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何夕夢再一次不敲門走進辦公室的時候,墨以琛冷冷地擡眸看着何夕夢。
“出去!”
他一聲低吼,讓站在門口的何夕夢一時間進退兩難。
但是一想到自己答應的事情,她咬了咬嘴脣。“姐夫,是你自己答應了林清淺說要照顧我學業的。”
果不其然,在何夕夢搬出了林清淺之後,墨以琛暗自揉了揉眉心,“最好別再拿你姐姐來威脅我,還有我只說最後一次,下一次進門之前請先敲門,這是做人最基本的禮儀。”
這話讓得何夕夢的臉色微微蒼白了一下,但是一雙眼睛卻睜得極大,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眸光亮如星辰地說道,“謝謝姐夫提醒,下次不會了。”
“哼……”
墨以琛冷哼了一聲,接過了何夕夢遞過來的東西。
簡直就是狗屁不通。
墨以琛已經完全不知道這樣子的人是怎麼在x大混到現在的,要說x大也算是這個城市數一數二的大學,能進這裡面的人都是天之驕子。
但是何夕夢卻是一個例外,她進入到這個學校全部都是因爲林清淺,她說她要麼不讀書,要讀就要進這個城市最好的學校。
林清淺沒日沒夜地打工掙錢纔將她弄到了這個學校,但是她卻從來都沒有放在心上。
今日的何夕夢是一條圓領的小波點裙,剛好襯得她膚如凝脂,身段妖嬈,卻又偏生帶了一點點這個年紀的嬌俏和可愛。
這一身打扮可是花了何夕夢的很多時間,她有信心,自己一定會將他拿下。
雖然男人在嘴上說得好聽,但是男人就是下半身動物,只要自己發揮地好,那麼他還不是手到擒來。
何夕夢離着墨以琛越來越近,身子也狀似無意地接觸到墨以琛的手臂,尤其是某個地方,不經意撞上墨以琛手臂的頻率越來越大。
“姐夫,我是不是太笨了?什麼都不會呢,姐姐說讓你教我的時候我就在想真好,要是有姐夫在的話,什麼事情都可以解決呢。”
何夕夢的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一對小虎牙,更加是顯得天真無邪了起來。
她嘗試了很多方法,妖嬈的,嫵媚的,端莊的,大氣的等各種形象出現在墨以琛面前的時候,只有穿得比較可愛的時候,他纔會將眉頭皺得淺一些。
何夕夢就自動過濾爲這是墨以琛喜歡自己這種裝扮的意思了。
“重寫!”
墨以琛隨意翻了兩頁,簡直就是狗屁不通。
“還不出去?”
墨以琛感覺到自己的身後還站在一個人,猛然間回頭就看見了何夕夢正在自己身後嚶嚶哭泣。
“出去!”
墨以琛最煩女人哭泣了,只要女人一哭,他就會頭大。
小的時候,他和墨以蓮兩個人一起長大,本是極好的事情,但是隻要墨以蓮一哭,墨以琛可以做到三天不和墨以蓮說一句話。
而現在他能夠忍受何夕夢這種過分而又自私的行爲已經是極其不容易了。
“姐夫,你是不是很討厭我?討厭見到我?”
說實話,墨以琛確實是十分討厭何夕夢,從認識自己的第一天開始就在對自己拋媚眼,雖然沒有明說,但是一切行動都已經表面了對他有意思。
墨以琛又不是傻子,並且在商場上爬摸滾打幾年,豈是何夕夢那些的小女子可以對比的?
何夕夢邊說邊低下身子,雙手撐在了辦公桌上,胸前的*一覽無餘。
即便是這種情況下,何夕夢依舊是眼觀鼻,鼻觀心地看着桌子上的文件,何夕夢直接晾在了那裡。
“何夕夢,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想做什麼。林清淺對你有耐心,可是不代表我對你也有,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要是還被我看見了,你就從林氏滾出去。”
墨以琛冷聲說完這段之後,嘴角微微上翹,一雙眼眸卻漆黑如墨,似乎只要一瞬間就可以將人吸進去一般。
不甘心!
何夕夢只覺得不甘心直接充斥了自己的整個心臟,爲什麼和被人說得不一樣?
憑什麼?憑什麼是林清淺那個女人得到這麼優秀的男人?
不該是林清淺的,若是自己比林清淺早一步看見這個俺男人的話,那麼這個男人就是她的了,而不是林清淺的。
她何夕夢才配做墨家的媳婦兒。
“林清淺,你當真以爲你可以搶過我麼?”
何夕夢在心中默默唸叨,從包裡拿出了一個手機給林清淺打電話。
“姐夫,人家只是來找你探討一下學習上的事情。並且當初我給林清淺說的就是我要會叫小駐幾日,可是她說家裡有我一個人不敢收繳。”
何夕夢看着墨以琛,想要利用自己的優點彌補一下局勢才能。
“姐夫,等到姐姐回來了,我們一起去吃飯吧。算是我謝謝姐姐和姐夫兩個人對謝意。”
墨以琛纔沒有那麼傻,拿着自己媳婦掙的錢出去玩兒,。
“吃飯就不用了,只是我希望我教你的東西你最好記住了,還有以後別拿你姐姐說事兒,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我們兩口子會自己解決。”
墨以琛的聲音十分低沉,聽得出來他現在十分生氣。
也只有林清淺那樣的傻子纔會認爲何夕夢只是有一些不太聽話的乖孩子。
要是乖孩子的話,跟自己說話的時候會故意用身子來蹭自己麼?並且那衣服的領口開成那樣,不過就是想要來勾-引自己罷了。
只是,她找錯了人。
............
門,突然之間被推開。
何夕夢的身子像是突然之間失去了庇護直接倒在了墨以琛的身上。
墨以琛緊皺着眉頭,直接雙手一推,身子陡然之間站立起來。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何夕夢完全沒有反應過來,鼻尖明明還縈繞着這個男人身上好聞的香水味兒,下一秒就已經被他掀翻在了地上。
疼痛瞬間席捲全身。
何夕夢到底是個孩子,突然之間癟了癟嘴就哭泣了起來,而墨以琛卻是看也不看何夕夢。對着剛剛進來的林清淺微微一笑,“你來了。”
林清淺直接越過了墨以琛,走到了何夕夢的身邊,一雙眸子微微眯起來,看着一臉委屈的何夕夢,伸出了自己的手。
“起來吧!”
“不!”
何夕夢大吼了一聲,“是你說我可以來找姐夫探討問題的,我不過就是有些東西不懂罷了。你們兩個憑什麼這樣聯合起來羞辱我?林清淺,我真是看錯你了。你根本就不是爲了我好。”
何夕夢大聲地吼着,餘光卻瞟了瞟墨以琛,她在賭,賭自己在林清淺心中的位置,或者說是在賭張冉冉的話在林清淺心中的重要性。
“以琛,夕夢不過是個孩子。”
墨以琛冷笑了一聲,也只有林清淺還認爲何夕夢是個孩子,要是真的是個孩子的話,怎麼會做出勾-引自己姐夫的事情來?
只是墨以琛不說話,眸色卻是越來越深沉,嘴角微微上揚,“李煦……”
站在門外的李煦這才走了進來。
“將小小姐帶下去,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准她再踏入辦公室一步。”
李煦作勢就要上前帶走何夕夢。
何夕夢急了,她好不容易纔找到了這麼一個機會來到墨以琛的身邊。在時錦然那裡,他雖然吊兒郎當的,但是卻也從來沒有給過自己臉色,加上他有求於自己要找人。可是唯一的缺點就是,他從來不會正眼看自己。
並且與墨以琛比起來,時錦然就顯得太渺小了。
對於何夕夢來說,這個世界最好的男人只能是她何夕夢的。
何夕夢拽緊了拳頭,她倒是想清楚了,她可以對着林請親放肆,可以單獨欺負林清淺,卻不能從墨以琛的身上討得半點兒好處。
“林清淺,你就是這麼對我的?這麼對你同母異父的妹妹的?當初媽媽走得時候明明讓你照顧我的!”
她雙眼通紅,咬着自己的下脣,一臉的委屈與不甘。
林清淺到底還是心軟了,搖了搖墨以琛的手臂,“好了,夕夢也只是一個孩子罷了。這一次就算了,好不好?”
林清淺的聲音軟糯,加上這段時間裡他總能從她的聲音裡聽出一點點母性的味道來。卻偏偏那雙眼睛就那樣盯着墨以琛,讓墨以琛產生了恍惚的錯覺,自己就是林清淺心中最重要的那個人。
墨以琛到底還是聲音軟了幾分,“行了。帶下去教教規矩。”
此時何夕夢才知道不是自己不好,而是墨以琛的身邊已經有了林清淺,要是想要站在這個男人的身邊,唯有一個辦法,林清淺離開。
只是按照他們兩個人目前的狀況,林清淺怎麼會離開呢?
這一個小插曲過後,林清淺聯合起來李曼告訴自己的事情,再看待何夕夢的時候,眼神就不自然地變了變,偶爾看見何夕夢跑到墨以琛的身邊也是眸子一緊。
只是幸好,墨以琛看着何夕夢的眼神卻從來都沒有變化。
林清淺的肚子越來越明顯,卻也越來越嗜睡,雖然已經沒有了開始那般大的孕吐反應,只是身子卻是越來越疲乏。
“林清淺,這是我朋友給我說得一個方子,給你!”
林清淺正在小憩,何夕夢直接推門進來,將手中的藥方直接扔給了林清淺。
林清淺微皺着眉頭看着手中的東西,一時間有些恍惚。
“看什麼看?以爲我拿的是毒藥麼?我可是花了很大的心思才從那個手中拿到的,你愛要不要。不要給我!”
何夕夢說完就對着林清淺攤開了雙手,似乎就是在告訴林清淺要將藥方還給自己。
“謝謝!”
林清淺的話讓何夕夢微微一愣,看着她將東西摺好收進了自己的身上,伸出的手就有些尷尬的氣氛。
她訕訕地收回手。看着林清淺的臉上發自內心的笑,心猛然間一抽。
其實,自己和林清淺根本就沒有什麼深仇大恨。
而且這個女人對自己似乎一直都很好,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她從不曾有負於自己。
可是自己……
何夕夢的手慢慢握成拳頭,下意識地咬住了嘴脣,眼眸也有些微紅。
這個單子……
算了,反正她身邊的醫生這麼多,到時候墨以琛肯定會讓那些醫生檢查的,要是出了問題就說反正是其他人給我的,要是沒有出問題就算了。
管他的呢!
何夕夢仰起頭來,驕傲地看着林清淺,“別以爲你對我好,我就會感激你。現在我也回報你了,以後別總是動不動就來教訓我,要是真的對我好,就給我找一個像姐夫那樣的好男人。”
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墨以琛。
林清淺自然不可能將墨以琛讓出去,只是看着這個一臉傲嬌,但是聲音卻微微有些顫抖的何夕夢,眼角卻是我微微上揚,“好,我讓你姐夫給你留意一下。”
何夕夢得到了答案,搖曳着身姿就走了出去。
只是剛剛到門口的時候,卻突然之間轉過頭來看着林清淺笑着說道,“還有一件事情忘記告訴你了,姐夫今晚可能不會回來吃飯了。”
說完這句話,何夕夢就直接走了出去。
林清淺微皺着眉頭,正在揣摩這句話的時候,林清淺接到了墨以琛的電話。
“今晚我就不回來吃飯了,我已經安排了李煦到時候送你回家。”
“嗯嗯。”
墨以琛聽出了林清淺語氣裡的淡漠與委屈,但是手上的事情確實是走不開。
“等我回來。”
“好!”
林清淺到底還是乖巧地應了一聲。
夜色瀰漫的天空壓抑地有些可怕。
一道閃電突然之間撕裂了整個天空,稍後就是轟隆一聲在提醒着整個大地。
暴風雨即將來臨。
林清淺擡眼看了看錶,已經十點了,墨以琛還沒有回來。
她拿出手機看了看,銀幕上閃爍的光讓她一時間有些不適應地閉上了眼睛,到底還是將手機給合上了。
墨以琛不是沒有分寸的人,今晚到現在還沒有回來,自然有沒有處理好的事情。
林清淺找了一個合適的位置將身子縮了進去,調整了一下姿勢就窩在了沙發裡,眼睛卻緊緊地盯着大門。
爲了方便照顧林清淺,家裡的保姆這段時間都沒有回家,但是林清淺想着別人太累,就直接讓她先去休息了。
此時整個大的客廳裡只剩下林清淺在黑暗中等待,等待墨以琛回家。
墨以琛揉了揉眉心,將手中最後一份文件放在了桌子上,神色已經滿是疲憊。
當初king成立的時候,最大的一個分額投資是徐氏給的,而現在徐氏要拋售他在king的份額,這樣一來就造成了king處在一個風雨飄渺的位置。
外界盛傳是因爲自己和許雲衣的分手讓許氏的人對他失去了耐心,現在要收拾king,但是墨以琛知道,這不是真實的原因。
畢竟許氏是商人,商人的原則是利潤最大化。
而許氏在king的投資份額每一年都給他們帶去了最大化的收益。他們不可能因爲這個事情放棄這塊肥肉,並且東郊的事情還沒有完全敲定下來,現在放棄自己,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是許氏拋售的消息一放出來,整個市場都在動盪起來。
墨以琛給許東籬打電話,顯然許東籬還不知道這件事情,只在電話裡將造謠的人罵了一個狗血淋頭,還對着墨以琛保證,他們是最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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