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皮賴臉拉住李熠的大腿,他掙脫不開,有點無奈地朝着我怒吼“我不動手了行了吧!”
我不太相信地望着李熠質問道“你真的不動手了?”
李熠白了我一眼,彎下腰毫不客氣掰開我的手,他的力度蠻大的,抓得手都疼了,我忍耐不住,總是鬆開了手,李熠抽回了腳,搖搖晃晃的往樓上走,他真的是喝太多了,身子東搖西擺,隨時就要摔倒。
趙柏峰爬起來,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對我叮囑道“麻煩你照顧他了。”
看來他是把這個燙手的芋頭扔到我手上了,我又不能明目張膽地拒絕,他們都是大人物,都是我捧着的主,於是我灰溜溜地走上前,攙扶着李熠進了房間,把安置在牀上。
李熠的身體熱得滾燙,發熱到不行,他自行脫掉衣服,在牀上翻來翻去,還是難受,衝到廁所狂吐起來,吐得可慘了,額頭的青筋都凸出來。看着他那個樣子,我都有點於心不忍了,終究還是愛心氾濫,
我跟過去,輕拍他的背,他吐光了胃裡所有的東西才爬起來。我拿着毛巾幫他擦臉,邊擦邊問“你好點了嗎?”
他靜靜的凝視着我,一句話都不說,他漆黑的眸子泛着銀白的光,深邃的眸子閃過了淺淺的漣漪,這樣的李熠,我太陌生了,讓我的心尖都顛了顛,我看得有點慌了,詳裝站起身清洗毛巾。
李熠走到我的身後,輕輕地摟住我,他埋在我的脖頸。說來也是奇怪,這種時刻,我討厭被李熠擁抱,加重語氣說“李熠,你放開手!”
李熠動了動腦袋,蹭了蹭我的臉頰,語氣中帶着孩子氣的撒嬌“我的臉被打得好疼!”
他抱得我並不緊,我很輕易的掙開掉,把溼毛巾掛在他的肩膀上,漫不經心的說“我去幫你看看有沒有擦傷藥。”
我從他的身側走了出浴室,他也跟了出來,我走一步,他就走一步,那個樣子像極了,找媽要奶喝的娃,我回過頭頗爲無奈看着李熠,此時此刻的他,收斂起所有的張揚,看上去異常乖巧無辜。面對大型寶寶,我的語氣也放低了,哄道“好了,你乖乖坐着好嗎?”
李熠一把抱住了我,霸道而任性地命令道“別把我當小孩,你最好別煩我,我現在不想說話。”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他這種人怎麼會屬於溫順一類,我有點不耐煩地說“那就去睡覺。”
“想抱你。”他掰回了我的臉,就親了親我的嘴。
蜻蜓點水的吻,原來李熠並不僅會蠻橫地對待女人,但我太清楚他的柔情的對象絕對不是我。
我往後退了兩步,揚起頭,讓他看清了自己,冷笑一聲質問“你是想抱我麼?”
他認真的望着我,然後不說話了,把我整個人都板回來,將我的臉埋入他的胸膛,我們的距離太近了,近得我聽得見他有力的心跳聲。
他抱得力度太大了,讓我喘不過氣來。這種擁抱太親密了,我推開他一些,呼了幾口氣,只聽到他喃喃低語“你猜得沒錯,曾經的我,有過一段很糜爛的過往,桃花姐是我上的女人之一。”
我不知道他爲什麼要告訴我?難道是要讓我爭風吃醋,那他太自以爲是,我不愛他,對他也沒什麼感情。無論他上過誰對於我無關,只是擔心他太荒淫的生活,害得自己也得性病罷了。
事實上,我對於他只是個小姐罷了,他對我是有些特殊,僅是出於男人骨子裡的賤性,他們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惦記着而已。對於他而言,征服一個見慣了各種各樣的小姐,更加有成就感。
我淡漠地應着“是嗎?”
他捏着了我的下巴,眯着眼細瞧着我,有些不可思議地瞪着我反問“你真的不在意?你聽不明白我說什麼嗎?”
我抿脣淺笑,擡頭注視着李熠認真地說“我聽明白了,你是要我爲你傷心流淚嗎?那很抱歉,你也知道的,我的演技太差勁了,演不出來。”
李熠捏着我的下巴,睜大烏黑的眸子,裡面跳躍着炙人的火苗,朝着我大聲怒吼“你他媽再給我說一遍。”
他的聲音太大了,也太尖銳了,鬧得我的耳朵嗡嗡地響,好似有無數的蜂蜜在頭頂飛,吵得很煩躁。我擡手捂住了耳朵,倔強地望着李熠,咬着牙一字一句講“李熠,對於你,我只是個小姐,對於我,你只是個客人…….”
未等我說完話,李熠揚手就甩了我一巴掌,他怒目盯着我,性感的脣瓣親啓吐出了兩個字“賤人!”
他兇猛地推開了我,踉踉蹌蹌走出了門,旋即大廳傳來了物體撞擊的響聲,也不知李熠發瘋砸了什麼東西了,然後別墅傳來了車子啓動的響聲,我有點慌亂地衝下樓。
他喝得爛醉,要是開車,真是太危險了。我連忙喊了趙柏峰,告訴他李熠開了跑車就走了。
趙柏峰也沒空追問事情的來龍去脈,皺着眉嚴肅的拿起了逐一打電話,
我握住了雙手,搞不明白爲什麼要惡言相對李熠,他說什麼就應什麼,笑臉相迎,逢場作戲不就好了嗎?我非要惡言相對,辨認個真假。
後來,趙柏峰也坐不住了,讓我回去睡覺,就開了車子也走了。
我惶惶不安地上了樓,看到從胳膊房間走出的長腿女,她穿着透明的黑紗裙,裡面的風景一覽無遺,身材真的很好,算得上尤物。
她站在走廊,邊抽着煙邊嬌嗔地對電話那邊的人撒嬌“蔡導演,人家好想你。你什麼時候有空,我們再一起吃個飯唄。”
她眼鋒掃到了我,愣了一下,又恍若無事接着說“要不,改天我做好了晚餐,你來行不?我給你做最喜歡的日本壽司。”
此日本壽司非彼日本壽司,我不由多看了長腿女人兩眼,突然想起了她是誰了,她不就是前不久特火的洗髮水廣告的美女嗎?當時她長髮飄飄,又長着一張玉女的臉,美得就跟天仙似的。任由都無法相信,那麼出俗的天仙,前一秒穿着透明情趣內衣勾引男人,下一秒又打電話勾搭另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