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的時候病房外面守了兩名警察,一名警察看到紀母與顧晨過來,直接出手攔住,公事公辦的口吻道:“紀夫人,很抱歉,我們隊長沒有來之前,你們不能隨意探望病人。”
“還有這樣的事情?程隊長怎麼沒有與我說?”紀母眉頭皺了下,她並不想爲難警察,便笑道:“她是救我兒子而受的重傷,我現在不過是去看看她的情況,警察同志,你先讓我進去,程隊長下來我再出來吧。”
也是剛從醫生嘴裡得到病人醒來的警察搖頭,並不爲之所動道:“抱歉,我們不能放行,請紀夫人諒解。”
“你的意思是,裡面的病人只能是程隊長見了?”顧晨淡地開了口,姝麗的眉目間神色寡淡,看着擋淄母的警察道:“裡面的病人認識紀家,現在警方查不出來對方的真實身份,紀夫人只是進去確認一下病人的身份,這也不行?”
恪盡職守的警察面無表情地回答,“不行。”
“裡面的病人很有可能只有短暫的清醒時間,紀夫人現在進去,可以立馬確認好病人的身份,這樣,也不成?”顧晨的眉頭又皺了一點,程安意現在與段昭安在談話,他會立馬趕過來嗎?
紀夫人雖很少在外面端架子,此時,臉色也不由地冷下來,沉道:“我現在必須要進去!”她要知道對方是什麼人,什麼身份,才能好在對方家人找來之前,有一個很好的解決方法,她需要儘自己的可能保護紀錦不會受到指責。
畢竟,救他的女子受了這麼重的傷……,反過來想想,如果她是那女子的家人,一定會對紀錦有所微詞。
“紀夫人,請不要爲難我們。”
不說還好,一說……,紀夫人柳眉就是一橫,冷冷一聲哼,步步逼步,“我現在就要進去!”
一方不許,一方必須,中間肯定會有一定的肢體接觸。
顧晨則想的是必須要提前確認好女子的身份,好讓段昭安心裡有個底才行。
兩名警察也沒有顧晨怎麼出手,不過是擡擡手之間……,一名警察的肩膀突然地傳來一陣巨痛……,隨之是冷汗涔涔。
顧晨對旁邊瞧着,不好出面的護士淺聲道:“麻煩帶紀夫人進去。”
總之,兩名警察是完全阻止不了,只能是眼睜睜的看着紀夫人先進去。
顧晨有意擋着,等紀夫人進了後,才面無表情地緊跟着入內。
病房裡,因爲女子的傷勢比紀錦還要重,她雖然醒來,但連開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看到紀母進來,女子灰暗的眼突地亮了起來,嘴脣嚅動着,白色的氣霧在呼吸機口罩裡若隱若現。
紀母見此,心裡不由納悶了下。
當她走近的時候,看着她的女子眼裡突地涌了淚水出來,紀母別的話都來不急問,就問了一句,“秀,你是不是認識我?”
女子輕輕地點點頭,眼淚流得更多了。她的視線只停留在紀母的臉上,通過她的眼,隱隱地能看出來她非常激動,看上去似乎與紀母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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