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達並不生氣,只是淡淡一笑,彷彿已經司空見慣了一樣,在邊上找了個位置坐下。
那幾個人見是她,忙招呼服務生把酒倒滿。
都是一個圈子裡混的人,眼前這個女人的身家背景,在座的除了江榕天外,沒有誰敢在她面前放肆。
江榕天眯縫着眼睛看了看,把手裡的女人推出去,朝琳達招了招手。
琳達這才坐到了他邊上,親手替他點了一根菸,溫柔地說:“心情不好,我陪你喝。”
江榕天心底微微一嘆。
這個女人到底是瞭解他的,知道自己要什麼。醉一場吧,再有幾個小時,也許心底最期盼的幻想就破滅了。
……
強勁的音樂,搖曳的燈光,讓包間裡的男男女女都嗨了起來,幾乎所有人都醉得不成樣。
而此時江榕天在酒精的作用下,已有七分醉意。
琳達這些年,與各種男人交往過,深知男人的一切本性,她素手一挑,穿過男人的襯衫,撫上了他的胸口。
江榕天心中的慾火瞬間被她點燒。
兩年了,這樣苦行僧般的生活已經過了兩年了,再堅持還有意義嗎。
這個念頭一起,江榕天再也忍不住,大手撫上了琳達的高聳。
像最原始,最飢渴的動物一樣,兩人迅速糾纏在一起。相扶着走進了會所最豪華的房間,然後用腳踢上門,沒有任何猶豫地,替對方脫掉了所有的衣服。
就在江榕天覆上琳達身體,準備進入的剎那,手機響了,這個獨特的音樂,是朱澤宇來電的標緻。
他身體一頓,迅速像彈簧一樣彈了出去,手忙腳亂的在一堆衣服中找到了手機。
“小天,全錯了,全部都錯了,天大的事……快……快……我弄了架私人飛機……趕回來,你……你……到中轉站接我,我手機沒電了……啊……媽蛋……我玩什麼遊戲啊!”
電話嘎然而止,那頭的朱澤宇明顯是瘋了,一句話說得語無倫次。
江榕天捏着電話一動不動。
錯了,什麼錯了。
身後的女子裸着身纏上來,溼潤的脣親吻着他的耳垂,手已探到了他的身下。
江榕天渾身打了個激靈,猛的直起身,把女子往牀上一推,然後手忙腳亂的套上了衣服。
“琳達,對不起,我有急事。”
門重重被關上,琳達仰臥在牀上,露出修長玲瓏的曲線。
電話那頭是朱澤宇的聲音她絕不會聽錯,一定是公司出了什麼事。哎,就差一點點。
她坐起來,點了一根菸,深深的吸了一口,柔媚的眼角上揚。
看來,用不了多久,這個男人就會完完全全的屬於她。她有這個自信。
……
江榕天沒有一分鐘的停留,讓趙虎送他去了機場。
一個小時,他的私人飛機就停在了跑道上,所有的機組人員均已到位。
這個世界,就有這點好。只要你願意付出代價,就是你此刻想飛去南極,你也能達成目標。67.356
僅僅六個小時,他的飛機已停在c國某個城市的國際機場上。而此時,朱澤宇的飛機還沒有到。
等了足足有一個小時,飛機終於降落,朱澤宇從那架飛飛機上下來,然後直接又上了江榕天的飛機。
沒有片刻的停留,加滿了油的飛機迅速起飛。
機艙裡,朱澤守把兩個不同顏色裝的文件袋,交給了江榕天。
“你自己看吧。”
江榕天顫着手把文件袋打開,認認真真從頭看到尾,等兩份都看完時,他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擡起如寒冰一樣的眸子。
“別這樣看我,說實話,我其實也沒有報太大的希望的,只是不想讓你那麼傷心。沒想到……真的沒想到。”朱澤宇說不下去了。
江榕天沉默了。
兩份親子簽定的報告,跟葉風啓給他的完全相反,這代表着什麼?
也就是說,這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騙局,而這個騙局的代價是他失去了曉小,曉小失去了孩子。
是誰,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做這樣的一個騙局。
江榕天徹底怒了,他縱身一躍,一把揪住朱澤宇的前襟,眼睛中的血管像要爆烈開來一樣。
朱澤宇對他的舉動沒有任何驚訝,換作是他,被人擺了這麼一道,只怕連殺人的心都有了。
殺人都是輕的,他弄不好都會買顆炮彈,炸死那丫的,太他孃的歹毒了。
“我敢保證,凡事跟這件事有關的人,一定會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朱澤宇頭皮發麻。
小天說過的話,從來沒有落空過。他說會讓人後悔,那麼這個人一定會後悔到姥姥家。
朱澤宇推開他,邪邪一笑:“查吧,查他個天翻地覆,不用你動手,這事我來幫你幹,髒了你的手,金家會有話說。”
江榕天緩緩閉上眼睛,然後理了理衣裳,一字一句道:“老婆沒了,孩子沒了,這種深仇大恨,自然由我親自動手。”
……
程曉小睡得一夜香甜,渾然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到底發生了什麼。
今天是週末,她和陳斌約定中午一起吃午飯,下午去逛商場,晚上看電影。
葉風啓和沙思雨紛紛表示,飯是一定要蹭的,但是逛街和電影就算了。
下午這兩人一個約了客戶,一個要加班,沒有功夫充當電燈泡。
午飯是在b市最好的杭派餐廳,四人享受了頓美食後,各自散去。
商場就在餐廳的樓下,兩人坐電梯下樓,手拉手便逛開了。
組成一個小家,牀是小家最重要的地方,既不能用舊的,也不能讓別人代買,所以兩人直奔主題。
曉小看中了幾套顏色清淡的,而陳斌卻看中了幾套顏色豔麗的,還笑稱在這樣豔麗的牀上,摟着老婆睡覺,纔是件最幸福的事。
程曉小氣得用拳頭捶他,心道這傢伙還能不能有點正經。
陳斌湊近了在她耳邊低語:“曉小,我也是快奔三十的人了,爲你守身如玉不簡單的。”
程曉小羞得連耳垂都紅了,小手又捶上了他的胸口。
“陳斌!”
一個清亮的聲音在背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