門一腳,卻突然被她叫了停,想必他能夠忍到現在,就已經需要極大的自控能力了。
她強憋着笑,裝作事不關己地扭頭看向窗外,不敢再說一句刺激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