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的空間太小了,我覺得呼吸有點困難了,尤其是徐俞文告訴我,他壓根沒有碰過馬喬豔,那個孩子壓根就不是徐俞文的。豪門之間的事情真夠亂的,關鍵是,徐俞文明知道自己被戴綠腦子,仍是那麼鎮定,這個世界的人都瘋了嗎?那纔會做出那麼離經叛道的事情。一時間,我都不知道自己說什麼好了。
電梯的溫度變得很高,汗水不停地往外冒,都有汗水進了眼睛,鹹鹹的,刺激着我的眼睛,我不適應地眨了好幾次,擡手去揉了揉眼睛,不揉還好,一揉反而眼睛更加癢了,眼睛麻麻辣辣的,好似有什麼進了眼睛,咯着難受。
徐俞文見狀,探過頭溫柔地看着我,剛纔嘴角的那一抹自嘲的笑不見了,仍是那個溫柔了歲月的美男子,他輕輕的拿開了我的手問“怎麼了?眼睛難受嗎?”
那種刺辣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我的眼淚水不由自主的往下掉,我眨着眼睛說“我的眼睛好像進了東西。”
說着,我就伸手就要去揉眼睛,徐俞文連忙抓住我的手,勸道“你不要再揉眼睛了,我幫你看一看。”
他把手機電筒打在我的面前,低下頭來看我,我們的距離很近,近得我都能看到他細膩皮膚上的毛孔了,不過這種時候,我那裡有功夫去管那些,睜大了眼睛望着徐俞文喊着“你快點,我眼睛很難受,我的眼珠是不是有東西?”
徐俞文用手撐開我的眼皮,往裡面瞧,他溫熱的呼吸都撲在我的臉頰,其實我也是很緊張的,電梯的空間太小了,又有了前車之鑑,我的手掌心都握得牢牢的,時刻警惕着徐俞文有什麼不良的舉動,畢竟徐俞文太諱莫如深,我根本就搞不定。
徐俞文很認真地觀察眼睛,那個凝重的表情倒是很像是一個醫生。徐俞文安慰道“你的眼睛進了一個小蟲子,沒事的。”
他猛地往我的眼睛吹氣,淚水來得更急了,隨着眼淚水的分泌,眼角沙沙的感覺消散了,從西裝口袋抽出一張手帕,輕柔地幫我擦了下眼睛周圍的淚水,米白色的手帕上有了一個小黑點,仔細一瞧是一隻小蟲子。
我眼睛舒坦了,開始注意到我們之間的距離捱得太近了,不太好,不動聲色地往旁邊挪動了一點點小距離,我見徐俞文沒有注意,又往右邊挪動了一點點距離。
當我擡頭對上徐俞文,發現他一直望着自己,眸子裡閃動着戲謔,嘴角含着笑意打趣“你現在倒是生龍活虎了!”
他這麼一調侃,我倒是不好意思了,剛纔我還求着人家幫忙,等幫了我,我就開始拉開距離,好似這種事情,我真的幹過不少,尤其對象是徐俞文,這個確實是不太好是吧!
兩個人沉默地坐在角落,電梯的氣流是不流通的,悶熱得難受,汗水流得更多了,汗水都把棉麻的裙子侵溼了,粘乎乎的,很難受。最難堪的是汗水沿着下巴流淌,汗水滴在衣服的前襟,那種很敏感的位置,衣料太單薄了,一旦溼了,幾乎就是透明瞭。
徐俞文的情況比我好不了多少,他是穿着規規矩矩的長襯衫和西褲,白襯衫溼漉漉的,幾乎就是在水裡撈上來似的。
我覺得呼吸的空氣都是熾熱的,這才六月初天氣怎麼變得那麼熱,我就覺得自己在火爐旁邊呆着,更加難受的是電梯裡有蚊子,一窩蜂地圍上來,恨死這幫蚊子了,我只能不停地拍打蚊子,寂靜的電梯房發出噼裡啪啦的響聲。
“那個,那個”我全身都熱起來,揮舞着雙手,開啓沒話找話說的模式“這裡很熱,你有沒有覺得很熱?”
“嗯!”徐俞文鄭重地點頭。
我看到有個蚊子黏在徐俞文的臉頰,不由擡起手拍下去。徐俞文轉過頭望着我,我從他烏黑的瞳孔裡看到自己的影子,我哈哈地傻笑了兩下解釋道“剛纔有蚊子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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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我就要抽回手,可他率先抓住了我的手腕,拉着我望着他的懷裡挨近,他嚴肅的開口詢問“李熠對你不好是嗎?他威脅你是嗎?”
我們的衣服都是溼漉漉的,當身體相觸,透過單薄的衣料,都能感覺到彼此的體溫,我扭動了手腕要掙扎開口,他非但不放手,還攬住我的的腰,將我整個人抱在懷裡,咄咄逼人說道“我知道你過得並不快樂,上次他那麼對你......“
“徐俞文!”我大聲訓斥止住徐俞文再說下去,那件事成爲了我的隱疾,見不得人,無論是誰觸及,那都會疼的“徐俞文,你別說了,我的事情,自己會處理的,我知道自己虧欠你很多東西,我很想還清給你,可根本就還不起。你別對我那麼好了行嗎?我會很困擾的,至於李熠,那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情,你不要再管我了行嗎?要是有下輩子,我給你做牛做馬行嗎?”
我知道這個時候的自己很矯情,明明是自己老是麻煩徐俞文,卻居然叫人不要管自己,還許下那麼不靠譜的諾言。但我真的不知道如何處理了,我都不知道該如何去還清他的人情,一旦我靠近他,李熠就會發瘋,做出各種離譜的事情,最後肯定是三個人都會受傷,我寧願離徐俞文遠一點,那樣就不會給他們添加不必要的仇恨了。
徐俞文變得異常固執,就是不肯放開我,他牢牢地抱緊我,眼睛死死的看着我大聲說道“雙雙,你以爲李熠不會結婚嗎?他也會娶別的女人的,那以後你怎麼辦呢?雙雙,你是個聰明的女人,其實你也懂得,李熠怎麼可能會專情於一個女人,他.......“
“徐俞文,別說了!”我蠻力地推來了徐俞文,身子重重地撞着了牆壁,我使勁地搖晃着頭,握住自己的耳朵,不要自己再聽下去“徐總,別說了行嗎?我清楚自己不是個好女人,以前的事情,我向你道歉了........”
“雙雙,你不需要給我道歉的。”徐俞文從地面上站起來,苦澀的笑着說道“有什麼好道歉的,感情這種事情就是你情我願,你要是不願意,我勉強也沒有什麼意思,我是見上次李熠爲難你,自個的心裡難受,你要是覺得沒有什麼,那便沒有什麼了。要是你覺得我讓你處境難堪,那我儘量少出現在你的面前。”
我又說錯了,我又犯下錯誤了,將徐俞文的自尊再次踩在了腳底下,我都忍不住給自己兩巴掌,陸雙雙,你真他媽以爲自己是天仙,真把自己當一回事。我想說什麼來緩解氣氛,解釋事情不是那個這樣子的,偏喉嚨好似被人捏住了,一個字都蹦不出來,陌生感油然而生。
幸好救援隊趕來了,緩解了尷尬的氣氛,很快電梯重新打開,我和徐俞文走出了電梯,變得比以前還要疏遠。徐俞文客氣地向我道別,轉身就走人了。我望着他逐漸遠去的背影,給人一種蒼茫孤寂的感覺,我不由難受了,想起他對我的各種好,自己真是個白眼狼,恨不得擡手就給自己來一巴掌,自己都幹了什麼事啊!
我連跑了兩步,試圖上前解釋。該死的電話又響了,李熠這個混世魔王雷霆大怒的質問我“你怎麼還沒有回來?”
有了上次的教訓,我自然是不敢讓李熠知道自己和許俞文困在電梯,所以便沒有告訴他,隨便扯了個謊言來搪塞他,才坐上車子,回了別墅。
一進臥室就看到李熠穿着白色背心在跑步機飛快地跑步,出了滿身的汗水,背心的後背都被汗水浸溼了,表情特別臭,鬼知道誰招惹他了,反正他就是那個脾氣,就像是小孩子的脾氣,陰晴不定,變化莫測。
雖然我們早上說話,但仍是處於冷戰期間的,皮笑面不笑地打了聲招呼,轉身就要進浴室。李熠瞪了我一眼命令道“你給我過來!”
我很不喜歡他高人一等的神色,事實上,他向來都是高姿態,那怕說喜歡我,臉上分明寫着老子看上你,那是你的榮幸。我百般不願仍是乖乖地挪近了兩步,在離他一米外的距離停下來,警惕的望着他。
他拿起毛巾擦拭下臉頰的汗水,擡起頭揚起下巴反問“你離我那麼遠幹嘛,我是老虎嗎?你怕我吃了你不成?”
如今的老虎關在籠子裡溫順着呢,他嘛!他比老虎可怕多了,我又向前走了一步問“有什麼事嗎?”
他猛地伸出手抓住我的手腕,動作敏捷,乾淨利落,將我拉進自己的懷裡,整個人都被他籠罩住了,我鼻尖嗅到他獨特的體味。李熠有個算是不錯的優點,那怕是出汗了,他都沒有濃重的汗臭味,反而有種說不出道不明的味道,不難聞,對此我不反感。
我狐疑地望着他,他要幹什麼?他的手從的手腕慢慢往上,在肩膀處來回撫摸,摸得我的渾身不對勁,我算是明白他爲什麼要催着自己回家,原來是發情了,要找發泄的對象。
我剋制着讓自己表現得很平靜說“我累了!”
李熠捏着我的下巴威脅道“你給敗壞老子的心情行不?”
說着,他就伸手到後背要拉裙子的拉鍊,我連忙伸手到後面阻止,可顧得了後面,顧不得前面,攔得住下面,又攔不住上面,更何況李熠是個情場高手,那雙手不知道脫了多少女人的衣服,單手就可以解開我的bra,我氣呼呼的反問“李熠,你把我當成什麼了?”
他若有若無地輕撫着我的鎖骨,摸着冒起來的紅疙瘩問“你說我把你當什麼了?上次你不是說了嗎?我就好你這一口,我就想要你,我想上你,你對答案滿意了吧!”
李熠是個兩極分化的人,有些事情轉眼就忘記了,有些事情他記得可牢了,逮住機會就要狠狠的反擊,我氣得要揮開他的手,轉身要走人,他把我抵在跑步機的扶手,我深吸了口氣,調節下情緒才說“李熠,我不想和你吵架了,真的很累,你放過我好嗎?你要是想吵架,那就等到明天可以嗎?“
今天我先是遇着了明哥,又看到薇薇受傷,再是我和徐俞文的關係鬧得那麼僵硬,我實在沒精力再去討好李熠,更沒有精力和他爭鬥,我們兩個人的相處方式真他媽變態,若是不折騰一下,不鬧騰下,日子好似就過不下去了。
“不行!”李熠斬釘截鐵地拒絕了。
我氣得太陽穴突突的跳,握緊了雙手,不讓自己擡手就給他一巴掌,我三下兩下就把脫得差不多的裙子扔在地上,赤身裸體的站在他的面前問“可以了吧!”
按照以往他驕傲的性子,早就要辱罵我一頓,甩手就走人了,他非但不生氣,反而從上到下仔仔細細地瞧了我一遍,饒有情趣地用手去摸我肩膀的紅疙瘩,在疙瘩上面掐了兩個指甲印,開懷大笑的問“你去深山老林了嗎?身上全是蚊子盯的包子。”
那幫蚊子特別狠,凡是咬過的地方都腫一個紅疙瘩,脖子,胳膊和小腿是重災區,實在是影響美觀,我蹲下身撿起裙子“你要是嫌棄,那就算了,我要去洗澡。”
我作勢要套上裙子,他搶先拿走裙子隨手扔在地上,捱了過來,冷不防將我整個人抱起來,三步當作兩步走,將我扔在席夢思壞笑着說“沒事,我不嫌棄你就是了,你都脫光衣服站在我的面前,怎麼好意思辜負你的美意。”
本來我是拿準他高冷的性子,將計就計,誰知聰明反別聰明誤,他不吃那套了,我雙手護在胸前,焦急的辯解“我出了滿身的汗水,臭烘烘的,李熠,你放開我.......”
他重重壓下來,強硬的迴應“沒事,我不嫌棄你就是了。”
我算是明白他是打定注意,閉上了眼不再去反抗,因爲反抗了太多次了,結論是我的頑抗只能激怒起男人的征服欲,他想要就要唄,就忍上一兩個小時算了,挺可悲的。
說來也是奇怪,我和李熠明明看誰都不順眼,兩個人都在鬧脾氣,但身體融合那刻,居然能帶來歡愉,看來別人說得沒錯,性是性,愛是愛,誰也礙不着誰,頂多就是激情過後,留下一室的靜寂,空虛就像是一團迷霧,讓人找不着北。
不僅我感覺如此,恐怕李熠都能察覺吧!之後的好幾天,李熠就賴在家裡,任由誰打電話來,都雷打不動,甚至把家裡的座機都扯掉電話線了,縱情縱慾。
那樣的李熠,我都覺得不可思議,以往他玩得再瘋,正經事都不會耽擱的,這次他好似要做個甩手掌櫃,我們之間鮮少說話,僅有身體的親密接觸,我不明白我們到底算什麼了?我們又怎麼了?
只能用肉體來發泄感情,陷入了迷茫裡,我都搞不明白之間還愛不愛李熠,或許我們的愛情逐漸消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