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又有什麼理由拒絕徐俞文呢?於情於理,我都不合適,現在的我真是個壞女人,我花着徐俞文的錢,又和李熠糾纏不清。
在我不懂如何回答時,徐俞文的響了,我從他的懷裡退出來,站在了一邊,徐俞文看了一眼,遠離我幾步會接通了電話“怎麼了?”
不知是我的耳朵太敏銳了,還是心理作怪,我好似聽見了女人的聲音,還是年輕女人的聲音。我又開始不安了,有點做賊心虛地往前走了好幾步,拉開自己和徐俞文的距離,眼睛卻不受控制地看向徐俞文。
他風輕雲淡地說“好,我知道了,我會盡快回去的。”
他很快就掛掉電話,再回頭看到我走了那麼遠,輕輕地搖頭,走了過來握住我的手笑着說“秘書打來的電話,公司出了點事,明天下午,我要回一趟香港,那我明天早上來接你好嗎?”
我低着頭保持了沉默,看着我們緊握的手,那麼多親暱的動作,好似我們是天下間很正常的情侶關係。
在歡場裡姐妹們想法設法要討好客人,挽留住老客人,以成爲情婦爲目的不停地奮鬥,我們這種人真的能過着平靜的日子嗎?我們奢侈慣了,願意拿着兩三千塊錢的工資過日子,由儉入奢易,由易入儉難啊!
路不是很長,我卻感覺走了很長很長的路,終於到了房間前,徐俞文靜靜地凝視着我,等着我的答案,我咬着牙下了狠心,違背自己的初衷應“好!”
錢真是個好玩意,誰說錢不是萬能的,那是因爲錢還不夠多罷了。有很多人說不要以沒錢爲藉口走歪路,那是你不是無路可走,你還有路可走。當你被到了絕望,所謂的自尊和良知,全他媽都去見鬼吧!
“好,那明天十點鐘,我來接你行吧!”徐俞文低頭要吻我的脣,我還是有點不習慣和徐俞文發生身體接觸,稍微偏了一下頭,徐俞文的脣落在我的臉頰上。
我尷尬地笑了笑,我以爲他會生氣的,可他僅是擡手揉了揉我的頭頂,道了一聲晚安目送我進了房間。
我背依着門,全身無力的癱軟坐在地板上,我覺得和徐俞文相處起來很累,小心翼翼的,即使他很溫柔,也很體貼人,偏我粗魯慣了,我和他處起來就得收斂住性子,時刻擔心露出自己的本性,果然人與人相處,也得同個國度,才能輕鬆處起來。
過了好一會,我聽到門外逐漸遠去的腳步聲,才長嘆了一口氣,站起身,翻找衣服洗澡。
剛纔李熠闖進屋子裡,我就怕得要死,擔心他混世魔王的性子會折騰出事情,尤其他拍了下我的屁股,後背的冷汗都冒出來了,我脫掉衣服正要洗澡,門外傳來了砰砰的敲門聲,光是聽着粗魯的敲門聲,我就能判斷不是徐俞文。
果不其然,李熠在外面大喊“陸雙雙,你馬上給老子開門。”
我懶得搭理他,打開花灑哼着歌洗澡,李熠又在外面狠狠地踢了好幾腳,我痛快地編歌“我就不給你開門,我就不給你開門,你拿我怎麼樣………”
李熠惱羞成怒叫囂“陸雙雙,你給老子開門,你耳朵聾了是吧!”
我穿上睡衣,走到門前挑釁地說“我就不給你開門,你能拿我怎麼着了。你以爲自己是誰?所有人都得聽你指揮,我偏不給開門。”
我們隔着一道門對上了,李熠斬釘截鐵地威脅道“你不給老子開門是吧,那好,你給我等着啊!”
我邊擦着頭髮邊囂張地說“我就不給你開,你能拿我怎麼着啊!”
李熠擡腳又重重地踹門,門劇烈地震動了一下,仍是沒開,雖然這個賓館不咋的,但門的質量蠻好的,李熠連踢了兩腳,門還是巋然不倒,李熠狠狠地拋下狠話“你給老子等着啊!”
說完話後,他就走人了,我守在門外好久,再也聽不多動靜了,才偷偷地打開了門,瞄向了外面,李熠不在了,難道他惱怒得走人了?終於收服了這位大爺,我愉快地關上門,決定給自己敷面膜。
儘管我還年輕,皮膚還不錯,可皮膚護理是不能少的,我們都是靠臉吃飯的,自然得好好保護這張臉蛋,不然再過幾年,年老色衰了,註定被人嫌棄。我心滿意足地回了牀,打開電視準備看電視,放鬆下自個。
忽然門外又傳來了腳步聲,還有對話聲,我立刻從牀上蹦起來。李熠向來是吃軟不吃硬,他怎麼可能輕易放棄,我快步往大門衝去,可惜太遲了,滴地一聲門就被打開了。我用身子去擋,李熠搶先一步擠進來,半個身子都進來,但他的手還卡在外面,哎呀地疼叫了一聲,他喊“陸雙雙,你他媽是要謀殺親夫嗎?”
我去他大爺的,他是我的誰啊,我謀殺親夫,我死死地盯着着他,如果目光能殺人,我絕對要殺上他成千上百萬遍。
我沒好氣地否認“李熠,你到底知不知道害臊,你是我的親夫嗎?你給我滾,你再胡鬧,我就報警了。”
我把視線落到穿着西裝的男人,責備道“你們賓館是怎麼管理的,你們怎麼可以讓陌生男人闖進客人的房間,我要投訴你。”
西裝的男人瞟了我一眼,看向李熠卑躬屈膝地說“李總,需要我幫忙嗎?”
果然有錢就是大爺,我明明是客人,他對我愛理不理,反而把李熠當祖宗供起來。
李熠頭也不回的命令“滾吧!”
我急得要跳腳了“李熠,你給我出去,不然我報警說你非禮。”
李熠似笑非笑地望着我,視線下移到我的鎖骨處處流裡流氣地說“隨便了,你真的要卡斷我的手嗎?怪不得人家說最毒婦人心,前晚你纔在牀上喊我親愛的,喊我寶貝,現在就翻臉不認人,還要報警,你他媽有沒有良心。”
“誰叫你寶貝了,誰喊你親愛的,李熠,你胡說八道。”我受不了李熠的胡攪蠻纏,惱怒地糾正道,擡起右手就要打他。
他趁機抓住我的手,猛地用力,整個人都擠進來,緊緊地摟住了我,親了下我的脣,沒臉沒皮地說“罵你真是狠心,弄疼了我,你捨得嗎?”
我快要被李熠逼瘋了,以前他拽得跟王八似的,橫着走,看我不順眼,他就揍我,罵我幾句,反正他和其他客人沒太大差別,那樣我倒是能應對過來。現在不知吃了什麼藥,性子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死皮賴臉,簡直就是個無賴的流氓。
我用力要掰開他的手,從他懷裡溜出來,偏他抱得牢牢,我根本掙脫不開,轉過頭怒視着李熠“李大少爺,你的到底要幹什麼?你不覺得丟人嗎?你先是跑去徐俞文的家裡,又跑到賓館,你他媽有完沒完?你追着一個小姐跑,你也不怕人家笑話。”
他騰空抱起了我,把我放在旁邊的洗手檯上,抵着我的頭,笑得露出白淨的牙齒和小酒窩“老子追着自己的女人跑,有什麼好丟人的。倒是徐俞文不識趣,誰不知你是我李熠的女人,他還要插一手。”
我算是服了,真心想給他跪下來了,氣得都說不出話了,喘着粗氣,都不知道要說什麼了。過了好一會兒,我才緩過勁,指着李熠質問“李大少爺,你到底要幹什麼?你倒是說明白,那怕我要死,也死得明白啊!”
“陸雙雙,你的腦袋真是夠蠢的,我都追你跑了那麼久了,你都不知道我要幹什麼?”李熠的手不安分地在我身體裡磨蹭。
我想起他說過喜歡上自己的話,握緊了拳頭一字一句地說“李熠,你他媽不就是想要睡我嗎?那好,我給你睡行了吧,睡完之後,你就高擡貴手,放過我行了吧!”
我揮開李熠的手,從洗手檯跳下來,低下頭去解衣服的鈕釦,把上衣脫掉扔在一邊,動手要去脫褲子。
李熠拽住我的胳膊,拉着我面對着鏡子,我從鏡子裡的自己,臉上貼着一張面膜,還有身體遍佈着吻痕和淤青,看上去很難看,就跟鬼差不多。
他捏着我的下巴諷刺“陸雙雙,你真以爲自己是天仙嗎?老子想找女人睡覺,身材比你好一百倍,長得比你好看一百倍多得是,你他媽能不能別折騰了。”
他撈起衣服扔到我的頭下令“你給老子穿上衣服,我沒那個興致,你以爲老子是種馬,我找你就是要上你。”
我呸,他每次找我不都是一個目的,我懶得再和他辯解下去,穿上了衣服,內心嘆息了一聲,他現在是稀罕上我了,那還不是以爲我和安瑤有幾分相似,我嚴肅的說“李熠,我們好好談一談行嗎?”
李熠掃了一眼簡陋房子,嫌棄的抿着嘴巴,皺着眉說“在這種鬼地方能談什麼?你那麼死心塌地地跟着徐俞文,他應該給了你不少錢吧,你怎麼還住這種鬼地方?”
我重重地放下茶壺,斜眼看向他反問“李大少爺,我就是從貧民窟出來的,你要是嫌棄我的窮酸樣,你可以向右邁三步,再向前走六步,然後扭動門把,關上門,最後我會很感激地說謝謝您,李大少爺終於肯讓我清淨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