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的丈夫知道愛莎犯了錯誤,所以,他死了。凱琳小姐懷疑愛莎,她告訴了黛娜,……她跟黛娜都死了。”那一段塵封的往事並沒有用太多的語言表達出來,他告訴了顧晨那些人爲什麼都死了。
知道秘密的,被懷疑的……死了,起了貪念甚至想威脅愛莎與餘先生的人死了,……布恩先生沒有提到自己,他並不願意提起自己。
顧晨靜靜地聽着,偶爾,會在短暫的沉默中提出自己的問題,儘量能地從布恩先生嘴裡得到更多的線索。
整整一個上午,顧晨都是與布恩先生一起渡過,從房間裡走出來時,她回頭看了眼坐在牀邊的落難貴族,輕聲道:“上帝,會寬恕您的,布恩先生。”
他並沒有錯,錯就是錯在……擁有一雙慧眼,卻因爲微式,而不敢勇敢地站出來,選擇了沉默,選擇了懦弱,最後……受到良心的譴責,最終把自己逼瘋。
這是一個意外,卻讓顧晨與謝景曜同時都安心許多的收穫。
最少,布恩先生並沒有參與,不過是選擇了旁觀。
還在調查資料的趙又銘並沒有接到顧晨的電話,他的移動電話進入檔案庫所有的信號皆被屏蔽。顧晨連續撥了兩次之後,便沒有再撥打。
“無人接聽?”開着車,眉宇間相當輕鬆了不少的謝景曜道,“晚點再大也不遲。”
倆人已經離開鄉村一個多小時了,結束與布恩先生的問話後,倆人便立馬起程返回。
顧晨輕輕地吁了口氣,“是無法接通,應該是信號屏蔽區內。好好開車,我休息一會,消化消化一下才成。”
原以爲,是謝景曜得到更多關於她的母親凱琳女士的事情,哪裡知道……反而是她得到更多關於身世的事情。普通的也就罷了,偏偏這裡還牽扯到一位軍人。
顧晨真正的父親……,臨死前也保護顧晨的……父親。
不是拋棄,而是臨終前都記得託囑人要好好照顧自己女兒的父親。
想想,顧晨已覺頭痛。
她現在想知道更多了,想知道,爲什麼愛莎夫人知道顧晨的父親是位軍人,想知道爲什麼身爲軍人竟然在國外結婚生子。
不僅僅是顧晨沒有想到,謝景曜同樣是沒有想到。
這下好了,本是他一個人頭痛,結果把顧晨徹底地拉了進來,兩人一起頭痛吧。
他最少知道自己是父母是誰,可顧晨,是真正的一無所知。
以前麼,不知道也就無所謂了。
現在哪裡還能無所謂呢,僅憑顧晨的父親是一名軍人,並犧牲在國外這一點……就不能再無所謂了。
“雖然你的父親是位軍人,但得看是現役軍人,還是退役軍人。八幾年部隊的規矩也是極爲嚴格,現役軍人同樣是不能隨便出國,更別說在國外生子結婚。”
謝景曜開始分析起來,他心裡確實是如此想,嘴裡便如此的說。
“應該是現役軍人,如果是退役軍人,愛莎並不需要害怕。”沒錯,布恩先生說愛莎她害怕,是身份讓愛莎害怕,所以,只能是現役軍人,顧晨輕地揉了下額角,眉心間隱有倦色,“我需要靜一靜,你開車。有什麼疑問,等會再說吧。”