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洪亮一起喝酒的第二天,傑布接到洪亮的電話,說自己要走了,臨走之前想請他喝一杯。傑布也想多知道一些小菲的信息,便問是不是還有別人。洪亮說沒別人就我們倆。傑布說好,到時候我去。
傑布看錯了表,結果早到了十五分鐘。十分鐘後洪亮到了,一看傑布先到,於是很感動。說:兄弟果然夠義氣,我還還怕你不來呢,心裡一真在打鼓。
傑布淡然一笑:你錯了,我是看錯了表才早到的。
洪亮並不覺得不好意思,說都一樣,畢竟你的潛意識裡希望我們早點見面。
傑布暗暗吃驚道:是麼,我怎麼不覺得。
洪亮坐下來,讓服務生倒茶。然後說:你想知道小菲的情況是吧,昨天有章湛在場,你不好意思說出來。今天你可以隨便提問,我呢,有啥說啥,絕無保留。
那好,你就說說小菲吧,我很想知道她,一切。
洪亮並不作答。先給傑布倒了一杯酒,自己也滿上。來,我們先喝酒,時間多得是,喝了酒我們再慢慢聊。傑布也不說話,端起杯子頭一仰,幹了。杯子往桌子上重重一放:再來,滿上。洪亮又給倒上,又幹了。這樣每人三杯下去,也就差不多二兩酒下肚。於是話也多起來。洪亮歪着腦袋看了看傑布:我說兄弟,那麼好的女人你不要,太可惜了。
傑布紅着眼說:你說什麼呢,什麼我的女人,我沒有女人。
我沒說你有啊,我是說你不該放棄小菲這樣的好女人。小菲真是個尤物,漂亮,溫柔,懂事,有情調,好女人所有的優點她身上都有。還有……還有……
還有什麼,說啊。傑布又幹十了一杯。他真有些醉了,說話不利索,兩眼通紅。洪亮雙他稍也一些,但也明顯有醉意。洪亮站起來,繞過桌子走到傑布跟前,摟着傑布的脖子說:來,兄弟咱們再幹了。
傑布想掙開他,但力不從心,於是仰起脖子一乾而盡。
洪亮也幹了,將嘴貼在傑布耳朵邊一邊噴着酒氣一邊小聲說:小菲以後就歸你照顧了,我是顧不上她了。你得對她好,她是個好女孩。
傑布點點頭。卻說不出話來。他只感到頭暈目眩,想站起來,可站立不穩。洪亮繼續往下說:小菲那兩個**真好,兩邊一般大,又挺又什麼那個……傑布發怒道:我不准你這樣說她,不準,你明白麼。
你別看她早就不是處女了,可還是很緊的啊,那感覺說多爽就有多爽,你要是……
我說了,不准你再說,你沒記性是不是。傑布一把抓住洪亮的衣領。
洪亮使勁掙開他,不僅不生氣,反而呵呵笑起來:什麼不能說,睡都睡了,玩了玩了,你想她全身上下什麼地方我沒摸過。不就是個女人麼,這世界上好女人多得是,只要有錢想怎麼玩都行。還他媽的假正經……
“啪”!傑布照着洪亮的臉上狠狠打了一巴掌。洪亮的酒勁一下子少了一半,捂着臉衝傑布叫道:你幹嘛打我,不是你要我說的麼。然後就衝上來要跟他拼命。別看洪亮年齡比傑布大許多。可是體力並不輸他,兩個人你來我往對打起來。後來洪亮體力不支,抄起一個酒瓶照傑布頭上摔去。酒瓶破了,傑布的身子踉蹌了一下,血順着額頭往下流,但他並沒有跌倒。他暴怒了,搖晃着重新站起來,順手拿起一個湯碗朝洪亮臉上砸過去,打得洪亮的滿臉開花……還不解恨,又用腳在他的腹部狠狠踹了十幾下,直到他不再動彈。
看着倒在地上一臉是血奄奄一息的洪亮,傑布嚇傻了。拿起一包餐巾紙,一邊擦着臉上的血一邊往外跑,出了飯店大門後上了一輛的士,對司機說:快去車站,我付雙倍錢。
在車上。傑布關掉了手機。
三天後,傑布到了廣州。這時纔想起要給家裡打個電話。剛開啓手機,電話就響了。是家裡來的電話,電話中母親一邊哭着告訴他,那個被他打傷的人還在醫院,聽說還沒脫離危險期。老爸接過電話說:孩子,要不就回來自首吧,這樣也不是個事。
傑布沉默了,眼下他還沒有自首的思想準備。怎麼說呢,他不知道。乾脆說了聲“爸媽你們多保重”便掛斷了電話。接下來又打開手機後蓋,把電池取了出來。
傑布不敢再乘公交車,攔了一輛的士。進了家門後嚇一跳,屋子裡亂七八糟,一片狼籍。他的房間門也大開着,他驚呆了,一種不祥的預感促使轉身向地下停車場跑去。果然不錯,他的車不在了。問了一下門衛,門衛說好像是被一個女的開走了。傑布問:什麼時候的事。門衛說:記不清了,大約三四天前吧。
傑布呆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