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好委屈的,非但不接我電話,向我撒謊,還陪徐俞文去浪,你說自己是不是錯了?”李熠擺出老闆的架勢訓斥着我。
有些話,一直想說出來,卻找不到藉口,實在不想再忍受李熠,我仰起頭直視着李熠的眸子質問“你憑什麼來管我,我不接你電話,我陪徐俞文關你什麼事?我不是情婦,也不是小蜜,就算我和徐俞文滾牀單,也用不着你管,你以爲自己是誰……”
李熠怒急了,甩手給我一巴掌,較之以往,他打我的力度算不上太大,只是輕微泛麻而已,他指着我的鼻子怒斥“你給我閉嘴!”
我爲什麼要繼續忍耐李熠,他是誰?我不服氣地硬着脖子繼續說“我就不閉嘴,李熠,你他媽是不是犯賤,你有病,簡直無藥可救了,你不外乎就想要我愛上你,小姐愛上自己的客人,這讓你更有成就感,那好,我承認自己愛上你行了吧!你是不是該對我沒興致了,你可以離開了吧……”
李熠又甩手給了我一巴掌,這次的力度比剛纔重多了,我還有話要說,別過頭又看向他,張嘴就要說話,李熠擡手死死地捂住了我的眼睛,然後我感知到他的脣又壓下來了。
我的視線陷入黑暗裡,想要掰開他的手,他擒住了我的雙手,別再身後,將我推到了沙發的角落,脣重重地落下來,他咬了我,我也咬了他,血腥味在口腔裡蔓延開來,我們不是相互接吻,分明是相互在撕咬。
李熠狂躁的本性暴露出來,強硬地撕我的衣服,強硬得我根本就抗拒不了,在他的面前,所有的頑抗只是徒勞罷了。
又是一場不帶任何愉悅的歡愛,李熠是存心地要折磨我,要讓我刻骨銘心的記住此時此刻,一波又一波地疼痛劈中大腦神經,在我以爲自己習慣了疼痛,又有另一波疼痛襲來,更加刻骨,我咬住脣,硬是不發聲。
李熠並不好受,他折磨了我將近兩個小時,那裡仍是硬的,他根本也得不到興致,我被他換了好幾個姿勢折騰,身子早就散架了,整個身子彷彿被車子碾過,全身都僵硬了,就連動一下脖子都動不了。
李熠也精疲力竭了,他的汗水滴在我的額頭,整個人臉頰憋得通紅,他趴在我的身體上,重重地喘息,有點像是得了肺癆的重病患者,他溫熱的氣息撲在我的袒露的肌膚。
我全身都是粘糊糊的,很累很累,下面火辣辣地疼,我懷疑又出血了,我看都不看李熠一眼冷冰冰地開口提醒“李老闆,記得給錢。”
他的身子僵了僵,擡起頭俯視着我,看了我好久好久,他才說“你一夜值多少?”
“五千!”我抱報出一個蠻公道的價格。
“好!”李熠擲地有聲地應了聲,從我的身體下來,終於可以緩一口氣了,我縮起身子背對着李熠。
儘管我不看他,也能猜出他又抽菸了,他每次辦完事,都喜歡抽上幾根香菸,果然嗅到空氣中有淡淡的菸草香。
牀的另一頭輕了,我聽到身體和衣料摩挲的響聲,然後逐漸遠去的腳步聲,我以爲李熠是走了,勉強的坐起來,從牀頭櫃抽出紙巾擦了擦下面,真的留血了,我忍不住咒罵一聲“我去!”
我煩躁地把紙巾扔入紙桶裡,掀開被子要起身,李熠又走了回來,我皺了皺眉,又坐回了牀,有點搞不明白這個惡魔到底要幹什麼。
他光着身子站在我的面前,儘管我很想裝出很坦然的樣子,但硬着頭皮盯着他看了好一陣子,還是乖乖地撇開頭。
李熠把一張卡扔在被子上,語氣冷如冰霜地說“這張卡給你,密碼是580624,裡面的錢至少夠老子睡上你三年了,跟着我的女人都只有一個條件,只陪我睡。”
我盯着牀頭那張卡,李熠說話是夠橫,但他是有勢力囂張的,我的數學算是不錯的,快速開始運轉,一晚五千,他說可以睡上我三年,365乘以3,那起碼,都有五百萬,我的媽啊,那麼多錢。
我驚呆地瞪大眼睛,居然有一天李熠會把五百萬扔在我的面前,五百萬,那是什麼概念,我足夠在深圳這座寸金寸土的城市買上一套100來平方米的房子,還能開一個店,又能擁有一輛轎車,只需陪李熠睡上三年,說不動,他玩膩味了,用不着三年,就膩味了,一腳踢開我。
按照李熠的性子,也玩不到兩年,簡直是天上掉餡餅,我被砸暈了。
今晚有兩個男人提出要包養我,徐俞文許諾我餘生無憂,還帶我離開深圳,去上海。李熠直接扔五百萬給我,腦子呆愣愣的。
李熠冷睨了我一眼,尖酸地諷刺“陸雙雙,你想要的不就是這些嗎?”
是啊,錢,多麼好的東西,我喝得胃穿孔,不外乎就是讓客人開心,我拼死拼活,甚至生病了,也去工作,不外乎也是爲了錢。
李熠撈起地上的衣服,優雅地穿了上去,他回頭掃了我一眼,倨傲地補充一句“陸雙雙,你真的以爲你明哥是愛你嗎?你又以爲徐俞文能護你嗎?眼睛放亮一點!”
李熠拉開了門出去,我聽到激烈的關門聲,我茫然地望着凌亂的房間,一時間,我是呆的,真的很呆。一會兒後,我急忙地穿上衣服,衝出了家門,我跑去小區不遠處的提款機。
其實我是不相信李熠真的會扔給自己五百萬,以往他對我太摳門了,要是不真憑實據,絕對不會相信的。
我把卡插進入了,輸了兩次密碼纔對,我查詢餘額,看到裡面蹦出那麼多數字,徹底是驚呆住了。不由數了數多少位數,我的媽啊,七位數,前面還是6,居然有6百萬。
我呆住了,真的驚呆住了,我從來沒見過那麼多錢,也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有過那麼多錢,恐怕一輩子都賺不到那麼多錢。那時的我,從來沒想過將來的有一天,我會用6百萬只買一輛破車,揮錢如糞土,過着紙醉金迷的生活。
我好想把裡面的錢取出來些,那樣我就能幫明哥還債了,再也不用去夜總會上班了,我在取錢的鍵盤上回來移動,食指不停地抖動,身子也開始抖了,抖得眼淚都來了。
身後忽然傳來中年男人不滿的責備聲“你到底取不取錢?我都等了你快十分鐘,你要是不取錢,就讓給別人取,大冬天守在外面,你不覺得冷,我都覺得冷。”
“就是了,要發呆就閃一邊去。”有個中年婦女附和道
我恍然回過頭,發現後面站了一對中年夫妻,我連忙抽出卡,閃在一邊,把卡放進口袋裡,忐忑不安地走回小區。
一路上,我都死死的抓住卡,不安地上下環視着周圍,就怕人家來搶劫,我從來沒見過那麼多錢,一個過慣苦日子的人,有一天她擁有了6百萬,那是什麼感覺?想一想,你就會明白了。
我擔驚受怕地回了家,正坐在沙發發呆呢,門外傳來了敲門聲,我嚇得從沙發跳了一下,猜測李熠後悔了,要跑回來拿卡了。鬼才捨得,我呆坐了好一會,門鈴聲,仍是不停地響。
我轉念一想,自己好傻啊,這張卡是李熠的,他打個電話掛失就可以了,我躲着不見他,就能守住錢嗎?
我慢吞吞地挪動到門,從貓眼卻看到薇薇。我打開了門,薇薇手裡碰着葡萄笑呵呵地對我說“雙雙,你一定操勞了吧,吃點葡萄補一補身子。”
我暈,若是肚子餓了,吃葡萄頂個屁用啊,薇薇也不等我寒暄,就一溜煙地闖入了屋子,還四處環視了一遍,然後落在沙發上點着頭砸吧着嘴巴感嘆“看來戰況不錯!”
“什麼不錯?”我詳裝鎮定地拿起礦泉水,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仰頭灌下。
“別給我裝了,剛纔看到李大少爺從你屋子走出來了。看來李大少爺真心疼你呢?過不了多久,你就是我們夜總會炙手可熱的紅牌了。”薇薇的言語眼透露出現羨慕。
在美女如雲的夜總會裡,薇薇長得普通,身材也普通,實在沒有什麼出衆的地方,幸好她很會察言觀色,也很會說話,處境倒不是太差勁。
“雙雙,等你成爲紅牌,可不要忘記我,嫌棄我啊,我還等着你給我介紹客人呢!”薇薇挽住我的胳膊,眨眼間討好,活脫脫是一隻溫順的哈巴狗。
看着她那個樣子,我緩和了點心情,擡手揉了揉她的發感嘆道“你真是個財迷,真是眼睛掉進錢眼裡。”
“不然呢?幹我們這行就是青春飯,我都已經22歲了,總得趁這幾年,多賺點錢,誰不喜歡錢呢?錢是多好的東西,別他媽和我錢不是萬能的,在老孃的眼裡,錢就是萬能的。”薇薇的本性不壞,說話是粗俗了點,也算得真性情吧。
是啊,我也很愛錢,沒錢的時候,就連做夢都想着怎麼賺錢,可現在口袋裡裝了6百萬,心裡越發不安了。
“對了,雙雙,我和你說一件事啊,昨晚我和一個大叔出場了,我發現了一件特別驚奇的事,我手弄了,嘴巴添了,無論我用了什麼法子,他都不會射,硬邦邦的。後來我和他聊天才知道,他從來就不會射,嚴重的遲泄。原來男人除了早泄,還有遲泄這種病。”薇薇比手畫腳地描述事情。
一聽薇薇的話,我凝注了眉,假裝不在意地打趣“怎麼可能呢?”
薇薇湊近了我,用特別認真的語氣說“怎麼不可能?我都和他滾了兩個小時,他那裡都是硬的,我還上網查了呢,真就有這種病。”
我不由想起了李熠,以前我就發現他那個方面不太對勁,就算再有精力玩上三四次就歇菜了,而李熠可以整晚都瘋狂,還時不時發瘋。剛纔他也是快兩個小時,都硬的,難道李熠也有遲泄的病?
“雙雙!”薇薇打了一下我的肩膀,我側臉看着她問“怎麼了?”
薇薇壞笑道“你知道那個大叔說什麼嗎?他一輩子都沒體味過什麼叫巫山雲雨之歡。”
“哦!是嗎?”我努力的剋制着自己的驚呆,一時間,我好似窺視到了李熠的秘密,也知道他爲什麼要糾纏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