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葉傾傾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地方,而且她的雙手雙腳被硬邦邦的繩索綁着,這讓她動彈不得。
這個房間非常黑暗,只有一絲微弱的光從窗外透進來。
藉着這絲微弱的光,她看到了這個房子是泥土蓋起來的,房子裡擺滿了乾柴。
泥土房,柴房,這裡應該是農村,她怎麼會到這裡來了?
葉傾傾努力地回憶着之前的事。
想到下班後坐進車裡,突然被人迷暈,她的瞳孔頓時瞪大。
是誰綁架了她?
蕭琴,還是葉一然?
抑或是其它人?
這裡又是哪裡?
“砰……”大門突然被打開,強烈的光線一下子涌了進來,因爲習慣了黑暗,葉傾傾突然適應不了這種光線的強烈,情不自禁地眯起了雙眼。
“喲,昨晚天黑沒看清楚,這小娘們長得還挺俊。”
“比樹根的老婆漂亮多了。”
“二虎,這次你可撿了好運了。”
那個叫做二虎的男人盯着葉傾傾色眯眯地看,一副快要流口水的樣子。
……
聽着他們的話,葉傾傾怔了一下,然後明白自己現在處於什麼樣的情況。
她一定是被拐賣了,要給那個二虎的男人做老婆。
想到這裡,她噁心的同時又嚇得驚出一身冷汗。
從小到大她看過無數新聞,一般被拐賣的女人都很難逃出去,有的人爲了防止她們逃跑,還會用鐵鏈綁住她們的手腳。
想到那種被綁住手腳的畫面,她害怕得渾身都哆嗦起來。
那個叫做二虎的男人,突然大步走上前來,蹲了下來,擡起她的下巴,仔細地端詳她的這張臉。
他眼裡的興味越來越濃,興奮地說道:“老子今天就要拜堂成親。”
“好,成親,成親。”其它人積極地手舞足蹈。熱烈起鬨。
葉傾傾慌得手足無措,大腦一片混亂。
怎麼辦?
二虎替葉傾傾解開了繩索,笑嘻嘻地對她說:“媳婦,來,我帶你去換身衣服,咱們等一下就拜堂成親。”
葉傾傾深吸一口氣,強忍住心裡的緊張,臉上擠出一抹僵硬的笑,“好啊。”
“嘿,我這娘們還挺乖。”二虎笑得更開心了。
他的語氣十分激動興奮,葉傾傾猜測,可能被拐賣過來的女子都很不聽話。一味地想要逃出去。
但她認爲,直接的對抗只會讓自己不利,不如假裝示好,讓他們放鬆警惕。
被綁得太久,葉傾傾的腿都有些麻了,她試圖站起來的時候,身子一晃,差點就跌倒。
二虎見狀,急忙把她扶了起來,二虎嗅到她身上的香氣,忍不住浮想聯翩,醜陋的臉上堆滿了迫不及待的興奮的笑容。
葉傾傾心裡覺得無比噁心。可臉上卻不敢表露絲毫,溫柔地對二虎說:“二虎,我想洗個澡,身上太髒了,不舒服。”
“我馬上帶你去,洗完了澡,咱就拜堂。”二虎早已心馳神往。
葉傾傾心裡害怕,可卻佯裝嬌羞地點點頭,二虎一把把她抱了起來,她聞到二虎那粗獷的帶着汗臭味的氣息,心裡反感得不行,可卻裝出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依偎在二虎的懷裡。
另外的那幾個男人一臉豔羨地看着二虎。
二虎抱着葉傾傾進入他們家的主屋,葉傾傾看到有兩個看起來已經大概過了六十歲的老人,一男一女。
這兩個老的,估計就是二虎的父母。
“娘,你去拿套衣服給她,她說要洗澡。”二虎對那個老太太說。
老太太神情複雜地看了一眼葉傾傾,然後“哦”了一聲,轉身回屋。
老頭子則是戒備地看着葉傾傾,然後冷冷地說道:“女娃,既然你都被賣到這裡來了,我勸你,最好不要有什麼逃跑的想法。否則我們就打斷你的腿。”
葉傾傾笑嘻嘻地:“叔叔,我不會逃跑的,您放心吧,因爲在這種地方,我根本逃跑不了。”
老頭子愣了一下,渾濁的眼裡閃過一抹驚訝,許是沒有想到葉傾傾會這麼懂事。
但他面上還是冷冷地說:“你知道就好。”
此時,二虎媽已經拿了新衣服出來,遞給葉傾傾,“這是他姐的,你湊合穿兩天,等你們結了婚,我就給你到鎮上買幾套新的。”
“謝謝阿姨。”葉傾傾接過那破舊的衣服,臉上堆起假笑。
二虎開心地抱着葉傾傾去了洗澡的地方,二虎把她放下地,笑嘻嘻地對她說:“媳婦,我去給你打桶熱水來,你在這兒等我一下。”
葉傾傾朝他溫柔一笑,“小心點。”
得了美女的關心,二虎笑得幾乎合攏嘴。
二虎打來了熱水後,葉傾傾怕他在外面偷看自己,笑着說道:“二虎,你快去準備成親的事吧,這麼突然,應該有很多東西沒有準備好吧。”
二虎抓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對葉傾傾說:“還真是沒準備多少東西,我現在就去鎮上買結婚喜服,媳婦,你等等我,我馬上就回來。”二虎說着,就走開了。
葉傾傾這才鬆了一口氣,她關上了門,把門栓緊,然後又去關窗,把窗也關得緊緊的。
在柴房裡待的時候,她的身體癢得異常不舒服,她現在必須洗一個澡,同時也讓自己清醒,思考逃跑的辦法。
因爲怕別人衝進來,她不敢洗太久,匆匆洗了一下,就換上了衣服。
說實話,穿慣了華服,突然要她穿這種破舊的衣服,她還真不習慣,不過沒辦法,自己的衣服太髒了,已經不能再穿了。
從洗澡間出來後。葉傾傾走到主屋的門口,遙望着周圍,突然被那一座座聳立的大山嚇住了,毫無疑問,這種地方非常偏僻,甚至連交通工具都很少。
她要怎麼逃走呢?
其它人已經着手準備拜堂成親的事,他們在二虎家門口貼上喜慶的對聯,還準備了蓮子花生那些東西。
等二虎回來的時候,他們已經準備得七七八八的,可以馬上拜堂成親了。
葉傾傾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居然還保持着古代結婚的習俗,她不是摒棄中華民俗傳統的東西。她只是反感這條村子的人,沒有老婆自己不出城努力賺錢,反倒用錢買。
就她個人而言,是相當反感這種速成的方式的。
二虎拿着他新買的結婚喜服,拉着葉傾傾的手,對葉傾傾說:“媳婦,快去換上新衣服,換了衣服我們就成親。”
“不過……在成親之前,我有一件事情想告訴你。”葉傾傾作出一副認真的樣子看着二虎。
二虎也問道:“啥事,媳婦?”
“說出來你別怕。”
二虎看着葉傾傾那認真的樣子,已經在心裡作好了準備,“你說吧。”
沉默了很久,直到二虎快沒有耐心的時候,葉傾傾才緩緩地說:“我……有艾滋病,醫生說我最多隻能活一個月了。”
她故意表現出一副悲傷的樣子。
聽到“艾滋病”三個字時,二虎臉色倏地慘白,他手中的喜服砰的一下掉到了地上。
然後他驚慌失措,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爹,娘,那個女人有艾滋病。”
這一喊,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看着他們戰戰兢兢的眼神,葉傾傾哈哈大笑,“你們這羣蠢貨,以爲我會乖乖服軟,殊不知,我已經是身患絕症的人。”
說到這裡的時候,葉傾傾看到桌子上放着一把剪刀,她目光一凜,倏地把那把剪刀拿了過來,對着自己雪白的手臂,毫不猶豫地劃了下去。
血液立即飛濺出來,她一邊繼續大笑,一邊揚着那條流着血的手臂,朝他們靠近,那些人像是看到了瘟疫一樣。連連後退。
“你們應該知道,一旦沾到艾滋病的血,就會被染上艾滋病,誰靠近我誰就會染上,哈哈,你們這羣蠢貨,居然被我騙到了,二虎,我們成親吧。”
二虎看着葉傾傾臉上那種瘋狂的笑容,感到自己背脊發涼,臉上滿是懼意,“你……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滾,你給我滾。”
“我怎麼可能捨得滾?黃泉路上太孤單,有你陪我正好,”葉傾傾一邊大笑,一邊朝二虎靠近,直到二虎逼到門口去,門口那裡有一個檻,門虎磕了一下,頓時跌倒地上,臉色慘白不已。
“別……別過來……”
他怕死了葉傾傾的血會滴到自己身上,從而染上艾滋病。
葉傾傾繼續往前走,他驚慌失措地往後爬。葉傾傾漸漸地停了下來,可二虎還在爬,直到爬到離她很遠的地方,他纔不再爬了。
“除非你告訴我,是誰把我販賣到這裡的。”
二虎搖着頭,誠惶誠恐地說:“我不知道……我們這個村有一個專門接收拐賣婦女的老闆,他叫劉仁富,我就是從他那兒買到你的,還花了我一萬塊錢……”
葉傾傾在腦中記下劉仁富的名字,然後問道:“你們這裡是什麼地方?”
二虎顫抖地說出了具體的地名,葉傾傾記下後,又對二虎說:“怎麼去鎮上?”
二虎顫顫巍巍地指着公路的方向:“那邊有巴士。”
葉傾傾遙望了那個方向一眼。終於如釋重負,笑着對二虎說:“二虎,你等着我,我去鎮上買點東西,今晚等我回來就跟你成親。”
“別……你別回來了。”
葉傾傾朝他嫵媚一笑,“二虎,我已經愛上了你,我不捨得離開你,乖乖地在家裡等我,今晚我有個大驚喜給你。”
當然,這是騙他的。
不能讓自己流露出太過明顯的,想離開的意圖。
看着二虎那怕極了的臉色。她哈哈大笑,手持剪刀,揚長而去。
如果有人跟着自己,她仍然可以用同樣的理由威脅他們。
見那些人沒有跟着自己,她才鬆了一口氣。
她從身上扯下一塊布,用來包紮傷口,傷口包紮好之後,她才加快步伐,朝村口走了出去。
在村口等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纔看到一輛巴士緩緩而來。
她張手搖下,上了車後,找了個位置坐下。乘務員過來收錢,她這才意識到自己身上沒有錢。
“那個,我是被拐賣到這兒來的,身上沒錢沒有手機,大姐,能不能拜託你行行好?”
乘務員打量了她一眼,冷笑,“被拐賣到這兒的,還能逃得掉?沒錢就給我下車。”
“大姐,我還是個孕婦,求求你看在孩子的份上,別趕我行嗎?不然這樣好了,你把你的微信號給我,我回去再轉錢給你行嗎?”葉傾傾哀求道。
“不行,誰知道你這是不是騙術?”
葉傾傾一咬牙,從自己的手腕下摘下一個手鐲,忍痛給乘務員:“這可是好東西,夠你賣幾萬塊了。”
乘務員拿起手鐲,仔細地端詳一番,發現是好東西之後,這纔不再糾纏葉傾傾。
葉傾傾到了鎮上的車站後,終於鬆了一口氣。
她又用自己脖子上的項鍊當給了小賣部的老闆娘,買了點東西,然後打了一個電話給她的保鏢晴晴。
電話一接聽。她就對晴晴說:“晴晴,是我,你傾傾姐。”
“傾傾姐,你跑哪兒去了?你知不知道我們都在找你,還有,先生回來了,他也在找你。”晴晴激動地說。
葉傾傾看了一眼老闆娘,不敢說出自己被綁架的事,只怕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她只言簡易賅道:“我發生了很不好的事情,但是在這裡我不方便跟你說,你趕緊讓擎過來接我,記住。要快。”
晴晴是很聰明的人,她立即就反應過來,問葉傾傾:“姐,你是不是被綁架了?”
“差不多是這樣,晴晴,你們趕緊過來接我吧。”
“好,姐,你別急,我和先生馬上就過去。”
掛了電話,葉傾傾在車站裡找了個空位置坐下來,她一邊吃着麪包牛奶,一邊煎熬地等着歐陽擎他們趕來。
天氣也越來越冷,葉傾傾裹緊自己身上的衣服,瑟縮着,但是隨着時間的流逝,她開始發起燒來,溫度越來越高,她的體力漸漸消失,有些支撐不住自己。
找了一張長椅子躺了下來,疲憊地閉上了眼睛,竟然漸漸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她感到有人搖晃着自己的身體,然後她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傾傾?”
是擎!想到這裡,她立即從昏睡中醒了過來,睜開沉重的眼皮,看着歐陽擎,沙啞地說道:“擎,你來了!”
歐陽擎的目光猩紅,什麼也不說,只是緊緊地把她抱住。
葉傾傾虛弱地說:“我發燒了,憐惜帶我去醫院。”
“我馬上帶你,”歐陽擎說着,便把葉傾傾抱了起來,然後對身邊的晴晴說,“晴晴,馬上去附近的醫院。”
上了車後。歐陽擎讓葉傾傾坐在他的腿上,緊緊地抱住她。
“傾傾,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的語氣中透着無限心疼。
葉傾傾想說有人把她拐賣到這兒來,但實在沒有力氣說話,漸漸地,她在他的懷裡昏睡了過去。
當葉傾傾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醫院裡,躺在病牀上。
歐陽擎一直都守在她的牀邊,雙目緊緊地盯着她,見她醒來,他的臉上露出興奮的笑容:“你醒了?”
葉傾傾感到自己的身體沒那麼難受了,人也精神了一些。
她從牀上坐起來。歐陽擎見狀,連忙幫忙扶着她,並且把枕頭放在她的腰後,讓她靠住。
葉傾傾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下去,歐陽擎用手去探測她的額頭,見她不再發燒,他才如釋重負,“終於退燒了。”
葉傾傾微微一笑,然後輕輕地抱住了她,貪婪地嗅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真好,我又回到你的身邊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歐陽擎放開她,緊緊地盯着她。
葉傾傾把自己是如何被拐賣到那條村,自己又如何機智地逃出來的事,還有一路上發生的事都跟他說了。
聽完後,歐陽擎怒不可遏,“居然敢綁架我的女人,真是嫌命長,等我把他揪出來後,非撕了他不可。”
“擎,我想我有一件事需要告訴你。”葉傾傾一臉認真地說。
“你說。”
葉傾傾醞釀了一下情緒,“你媽試圖讓我流產,她明知道孕婦不能吃螃蟹,但她還是夾給我吃。”
“我媽也太過分了,”歐陽擎不悅地低罵,隨後對葉傾傾說,“你懷疑是她把你拐到這裡來的?”
“我是有懷疑,但是我不敢肯定。”葉傾傾直言道。
歐陽擎握起她的手,“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把這件事調查清楚,給你報仇。”
“是啊,如果不是我機智,可能孩子又不保了。”葉傾傾摸着自己的肚子,一臉地心有餘悸。
歐陽擎和她一樣的心情,“我提前兩天回國,本來是想給你一個驚喜,但回國後卻發現你失蹤了,你不知道我找你找得瘋了,我都不敢想像你和孩子發生不測時,我會是怎樣的痛心疾首。”
葉傾傾努力地朝他揚起笑靨,“沒事了,看來上天也是垂憐我們,要讓我們生下第二個孩子。”
歐陽擎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後緊緊地抱住了她,那種緊張,像是再度害怕會失去她一樣。
次日,歐陽擎帶着葉傾傾回到a市,他讓葉傾傾好好休息,然後他直接回了歐陽家,一回到家,他就去尋找蕭琴。
問了傭人,傭人說蕭琴正在房間裡聽戲。
他直奔蕭琴的別院,還未到蕭琴的房間,就聽到崑曲從蕭琴的房間裡傳出來。
他從來不愛聽這些東西,此時更是沒有心情去欣賞。
一進入蕭琴的房間,歐陽擎就惡狠狠地質罵蕭琴,“媽,是不是你綁架了傾傾,把她賣到xx那種地方?”
蕭琴本來正閉着眼睛享受,突然聽到這嚴厲的罵聲。她心下一驚,睜開眼睛,不可思議地看着眼前憤怒的歐陽擎:“你瘋了吧,我綁架她?我爲什麼要綁架她?”
蕭琴臉上的肌肉氣得一抖一抖的,眼神也如烈焰一樣憤怒,看樣子不像是說謊。
但歐陽擎當然不會憑着她的表情,就認定葉傾傾被綁架事件與她沒關係。
他冷冷地說:“但是你,讓傾傾吃螃蟹,試圖讓她流產?她肚子裡的孩子始終都是你的孫子,你怎麼下得了狠手?”
“我有逼她吃嗎?”蕭琴扯着嗓子,大聲反問。
“但是你有那份心!”歐陽擎也大聲地說。
“我有那個心,但我沒有行動。”蕭琴脫口而出。
看着蕭琴那氣得金魚眼都快掉下來的樣子,歐陽擎漸漸地沉默下來。
他幾乎可以肯定,綁架葉傾傾的人不是蕭琴。
但除了蕭琴,那會是誰綁架了葉傾傾?
“在傾傾生下孩子之前,您將不會再有機會靠近她一步。”
歐陽擎冷冷地說。
“我才稀罕靠近她。”蕭琴不甘示弱地說道。
“如果你陷害她流產,我將會和你斷絕母子關係。”
“你……你……”蕭琴氣得臉色都綠了。
歐陽擎卻只是冷漠地看她一眼,然後揚長而去。
剛回到家,歐陽擎就聽見琴聲從屋子裡傳來,想必葉傾傾在練琴。
他走了進去,看到她坐在落地窗前,專心致志地彈着琴。
陽光透過落地窗照射進來,打在她此刻恬靜的小臉上,有一種與世隔絕。不食人間煙火的美,沒有絲毫滄桑,彷彿所有的不幸都離她而去。
歐陽擎看着這樣的她,忍不住爲之着迷,他默默地走到她身邊,輕聲坐了下來,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彈琴的樣子。
葉傾傾彈完了一首曲子,睜開眼睛,看到歐陽擎的時候,有些意外,“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就在你彈琴彈得入神的時候。”他說。
葉傾傾微笑地放下了琴,問道:“問得怎麼樣?是她嗎?”
“從她的表情來看,應該不是她,而且我覺得我媽那個人是那種典型的色厲內荏的人,她應該沒有膽子綁架你。”歐陽擎分析道。
葉傾傾點頭,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表情,“不是她就好。”
歐陽擎摟住她的肩膀,葉傾傾順勢靠在他的懷裡,聽見他堅定地說:“別擔心,我一定會把兇手揪出來的。另外,從今天開始,將24小時都有人保護你,有兩個保鏢,輪流值班,確保我們的孩子安全出生。”
“那我就放心了。”
歐陽擎握緊她的手,“明天我們去領證。”
葉傾傾欣然一笑,心馳神往地說,“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