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傾傾的演奏會在a市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翌日,各大報紙都是她的報導,媒體對她給予了高度的稱讚和肯定。
“最優秀的女小提琴家。”
“年紀輕輕,琴藝卻登峰造極。”
“這樣的小提琴家,百年難出一個。”
……
葉家。
葉一然和李桃正在吃着早餐,葉一然和李桃一邊吃,一邊捧着報紙看。
看到報紙上幾乎全是葉傾傾的報導,葉一然看到她站在舞臺上光芒萬丈的樣子,充滿妒意的眼睛像是藏了針,又像是淬了毒。
看完後,葉一然氣憤地丟開了報紙,咬牙切齒地罵道:“這個賤人,爲什麼不死在國外,還回來幹嘛?”
“這個賤人如今混得真不簡單啊!”李桃的語氣酸溜溜。
對比一下她們母女如今的處境,她越想心理越不平衡。
葉傾傾從一無所有的野丫頭變成今天聞名全球的小提琴家。
而葉一然呢,早在六年前跌落影視神壇,不得已退出娛樂圈,如今只在葉氏混個小小的新聞官當。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既然那個賤人都回來了,然兒,你必須抓緊歐陽擎。”李桃對葉一然說。
“我倒是很想抓住。可我就是抓不住,”這個事實讓葉一然痛苦不已,“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從那個賤人離開後,他就不肯和我約一次會,不肯和我吃一頓飯,不肯陪我看一場電影,就算我有時死皮賴臉地去他的公司找他,使出了渾身招數勾引他,他也無動於衷。和那個賤人離婚後,他早就禁慾了。”
“雖然他不說,但我知道,他一直都在等那個賤人回來!”說到這裡,葉一然的眼神像藏了毒針一樣,那冷光似乎能把人冷死,“他們還一起在瑞士度假了,也不知道有沒有乾柴烈火……”
“什麼?”李桃很驚訝,一雙金魚眼快要掉下來了,“什麼時候的事?”
“葉傾傾回國前!”
李桃憤憤不平,“這麼癡情的好男人,怎麼就是葉傾傾那個小賤人的?那個小賤人到底哪點好,居然這麼好命?”
葉一然用她手中的勺子,狠狠地戳着碗底,桌面因爲她的動作而動盪着,玻璃慈器等東西砰砰地響。
李桃看着葉一然那寫滿妒意的臉,心裡不是不替她難過,但更多的是恨鐵不成鋼,“還愣在這裡幹嘛?現在還是元旦假期,快準備你和歐陽擎的約會。”
葉一然愁容滿面地對李桃說:“可是我不知道我應該怎麼約得到他?”
李桃聽着這一番話,心裡唏噓不已。
以前她的女兒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走路都擡着下巴,身邊多的是男人討好她。
就連歐陽擎那樣的男人都對她俯首稱臣。
可現在呢?
在歐陽擎一次又一次的拒絕裡,她怕是早就沒了自信。
她可憐的女兒哪!
她必須幫她一把才行。
李桃突然靈光乍現,激動地對葉一然說:“半個月後不是老太太的80大壽嗎?反正你和蕭琴的關係好,你可以過去幫蕭琴的忙,順便接近歐陽擎。”
真是一言驚醒夢中人。
葉一然頓時欣喜若狂,“對啊,我怎麼沒有想到?”
吃過早餐後,葉一然立即回房間,打扮自己。
她挑了一條白色的蕾絲裙,然後化了一個清新的裸妝,讓自己看起來無辜又清純。
以前做演員的時候,公司把她包裝成觀衆喜歡的清純玉女,所以每次趕通告,造型師和化妝師都會把她打扮得清純又無辜。
但私底下,她還是喜歡成熟的風情,和歐陽擎約會的時候,她會把自己打扮得成熟性感一點。
她原本以爲歐陽擎也喜歡自己的成熟性感,但早在六年前,她就發現,其實歐陽擎真正喜歡的是葉傾傾那樣單純簡單的女孩。
開車去歐陽家的時候,葉一然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被她深埋的一段記憶。
有一次她和歐陽擎約會吃飯。
她那時一邊切牛排,一邊跟歐陽擎喋喋不休地討論着她的新戲。
“杜心同那個賤人,也配跟我搶主角?圈內人誰不知道她是一路睡上去的,連70歲的老頭她都能啃得下,你說這樣的人是不是無節操無下限……”
當她切好牛排,把牛排放進嘴裡咀嚼,重新擡起頭的時候,發現歐陽擎壓根就沒聽她的話。
他的目光落在窗外,不知道看什麼,看得那麼入迷,似乎已經聽不見她在說什麼。
她好奇地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透過透明的落地窗,她看到了餐廳對面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是葉傾傾!
她正蹲在地上,哄一個大概和家人走失了,哇哇大哭的小女孩。
爲了哄那個小女孩,她使勁地賣萌,甚至還當街跳舞。
葉傾傾跳的是滑稽搞笑的舞,不一會兒就逗得那小女孩破涕爲笑。
歐陽擎也笑了起來,而且看起來很開心的樣子。
和她約會吃飯,竟然看別的女人走神,她的心裡頓時酸溜溜的:“有那麼好笑嗎?”
歐陽擎聽見她說話,緩緩地收回了視線,一邊切牛排,一邊對葉一然說:“你姐挺可愛的,單純,簡單,還很善良。”
……
紅色的法拉利上了高速公路之後,葉一然的右腳情不自禁地用力踩油門,車速瞬間加快,一路狂奔。
她的雙手緊緊地握住方向盤,滿臉都是妒意。
也許早就在那個時候,歐陽擎就喜歡上了葉傾傾那個賤人!
只是,他騙了所有的人,包括他自己。
如果不是今天突然想起這段塵封的記憶,葉一然也會以爲,六年前他愛的人是自己。
其實他從來沒有愛過自己……
到了歐陽家,葉一然強迫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件事。
她深吸一口氣,然後開始對着鏡子補妝。
直至自己的妝容無懈可擊後。她纔給自己打氣,從臉上擠出了一抹微笑。
從車裡下來的時候,剛好看到身穿運動服,滿頭大汗,似乎是剛跑步回來的歐陽青和蕭琴。
她立即笑盈盈地問:“阿姨,叔叔,早上好,你們又去跑步了。”
“一然來了!”蕭琴一邊用毛巾擦汗,一邊對葉一然說,“進去坐吧。”
葉一然把自己下車的時候就順手拿下來的禮物遞給蕭琴。討好地說:“阿姨,這是我上週去日本給你帶回來的火山泥清潔面膜,清潔能力絕對槓槓的,推薦給你用,保你不後悔。”
“謝謝,你有心了!”蕭琴笑得很開心。
她和葉一然一樣很愛美。
而葉一然懂很多美容的技巧,她用了葉一然的方法保養,取得了不錯的效果。
這也是她被葉一然成功收買最大的原因。
而且比起直腸直肚的葉傾傾,葉一然的嘴巴要甜太多,經常說好話哄得她心花怒放。
歐陽青沒說什麼,只是冷淡地瞥了一眼葉一然,就徑直走了進去。
“阿姨,叔叔爲什麼會這麼討厭我?”葉一然委委屈屈地問。
蕭琴看了看歐陽青的背影,不以爲然地對葉一然說:“不用管他,反正我們家是我做主。”
葉一然聽着這話,頓時心花怒放,笑嘻嘻地對阿姨說:“阿姨馭夫有術,一定要好好教教我。”
“不知道擎起來了沒有,今天是假期,他可能會睡得晚一點,不然你去他的房間看看好了。”蕭琴對葉一然說。
“好啊!”葉一然當然是求之不得,滿口答應。
快到客廳的時候,她纔想起今天到這裡的目的,對蕭琴說:“阿姨,奶奶不是快要過80大壽了嗎?”
“是啊。”
“那你們打算怎麼過?”
蕭琴說:“還要看大家和老太太的意思,當然,我們這一房的意見很重要,你知道,老太太向來器重我們這一房。”
葉一然的心情頓時激動起來,笑着說:“阿姨。我也會給你出主意的。”
“那自然最好不過,我們老了,腦子也不好使了,擎平時工作又忙,沒有多餘的精力去管這些事,”蕭琴拍拍葉一然的肩膀,一副寄以厚望的樣子,“好好表現!”
葉一然笑靨如花,胸有成竹地說:“是,阿姨我一定好好表現。”
來到歐陽擎的房間門前,葉一然輕輕地敲了敲門,“擎?擎,你起牀了嗎?”
她連續敲了好一會兒,都沒有得到歐陽擎的迴應。
她嘗試地推了推門。
門沒有鎖,她一推就推開了。
隨着門的推開,她看到歐陽擎還在牀上熟睡。
她輕手輕腳地來到牀邊,坐在牀邊,貪婪地凝望着歐陽擎那張俊臉。
那寬闊的額頭,翹挺的鼻子,薄而精緻的脣瓣,每一個五官都堪稱完美,簡直就是巧奪天工。
這a市第一美男的稱號果然名不虛傳。
越看越歡喜,葉一然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指,輕輕地沿着他的輪廓勾勒。
可手指剛碰到他英挺的鼻樑時,原本還在熟睡中的歐陽擎就突然睜開了眼睛。
一看到她,眼裡先是閃過一抹詫異,而後是深深的憤怒,他倏地從牀上坐起來,冷冷地怒罵:“誰讓你進來的?”
葉一然被罵得有些不知所措,她條件反射性地從他的牀上站起來。委屈地說:“是阿姨叫我進來看看你醒了沒有的。”
歐陽擎指着門口的方向,毫不留情地說道:“出去!”
葉一然鼻子頓時酸了,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擎……”
她這副樣子估計任何一個男人見了都會忍不住動惻隱之情。
但歐陽擎早就對她沒有任何感覺。
從六年前她爬上某導演的牀開始。
他就對這個女人厭惡之極。
“同樣的話不要再讓我說第二遍!”歐陽擎的眼神和語氣都冷若冰霜。
顯然是沒有商量的餘地。
葉一然委屈又惱怒地瞪了一眼,然後低着頭,疾步跑了出去。
直到自己房間的門被關起來後,歐陽擎的憤怒才漸漸散去。
葉一然哭着找到了蕭琴。
蕭琴一看到她的樣子,連忙關懷地問:“怎麼了,一然?”
葉一然用手擦着委屈的眼淚,“擎把我趕了出來,阿姨,我到底要怎麼樣,才能讓他重新接受我?”
關於這個問題,蕭琴也一籌莫展。
歐陽擎從小就很有個性。
任何一件事,他都有自己的想法。
饒是老太太這個歐陽集團的董事長,也難以把她的想法強加在他身上。
以前小的時候,他的性格很討喜,很活潑很開朗。
但青春期開始,他的性格就變得喜怒無常陰晴不定,漸漸地疏遠了她和歐陽青。早就不聽她的話。
蕭琴拍拍葉一然的手,安慰道:“爭取在老太太的壽辰上好好表現,說不定他會念起你的好。”
葉一然吸了吸鼻子,用力朝蕭琴點點頭:“我一定好好表現。”
現在只要有一絲希望,她也不願意放過。
或許是蕭琴給了葉一然信心,又或許是葉傾傾的歸來讓葉一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葉一然這次是卯足了勁地和蕭琴一起準備這次老太太的壽辰。
葉一然大獻殷勤,老太太又怎會不知道她的心思。
但她表面上什麼也不說,畢竟來者是客。
這天,她打了一個電話給葉傾傾。
電話一接通,那端就首先響起葉傾傾禮貌的聲音“奶奶,你好!”
“傾傾啊,最近很忙嗎,很久都沒有見到你了!”老太太笑着問。
“還好啦,我在練曲子,爲下一場演奏會作準備。”葉傾傾如實說。
老太太頓了一下,然後說:“今天有空嗎?能不能請你到歐陽家來一趟,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說。”
對於歐陽家,葉傾傾是真的不想去得太頻繁。
一是怕觸景生情。
二是怕撞見歐陽擎。
三是她現在是鄒信陽女友的身份,已經不適合經常去歐陽家串門了。
但既然老太太親自開口了。想必有重要的事情要跟她說。
盛情難卻,她只能前往歐陽家。
她是下午過去的,一到歐陽家就直奔老太太的別院。
老太太正在花園裡悠閒地喝着茶,曬着冬天的太陽,好不愜意的樣子。
一見到她,老太太立即眉開眼笑,熱情地伸手喚她:“傾傾,過來!”
葉傾傾走過去坐下,老太太給她倒了一杯茶,“擎上次在雲南出差的時候給我帶的鐵觀音。上等的好茶,你嚐嚐!”
葉傾傾嚐了一口後,頓時感到一種沁人心脾的舒適,卻還是輕巧地避開了歐陽擎的話題,笑着恭維道:“奶奶您的泡茶技術這麼好,一定要給我傳授幾招。對了,我進來的時候看到歐陽家到處張燈結綵,歐陽家要辦什麼喜事嗎?”
說完,她忐忑地盯着老太太看。
“是啊,我們歐陽家要辦喜事了!”老太太笑呵呵地說。
“是不是……”葉傾傾的聲音變得恍惚輕渺。“歐陽擎和葉一然馬上就要結婚了?”
她聽見自己的心咚咚地跳,緊張得幾乎要躍出胸口來。
老太太聞言,微微一笑,打量着葉傾傾臉上的掙扎神色,“傾傾,你希望是嗎?”
這個問題太讓人難以回答。
葉傾傾默默垂下頭,避開老太太的直視。
“你當然不希望,是嗎?傾傾,既然你還愛擎,爲什麼不試着原諒他?”
老太太那充滿關切的聲音從頭頂輕輕地傳來。
葉傾傾心中五味雜陳。
她和歐陽擎之間的事,又豈像老太太講的這麼簡單?
更何況,她現在已經是鄒信陽的女朋友了。
她不應該再對歐陽擎有任何幻想的。
想到這裡,她緩緩地擡起頭來,對老太太說:“奶奶,我現在已經和鄒信陽在一起了。”
“啊?”老太太震驚不已,同時覺得無比失落惆悵,“前段時間你不是說沒有男朋友嗎?”
葉傾傾苦笑:“我們是前幾天確定關係了。”
“……”對於這個事實,老太太真心覺得無力。
儘管她是多麼希望葉傾傾能和一直對她念念不忘的歐陽擎在一起。
但很多事情不是她能控制得了,只能勸自己看開點。
“罷了,罷了。你們年輕人的世界我不懂,傾傾,這個星期六是我的80大壽,歡迎你來參加。”
原來是老太太的80大壽,才把歐陽家裝扮得張燈結綵的,葉傾傾聽到這裡,頓時恍然大悟,同時又如釋重負。
心裡的那種難過和心酸,瞬間蕩然無存。
她此刻的眼睛充盈了光澤,神采奕奕。她信誓旦旦地說:“好的,我一定來參加。”
離開老太太的別院的時候,葉傾傾踩在鵝卵石的路上,心想着老太太的壽辰應該送什麼禮物纔好。
這樣想着想着,突然就看見了眼前出現一個熟悉又陌生的人。
說她熟悉,是因爲她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姐妹。
說陌生,是因爲她們已經失聯了六年。
事隔六年,這是她們第一次相見。
葉一然的容貌發生了一些變化。
只是時光在她的臉上,留下了些許痕跡。
她的皮膚大不如從前,即使粉底也掩蓋不住。而這使她六年前無人能及的顏值有所下降。
和她一樣,葉一然看到她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也是極度複雜。
那複雜的眼神中有震驚,驚歎,還有難以掩飾的忌妒。
“你來歐陽家幹什麼?”葉一然揚起下巴,挑釁地看着葉傾傾。
“於你何關?”葉傾傾也擺出了她向來在葉一然面前的那種不把她放在眼裡的傲慢態度。
只不過相較於六年前,現在的她更加自信,氣場更強。
“不要臉!”葉一然咬牙切齒地罵。
“你說誰不要臉?”葉傾傾冷冷地瞪着她。
“我說你不要臉,都離婚了,還經常跑歐陽家來,妄想重新回到這裡當女主人,不是不要臉是什麼?”
蕭琴跟她說過,葉傾傾回國的時候來過一次歐陽家。
加上現在就是第二次。
光是這個事實,就足以讓葉一然抓狂。
葉傾傾冷冷勾脣一笑,踏着高跟鞋,向前一步,站在葉一然兩步之外的地方。
雖然她的身高比葉一然矮。
但她無畏無懼氣場強大,絲毫沒有低人一等的弱勢。
“葉一然,到底是誰不要臉?六年前,明明是和某導演開房。給歐陽擎戴了綠帽子,卻又在媒體裝無辜;得知我和歐陽擎要結婚的時候,又死皮賴臉地想要挽回歐陽擎,甚至不惜千方百計地想要勾引他,葉一然,你,是我見過的最賤的女人。”
葉傾傾一字一頓地說。
只見葉一然的臉色瞬間因爲羞赧地漲紅,她倏地揚起手,欲打下來。
但葉傾傾眼疾手快,在葉一然的手打下來之前,牢牢地抓住。
她看着葉一然那面目錚獰的臉,冷笑地說道:“葉一然,你以爲現在的你還是六年前那個趾高氣昂的你,而我還是那種手無縛雞之力,任由你們母女肆意欺負的我?”
看着葉傾傾那傲慢中隱隱帶着威脅的眼神,葉一然咬牙切齒地從葉傾傾手中抽回自己的手。
她深吸一口氣,憤憤不平地對葉傾傾說:“葉傾傾,你不是有鄒信陽了嗎?你就守着他好了。我警告你,擎現在是我的男人,你不準靠近他半步。”
聞言,葉傾傾譏諷道:“葉一然,這麼多年過去了,你仍然沒有一點變化,還是這麼愚蠢。”
如果一個男人要出軌,那麼最大的問題在於他自身,而不是第三者。
無論是六年前的葉一然,還是六年後的葉一然,本質上還是沒有改變,還是愚蠢而不自知。
歐陽擎啊歐陽擎,無論是六年前。還是六年後,你的眼光都這樣差。
原來你也不過如此……
聽到葉傾傾罵自己愚蠢的話,葉一然的眼睛瞬間燃起一把怒火,臉色卻倏地轉冷,那目光像是藏了毒針一樣:“葉傾傾,如果你勾引擎,我一定會讓你身敗名裂。”
聞言,葉傾傾微微一怔。
葉一然卻以爲她是怕了自己,不禁又冷冷地補充道:“光腳的不怕穿鞋,反正我都一無所有了,但是你葉傾傾就不一樣了,全世界赫赫的小提琴家,一旦爆出醜聞,將會是怎樣的一番地慘不忍睹,你好好想想吧!”
看着葉一然那豁出去一切,不怕魚死網破的樣子,葉傾傾頓了兩秒,然後不屑一顧地譏笑,“葉一然,你就那麼怕我會勾引他?看來歐陽擎也沒有給你足夠的安全感啊!”
“……”葉一然頓時窘迫羞赧得紅了臉,但她的性格向來要強,迅速不甘示弱地反駁,“我對擎是很有信心的,但是對你就不一樣了,因爲你葉傾傾太賤太無恥,就像六年前一樣,勾引擎借子上位。”
想起六年前的往事,她的臉氣成豬肝一樣的紫紅色,目光炯炯地瞪着葉傾傾。
葉傾傾聞言,不禁覺得好笑,竟然笑出聲來。
“你笑什麼?”
葉傾傾神色倨傲,“你以爲我會怕你,葉一然,如今的你拿什麼威脅我?”
“你還是顧好你自己吧!”說罷,葉傾傾揚長而去。
可就在她走到大門外,用遙控器打開了車鎖,準備上車的時候,突然看見前方一輛熟悉的車朝她駛來。
她認得出來,那是歐陽擎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